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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洞房

作者:雄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沐浴梳洗后,崇宁换上大红色中衣。窗外的欢笑声渐渐淡去,却不见有人来。


    月光渐渐爬上窗棂,四个丫鬟围坐着直打哈欠。崇宁紧绷的精神渐渐松弛,疲惫感袭来,瞬间又饿又困。


    正此时,低沉的脚步声传来。


    “驸马爷!”采苓反应过来,声音里带着提醒的意味。崇宁瞬间清醒,心头一紧。


    下一刻,史之尧破门而入,周身散着浓郁酒气,脸色晦暗不明。


    几个丫鬟吓得身子一缩,各个呆若木鸡。


    “这么热闹?”史之尧扫她们一眼。


    “奴、奴婢们告退。”蓁蓁同其他丫鬟一道退下。


    窸窣的脚步声远去,室内再次陷入安静。崇宁抬起头,正大光明和他对视。


    史之尧金冠束发,高高的马尾散落后背,额上覆着一指宽的绛红金丝抹额,大红喜袍敛去周身锋芒,他于窗前剪烛,侧脸轮廓如刀似刻,乍一看真像个清俊公子。可惜左眉眉峰处断了一小截,看着多了几分戾气,教人难以亲近。


    片刻,他薄唇微动,露出讨巧的笑:“殿下盯着我作甚,怪羞人的。”


    他嘴上说着羞人,语气却玩世不恭。明知道害羞的人是她,非要出言讽刺。


    崇宁轻声:“久闻将军桀骜,不曾想这般雅兴,剪烛西窗的闺阁之事也信手拈来,真令人意外。”


    她讲话温柔,声线极好听,言辞里却含着一丝微不可查的反击。


    闻言,史之尧放下剪刀,“殿下谦虚了。”


    他坐到她身旁,靠得近了,果然见她睫毛迅速忽闪着,雪腮渐渐泛红。


    史之尧露出得意的笑。


    崇宁心跳得好快。不知这人怎么回事,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眼神没了之前的冷肃猜疑,却愈发狡黠玩味。


    她强装淡定:“此话怎讲。”


    “别看殿下娇滴滴的,平日里行事却大相径庭。微臣倒是难以习惯。”


    崇宁平静看向他:“大相径庭?不知本宫做了何事,让中郎将如此误会。”


    “只怕臣敢问,殿下不敢说。”他隐晦道。


    崇宁面色如常:“驸马想问什么只管问。”


    史之尧摇头一笑:“岂不扰了今晚兴致?”


    对视的一瞬,崇宁像烫到似的撤回视线,翻身背对他躺下。


    史之尧无声讪笑,直接去了浴房。


    丫鬟们溜得极快,竟没给他准备。史之尧摸了摸浴桶里洒满花瓣的温香浴水,脱衣踏了进去。


    浴房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不一会儿又出现更衣的窸窣声。崇宁缩在拔步床里,手指嵌进松软的锦褥里,心跳如擂鼓般撞击着胸腔。


    不知过了多久,安静的内室传来颇具压迫的脚步声。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帐外,罩住了她的娇躯。


    崇宁轻咬唇珠,方寸大乱。


    床上压下重量,他问:“睡了?”


    崇宁闻声,慢吞吞扭头。史之尧肩披喜袍,身着一件松散里衣,正箕坐着看她。


    拔步床内娇人蜷缩着身子,双手紧握在胸前,好似只虚弱的幼兽,乍一看真是人畜无害。


    崇宁听见他的笑声:“殿下的脸比喜帐还红。”


    “要你管。”她声音软软的,没有一点威慑力。


    史之尧哈哈大笑,看见她嗔怒的眼神才好言好语说:“殿下若真害怕,咱们今晚睡素的。”


    这无疑是个很大的诱惑,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床边小几上放着事帕,如何抵赖得过。


    崇宁不想被他看扁,气鼓鼓咕哝:“本宫才不怕。”


    “殿下同意了?”史之尧一指勾住喜袍,扔到地上。


    他曲一腿,手臂搭着膝头,饶有兴致地望着娇美的公主,十分耐心地等她回复。


    崇宁背对他,过了许久嗫嚅道:“吹灯。”


    话音刚落,烛火光速般灭了。


    “不疼,很快结束。”昏暗的拔步床内传来他暗哑的声音,温热的吐息染得崇宁后颈一痒。


    他的铁臂勾住少女盈盈一握的腰,轻松将人拉进怀里。崇宁僵着身子,背后是男人滚烫的胸膛。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脸蛋不由发热发烫。


    他就这样环抱着她,许久不再动作。崇宁僵着的身体松弛下来,他才倾身压下。


    史之尧埋进她的肩窝,起初浅尝辄止,片刻后就像中蛊半炙热疯狂。他的唇一路向下,崇宁哪里招架得住,男人城墙般的身躯仿佛带着火,烧得她神志不清。


    她被皇宫的规矩教得知书达理,可这方面的学习几乎为零。毫无经验的崇宁就像送到嘴边的肥肉,任由他拿捏。


    帐内两道身影婉转重叠,粗重的喘息伴随磨人的娇音此起彼伏。红帐暧昧地摇曳两下,一套大红的中衣扔了出来。


    扯去肚兜,当真晃得人眼晕。


    史之尧喉结一滚,最后一丝耐心告罄。


    仿佛斧凿劈开身体,崇宁的喘息化为痛苦的呜咽。一刻钟后他泄了火,搂着她不放,一双大手四处摩挲。


    片刻后故技重施,又来了一回。


    她明白上当了,不疼是假的,很快结束也是假的,他净会骗人!


