温从简因为他的话懵了一瞬,但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只觉得怒从心头起。
从前也有一个很讨厌的叔叔喜欢让自己叫他爸爸,不过那时候他还不懂事就叫了,但后来爸爸告诉他,那个叔叔是在占便宜,下次遇到这种事情不仅要拒绝,还要骂回去。
但温从简从小到大都没怎么学过骂人的话,因此一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骂回去。
反倒把自己气得直跺脚,干脆直接转身向楼上跑去。
他要去找爸爸,让爸爸帮自己骂他。
温从简跑回家的时候温弥玉刚做好饭,见他回来了,立刻道:“刚好你回来了,我还准备下楼叫你,饭做好了,快去洗手吃饭。”
然而温从简却没去洗手,而是怒气冲冲地跑到他面前,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怎么了?”温弥玉见状连忙问道。
然后就见温从简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楼下道:“爸爸,有人占我便宜,说他是我爸爸,你帮我骂他。”
温弥玉听得眉头微皱,他知道有些人总是喜欢打着开玩笑的名义捉弄小孩儿,但他很不喜欢这样,因此立刻说道:“谁这么无聊?”
说着便牵着他的手准备出去,然而没想到他们刚走到门口,大门却先一步被人敲响了。
温弥玉第一反应以为是楼确,毕竟他在这里的朋友不多,常来常往的也就楼确一个。
这个点过来,是又准备给他们送什么饭菜吗?
想到这儿温弥玉连忙打开了门,然而没想到的是门口站着的并不是楼确,而是一个西装革履,明显不属于这里人打扮的人。
“你……”
温弥玉看着外面人的装扮,第一反应是肯定找错了,直到他抬起头,看清了面前人的脸。
待看清那一瞬,温弥玉只觉得整个人浑身一震,随即恐惧如有实质一般,瞬间爬了满身。
大脑还没做出反应,身体已经先一步给出了对策,温弥玉连忙想要关门。
然而面前人的反应却比他更快,直接用手挡在了门口,温弥玉根本来不及反应,门板便已经重重朝他压下。
几乎是瞬间,那人从小到大金尊玉贵养出来的手上便多了一道红印,紧接着便高高肿起。
温弥玉也没想到他会这样,毕竟遇到危险时人的本能应该是躲,怎么还有人主动撞上去?看到他手上的伤,温弥玉握着门把的手瞬间便松了力气,而这也给了那人可乘之机,下一秒竟然就这么直接侧身走了进来。
他明显痛极,手都在抖,却愣是一声没吭,只是近乎贪婪地看着他。
许久,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玉玉。”
因为这个称呼,过往的记忆瞬间潮水一般漫过温弥玉的脑海,随即便是无尽的痛苦和恨意。
“出去!”
温从简不知道为什么,向来温柔的爸爸突然疯了一般把那个男人往外推,但却怎么也推不出去。
那个男人并没有反抗,只是想要说什么,然而爸爸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
见推不动后便把温从简拉过来紧紧搂在怀里,看向男人的目光满是警惕。
男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担心,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来带走的孩子,你可以放心。”
“那你来干什么?我们早就没有关系了。”
“我……”
那个男人似乎想说什么,然而还没开口,就见刚才还躲在温弥玉怀里的小孩儿突然冲出来撞了他一下,然后伸出双手想要把他往外推。
一边推一边转头问道:“爸爸,我们要不要报警啊?”
温从简还记得爸爸教过他的话,遇到危险可以打电话找警察叔叔。
他们现在应该是遇到危险了吧。
殳别宴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本温弥玉怎么也推不动的身体竟然真的被温从简推动了,向后退了两下。
还没等他站稳,就听温从简突然冲着门外道:“楼哥哥!”
下一秒,小孩儿便直接跑到了一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面前,扑进他怀里,然后哭了。
小孩儿刚才明显一直在强忍恐惧,如今终于看到了靠山,再也忍不住,一边把头埋进年轻人的怀里,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楼哥哥,那个人好吓人,你能不能帮我和爸爸把他赶出去?”
那个被他叫做“楼哥哥”的男人原本看着他还有些愣怔,闻言面色立刻变了,有些不善地看向他,然后抱着孩子越过他挡到了温弥玉的面前,对着他问道:“不管你是谁,现在最好赶紧离开,不然我就报警了。”
殳别宴看着抱着正在哭泣的温从简,挡在温弥玉面前的楼确,下意识想要过去,那明明是他的位置。
然而刚一动作便见温从简抱他抱得更紧,温弥玉也是满脸警惕。
明明谁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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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声阻止,但他却还是不受控制地停下。
殳别宴知道楼确,这几日他已经粗略地调查过了一遍温弥玉身边的关系,知道他们不过是住在同一栋楼的邻居。
可是即使是对邻居,温弥玉的依赖程度也明显超过他。
是啊,他对自己怎么可能还会有依赖,只会有恐惧。
刚才还不觉得,但此时大概是放松了下来,殳别宴突然感觉右手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痛意。
刚才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温弥玉并没有收力,所以殳别宴是真的被门夹到了,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刚才的红肿已经变得青紫,甚至开始发黑,看起来很是可怖。
温弥玉自然也看见了,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会第一时间跑过来,心疼地抱着自己的手帮他处理,可是现在他却只是看了一眼,便把目光移开了。
大概是十指连心的缘故,殳别宴突然觉得痛极,那股痛意从指尖连到心口,疼得他差点站不住。
但楼确还在,当着外人的面,殳别宴自然不可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软弱,因此他只是站直了身体,望着温弥玉给出了一个解释。
“我没想干什么,也不会带走孩子,你可以放心。”
但温弥玉明显不信,“那你来干什么?”
“我只是……想看看你。”
温弥玉闻言声音更淡,“你看过了,可以走了。”
殳别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也知道今日来得太鲁莽,并不是什么好时机,最终还是强压下了剩下的话,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温从简看到那个男人走了,心中的恐惧这才消弭了些许,从楼哥哥的怀里抬起了头,投进了爸爸的怀里。
温弥玉知道他被吓到了,一边轻轻拍着他的背,一边努力安抚他,“没事没事,别怕。”
“爸爸,他是谁啊?”温从简在他怀里闷闷地问。
一旁的楼确闻言也很好奇这个问题,毕竟刚才那个男人明显不是一般人,而且看起来和温弥玉很熟悉,还提到了孩子,他说的不会把孩子带走是什么意思?难道温从简是他的孩子吗?可是怎么可能,那种人怎么会把自己的孩子交给别人,又不是养不起。
因为疑惑太多,楼确也很想知道一个答案。
然而温弥玉却一直没有回答。
直到过了许久,才终于给出了一个明显敷衍的答案。
“我也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