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头晕目眩,胃里一阵阵痉挛,想吐吐不出来,嫌恶到想把自己皮剐掉用刷子洗干净。
原本这事已经大大超出我接受范围,结果这事比我想得更难以接受,男的和男的,真的太恶心了。
徐航扒拉我去他怀里,我反掐住他脖子警告,“别碰我。”
“好好好,我不碰你。”徐航抬起双手,执迷不悟的含笑注视我脸,用目光暧昧挑逗。
“你这样张牙舞爪气势汹汹的,也很可爱。”
“刚才我亲的用力了,你以为一昧承受忍耐不叫出来就可以避免被外面的人听见,其实被咬痛了还是会发出痛呼。”
“别说了!”我握紧手。
他咳了咳,嘶声继续说,“他是怎么得到你的,温水煮青蛙?打一棍子给颗糖?”
“还是让你陷在美梦里不想醒来。”
我眼神躲闪,徐航说的都对,简直比我自己还要了解自己。
一不留神徐航猛翻过身,用绝对武力压制,单手掐着两边脸颊,好奇问,“他到现在还没吃了你,是留给我的吗?”
他的手掌按牢我下半张脸,无法出声,只能用眼神唾骂。
“等一下,拍照留个念,这个表情很需要回味。”徐航拿出个手机,在我百般不情愿的目光里,就着这个姿势拍了数张照片。
每一张他都离近给我看了。
愤怒,羞耻,无助,柔弱,泪光,以及一点点哀求,组成了这些照片里身为主体的我。
“这么多年,我一直对你念念不忘,我很后悔,放过了你。”
“打赌输了,我愿赌服输。”徐航低头隔着手背亲吻,“但你是属于我的,也应该是我的。”
“唔唔唔!!!”变态!!!
“你也不想这些照片传出去吧。”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什么都会给你的。”他语气如此傲慢。
我像条案板上的鱼用尽全力垂死挣扎,筋疲力竭没有力气挣扎后,他把我拥入怀里,在我肩头留下足够深陷的齿痕。
仿佛在对另一个人宣示我是他的所有物。
我极度疲惫,上楼的时候没料想到店长下午工作时间会在这里。
之所以住店长家是因为之前的出租屋到期,舍不得房租,没续住退掉搬进了店长家,工作以另一种形式实现了包吃包住。
他看我这么累的样子,上来抱住我,轻声细语的说,“出门一趟,辛苦了。”
简单的触碰仍然使我不适,我推开店长,逃避似地拿了衣服进去浴室冲凉。
过了好一会儿,我听见敲门声。
“李唐,你内裤没拿。”是店长。
“放门口吧,我等会穿。”
“门口没位置放,我给你拿进来吧。”
我拒绝,“不用。”
半晌,他问,“你出去见谁了?”
“.......”我冲完澡套上衣服,打开了门。
店长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没有所谓的内裤,神情执拗地一定要我的回答。
“和你没关系。”
我恍惚了一下,不知道这是今天说过几遍这句话了。
“没关系?”店长的眼神变得阴森,卸下开朗外向的面具,没有温度的笑着说,“怎么会没有关系呢,是我把你捡回家的,我们做过那么多亲密的事,彼此陪伴,拥抱亲吻。”
他一步步走近,又一次逼我后退到无处可退。
我的背靠着冰冷墙面,在他张开手臂的禁锢中,被迫与其额头相触。
他态度和风细雨,问,“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