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集》 第1章 第一章 我睁开眼睛,有一瞬的恍惚 我是在哪里? 哦,想起来了,我要去上学,我是个学生。 阳光照在我身上,我抬眼看向天空,刺眼的太阳让我不自觉地抬手。 哎,是太阳,好久没见到了。 可是太阳不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慨。 刚要迈腿,我就察觉到了异样。 我低头看去是一双细长笔直的腿,可我老是觉得怪怪的,难道我的腿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来不及想这么多,我看了一眼表,快迟到了。 控制双腿奔跑起来,一直跑到学校,我才察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 新奇的擦掉额头上的汗,我觉得这很不可思议。 正巧一个朋友也气喘吁吁地停在我面前,声音带着难掩的雀跃:“你的病好了?” 我循声看去,是一个扎着高马尾的高中女生,好像是我的朋友。 我点点头,好奇地打量着她。 她的眼睛依然弯弯的,“休息了几天休息傻了!快走吧,迟到了!”说着就拽着我跑进了学校。 教室已经有了很多人,我感到有些不自在,我好像从来没和这么多人接触过。 局促地捏了捏衣角,拽着身边的朋友走进了教室。 教室里并没有人对我的到来感到惊讶,依旧是在做着自己的事情,这让我有些庆幸。 ………… 时间过得很快,上午的时间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正收拾着书包,视野突然暗了下去。 我的手臂眨眼间变成了钢铁,黑色粘腻的机油顺着其中的管道流淌,冰冷又可怕。 我吓了一跳,把书包甩了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朋友急忙走过来,轻声询问我。 我低头再去细看,细腻柔软的皮肤确实是存在的,可我无法解释我刚才的状态。 于是我把它归结于是学习的压力太大,出现了幻觉。 我努力露出笑脸,对朋友说:“没事。” “中午去哪吃?”我努力像个普通人一样询问朋友。 背着书包和她走出去的过程中,幻觉再次出现了。 这次整个身体几乎都变成了机械,我甚至能听到其中齿轮转动的“咔哒”声。 我逐渐感受不到我的呼吸和心跳,就像一台真正的机器一样,在无休止地运作。 可我的意识却很清醒,清醒到了不正常的地步,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机械化的身体,什么也做不了。 这种清醒与幻觉的交织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看着我的双手,问自己:这正常吗? 可朋友充满活力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她扯着我指着路边的小摊子说:“今天中午我们就吃这个吧,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她的手很温暖,温暖的有些烫人。 那一刻,所有的疑惑褪去,我只知道,就算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也愿意留在这里。 我没再去管那些幻觉,笑着回应她:“好啊。” 吃过午饭后,幻觉变得越来越真实。 在我的视线里,整片天空都开始闪烁起来,好像是出了什么故障。 她迈进阳光,对着在暗处的我伸手。 频繁地闪烁让我看不清她的脸,我突然有些心慌,想要抓住那仅存的温暖。 而就在我握住她手的一瞬间……她也开始闪烁起来。 那张可爱的脸出现了残缺,一张嘴巴开开合合,却再也不像刚才那样正常:“去去去去——去学、学校吧,我们一一一起、起。” 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 倏地,我甩开她的手。 她剩余的一只眼睛里流露出疑惑,像是卡带一般“为为什么么么么么么么……” 整个世界以她为中心开始褪色。 看着她彻底失去灵动的眼睛,我生出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无力感。 