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下》
【颠茄味信息素omega 樱桃白兰地味信息素alpha】
文/呱呱蛙w
远古时期,人类应不明环境剧变产生基因分化。出现alpha,omega,beta。最初alpha凭借强大体能与领导能力建立部落。omega因生育价值被保护,beta作为人口基数最大的群体维持社会运转。
中世纪时,alpha主导的军事政权盛行,omega沦为生育工具,被严格限制行动自由,beta则成为战争主力。
工业革命后,科技发展推动社会变革,性别平等运动兴起,21世纪初,全球通过【性别平等法案】,废除omega强制婚配制度,建立信息素抑制剂,临时标记等现代科技辅助体系。
但根深蒂固的社会偏见仍存在,职场教育等领域隐形歧视依旧存在。
10年前,位于北极圈的【涅墨西斯生物科技】秘密实验室发生毁灭性爆炸,装载着禁忌研究成果的冷冻舱群冲破冰层,将封存的变异信息素样本释放至全球大气循环系统。
这场被称为【永夜污染】的灾难,彻底改变了世界的命运轨迹。
作为全球最大的信息素调控企业,涅墨西斯暗中进行着【人类进化2.0】计划。
他们捕获野生omega进行强制基因编辑,试图制造出能控制所有性别的【王级信息素】,实验体07号——一名拥有罕见治愈系信息素的omega少女,在觉醒自我意识后引发连锁反应,导致实验室核心反应推过载。
-自然变异:北极圈的企鹅突然出现alpha化特征,集体攻击人类科考站。
-社会动荡:beta群体中出现【伪alpha现象】,部分人无征兆觉醒攻击性信息素
-医学危机:全球20%的omega出现腺体癌变,传统抑制剂失去效用。
各国紧急启用【方舟协议】,建立信息素隔离区。涅墨西斯表面破产重组,实则将核心技术转移至地下黑市。这场灾难意外催生两大关键遗产:
①基因密钥:实验是残留的加密数据显示,存在能永久改变性别属性的【普罗米修斯代码】
②幸存者诅咒:少数接触变异信息素的人类获得特殊能力,但都伴随着腺体不可逆损伤。
-羡韩安的家族曾为涅墨西斯提供实业资金,他的特殊能力与【王级信息素】存在同样基因片段。
-江韩辞的腺体异变始于灾难发生那年,其母亲正是实验室的首席研究员,失踪前留下加密日记:【他们要来了,千万不要暴露你的真实味道……】
这场10年前的灾难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其涟漪至今仍在影响世界。
黑市中通流的【能力觉醒计划】,高层频繁出现的神秘暗杀,学院流传的**【北极星密卷】,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终极秘密——
——
6月的雨丝斜斜掠过落地窗,将天光晒成细碎的银箔。
羡韩安陷在米色布艺沙发里,膝盖搭在滚翻到卷边的旧书,腕间仪表随着呼吸节奏轻晃。
空调出风口送来冷气裹着淡淡的雪松香,那是他特意调试的信息素中合剂味道——就像此刻他刻意放空的大脑,拒绝接收任何多余情绪。
手机在玻璃茶几上震动第三遍时,屏幕亮起的蓝光刺破了凝滞的空气。
他睫毛轻颤,指尖无意识摩挲过书页烫金的边缘,仿佛在确定某种真实感。最终还是垂眸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拂过微凉的屏幕,锁屏界面上,母亲的头像依然是去年家族晚宴的合影,笑容明媚。
三条短信整齐排列在对话框里,每条末尾的破折号都像锋利的刀刃。
他喉咙滚动着咽下莫名的酸涩,目光扫过“收拾学业东西”的字句,余光瞥见玄关处堆积的牛津布行李箱——那是他母亲温琼半个月就寄来的,拉链缝隙里还卡着张皱巴巴的物流单。
“江叔叔想见见你。”
他盯着最后一行字,嘴角扯出个连自己都觉得讽刺的弧度。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雨珠敲在玻璃上的声响突然变得清晰,向无数细小的鼓点敲打在神经末梢。
指尖无意识的在手机壳上划出浅浅的月牙痕,他将手指倒扣在沙发扶手上,闭眼仰靠时,后颈预制贴的边缘硌的生疼。这枚淡蓝色的贴纸已经贴了三天,边缘微微卷起。
手指在掌心渐渐发烫,羡韩安盯着短信末尾的“江叔叔”,喉咙突然泛起铁锈般的涩意。
落地窗外的雨愈发绵密,将远处的高楼浸成模糊的水墨色块。
自从父母离婚那天起,父亲的消失比骤雨更突然。最后一通电话里传来的忙音,连同那辆总是擦的锃亮的黑色轿车,都成了锁在储物间深处的旧物。
母亲则像换了个人,曾经会蹲下来为他系鞋带的温柔身影,在离婚协议书签字后便开始频繁出差。
三年间,微信对话框里的消息大多数是转账通知,偶尔夹杂的语音也带着机场广播般的嘈杂。
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江叔叔”——江韩,他只在新闻照片里见过。西装革履的男人站在集团大楼前,身后玻璃幕墙映出的倒影能硬如冰。
