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术式名称为“游戏人生”。
先别笑,是真的在现实里玩“模拟人生”游戏。
我的血量,体力,金钱都转化为数字端端正正挂在视野右上角,背包上一排小方格是物品栏。
有攻击意图的人会被标注为红名,对方的血条和攻击力也实时显现。
这简直和开了挂一样。
最挂逼的一点还是,心口处的“×3”的标志,那意味着我有两次可以犯致命错误的机会,人生容错率可高了整整三倍!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煮波煮波,术式不是靠继承吗,你的祖先哪有这么高级的游戏机置?
我就会回答:“这个小聪明提出的问题很好啊,其实煮波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根本没有祖宗,看以后谁敢说我忘本!”
开玩笑,实话讲,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因为睡前怒骂了整个狗屎世界,所以一睁眼带着这该死的游戏来到了异世。
由于穿越太突然,又加上引人误解的游戏面板,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在活着。
一把游戏而已,死了就死了。
所以刚开始我到处乱窜,四处拱火,什么都掺和一脚,直到遇见那个肌肉猛男——禅院甚尔。
我承认我的种种行径确实十分莽撞。
把我判定为诅咒师,我也认了。
说我无差别攻击没有逻辑,那也没错。
但给我取代号叫【疯犬】是怎么回事?
禅院甚尔杀了很多人,叫他杀手,我只是挑点儿事,怎么就成疯狗了?
我很不爽,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比玩家更尊贵,于是我去挑衅禅院甚尔了。
事实告诉我,这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想知道惹到禅院甚尔有什么后果?
一拳教你做人,两拳叫你太奶亲自接你,三四五六七**拳就属于侮辱遗体了。
直击心灵的痛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让我体会到了活着的快乐。
再次睁眼看着胸口的“×3”变成“×2”,我大彻大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我给自己又重新弄了一套身份,然后符合年龄的去上学了。
这时候又有人问,煮波煮波——煮波会一把捂住他的嘴,告诉他:“学生党的滔天怨气,一样可以养十个邪剑仙,顺便穿越异世玩玩人生游戏。”
至于在异世界违法乱纪,顺手的事儿。
不过大家放心,我这种社会危险分子不会去祸害小朋友的。
我专门挑了一个什么宗教之类的偏僻高专混混日子,完完全全是纯白善良的女高中生一枚吖!
当我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找到荒郊野岭的学校,并爬上百八十级台阶的时候……我真的怒了,我要打十个没开玩笑!
然后一双天蓝色卡姿兰大眼从天而降,直直朝我冲过来。
重要的是那个家伙是红名!
五条悟,我认识他。
之前到处挑事的时候,确实找过五条家的茬,但他们没抓到我。
老家伙们气得跳脚,我笑得开怀。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并不想在新日子里遇到旧人,因为他们往往都拿捏着我的黑历史。
我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心想打十个怕是不行了,一个五条悟就够我喝一壶的。
我的总血量是100,五条悟普攻就15,这个伤害还是有点高的,以至于我不敢正面对刚。
好在没过两招,一个大光头哼哧哼哧跑了过来,大嗓门震天动地:“五条悟,住手!”
原来不是光头,是救我狗命的菩萨!
我一个闪身躲到菩萨身后,大声一喊:“菩萨救我!”
光头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但也没有把我推出去,我知道我赌对了。
而上来就打的五条悟,试图越过光头打出暴击,被光头一把挡住:“五条悟!欺负同期可不算真本事!”
这句话让五条悟冷静下来,他一歪头:“同期?这家伙?”
疑问句让我大感不妙,果然下一句就是:“夜蛾老师,她可是诅咒……”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五条悟的手——因为出其不意没来得及开无下限,而被我抓了个正着——并接上他的话茬:“诅咒的强力消除师哦!”
五条悟利落地打开无下限,而我也立马甩开了他,并用眼神示意:别揭我老底!
五条悟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嘴角突然露出的笑意显然在证明他在打鬼主意。
我知道五条悟和他老家关系并不好,所以我估摸着他不会因为当年那点小事故意跟我作对。
至于为什么一上来就是红名的敌对状态,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光头,也就是夜蛾正道,看着我们“眉目传情”,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批评了我们的斗殴行为,并双双喜提一张检讨。
可恶,如果不是五条悟的话,我应该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才对!
而且一想到要和知道我黑历史的人做同期,我就像被人抓住了致命把柄一样坐立难安,想要立刻派人暗杀对方,以保全我在这个学校的清白——虽然已经没有了。
没错,我们的光辉事迹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所有人都对我这个转校生投来敬畏的目光。
包括同级的另外两个同期。
一个叫夏油杰的邪恶刘海,还有一个叫家入硝子的黑眼圈。
我并不为给同学起外号而羞耻,只为和五条悟一样沦为大家眼里的刺头而羞耻!
正当我筹划如何对付五条悟时,五条悟率先发动进攻。
上午第一节课,我困的要死,别问昨晚做了什么,问就是五条悟易守难攻,比我这个挂逼还挂,研究一晚上愣是没弄明白无下限原理。
五条悟先是踢了一脚我的桌子,让我从睡梦中惊醒。
当我一沉着脸看向他时,他又笑嘻嘻地说:“没事儿。”
我翻了个白眼,趴下继续睡。
然后五条悟又踢了一脚,我直接一个拍案而起。
不发点威风真以为我是听话小狗呢?!
