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八点整,林冉站在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门口,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黑色皮质工具箱。
助理周诚战战兢兢地拦住她:“林小姐,沈总还没到……”
林冉微笑:“我知道。”
她径直推门而入,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支银色口哨挂在脖子上,然后环视整个办公室。
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晨光,深灰色的办公桌整洁到近乎像是有强迫症,唯独沙发旁的地毯上歪倒着一个威士忌酒杯,暗示着主人昨晚的烦躁。
林冉弯腰捡起酒杯,指腹蹭过杯沿残留的唇印,轻笑一声。
“谁准你进来的?”
低沉冷冽的嗓音从身后传来,林冉回头,看见沈禧倚在门框上,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头,领带松散,眼下有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好。
她晃了晃酒杯:“沈总的待客之道真特别,连杯酒都不给客人倒。”
沈禧大步走近,一把夺过酒杯,灰蓝色的眼睛里压着怒意:“我昨晚说了,训练从今天开始。”
“没错。”林冉指了指腕表,“现在是八点零三分,训练已经开始了三分钟。”
她忽然抬手,银哨抵在唇边。
“咻。”
一声极轻的哨响,频率特殊到几乎听不见,却让沈禧的身体猛地僵住。
那是服从性测试哨,能直接刺激大脑的警觉区域。
沈禧的瞳孔骤缩,手指无意识收紧,酒杯“啪”地碎裂在掌心,玻璃碴扎进皮肤,血珠顺着掌纹滚落。
林冉挑眉:“反应过度,扣十分。”
“你他么——”沈禧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微微蹙眉。
林冉不慌不忙地从工具箱里抽出酒精棉片,拉过他的手,慢条斯理地擦拭血迹:“沈总,今天教你的第一课——好狗不咬主人。”
她的指尖冰凉,动作却轻柔得像在对待什么易碎品。
沈禧盯着她垂下的睫毛,忽然冷笑:“林冉,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特别厉害?”
“还行。”她头也不抬,“至少比一只连自己情绪都控制不了的疯狗强。”
沈禧猛地将她按在办公桌上,玻璃碎片硌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她耳侧:“你真以为那个破项圈能控制我?”
林冉笑了。
她突然抬手,指尖轻轻划过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沈总,你知道训犬最关键的一步是什么吗?”
沈禧眯眼。
“让狗明白,谁才是老大。”
她猛地按下藏在口袋里的遥控器。
“呃!”沈禧闷哼一声。
脖颈上的金属环释放出微弱电流,不算痛,但足以让他肌肉发麻。
趁他分神,林冉利落地翻身而起,顺手抄起桌上的文件夹,“啪”地拍在他胸口:“坐下。”
沈禧没动。
她叹气,又按了一下遥控器。
这次电流强了些,沈禧额角青筋暴起,却硬是咬着牙没出声。
林冉歪头看他两秒,忽然从口袋里摸出一颗薄荷糖,剥开糖纸,当着他的面放进自己嘴里。
“听话的话,有奖励。”她含糊地说,又摸出一颗,在他眼前晃了晃。
沈禧盯着那颗糖,眼神危险得像狼。
三秒后,他缓缓坐进了沙发。
林冉笑了,把糖丢给他:“乖。”
*
中午,沈氏集团高层会议室。
十多位高管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出。
因为他们的总裁大人,此刻正阴沉着脸坐在主位,脖子上还戴着一个怎么看怎么像“宠物项圈”的金属环。
更诡异的是,那位传闻中的“训犬师”林小姐,就坐在总裁旁边,面前摊着一本笔记本,时不时写些什么。
“关于南城项目的资金流,财务部解释一下。”沈禧冷声开口。
财务总监刚站起来,突然——
“咻。”
一声轻不可闻的哨响。
沈禧的手指猛地掐进掌心。
高管们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林冉看得清楚,沈禧的后颈已经绷成一条凌厉的线,他在极力抵抗哨声带来的条件反射。
她轻笑,在笔记本上写到:【抗拒指令,需加强训练。】
会议进行到一半,沈禧突然起身,一把拽起林冉的手腕往外走。
“散会。”
高管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总裁把那位林小姐拖进私人电梯,随着电梯门的关闭,隐约还能听见林冉带笑的声音。
“沈总,公共场合发脾气,再扣十分。”
电梯里,沈禧一把将林冉按在镜面玻璃上。
“玩够了吗?”他声音低哑,手指掐着她的腰。
林冉面不改色地按下遥控器。
电流划过,沈禧肌肉绷紧,却没松手。
“你就这点本事?”他嗤笑,低头逼近,“一个破项圈,几声哨响,几颗破糖?”
林冉忽然伸手,指尖抚上他的喉结,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
“沈总,你知道为什么狗会服从主人吗?”她轻声问。
沈禧眯眼。
“不是因为怕疼。”她缓缓凑近,呼吸拂过他的唇畔,“而是因为……它开始渴望主人的认可。”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顶层。
林冉利落地推开他,整理好衣领走出电梯,然后头也不回地挥挥手:“下午三点,训练继续,别迟到。”
沈禧盯着她的背影,忽然舔了舔后槽牙,笑了。
……
当晚晚上,沈氏大厦安保监控室。
保安队长战战兢兢地调出总裁办公室的录像:“沈、沈总,真的要删吗?”
屏幕里,林冉正站在沈禧的办公桌前,手指飞快地划过电脑键盘。
沈禧盯着画面,眸色深沉:“全部备份,发到我邮箱。”
“那沈小姐那边……”
沈禧摩挲着脖颈上的金属环,忽然勾唇:
“让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