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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盘问

作者:雄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赵如梦辞别崇宁和史颖,气冲冲打道回府,刚出院门就见史之尧提着鱼篓回来了。


    “书呢?还书!我的《房中术》!”


    史之尧莫名其妙道:“吃弹药了?”他想起什么,又问,“对了,毒验得如何了?”


    赵如梦好心情败个精光,粗声道:“这些天忙得见不着人,都没空跟你说。”正好趁现在告诉他,她一骨碌话说完,扬长而去。


    史之尧定在原处,眸色微寒。


    “你怎么这副表情?”崇宁奇道。


    她打量着哥哥,觉得好像从未认识过这人。


    永阳郡王生得白嫩娇贵,从小受淑华姨母溺爱,没吃过一点苦。一朝腿伤,竟然笑得跟没事人一样。


    他淡淡地笑:“无事。”


    事出反常必有妖。崇宁忽而想起赵如梦走时表情沉闷,隐隐猜到端倪。


    崇宁微笑同他眨眼:“兄长好思量。”


    永阳拿团扇轻拍她发髻以示警告,“什么都瞒不住你。”


    他没再逗留,骑马离去。


    史之尧叉鱼回来面色微冷,不知一个人想些什么。崇宁直到晚上入睡,都没弄明白他为何不高兴。


    这些天适应了和他同床共枕,她原以为能很快进入梦乡。


    当崇宁快睡着时,枕边人发出询问:“你睡了吗?”


    “快了。”崇宁含糊。


    他骤然翻身,发出大动静。


    崇宁皱皱眉头,没说话。重新酝酿睡意,即将梦寻周公时,又听到他清澈的声音:“你能睡着?”


    “本来能睡着,又被你吵到了。”


    崇宁语气有些重,对方却迟迟不言。


    她没听到歉意的话,心里不舒服,拿手指戳他胳膊:“不睡觉还影响我。”


    指尖刚碰到他,立马缩回来,隔着中衣都能感受到灼灼炽热。


    崇宁忙道:“怎么了?”手覆住胸膛,才发觉他烫得不正常。


    史之尧平躺着,闭目不动,唯有喉结时不时滚动。


    “史之尧?史之尧?”崇宁慌道。两手摩挲着他的躯干,这人浑身燥热,似乎染了风寒。


    一双温柔小手胡乱摩挲,碰到要害前就被他及时握住。


    史之尧提醒:“再摸你该哭了。”


    他声音暗哑得不行,好像真的生病一样。


    崇宁心中难免自责。他回来就神色恹恹,看着阴沉。她怎么就没意识到呢。


    万一传染给她怎么办。


    崇宁:“你别动,我去拿药。”


    燕婉心细,出行前准备了各类药丸。崇宁刚想去取就被男人握住肩膀。


    他倾身压下,覆住娇妻。


    崇宁急道:“你烧迷糊了?还不松开我。”


    史之尧释然地笑:“殿下对男人身体真是一窍不通。”


    他偏头亲吻她的颈侧。


    崇宁恼道:“你又骗我!”


    “本能而已,怎么能叫骗呢。”史之尧轻笑,开始动作。


    不一会儿,崇宁的恼声就变了调调。


    “你答应过我……”她哼哼唧唧不肯就范。


    史之尧瞥一眼漏刻:“我答应你这两日不碰,已经过了子时,这是第三日,不算违约。”


    崇宁脸色潮.红:“我、我还没准备……”


    “好”字没出口却被一声婉转悱恻的“嗯”声代替,崇宁羞得红了眼眶。


    史之尧上下其手,害她连连败退。不一会儿又有淳淳之音入耳,羞得她闭紧双眼,朱唇直嘤嘤。


    接连欺负了两次,他还没过瘾,却听见枕边人软唧唧求饶。


    史之尧喜欢听她说软话,于是慢下动作,饶有兴致端详她。


    “你讨厌。”崇宁擦着泪眼,微微喘息,心里却莫名生出一股满足感。


    刚刚真的好奇怪,突然记不清天地为何物,突然脑海一片白……


    趁她迷乱,史之尧轻声问:“爽不爽?”


    崇宁侧过头娇哼:“我、我都这样了,你说呢……”


    史之尧得意地轻笑,想起什么,忽而去取烛火。


    见他持烛火回帐内,崇宁不明所以:“你要干什么。”


    她尚在虚弱之中,不懂他的意图。史之尧持着烛火,悄悄靠近她。


    少女的胴体就像剥了壳的荔枝,晶莹剔透吹弹可破。白皙的皮肤因情愫未褪,尚染着一层淡淡的浅粉色。


    史之尧借着火光,细看她的每一寸肌肤,似在检查。


    望向紧要处时,崇宁羞得去挡,被他轻松遏止。


    她轻啼道:“好羞人。”她闭着眼,不敢去迎他赤裸裸的目光。


    史之尧发现并未留下难堪的痕迹,心头一松。极尽克制,好在没伤到她。


    发觉他没干坏事,崇宁才放心。刚刚那番旖旎不似洞房那晚镇痛,却比前天夜里快活得多。


    回想方才之事,胸口莫名跳得极快,好似一头小鹿横冲直撞,激得她再度春水流腻。


    “想什么呢?”罪魁祸首发出清朗笑声。


    崇宁柔软地瞪了他一眼。


    这是她最虚弱最无助之时,也是史之尧发出盘问的最佳时机。


    “殿下为何嫁我?”