怎么会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 在视野被完全侵占的最后一刻,我扑上去抱住了她,直至黑暗把我们彻底吞噬。 就这样结束吧,就这样就好…… 我再次睁开了眼睛,没有阳光,没有温暖。 钢铁以无机质的黑色笼罩了脚下的大地,这是一个巨大的广场。 场上站满了密密麻麻的……人?我不知道机器和血肉的混合物能不能称作为人,我姑且叫他们人类。 广播在四面八方响起,是被合成的机械音:【今日“补给”播放完毕,请回到工作岗位继续工作】 人们睁开眼睛,露出瞳孔中红色的光束。 机械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麻木。 没有一个人说话。 近万人的广场上死一般的寂静。 他们沉默的走向广场四周属于他们的“小方盒”,开始他们的工作。 我随着人潮迈向那个狭窄阴暗的岗位。 这就是未来的世界。 这就是抬头看不到太阳的世界。 第2章 第二章 林眠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看着无数闪光灯皱了皱眉,将墨镜从鼻梁上拿下来,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喂,李秘书,我不想再在明天的新闻上看到我的任何消息了,知道吗?” 得到李秘书的答复后,林眠满意的挂断电话,重新戴上墨镜,给众媒体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 这就是A市最近的舆论红人,新晋首富林眠。 林眠本来也只是一个普通市民,得了一种棘手的病住进了医院,本来以为她快不行了,谁知哪里蹦出一个超级富豪亲戚,临死前指名道姓的要把遗产全部转移到林眠。 林眠的病不仅轻松治好,还一夜之间实现了阶级跨越,惹得不少人柠檬精上身。 一个月前,林眠为了庆祝自己病愈,去冰岛旅游,今天才刚回来。 林眠先回了一趟市中心的大别墅,将东西全都放下,又打算去和朋友逛街。 朋友是新交的朋友,对林眠也不错。 林眠给她们一一发消息,邀请大部分都得到了回应。 休息一夜,林眠打扮得美美的和小姐妹出去,准备玩个昏天黑地。 在某高档服装店里,林眠拿着一条淡黄色斑点裙和一条水蓝色条纹裙问新交的朋友们:“你们说这两条哪个好看?” 朋友们纷纷给出自己的意见,但林眠还是很难抉择,最后一位朋友一语点醒梦中人:“干嘛不都买下来,反正也没多少钱?” 林眠欣然接受建议。 路过一家炸鸡店,林眠很可惜的看着招牌:“今天不是星期四,吃不了了唉。” 朋友们笑着打趣她:“大富豪吃个炸鸡还挑星期几啊?” 林眠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和朋友们一起走进店里。 快快乐乐地玩了一天,林眠满身疲惫的回了家。 打开门的是保姆阿姨,林眠累得睁不开眼睛,和阿姨打了个招呼就钻进房间睡觉去了,自然没有看到阿姨欲言又止的神情。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里林眠和朋友逛街,打高尔夫,旅游…… 这是林眠人生中最幸福的一个月。 而纸醉金迷的生活也在一个月后突兀的发生了转折了。 财务的报告给了不知东西南北的林眠当头一棒:“……综上,我们很遗憾的告诉您,您破产了。” 林眠盯着桌上的账单,脸上出现一片空白,看着财务的脸,她强装镇定:“这个玩笑可一点也不好笑。” 财务严肃地再次重复:“您破产了。” 林眠的笑容再难维持下去。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呢? 她只是买了一些奢侈品,怎么会就破产了呢? 这一个月她去奢侈品店,去娱乐,去投资…… 根本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嘛。 财务一定是在开玩笑。 一定是这样…… 林眠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财务团队,决定要把他们都开除。 她告诉对方他们被开除了,可他们只是无声地看着她,眼里还有一点怜悯。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啊,讨厌死了…… 没有人再理会她了。 就连平日要好的朋友也无一人来笑着告诉她,这一切只是一个恶作剧。 独自站在人来人往的街头,林眠还没回过神来。 