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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穿越遇同乡?

作者:不爱学会计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钱莱揉揉眼睛,身上酸痛难耐。她费力的伸了个懒腰。


    “哎呦…哎呦呦…”


    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虚无的白,她有些纳闷,使劲眨了两下眼睛。


    “?”


    难道我还在做梦?


    “宿主,你终于醒了。”


    一道毫无感情的机械音传来,钱莱疑惑的左右环望。一望无际的虚空。


    “宿主不用白费力气。我只是一串代码,您不会看到我的实体。本公司服务的主要客户是患有重大疾病或者是去世的宿主。任务完成后将获得重获新生的机会。本公司励志于拯救每一位濒危人类。我是负责您的系统,您可以叫我32268。”


    “所以呢?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32268静默了一瞬,冰冷的机械音似乎带着些许无奈。


    “这要问您自己。我们部门只负责宿主的穿越工作,挑选人的环节并不是我们的工作范畴。”


    钱莱脑子一片浆糊,她最后的一段记忆是自己刚刚体测完,躺在宿舍床上准备睡一觉,一睁开眼就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难道是因为混吃蒙睡了三年猛的一运动猝死了?


    她的小腿一阵酸痛,后背像被钩子抓作一团,被紧紧拉扯着。


    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沉默着。


    “宿主不用难过。完成任务后系统会将宿主遣送回原来的地方。并且还会有丰厚的报酬。”


    “什么报酬?”钱莱眼一亮,急忙问。


    “足够您混吃等死一辈子的财富。”


    32268用最冷漠的语气说出最滚烫的一句话。


    钱莱眉头皱了皱,问:“那如果任务失败呢?”


    “抹杀。宿主将会被原来的世界抹杀。”


    我去?!这么狠!


    钱莱咽了咽口水,弱弱举起手。“我可以放弃这次机会吗?”


    “不好意思宿主,本次任务没有弃权的选项。”


    就算什么都看不到钱莱都能想象出来32268现在正挂着标准的商业式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回答她的问题。


    钱莱生无可恋的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要做什么任务?”


    “宿主有三次穿越机会。另外由于系统更新,此次宿主的穿越模式为逆向穿越”


    “什么叫逆向穿越?”钱莱疑惑。


    “意思就是宿主要进行三次穿越的时间顺序为男主38岁,28岁,18岁。每次穿越最多可以停留两年。宿主需将每个时间段男主的黑化值降至为零,如果三次穿越都成功,既宿主完成任务。”


    “请宿主放心,每个时间段都是独立的个体,男主不会拥有以前与您相关的记忆。”


    “现在任务正式开始,倒计时五秒,请宿主做好准备。”


    钱莱手忙脚乱的站起来,“哎哎,我还没说开始呢!”


    “五…四…三…”


    钱莱低头凝望自己的双手,渐渐变得透明。心脏出传来一阵刺痛。一片白光刺眼夺目,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再一睁眼,古色古香的房间氤氲着沁人的熏香味。房间很宽敞,金碧辉煌,金子做的装饰品比比皆是,就连桌子腿都被镶了层金边。


    正当钱莱被眼前的奢华迷的找不着北时,脑子里又传来了一阵机械音。


    “本次宿主任务,拯救濒危王朝,改变暴君赵叙白。时间为两年,请宿主做好准备。”


    “你先等一下,我现在这是在哪儿?”


    “宿主本次身份——附属国进贡的歌女”


    “地点——暴君赵叙白寝殿”


    “目前赵叙白黑化值——20%”


    钱莱瞳孔扩大,又迎来一阵暴击。


    什么意思?刚来就要玩这么大的?


    但是这赵叙白的黑化值也太低了,只有20%,看来任务也不是那么难做。


    “系统不会随时随地跟随宿主,请宿主好自为之。”


    钱莱瞳孔一震,惊恐的说道:


    “不跟着我,不跟着我你去哪儿?”


    32268又沉默了一会儿,钱莱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因为公司工作人员缺乏,所以一名员工手里有五至七位宿主。所以只有在关键时刻才会有出现。”


    …………


    “呵呵…我还能相信你们吗?”


    “请宿主放心,您有三次穿越机会。且本公司支持魂穿,肉身并不重要。”


    “那死了会痛吗?”


    “……”


    “祝您好运。”


    呵,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钱莱仰头环顾一周。自己正坐在一张大床上,这张床软的不要命。床头摆着几只做工不太精细的…嗯…应该是鸭子木雕。远处的香炉蒸腾着袅袅细烟,婀娜多姿的飘起又消散在空中。不知道用什么制成的,闻着有一股柑橘的味道。


    屋内摆件不多,却实打实的漂亮。墙上挂着几副字,嗯…也不知道是哪位书法大家的作品,欣赏不来。


    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钱莱心头一惊。


    来了?