没想到我的屁股离开凳子,五条悟头顶上的名接着变成红色了。
红名把我心头那点怒火压灭掉又给了我两巴掌冷静冷静。
打死我的禅院全力一击55点,五条悟一击50点,虽然不比前者,但也是两下就能打死我的人物,容不得我不冷静。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着后槽牙问他:“怎么了五条同学?”
五条悟戴看小墨镜,一仰头拿鼻孔看着我,相当盛气凌人,用一副“老子天了第一”的语气说:“去,给我买瓶饮料。”
我攥紧了拳头,去还是不去?
不去,他又要揭发我,去,未免有损我的威风。
我陷入了两难境地,恨不得给这个世界加上一个存档功能,读档回到择校时,我绝对不来这所野鸡高专!
好在,邪恶刘海来缓和了僵持的局面,他说:“悟,算了,不要像恶毒婆婆一样啊。”
愿来我一直错怪邪恶刘海了,眯眯眼不一定都是坏人,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对了千本同学,记得帮我也带一瓶。”
该死的眯眯眼,绝对和死白毛串通好把我调查了个底朝天!
以貌取人取对了,和白毛玩到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以后生一活的宁静,我还是忍气吞声地去了。
但真买回来,他们又怀疑我往里面的吐了唾沫,一口都没喝。
我怀疑这是野鸡学校特色之一——校园欺凌。
野鸡学校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很少正经上课——下午竟然全部是实战课,真正的学生党简直闻所未闻!
接下来的实战课程倒是实打实的上了。
特别在组合训练时,作为我方队友的邪恶刘海,出现了脚底一滑铲倒已方队友,不小心将攻击方向弄反差点打倒已方队友,用己方队友作肉盾等“意外”,迫使我不得不进行1v2战斗。
一节课下来,体力掉到了15点血量,掉到了45点,装备耐久减若干点,比我在外面混得还惨。
幸亏有观战奶妈——家入硝子,使我没有一命呜呼。
我宣布,家入硝子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说正经的,也不是我吹,能获得“疯犬”称号,除了凭我的无差别攻击,还有我出色的实力。
这两个人能把我打到45点血量,也称得上是天才了,那为何屈居在一个小小的野鸡学校?
看来是时候要调查一下这个宗教学校的背景了,我陷入沉思。
很快,在我多方打探下,我终于知道了这所学校的真实名字——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进了贼窝了!
一个大名鼎鼎的诅咒师跑到咒术师大本营来了!度娘害我!
我恨自己当初光顾着四处拱火,没了解一下咒术界的教育体系。
我本来以为咒术师多如狗,诅咒师遍地走的世界,应该到处是咒术学校的。
没想到一共俩,东京一个,京都一个。
就连这种小概率事件,还让我还了一个有五条家未来家主的,真是踩了狗屎了。
我就说当初被禅院甚尔打死,有运气一部分吧,肯定是运气太背,不然我能从他手底下逃出来的。
现在不是说光辉事迹的时候了,我现在非常好奇给我编造身份的人,是怎么把我洗白并塞进咒术师大本营的,能力也太通天了,我必须打个电话问问。
“喂,孔时雨,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被小咒术师们弄死好少一个麻烦?”
孔时雨这个黑中介,给钱什么活都能干,办个假证还是手到擒来的。
但能经得住总监会审查也是逆天,他和禅院甚尔搭伙过日子真是屈才了,只有为我办事才不算埋没。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凑得很近的呼吸声。
我正纳闷呢,一声低沉的冷笑传出来:“千本愿?挺抗揍的嘛。”
坏了,是禅院甚尔,孔时雨的手机怎么在他手上?他俩不会真是基佬吧?我大为震惊。
死亡的回忆让我想立即挂断电话,但出于玩家的尊严,我不甘在嘴皮子上也落于下风。
于是我说:“哈哈,衣角微脏,甚尔你不过如此啊。”
“蠢货。”
“喊,反弹!”我又猛地挂断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虽然不能怎么样,但至少会带给我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孔时雨,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祝你们幸福。
挖墙角计划失败,我从墙角里站起身,拍拍校服上的尘土,转眼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为什么站在墙角?当然是避免再被白毛抓到把柄了。
他有六眼不管用?没事,我图一个偷偷摸摸地感觉。安不安全不重要,主要是刺激。
回顾这开学一个月,我终于了解了这个学校的真面目,并清楚了人性的险恶。
同伙坑我入虎口,同学上来把我揍,仇家追着要群殴,我说不够不够还不够。
笑了的,功德自动﹣1。
虽然不着调,我可没忘我来这所学校的初心,那就是好好活着,不能再受这个该死的术式影响了。
至于怎么活,现在还没有眉目。
但待在这个非正常学校只能变成死白毛的奴隶,所以我得出去观察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分派下来的任务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孔时雨怎么做到的,但这身份确实很好用。
我明面上是个孤儿,术式就是【游戏人生】,但隐瞒有了三条生命的事实,等级能达到一级咒术师的水平。
这样下来,能接到的任务也蛮有意思的,借机坑一坑十分有钱的咒术师们也让人心情愉悦至极。
我坐上辅助监督的车,看着窗外如流水似的景,十分惬意。
这种感觉,只有在当诅咒师时玩似地活着,才短暂地体验过……然后就被打死了。
一想到禅院甚尔,我就立马打了寒颤,然后目的地就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