过去的一个月,简直就像做梦一样。 转折来的太突兀了,这真的是我的人生吗?好戏剧啊,让人发笑。 她精神恍惚的向前走,一声“滴”惊扰了她。 就像……心电监护仪。 林眠环顾四周,依旧是车水马龙。 又一声“滴”,接着就是刺耳的警报声。 声音让林眠的脑袋疼痛万分,像是有根针在脑子里搅动,林眠蹲下身来捂住脑袋。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在医院里吗,怎么会有这种声音啊? 林眠瞳孔骤缩,整个人猛地一顿。 想起来了。 我没有破产,我根本不是什么富豪,我应该在医院的病房里躺着。 刺耳的警报越来越响,越来越响。 林眠的眼皮则越来越重。 是啊,她林眠只是一个普通的市民,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 因为从小吃够了没钱的苦,长大后她就拼命的工作,拼命挣钱。把钱都囤起来,可以让她有一种安全感。 可天不遂人愿,林眠好不容易挣够了买套房子的钱,她却病倒了。 她的身体因为这些年的累死累活早就已经不堪重负,各种疾病找上了年仅30岁的她,努力积累下来的钱也很快为了治病而挥霍一空。 林眠本来想着,等她病好了,这些钱一定会挣回来的,可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把她的最后一丝希望也打破了。 林眠的病情恶化的超乎所有人预料,她年轻而短暂的生命就要结束了。 根本没有任何富豪亲戚来救她,这一切只不过是她临死前的幻想。 林眠在病床上睁开眼睛,医生正在抢救她。 林眠嘲笑自己,怎么临死前做个梦都不敢做的再大胆些呢? 自己这一生,真是失败啊。 知道生命的最后一刻,林眠也这样想着。 第3章 第三章 我的五官在他手中雕刻,我的身体在他手中造就,我的灵魂在他手中诞生。 我是木偶,而他是木偶师。 自我诞生以来,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生活常识、社交礼仪、人类品质…… 他对我说:“我想把人类最美好的情感都教给你。” 于是我变得诚实、勇敢、守信…… 当我觉得这些已经足够的时候,他却说,他还有一种最重要的情感没有教给我。 我问是什么。 他说:“是爱。” “爱分为很多种,有对朋友的爱,有对家人的爱,还有对恋人的爱。这些爱都随着身份的转换而变化。” 我听的有些迷糊了。 他低头看了看我迷茫的眼睛,拍拍我的脑袋,又叹了一口气,说:“是时候送你去闯荡了。” 我不理解,难道这些爱他不能教给我吗?他可是什么都会的天才啊。 最后,我还是收拾行囊,准备踏上我的旅途。 送别的那天,他站在门口看着我。 他眼里的情绪很复杂,我看不太懂,但“不舍”是最好辨认出来的。 在那之后,我走过了很多很多地方,经过村庄,穿过城镇,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 我也交了很多朋友,他们都很好,我很喜欢他们。 我想这就是对朋友的爱吧。 朋友可以变成家人吗?我不知道。 但曾经有朋友说要成为我的家人,我拒绝了。 因为过于复杂的,我无法理解的情感,只会让我的意识崩溃。 不过当那个朋友提起家人时,木偶师的脸浮现在了我的脑海里。 自我离开家已经有四年了,是时候该回去看看了。 就这样,我又回到了那所老房子。 时间在变,房子也在变,可木偶师一直站在当初送别我的地方,注视着我离开的方向。 当他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时,我身体里可以被称作心脏的地方突然有了跳动的感觉。 我放任自己扑进木偶师的怀抱,就像我未曾离开前那样。 我们像曾经那样坐在院子里看星星,交换彼此最隐秘的心事。 我对他说我找到了对朋友的爱和对家人的爱。 他问我从哪里找到的。 我一一向他介绍了我的朋友,轮到家人的时候,我顿了顿,然后笑着看向他:“刚回来的时候找到哒!” 他愣了一下,旋即也笑了起来,然后紧紧握住我的手,抬头看向了灿烂的星河。 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彼此间静默无声,只有一种陌生而熟悉的情绪在涌动着。 我记得在交谈的最后我问他:“我没找到对恋人的爱,那很重要吗?”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快要被风吹散了:“你觉得不重要,那就不重要了。” 