    钱莱正襟危坐,手指不自觉蜷起。


    说真的,还有点儿紧张。


    门关了又开,风绕过脚底又飞了出去。柑橘的味道愈发浓烈,甘甜中掺着丝丝苦味。鞋底触地的哒哒声像索命的无常,催着人交上头颅。钱莱头低到了地上,眼睛死死盯着地板。


    二百五32268!出来啊!出来啊!


    “你就是新来的歌姬。叫什么名字?”


    声音不大,像是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口问出了一句话,听起来极其无奈。


    对啊!我叫什么名字!二百五32268没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久的好像这是钱莱留在世间最后的几分钟。


    扑咚


    “奴才贱名,恐污了圣人尊耳。”


    钱莱猛的跪在地上,这下额头真的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不偏不倚正好跪在赵叙白脚下。钱莱小心翼翼瞥他,明金色的丝线绣在玄色的鞋面上,华美贵气。


    呵,果然是个暴君,鞋子都得穿金丝的。


    “起来吧。”


    “宝秀,名字乃父母所赐,又何必自轻。”


    钱莱缓缓抬起头,直起上身跪在地板上,只看得到用明黄与玄黑丝线相织成的龙印在衣服下摆。他应该是刚从什么宴会上回来,身上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酒香,并不浓郁,带着股子清冽的味道。


    静默一瞬,他缓缓抬步,走到桌子前坐下,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水。


    “太后派你来的?”


    钱莱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32268你这个废物!


    钱莱咽了口唾沫,头低的更低了。


    “陛下英明神武,才高八斗。奴才实在是太钦慕陛下了,这才斗胆求了太后娘娘。望陛下恕罪。”


    男人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杯子放下。


    “你倒是聪明,谁都不得罪。”


    钱莱心中一喜,这是平安无事了?看来这暴君也不是个不讲理的主儿。


    他懒洋洋的走到床榻前,鼻腔内似有似无的涌入一股花粉的胭脂香,呛得人头痛。


    他闭了闭眼睛,胸膛剧烈起伏。


    半晌才重新掀开眼皮,眼底一阵冰冷。他伸出手摸了摸床头的小木雕,说出的话语气没有任何起伏。


    “自裁吧。”


    掷地有声,像一块石头猛的砸的钱莱头破血流,头昏脑涨。


    她猛的睁大眼睛。


    这,这就自裁了?


    半晌没听到动静,赵叙白拿起小木雕,手指不断的在木雕身上摩挲。


    终于他转过身,像是失去了最后的耐心,眉头轻皱,语气冰冷。


    “滚出去!”


    滚出去不就必死无疑了吗!


    “求陛下饶命,求陛下饶命!”


    我去!果然不能半路开香槟,这不完蛋了吗!


    “铮”


    钱莱意识到什么,猛的抬起头。被眼前的一幕吓得腿都软了。


    俊美的男人手持长剑,剑身在跳动的烛光下映照的寒气烈烈,昏黄的光亮为其镀上一层迷蒙的杀气。


    男人头顶有一行红色的类似于血条的东西,肉眼可见的从20%飙升到50%。


    男人缓步朝钱莱走来,眼睑垂下,眼神像瞧见蝼蚁一般略过她,像看一个死物一般。


    我靠!


    变态!


    神经病!


    钱莱哪里见过这阵仗,登时被吓楞在原地。


    赵叙白像杀惯了人,竟然还是一副淡然如陌的死样子,剑身锋利,剑尖划过冷硬的地板,剑与地板敲击出铮铮哀鸣,如蛇信子般的阴湿冷冽一声声刺激着钱莱脆弱的耳膜。不知道是不是钱莱被吓傻了,竟然在剑尖留连过的地方看见了几星跳动的花火。


    钱莱脑子一片空白,她一咬牙,踉踉跄跄的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跑到门口。使劲拉了两下门竟然没有拉动!急的她额头冒出豆大的汗珠。


    赵叙白似乎没想到钱莱竟然敢跑,他耐心告罄,眉头拧的更紧了,薄唇抿起,举起剑向她刺去。


    钱莱下意识往左边闪去,意识回笼之际猛然向屋内跑去,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钱莱出了一身冷汗,不知从哪里吹来一阵风,冷的她脊背发怵。


    她紧盯着面前俊美非常的男人,不禁感叹这男人长得可真不赖。又飞快唾弃自己这种死到临头还不改好色的本性。简直想给自己两巴掌。


    赵叙白转过身,眼睛微眯,握住剑柄的手不断收紧,危险的气息四散弥漫。


    头上的黑化值也从50%直接飙到62%。


    钱莱被盯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赵叙白就疯了!这…不会刚来任务就要失败吧。


    “父皇!咳咳…父皇!”