    身体从未这么痛过,也从未这么软过,除了挂在他身上轻声抽泣,她什么也做不了……


    半个时辰后,史之尧抽身离去,她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室内弥漫着安静又靡艳的气息。


    史之尧斜倚着床柱,一臂搭在膝头,仰头畅快地喘气。过了一会儿,才注意到身边的人儿。


    崇宁软绵绵瘫在茵褥上,雪肤渗出细密的香汗,半湿的乌发黏在身上,水眸泪光莹莹,雪腮泛起桃粉,透亮红润的双唇微微喘息,又娇又柔,引人遐想。


    “殿下又勾引我。”他露出和喝合卺酒时一样的坏笑。


    崇宁掀眼瞪视着始作俑者,可惜春.潮未褪,一双水眸染着媚意,瞪人也似勾引。


    史之尧拉开喜被,罩住她的娇躯。松软的锦被包裹着身体,崇宁困意袭来,缓缓闭上眼帘。


    史之尧扯开红帐,揪起喜袍往腰间一裹,下床打开了窗户。


    许是声响太大,崇宁闻声抬头。男人抱胸倚在窗前,默默吹着晚风。


    手臂线条孔武有力,凸起的腹肌如雕似刻,两条清晰的人鱼线绵延至喜袍中。虎背蜂腰螳螂腿,虽未及冠成年,却生得威武雄壮。


    崇宁脸一烫,旋即撇开眼。不知窗外有没有下人,万一被看到岂不丢脸?下人会不会议论他们的房里事?


    见他还守着窗口吹风,崇宁鼓起桃腮,无力地嘟囔:“冻死你。”


    史之尧任由冷风呼啸,滚烫的体温才降了下来。久旷多年,体内躁动的火终于得以宣泄,当真痛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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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久他关上窗,重新回到帐内,枕边人已经安然入睡。


    崇宁脸上挂着泪痕,被子也没盖好,一双雪腿露在外面,狼狈又可怜。


    史之尧眼带笑意看了她一会儿,余光瞥见小几上的雪白事帕,他伸手拿了起来。


    崇宁陷入安稳的睡眠,感觉身体像游湖的小舟,轻轻被什么人推动着。一个温柔的力道慢慢划过藕花深处,极轻,轻得像梦,还痒痒的,很舒服。


    迷糊中,她睡得越来越香,睡梦里还在想舒窃说过的荤话。什么大树底下挂辣椒,都是假的……


    不知睡了多久,外面传来丫鬟们走动的声响。崇宁翻了个身,实在不愿睁眼。


    她侧身睡在里头,背对着帐外。一只大手隔着喜被,衔住了她的柳腰。


    崇宁本想抽开那手,可惜力气不够。史之尧手臂一拽,娇软的人儿被他轻松拉进怀里。


    “殿下醒了?”史之尧臂弯一转,怀里人跟着翻身。


    崇宁软软趴在他的胸膛上,有气无力地咕哝:“你、干什么呀……”


    意识还未苏醒,糯糯的声线带着点儿嗔怪,听着都教人委屈。


    她越是这样,越让人想欺负。


    史之尧声音暗哑:“你觉得我还能干什么?”原本明亮的凤眸又变得晦暗浑浊。


    结果可想而知,又一次被他得逞。


    新婚第一日,新人要去长辈房里敬茶。蓁蓁等人早早起来收拾,卯时刚想去婚房伺候,可没进隔扇就听见里面呜呜的哭声。


    是殿下的声音?!


    蓁蓁等人担忧地等在隔扇外,脸上泛着羞涩的红晕。


    又过了一刻钟,声响才消停,转而陷入安静。许久摇铃声传来,蓁蓁吸了口气,带着丫鬟依次而入。


    史之尧衣衫齐整,腰间躞蹀系得结实,正对着镜子整理护腕。


    他头也不抬,语气寻常:“还不伺候殿下沐浴。”


    丫鬟们立刻赶去拔步床。四个小脑袋挤进了红帐,不由大惊。崇宁瘫软在里面,仿佛化成了一湾春水。


    “殿下!”


    “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奴婢把脉?”燕婉吓坏了。


    “……水。”崇宁嗓子沙哑,半晌吐出一个字,“我要喝水,再去备水……”


    四人分头行动。舒窃去水房备水,燕婉去提茶壶,采苓清理床笫,蓁蓁服侍她更衣。


    蓁蓁看见她胸脯的红色指印,动作一顿,心疼地看着崇宁。


    “我没事。”崇宁扶住她的手,撇开羞红的脸。


    蓁蓁动作极快,搀扶着崇宁去了浴房。舒窃备好了水,平时她们都在一旁伺候公主沐浴,一群相识熟悉的女孩子,没有特别的羞耻感。


    这次崇宁不同以往,命令道:“你们先出去。”


    舒窃讶然,还没来得及问就被蓁蓁带了出去。


    四下无人,崇宁脱去中衣,刚要迈进浴桶,腿根就牵扯出刺骨的疼痛。


    崇宁痛得眼里蓄了一层泪花,都怪他大开大合肆无忌惮,害得她伸腿都难受!她一边痛骂史之尧,一边慢吞吞挪进浴桶。


    温热的浴水包裹住疲惫黏腻的躯体,她闭目养神,缓解着洞房的痛苦,心想元昭送给她的话本真真害人不浅,什么鱼水之欢、飘飘欲仙,全是骗人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采苓的提醒:“殿下好了吗,快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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