之后的岁月里,我没有再出去,只陪着木偶师过着平淡却不乏味的生活。 在故事最后的最后,人们遵照木偶师的遗愿,将他的遗体和一个部件已经老化的木偶少女葬在了一起。 对他们来说,这大概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第三章 第4章 第四章 星历8年12月31日 晴 磁暴 明年就是“火种计划”执行的第九年,也是我离开你的第九年。 你知道吗,自从我参加了“火种计划”,我每天都在幻想着,有一天能牵着你的手,漫步在宇宙中心的广场。 我向你倾诉离别的苦恼和恋人的爱语,你静静的听着,嘴角带着笑。 可直到真正分离的那一天,我开始后悔了,因为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和你分开……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了。 后来我跟着舰队来到了新的星球上,开始了新的生活。 一切都是新的,我还为此兴奋了好一阵,所有的事情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那个时候我真的以为,我们能像我们的先祖一样结婚,生子,白头偕老…… 可现实的发展将这样的幻想抹杀的一干二净。 来到新星球上的第三年,队长举行了一场盛大的演讲,具体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了我只记得有这样一句话:“你们将作为第一批,也是唯一一批,踏上这颗新星球的先遣队,你们将永远被铭记在’新人类’的历史上!” 我的心跳突然漏了一下,一种强烈的不安袭上心头。 演讲结束后,我拉住队长,问他什么是“唯一一批”,什么是“新人类”? 其他的队员也和我一样,一脸茫然,他们看向他们最信任,最尊敬的队长,希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队长依然是笑着,那种笑却让我毛骨悚然。 只有蔑视其他种族的联邦人才会这样笑。 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他说的话:“’火种计划’,就是从蓝星人中筛选出优质人类,将其单独投放到新行星上,繁育更高品质的人类,以此保证蓝星人的正常发展。” 胡说!“火种计划”明明就是为人类寻找蓝星替代行星,让人类逃离那个被污染的蓝星,让全人类生存下去! “那其他人呢?”我问他。 他只吐出两个字,毫无温度的两个字:“抹杀。” 他没有在开玩笑。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而我的脑袋一片空白。 大脑甚至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等我意识到,我已经在向着飞船停泊处疯狂跑去,我要回到蓝星! 我想起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在蓝星的大地上,你我沐浴在久违的阳光下笑得那么开心。 我绝不能丢下你!也绝不能丢下整个蓝星! 可我没跑出十米,就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联邦军按到了地上。 眼泪从眼眶里涌出来,我奋力的挣扎,仍没有抵过联邦军钢铁的手臂,我被关押在了监管所。 大概半个月(监管所里很黑,我没办法准确估计时间),我就被放了出来,见我的还是队长,不,是那个联邦人。 联邦人最突出的一点,就是无时无刻都带着笑,哪怕是在……同伴死去的时候。 他拍着我的肩膀对我说:“所有的队员都已经承认这颗新的行星了,你是我最看重的孩子,不要让我失望。” 我不知道他是用了什么手段让队员们承认的,洗脑还是篡改记忆? 我清楚的意识到,如果不暂时顺从他们,是绝对没有机会出去的。 于是我扯出僵硬的笑脸,说出让自己都感觉冰冷的话:“能被联邦挑选是我的荣幸,我一定会肩负起培养优质人类的重托。” 之后,我果然被允许自由行动了,不过是在联邦军的看管下。 用了两天的时间,甩掉了看管我的联邦军,并找到了备用逃生艇。 我一定要回到蓝星,回到你的身边,回到……家,我还有好多好多话要对你说,好多好多事情我们还要一起做。 