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风宿渊的猜想,风宿渊和居高寒叙说一番,两人一致决定,要防患于未然。
因此,两人各自给正午后的自己书写了一封信,告知自己事情的来龙去脉。
而后几人又计划分道,在雪翼谷各处探查暗鬼门的踪影。
毕竟苍兰既然出现在此处,定然还有其他暗鬼门的人匿藏在此。
与此同时,还要查询那诡异气息的来源,尽量阻止后续变化的发生。
因此,在确定苍兰同燕渡月一样没有半分灵力之后,便留下伏霖照看两人,风宿渊则和居高寒快速行动。
深夜出击,而且还是风宿渊和居高寒亲自出手,倒也打得对方措手不及,抓了不少暗鬼门的人。
妥善关押之后,已经是快到正午。
但关于诡异气息的线索,却是分毫没有找到。
风宿渊和居高寒回到山庄时,燕渡月正和苍兰在花园里闲逛。
两人看雪看花,玩儿得很是开心。
居高寒目光落到苍兰身上,神色里满是不敢置信。
那个杀伐狠厉的苍兰,竟然能有如此温婉的一面。
“阿渊!”
注意到风宿渊的出现,燕渡月笑靥如花,转身便飞奔着朝风宿渊跑了过来。
白雪为基,红衣似火。
极致的耀眼,在她奔跑之间,绽放无虞。
霎时间,阳光普照,大地回春。
风宿渊自然的展开双臂,在燕渡月撞进怀里的那一刻,将她紧紧揽住。
眼底一汪春水,荡漾溢出。
但时不待人,眼看着就要正午,风宿渊和居高寒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风宿渊牵着燕渡月离开,而居高寒,则是看向苍兰,“你随我来。”
按照风宿渊的推测,他们或许会在正午变化。
因此风宿渊先将燕渡月放进了设好阵法的房中,保她安好。
又留了信件,若她在正午之后恢复,也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之后风宿渊便回了自己房中,他也不敢确定,若真的变化,变化后的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因此,分开隔离,是最好的法子。
至于居高寒那边也是一样。
只不过对于苍兰,他是将其困住。
房间设下禁制之后,居高寒还拿出了附带灵力的绳索。
可当伸到苍兰面前时,看见她那副可怜的模样,居高寒又有些于心不忍。
也就是这时,苍兰却突然自己伸出了手,示意居高寒将她绑上。
居高寒一愣,“你不怕我是坏人?”
“月月说,你是朋友。”
眼底纯净,单纯善良,居高寒无奈叹息,但最终还是选择将她绑上。
他不能为了一丝不忍,置其他人都于险境之中。
只不过绑她之时,绳子里还设下了护她的符咒,保她不被勒伤。
等一切安排妥善,正午的钟声也响了起来。
也就是这时,蓝色光亮一闪而过。
风宿渊神色一沉。
“果然来了。”
可不等他探查这气息,他的眼前突地一黑,没有丝毫抵抗的机会,直接倒地不起。
与此同时,那些他们事先安排的信件,都在这蓝光之中,迅速燃烧,化为灰烬。
而最苦的,莫过于燕渡月,她正吃着糖,那一下的恍惚,差点让她被噎死。
猛烈的咳嗽之后,燕渡月才缓过气来。
可看见自己这一身艳丽的装扮,还有这房中的防护阵纹,她又愣在原地。
她不是在药浴吗?
而且当时是晚上,这大太阳是怎么回事?
记忆里的空白让她眉头紧皱,防护阵纹更是让她推门而出。
虽然她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但是既然风宿渊给她开了防护阵纹,也就说明,此地有变故。
危险的变故。
刚出院门,她就看见伏安迎面走来。
“伏安,风宿渊呢?”
伏安高冷看了她一眼,话也未说,就扬长而去。
燕渡月一度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难不成,刚刚那个不是热情温柔的伏安,而是高冷少话的伏霖?
正疑惑着,伏霖又出现在了不远处。
燕渡月赶紧上前,“风宿渊呢?”
伏霖抬眸看了一眼燕渡月,便捏起一朵梅花,“姑娘你且看,这梅花,像什么?”
姑娘?
梅花?
就在燕渡月愣住时,伏霖温柔一笑,“像姑娘的花容月貌。”
“…”
燕渡月忍住自己想抽人的冲动,后退一步诧异地看向伏霖。
“你中邪了?”
说好的高冷少话呢?
“姑娘这话说的不对,我虽倾慕姑娘美貌,但也…”
“等等等等。”
在伏霖即将口出逛言之前,燕渡月赶紧将他的话打断,“风宿渊呢?”
他们都颠成这样,风宿渊不知得是什么样了。
“风宿渊?那是谁?”
燕渡月神色一沉,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不安。
不再同伏霖废话,转身直奔风宿渊的房间。
到房门外时,燕渡月手里边捏紧了符咒。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推门而入,清香四溢。
只见不远处的窗边,风宿渊衣衫松垮,发丝尽散,慵懒侧坐间,独自品着清酒。
这放纵肆意的模样,让燕渡月神色微暗。
虽然风宿渊也曾如此,但还是不一样的。
他的放纵只在表面,而眼前的风宿渊,却在本心。
那侧眸看来的眼底,邪肆侵略,唇角轻勾。
“未婚妻?”
“是啊,你怎么自己喝酒,都不带我这个未婚妻?”
燕渡月表面笑着朝他走去,但背后紧捏着符咒的手,蓄势待发。
他看向她的眼底,只有戏谑,没有分毫的熟悉。
这不是她认识的风宿渊。
风宿渊笑着看向燕渡月,为她满上一杯酒。
“此酒不错,你可尝尝。”
“好啊,我尝尝。”
燕渡月一手端起酒杯,假意要饮下之际,另一只手猛然显出符咒,直接打入风宿渊的左肩。
她不想伤他,因此只用了定身咒。
但奇怪的是,这定身咒竟对风宿渊无用。
不仅如此,风宿渊一个抬手,擒住燕渡月的手腕,随即用力拉扯,旋转之间,就将燕渡月拉坐在了自己怀中。
双臂环绕,紧紧将燕渡月困住。
还将燕渡月手中差点洒了的酒接过,递到了燕渡月的唇边。
“看来未婚妻是不喜自己喝酒,要身为未婚夫的我,亲手喂你是吗?”
燕渡月一声轻笑,“怎么?身为未婚夫,连自己的未婚妻喜欢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嗯…我想起来了!”
风宿渊唇角浮现一抹邪肆的笑意,将那酒饮入自己口中,随即朝着燕渡月俯身而下。
这风宿渊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燕渡月根本调动不起灵力,更是无法挣开束缚。
眼看着风宿渊就要以口渡酒,燕渡月心下一横。
一个倾身上前,找了个极其刁钻的角度,错开他的纠缠,绕到他的侧颈,拼尽全力就一口咬了下去。
风宿渊吃痛,果然松开了手,燕渡月也就此脱身。
赶紧后退拉开和风宿渊的距离,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
而风宿渊伸手抚上颈侧,指尖沾染的血迹,让他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底的兴味越发重了。
尤其在看见燕渡月染血的唇瓣时,眼底欲望浓烈难以压制。
“难怪我醒来脑海里空空如也,唯独记得你这个未婚妻,原来,我们之前,玩儿得这么野啊!”
风宿渊说着,缓缓起身,随手一挥,便扯下来腰间的衣带。
本就松垮的衣衫瞬间开怀,健硕的身姿一览无余。
燕渡月一愣,不等她从气血翻涌里回神,风宿渊已经大步朝她走来。
“那我们便重温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