    稚嫩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不断的拍击着房门。


    钱莱见男人一愣,随手把剑扔在地上,抬手拉开房门。一个身穿藏青色衣服的小男孩钻进他怀中,小脸通红,脸上还淌着泪。


    “父皇,我头痛,痛的睡不着觉。”


    赵叙白将脸贴在小男孩的额头处,厉色扫视门外一群太监宫女。


    他们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这下更是乌泱泱的跪倒一大片。


    “太医呢?”


    一个年长些太监站出来,说:“回陛下,太子殿□□弱。前些日子又病了一阵,太医已经来诊治过了,汤药午时喝过后烧就退了下去,只是没想到半夜又烧起来了。”


    “殿下一醒就哭闹着要找陛下,太医已经往这边赶了。”


    赵叙白不语,揽着小男孩走进室内。想把他放在床上,鼻腔内又飘进了难闻的胭脂香,他压低声音吩咐道:


    “把被子撤了。”


    两名宫女快步走来,换了床新的被子。男人这才把孩子裹进被子里。


    小男孩看起来难受极了,小脸红彤彤的,皱成了一团。赵叙白脸色越来越不好,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不少。


    但是黑化值却降了下来,现在只有46%。


    钱莱小心翼翼的站在远处,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把她拖出去杀了。”


    男人头也没抬,随口吩咐道。


    两名太监冲她走来,钱莱心底一惊,一咬牙。


    “陛下,我能治好小殿下。求陛下让我一试。”


    钱莱学了三年的医学影像,虽然在古代派不上什么用场,但是幸好她自掏腰包报了学校的针灸课,果然,1000块钱现在终于听了个响。


    然而并没有人理她,两个太监一左一右将她控制住,拧送出门。


    “求陛下让我一试!求陛下让我一试!”


    小太监极快的捂住她的嘴,将她生拉硬拽的拖出门去。


    “母后……”


    小太子的声音极轻,只有坐在床边的男人可以听到。小太子抬起细细的小胳膊,眼里氤氲着泪花,指着门口的钱莱喊。


    “母后……”


    赵叙白一怔,深深凝望了门口死不出门的钱莱一眼,眉头紧皱。片刻,他说:“让她进来。”


    钱莱挣开束缚,快步走到床榻前,微微喘着气。


    “陛下,我会施针,请陛下让我一试。”


    男人什么话也没说,只深深的盯着她。那股恼人的胭脂香无孔不入的钻进他的鼻腔,脑子里仿佛有根筋被狠狠捆住,拉扯着脊背阵阵发痛。


    “你,会施针?”


    他的眸子极黑,床幔后,像条蛰伏的毒蛇。


    “是,我……奴才学过几年。”


    “母后……抱抱我……抱抱我……”


    男孩瘪着嘴,眼泪无声的往下淌,枕头都湿了一小片,不知道自己默默哭了多久。


    不知道为什么,钱莱看着哭的眼睛都肿了的小孩心里一阵一阵的发痛,针扎似的。钱莱不禁眼眶发酸,犹豫的说:


    “陛下……”


    男人收回视线,抬手捏了捏眉心。轻叹了口气,说:“先去把你身上这件衣服换了,呛得人头痛。”


    钱莱自己早就发现了,难道这就是这个朝代的美妆吗?香的人睁不来眼睛。


    一刻后,钱莱湿着头发跟着宫女走了进来,身上穿了一件青色的绸缎衣服,脸上没了夸张的妆容,露出一张青涩的小脸,纽扣般圆润的眼睛亮晶晶的,像两颗紫葡萄。


    赵叙白只扫了她一眼便挪开了视线。小男孩窝在赵叙白怀了,见钱莱来了,伸出手让她抱。


    太医刚才已经来过了,小太子又喝了一碗苦药,身上一股子药香。


    钱莱笨拙的接过小孩,虽然她小时候也抱过妹妹,但现在妹妹已经12岁了,就算当时抱的再熟练现在也忘干净了。


    钱莱一接过小男孩,他便窝进了钱莱的颈窝,竟然还深深的呼出一口气,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


    小孩哭了一场,早就累的不行了,强撑着等钱莱回来。


    赵叙白压低声音,“坐到床上去,给他盖上被子。”


    钱莱小心翼翼的抱着他上了床,自己靠在床头,拉过被子包住小男孩。小孩累极了,一点儿没有醒的迹象。


    赵叙白坐在床边,钱莱大气也不敢出。


    随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谁能想到她竟然和半小时前想要取自己性命的男人坐在一张床上,间隔不过两米。


    人生啊,真是意想不到。


    忽然,赵叙白开口。


    “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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