恐惧和思念挤满了我的大脑。 可当我看到太阳系的时候,所有的情感就都湮灭了,只剩下……绝望。 蓝星……不见了。 就像……整个被从轨道上摘除了一样。 确认了一遍又一遍,我不得不承认,蓝星确实消失了。 在逃生艇上我崩溃的大哭起来,哭了很久,直到身体里的水分都要被哭干了。 我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返回那个所谓的“新行星”,联邦人正率领着军队在那等着我。 我抓起他的领子,向他怒吼:“蓝星呢?蓝星上的人类去哪儿了?回答我!回答我啊!” 他仍是笑着,没有说话,只对我摇了摇头。 在那之后,我又被关了起来。 监管所最可怖的一点,就是那里只有无边的黑暗和死一般的寂静,在那种环境下,孤独和煎熬会慢慢蚕食你的心智,直至你彻底崩溃。 我被关了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击垮我的意志了,我麻木的同意他们提取我的基因去培育新人类,只求他们不要再把我关进去了。 他们用人工培育箱培育出了身体里流淌着我的基因的孩子,他诞生的一个月,我被允许去看望他。 他是那么纯洁那么干净,他的眼睛像蓝星未被污染前,天空的颜色。 一次见面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被允许接触他。 “火种计划”的人员是绝对不允许探视新生儿的。 又过了三年,我通过一些手段再次见到了那个孩子。 那孩子和其他的伙伴在绿地上笑的开怀,那种笑是不会出现在污染蓝星的孩子的身上的。 可等他们再大些,就要接受联邦人的教育了。 到那时,他们只会知道,“火种计划”拯救了人类,而联邦人是全人类的救星。 他们永远都不会知道,曾经有一个可爱的蓝星,以及成千上万的生命,被联邦人亲手覆灭…… 这样的未来啊,值得被期待吗? 在这几年里,我时常会觉得迷茫。 我问自己,如果蓝星被毁灭了,我这样的坚持还有意义吗?如果蓝星没有被毁灭,我该去哪里寻找?我应该把孩子们带回去吗? 好像怎么看,一个被污染且即将毁灭的星球和一个生机勃勃的新星球相比,是绝对被碾压的存在。 我该怎么做啊…… 要是你在就好了,你一定知道怎么办…… 第5章 第五章 弗莱是一个新手神明。 这是她第一次亲自动手创造一个世界,其困难程度远超想象。 山川湖泊这样的地形地貌需要手捏也就算了,生物也需要手动建模。 幸亏她是个实力还算不错神明,直接把神力像捏橡皮泥一样捏捏就好了,要不然弗莱还真办不了。 好不容易捏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生物,它们还很不听话。 今天这个物种戳戳那个物种,明天那个物种又打打这个物种。相互杂交什么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创造出无数个奇形怪状的分支。 作为造物主的你,不仅要设定好每一个不同物种有什么特点能力。还要清楚的知道哪个物种分布在哪个地区,他们的杂交的后代又长什么样子? 总之这一个小小星球上就没有你不需要知道的事情。 弗莱坐在足足有她这么大的球体面前发呆。在她夜以继日的努力下,这个世界总算是有点样子了,可她还是不甚满意。 突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弗莱的前辈,霍欧德。 霍欧德将这个球体转了两下,发出惊呼:“哇塞,还真让你给做好了!” “你知道有多少神是受不了这些个物种打来打去,而转职的吗?”霍欧德是抽空来看看新手神明弗莱的。 “我就是觉得,如果捏出来不负责的话,是相当不称职的神呢。”弗莱皱着眉,好像遇上了什么麻烦事。 “嗯…怎么看你不是很高兴呢,怎么了吗?” “我就是不知道我捏的这个世界到底好不好?” “按照一般神的眼光来说,你这个世界算是不错的,可要是……” 弗莱闻声望去。 霍欧德看着弗莱求知的眼神,笑了笑:“我们创世神里都流传着一句话,评判一个世界的唯一标准,就是亲自去看一看。”他一边摆弄着球体,一边高深莫测的说着。 弗莱虽然意动,但看着稀奇古怪的生物们,还是有些犹豫:“会不会太危险了呀?” 想去又不敢去的眼神逗笑了霍欧德:“哈哈哈,看来你也知道你自己的造物是什么样子。” “放心吧,既然是你的造物,它们肯定不会对造物主动手的。” 弗莱点点头,又询问了一些关于新手神明其他的注意事项。 