    他话题转移太快,崇宁万全来不得及思考。他故意在她毫无防备之时提问,就是想套出真东西。


    崇宁乖乖答道:“因为落水被你拿了清白。”


    史之尧摇头,语气微寒:“殿下能在溪间同我戏水,可见熟识水性。”


    “这事不想同我说实话?”他幽幽打量她□□的身子,脸上挂着玩弄的笑意。


    崇宁突然害怕,害怕他又乱来。


    “事到如今,只能说实话了。”她顿了顿,慢吞吞道,“因为我不想嫁给温亭书。”


    史之尧抿唇不言。


    他曾听说梁太后有意将崇宁指给温亭书,此传言不假。但她心思婉转,不可轻信。


    “这么说,殿下故意设计落水,好让我代替温亭书当驸马?”


    崇宁默认。他为人精明,不可能瞒得长远,还不如直接交待。


    史之尧不依不饶:“为什么是我?”


    崇宁不假思索:“因为你能干。”


    这倒是句实诚话。史之尧不好否认,一时气得发笑。知道她不会实心实意,却不想拿荤话堵他。


    他转而问:“殿下只字不提朝宜公主,是有什么心事吗?”


    “如果只想脱离温家姻婚,为何要拖着朝宜公主下水?别告诉我是无心之举,你们两人的龃龉我素有耳闻。”


    他还是这般不依不饶。


    崇宁淡淡道:“朝宜是我杀的,你去告吧。”


    “我告什么?”史之尧嗤笑,“她一个罪臣之女众人避之不及,我上赶着给她鸣冤,不知道的还以为定远侯府是高氏一族的爪牙呢。”


    崇宁温柔如常:“既然中郎将心知肚明,为何非要刨根问底。朝宜死有余辜,自作孽不可活。”


    史之尧不是不知高氏母子作恶多端,也曾欺压崇宁。她趁乱灭口,无可厚非。可是这么娇美的皮囊,如何做得了生杀予夺之事。


    他提起她的下巴,凝视这副举世无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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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美人面,好似从未看透过她皮囊之下的根骨。


    崇宁无辜地眨眨眼:“看我干嘛。”


    史之尧久久才道:“殿下看着温婉可人,心却比修罗狠,比算珠密。”


    崇宁甜甜一笑:“同刀尖舔血绵里藏针的驸马比,还差得远呢。您心思周密,哪是我能比拟的。”


    她将“绵里藏针”咬得格外重,话中之意再清楚不过。


    赵如梦临走前不仅告诉他毒针妙用,还提及崇宁曾去医馆打探套话。史之尧摸着她额尖碎发,道:“殿下愿与臣斗法,臣三生有幸。”


    或是对先帝暴毙的严谨负责,抑或是对枕边人心存侥幸,他决定一步步探明真相,直至证据确凿水落石出。


    翌日崇宁起床,已不见史之尧。


    蓁蓁挑开纱帐:“驸马今儿要上值,天不亮就回城了。”


    崇宁:“知道了。”她收拾妥当,被史颖叫去吃早饭。


    饭桌上,曌曌问:“嫂嫂要回去了?”


    崇宁哄道:“嫂嫂一有空就来看你。”


    他一副惹人怜爱的惨兮兮模样:“曌曌不想让嫂嫂走。”


    史颖乐不可支:“瞧瞧,见了美女就爱撒娇,曌曌和殿下真是投缘。”


    史曌继续贫嘴:“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叫嫂嫂,殿下是个姐姐样儿,叫嫂嫂多显老啊。”


    史颖笑着责他:“不许无礼。”


    崇宁忙道:“那就叫姐姐吧,你可以唤我元元姐姐。”


    曌曌甜甜道:“好啊!元元姐姐!”


    回去的路上,舒窃询问:“殿下为何这么喜欢三少爷?”


    崇宁笑而不语。


    采苓道:“殿下的意思是侯府的密辛或在史曌身上?”


    崇宁点头:“不然呢?庶出子终年养在不见人烟的别院,不是藏着秘密还能是什么。”


    史曌这步棋,她能暂时先抛开侯府的事,好好询查生父下落。


    回了公主府,工部主事过来问安顺便汇报修葺情况,星辉园开了花瓶门,和侯府通了联系,这几日正要重修后花园。


    后花园面积广阔,还原难度高,崇宁特意嘱咐若有不懂不通之处须及时反馈于她。


    打发他出去,崇宁进浴房沐身。


    这几日在别院住得实在不惯,四个丫鬟亦疲惫不堪,崇宁命她们共浴。


    此时侯府秋霜阁内,一主一仆正编排着隔壁的公主府。


    李嬷嬷给赵氏沏茶倒水:“奴婢刚看见张晓泉回来,这小猴子别看是二爷的人,这些日子天天往公主跟前晃悠,忙前忙后的,一会儿陪着去西市,一会儿陪着出城,这几天竟敢夜不归宿,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府上人都这般没规没矩呢,真真胳膊肘往外拐。”


    赵氏哪能听不懂她这出指桑骂槐,叹道:“回完门就搬出去住,数日不曾晨昏定省,天天在外抛头露面的,当真是长公主生下的好女儿。就知道这门婚事好不到哪儿去,可怜了二郎,以后怕是纳妾都要看她脸色。”


    她常见深居简出,不理家事,能在侯府立足多亏儿子争气。之前有丈夫儿子护着,她能迷迷糊糊当个闲散太太,如今丈夫去世,儿子又被公主绊住脚,她这个当母亲的有心无力,帮都帮不了一点,只能暗自伤神。


    “太太可不能坐以待毙,您不为自己想,也要多为二爷想想啊。”


    李嬷嬷是她的心腹,一句话说到了她心坎里。


    赵氏拉住她的手,回应道:“你说得有理,不为我自己,也要为了尧儿。去,你快去对面看看,看看她回来搞什么名堂,连给婆母请安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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