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的声音很轻,像情人間的低语,却让跪在地上的秦昊浑身剧烈一颤。
那不是恐惧,而是极致羞辱下,怨毒与惊骇交织的痉挛。
他抬起头,一双曾被誉为蕴含星辰的眸子,此刻只剩下血丝与疯狂。
“你敢!”
秦昊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如同困兽的嘶吼。
“我有什么不敢的?”
萧羽笑了,他伸出的手并未停止,五指修长,指尖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混沌气,缓缓朝着秦昊的胸口探去。
他的动作很慢,慢到足以让大殿中的每一个人都看清。
慢到足以让秦镇北的怒火烧穿穹顶。
“孽障!你若敢动昊儿一根汗**,本王必将你神魂抽出,点天灯七七四十九日!”
秦镇北咆哮着,属于封王境强者的威压再次爆发,却死死地克制着,不敢真正出手。
他怕。
他怕自己一动,萧羽那只手就会毫不犹豫地洞穿秦昊的胸膛。
这个逆子,这个疯子,他真的做得出来!
“点天灯?”
萧羽的动作微微一顿,侧过头,瞥了秦镇北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吵闹的苍蝇。
“好啊。”
他竟然点了点头,语气轻松。
“不过,用来点灯的,恐怕不是我的神魂。”
他收回目光,视线重新落在秦昊身上,指尖几乎已经触碰到了秦昊的衣襟。
布料上传来的冰冷触感,让秦昊的身体僵硬如铁。
“哥……不,萧羽!你不能这么做!”
秦昊终于崩溃了,他的骄傲,他的自尊,在活生生被挖骨的恐惧面前,被碾得粉碎。
“我们是兄弟!血脉相连的亲兄弟!”
“兄弟?”
萧羽的指尖停了下来,他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在我被断定为废人,被扔出王府自生自灭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我回归家族,被你们所有人冷眼相待,被诬陷羞辱的时候,你在哪里?”
“在你那个好父亲,决定要挖我至尊骨移植给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萧羽的声音一句比一句冷,一句比一句重,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秦昊的心口。
“现在,你跟我谈兄弟?”
“我……”
秦昊哑口无言,脸色惨白如纸。
萧羽俯下身,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娘亲留下的那块护身玉佩,是被你偷偷换掉的吧?换成了能压制我骨骼生长的‘锁龙玉’。”
“我爷爷为我寻来的续命灵药,也是被你暗中做了手脚,才让我每次都痛苦不堪,修为停滞不前。”
“就连今天那个所谓的家奴,也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对不对?”
秦昊的瞳孔猛然放大,身体筛糠般抖动起来。
这些事,他做得极为隐秘,连父亲秦镇北都不知道!
他怎么会知道?
看着秦昊那副见鬼的表情,萧羽心中冷笑。
这些,自然都是原主记忆深处,那些被忽略的、充满怨恨的碎片。
如今,都成了秦昊的催命符。
“看来我没说错。”
萧羽直起身,脸上的笑容变得玩味。
“既然你这么喜欢玩阴的,这么喜欢我的骨头,我今天就成全你。”
“让你也尝尝,骨头被人生生剥离的滋味。”
话音落下,他的指尖不再犹豫,混沌气流转,就要刺下!
“住手!”
就在这时,一声苍老而威严的怒喝响起。
一名须发皆白,身穿灰色长袍的族老排众而出,他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拐杖重重顿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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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是秦家的三长老,秦山,辈分极高,掌管家族刑罚,向来以铁面无私著称。
“萧羽!你闹够了没有!”
秦山怒视着萧羽,眼中精光闪烁。
“当众弑杀护卫,逼跪亲弟,忤逆生父,桩桩件件,都是足以让你被处以极刑的大罪!”
“现在,立刻放开秦昊,跪下向王爷和众族老请罪,或许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严。
在他看来,萧羽不过是小辈,就算一时得了什么奇遇,在家族的煌煌天威面前,也终究是螳臂当车。
“哦?又来一个不怕死的老狗?”
萧羽抬起眼皮,看向秦山,眼神里满是戏谑。
“留我一具全尸?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审判我?”
“放肆!”
秦山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
“我乃秦家三长老,执掌刑罚,代表的是秦家的家法与祖宗的颜面!你这等不忠不孝,残害手足的孽畜,人人得而诛之!”
“家法?祖宗?”
萧羽像是听到了更好笑的笑话,他松开了掐着秦昊脖子的手,缓缓站起身,一步步走向秦山。
“你们合谋挖我至尊骨的时候,怎么不谈家法?”
“秦镇北这个畜生,要杀亲子的时候,怎么不提祖宗?”
“现在,我不过是杀了几个想杀我的奴才,废了一个想抢我东西的强盗,你们倒把家法和祖宗抬出来了?”
“真是可笑至极!”
萧—羽每说一句,便向前一步,身上那股源自混沌鸿蒙的威压,如潮水般向着秦山涌去。
秦山只觉得一股无法形容的恐怖压力当头罩下,仿佛整片天穹都塌了下来。
他凝丹境圆满的修为,在这股压力面前,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
“你……你这是什么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