就这样聊了一会儿,霍欧德起身就打算离开:“我该走了呀,要不然我的世界也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了。” 与霍欧德道别后,弗莱摸了摸她的小球,随着手指抬起,小生物们在她手下聚集起来,个个焦急到转圈,似乎是寻找着什么。 弗莱被它们滑稽的行为逗笑了。不过很快,她若有所感的抬头,一座小小的山峰上发出微弱的光芒。 好像…是在召唤她? 弗莱将世界转动,让小光点在她眼前停留。 是人族啊,她的第一个造物。 当初弗莱才刚着手制造生命,实在不知怎么做,就照着神的样子捏了几个,又赋予他们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成为了这个世界的第一位居民。 因为其他神明都把星球上最强的种族叫做人,所以她也有样学样的把他们叫做人族。剩下的生物不管是外貌还是能力,都以人族为标杆捏成。 也不知道人找她有什么事。 弗莱用了点神力让光点更亮,示意小人她看到了。地面上的小人肉眼可见的激动起来,但又很快安静下来。 微弱到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在弗莱耳边响起,是人族语:“…您…安…” 诶,是在向我问安的意思吗? 弗莱很惊讶,心脏泛起一种酥酥麻麻的奇怪感觉。 原来自己的造物是这种感觉呀,还不错耶。 因为现在的世界才刚刚稳定下来,她不能插手太多的事情,这段时间只能先把这个小球放一放,所以人族们的问安也只能暂且不应了。 弗莱又将神力收回,让光点熄灭,小人们似乎很害怕,纷纷跪倒在地,弗莱静静看着,直到地上的小人散开才移开视线。 “……亲自去看看吗?”弗莱呢喃。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5章 第五章 第6章 鬼灭之刃衍生 安梦身穿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另一个国度,不过好在这里除了落后一点,和她原本世界里的霓虹国没什么不一样。 虽然安梦不会日语,她仍是感到庆幸……才怪啊! 有话说不出的苦日子她真的受够了啊! 因为不会日语,只能阿巴阿巴,导致镇子上的人不是拿她当哑巴,就是把她当智障,根本没人愿意和她愉快玩耍啊! 又因为不错的样貌,吸引了镇上为数不多的小混混,每天不是被骚扰,就是在被骚扰的路上…… 安梦表示:有的时候,真的很想打爆全世界啊! 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安梦过得是浑浑噩噩,苦不堪言,直到一个少年的到来,打破了当下安梦的困境。 他的额头上有一片火烧似的疤痕,两只耳朵上各有耳饰,穿着格子衫,腰间配剑,身后背着半人高的箱子。 安梦是在夜里看到他的,他趴在地上,闭着眼睛闻着什么似的,接着便像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 还有一个男子穿着木屐,啪嗒啪嗒的跟在后面。 这个男人安梦认识,就在前几天,即将要结婚的未婚妻在与他一起散步时突然失踪了,在丈人家把他狠狠赶走之后,看起来就一蹶不振了。 哎,等等!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的是,这个少年和男人组合,寻找什么东西的情景如此眼熟,让安梦想起了上辈子追《鬼O之刃》的愉快记忆。 加上少年的打扮,安梦已经可以断定她穿进了动漫里,看到了曾经喜欢的角色——灶门炭治郎。 这真是太好啦……个屁啊! 有鬼啊!真的会吃人的鬼啊!而且就在这附近! 安梦压下砰砰跳的心脏,转身向着自己的住所跑去,一定要熬过这段剧情再出来! 可是,老天好像故意和她作对一样。 安梦绝望的看着地上凭空出现的沼泽,以及从沼泽里冒出的脑袋,欲哭无泪。 巨大的恐惧摄住心神,她控制不了双腿,也喊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恶鬼狞笑着向她靠近。 “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呐,一定很美味吧!”恶鬼笑嘻嘻的说,嘴里不断发出磨牙声,好像已经吃到了一样。 