听说他有个儿子,年龄比自己大3岁,可就连对方的名字,都是从保姆王姨欲言又止的叹息里拼凑出来的。
指尖无意识的划过沙发边缘的磨损处,那里有道月牙横的凹陷,是12岁生日摔碎玻璃杯留下的,此刻那道旧伤仿佛重新裂开,隐隐作痛。
他扯松领口的纽扣,后颈的抑制贴随着吞咽动作微微发痒,提醒着他“这场迟到三年的见面,或许根本不是家庭聚餐,而是某种精心策划的“合并仪式”。
墨色像掺了灰的蓝墨水,慢慢浸透窗帘缝隙。
羡韩安蹲在打开的行李箱旁,机械的将叠好的衬衫往里塞,后颈的抑制贴被汗水浸的微微发潮。
衣柜最底层的全家福还保持着三年前的模样,玻璃相框边缘积了薄灰,父亲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此刻却成了触不到的幻影。
手机在床铺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瞬间,母亲的来电头像在昏暗房间里格外刺眼。
他盯着不再跳动的“妈妈”字样,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才按下接听键。
“小安,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收拾好就下楼等,妈妈和江叔叔马上就到了。”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刻意的轻快,背景音里隐约有商场的背景音乐声。
羡韩安垂眸看着行李箱里露出一角的旧书,那是父亲离开前送他的《飞鸟集》,书页间夹着的银杏叶书签早已褪色。
“嗯。”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尾音在逐渐浓稠的暮色里。
挂断电话时,窗外的路灯突然次第亮起,在水洼里碎成一片片摇晃的光斑。
他在起身时,后颈的抑制贴被牵动的发痒。镜中的人领口微微歪斜,倒像是故意穿成这副不合时宜的模样。
——
轿车碾过雨后湿润的柏油路,在路口缓缓停下。
温琼摇下车窗,湿润的晚风裹挟着淡淡的雪松气息涌进来。路灯昏黄的光晕下,少年安静的站在梧桐树下,银白色的头发在夜色中泛着微光,像覆了一层薄薄的霜。
他垂着头盯着地面,双手插在牛仔破洞裤口袋里,整个人微微佝偻着,仿佛想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白色T恤被风吹的轻轻鼓起,膝盖处的破洞随着动作若隐若现,露出一片苍白的皮肤。这样随意的穿着,在于江韩制定的深色西装和温琼精致的连衣裙映衬下,显的格外格格不入。
江韩轻咳一声,率先下车。皮鞋踩在水洼里的声响惊动了少年,他缓缓抬起眼,狐狸眼朦着层薄雾般的疏离,眼尾微微上挑,却不见半点温度。
温琼心里猛的一揪——记忆里那个纯爱粘着他撒娇的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陌生了?
“小安。”她轻声唤道,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小心翼翼的。
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在他脸上短暂停留,又迅速移开,落在不远处的车灯上。
路灯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与江韩的影子重叠又分开,像是两条永远无法交汇的平行线。
轿车缓缓启动,轮胎碾过积水的细微声响在密闭车厢里格外清晰。
羡韩安垂眸盯着膝盖处的破洞,牛仔裤磨旧的布料边缘扎着皮肤发痒,像极了此刻令人窒息的沉默。
车窗外的霓虹灯掠过他银白的发梢,在眼底投下细碎的阴影,将那双狐狸也衬得愈发冷淡疏离。
“没关系的,毕竟三年多没见面了。”江韩抬手松了松领带,真皮座椅发出轻微的吱呀声,“日子还是要相处的,后面再慢慢接触,不着急。”他的声音带着生意人特有的温和,却像隔着层毛玻璃般的虚浮。
温泉偷偷暼向后视镜,指尖无意识的绞着真丝裙摆。
羡韩安依旧望着窗外,侧脸轮廓在灯光下忽明忽暗,睫毛在眼下投出青灰的阴影,像两扇紧闭的窗。
记忆里那个攥着他衣角撒娇的孩子,此刻却像做冰雕,连呼吸都带着拒人千里的寒意。
她喉咙发紧,扯出个僵硬的微笑:“也是…”尾音消散在车载香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里。
羡韩安盯着玻璃上蜿蜒的雨?,听着前排刻意轻松的对话,指甲深深插进掌心。
三年来,他们在各自的轨道上越行越远,如今硬要拼凑成“一家人”的模样,倒像拙劣的舞台剧。
后视镜里,温琼不安的眼神与他短暂相撞,又慌忙躲开——这瞬间的交锋,比车外呼啸的晚风更刺骨。
他别过头,将额头顶在冰凉的车窗上,任由城市夜景化作流动的光斑,模糊成记忆里破碎的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