安梦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直觉告诉她不是什么好话,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别怕别怕,一个开局就被刷经验的小鬼而已,炭治郎很快就来了,直接拿捏他,别怕别怕…… 似乎是什么恶趣味,恶鬼没有立马扑上来,而是看着害怕的手抖的安梦,不断发出磨牙声。 安梦迅速转身,看样子是要跑走,恶鬼嘻嘻笑了两声,利用沼泽再次转移到安梦前方,拦住她的去路。 而安梦没有任何犹豫,接着掉头向反方向跑。 然后……毫不意外的碰上了恶鬼的分身。 两只恶鬼前后夹击,除非安梦有翅膀,不然是绝对逃不脱的。 ……(待续) 第7章 咒术回战衍生 家人们,当了半辈子学生,也该当当老师了。 没错,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入职东京都立咒术高专。 在这之前,我是高专的一名学生,被日夜不停的任务折磨三年,我抱着【终于自由了】的心态成为了职业咒术师,迎来了随时可能猝死的“霉嚎”生活。 咒术届压榨未成年咒术师我也是领教了,可我万万想不到成年咒术师直接被开除人籍,转作牛马。 九年的磨砺将我的少年意气磨得一干二净。我啊,已经完全变成成熟大人的形状了呢(^_^) 已经看透咒术届其实是一坨屎的本质后,我选择回到学校当老师,为学弟学妹们撑起一片尚未被污染的天空! 不过很不幸的是,我的同期早我一步成为老师,意思就是我以后要和他一起共事哦,真是幸运啊(^_^) 我的同期,就是那个盲人白毛,现任五条家家主哦(^_^) 实话讲,在他毕业留校执教之前,我这辈子也没想到他能成为老师,因为他看起来就是会带头违反校规校纪的那种。 ……不过听说确实是这样。 但是他的学生还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没时间考虑这些了,经过一系列的手续,我总算安定在了高专里。 看着阔别已久的校园,我决定好好逛一逛,找回当年青春的感觉。 结果,没等走几步,就又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诶,路边站着的……好像是一只熊猫? 这让我不禁感慨:原来夜蛾的那只咒骸还已经长这么大了,都到了该上高中的年纪了。 我向熊猫打了一个招呼:“呦,熊猫,好久不见了。” 熊猫鬼鬼祟祟的,好像在办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听到我的声音,熊猫猛的一惊,然后迅速转过身来,捂住我的嘴:“嘘,愿姐…咳,愿老师,小点声。” 我点点头,示意他把手放开,然后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远远的好像看到了那个白毛。 五条悟有六眼,这样躲着的话还是毫无作用啊,我看看熊猫,又看看远去的五条悟,选择了不揭开这层遮掩偷窥行径的薄纱。 我装模作样的压低声音,对熊猫说:“发生什么事了?” 嗯,感觉很不错,偷感很重。 熊猫在我耳边说道:“听说吗,悟保下了一个被执行死刑的家伙,而且那家伙马上就要来高专就读了!” 我瞪大了眼睛。 我去,五条悟还是一如既往的牛啊。 要是能打爆上头那群压榨学生,不把咒术师当人看的臭老头子就更好了! 我伸出手点点那个远去的背影,问熊猫:“所以,他现在是去接新学生吗?” 熊猫点点头,一脸高深莫测的注视着远方,直至五条悟彻底消失。 他收回视线,就打算回教室了,转身的时候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愿也是成为老师的人啦!要好好干啊!快回去休息吧!” 我一把抓住他的爪子,在熊猫疑惑的目光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看清屏幕后,我对着熊猫露出和蔼的微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小熊猫。” 胖胖的熊猫顿了一秒钟,随后用熊类的身体跑出了兔子的速度,瞬间与我拉开了两三米的距离。 我迈开步子,不过眨眼就追上了他,一把抓住熊猫的脚踝将他扯在地上,迅速翻身压住了他。 熊猫的小眼睛里露出惊慌,干笑着解释:“愿,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就是出来上个厕所,不小心就看到了五条悟啊哈哈,我本来不想看他的,都是意外,意外哈哈。” “你一个咒骸需要上厕所?去和你亲爱的Daddy解释吧。” …… 处理了逃课学生,我又想起了毕业那年,五条悟的那句话。 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露出了不符合他的沉稳,他说他要培养一批可以帮助他改革咒术届的伙伴。 如今倒也真得办的有模有样的啊。 心音未落,一道光从天际划过,伴随着五条悟的声音:“忧太不要怕嘛~已经到学校了哦~” ……呵,撤回刚才那句话。 话说回来,学生在他手里真得没事吗?!五条悟到底有没有教师资格证啊! 哦,我也没有,那没事了。 反正这些也是闲着,我决定跟上去看看。 晃晃悠悠的来到一年级教室,我发现见面会已经开始了,向里面探头看去,就被巨大的黑团子吓了一跳。 这……就是那个判死刑的家伙吗。 老头子的死亡雷达还是一如既往的灵敏啊。 黑色咒力浓郁的几乎快要凝成实质,在身穿白色校服的少年身边涌动着,而他本人似乎毫无所觉。 另外三个一年级的学生个个神色紧张,戒备地拿出武器紧紧锁定着讲台上的少年。 眨眼的功夫,三个一年级新生就冲了上去。 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较量,因为少年身边,可是有一个特级过怨咒灵啊。 我这样想着,转头看向五条悟。 果然,这家伙笑眯眯的,完全不担心学生会受伤啊,甚至还在为新人少年解释着学校呢…等等! 我在心底和一年级新生们发出同样怒吼:“你现在才告诉他?!” 也是,他可是最强啊,我要有这实力我也不慌。看着眼前鸡飞狗跳的场景,我心安理得的走起了神。 在五条悟的出手镇压下,特级咒灵安稳了,学生们无语了,连带着窗外的我,也已经被五条悟更上一层楼的不着调折服了。 能比五条悟更牛的,还得是五条悟。 教室里,同学见面会已经接近尾声,热闹我也看够了,就准备离开,没想到不着调老师在教室里超大声喊:“愿老师快进来啊,偷窥的习惯可不好哦~” 我捂脸,就知道他不会让我安安稳稳地离开。 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直面学生们复杂的注视,我真得觉得教师生涯已经可以结束了。 露出僵硬的微笑和大家打招呼:“同学们好,我是大家的实战老师,同学们可以叫我愿老师。还有一点,不是偷窥狂,路过而已。” 努力挽尊的我泪流满面,早知道就不凑热闹了,这下好了,在学生心里要沦落到和五条悟一个地位了。 五条悟这时就充分发挥了他的缺点,扭扭捏捏,矫揉造作的伸出手指,夹着嗓子模仿jk说话:“哎呀,刚才人家出去的时候愿老师还在偷偷看我呢,是不是喜欢…唔唔!” 我眼疾手快地捂住五条悟的嘴巴,没让他继续污染同学们的耳朵。 …… 第8章 第八章 李茗竹是一个仗剑天涯的剑客,立志要走遍江湖,结交天下英豪。 她虽是女子,但凭借超凡的武艺和独特的剑术,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寻常毛贼强盗也不敢轻易招惹她,所以这一路但也算顺利。 路过一小村庄时,李茗竹偶然间解救了一名因偷盗钱财而被扣押的小书生,从此这小书生就跟上了她。 小书生说他没偷钱,是有人栽赃陷害,没成想他们竟直接扣留了他,差点耽误他的大事。不过幸好遇到了李茗竹,顺路一起走的话,还省下了请护卫的钱。 书生一气儿说下来,连口水都没喝,可见是多么气愤。 李茗竹问他有什么大事,刚喘匀了气的书生又差点跳起来敲她脑袋:“书生还能有什么大事,当然是赴京科举啊!” 那时李茗竹就知道了,这个书生和别的温文尔雅的书生不一样,是个急性子,慢不得。 从那个村子到京城起码有三四个月的路程,也就是说这一路的风风雨雨都要两个人一起经受。 值得李茗竹庆幸的是,她还不算笨,理解得很快,所以这一路和书生相处下来,倒也还可以。 二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间就拉近了,至于近到什么程度,就只有这两个人才清楚了。 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书生要科举,剑客也不能停留,到了京城,那就意味着两个人的旅程很快就要到达终点。 李茗竹也察觉到了,这几天小书生的脾气比以往更大了,她从他读书的窗前经过,都到被他瞪好几下,搞得她莫名其妙的。 不过李茗竹临行的那个午后,小书生还是从屋里出来了。他们一起买了酒,从集市的这头慢悠悠逛到了那头。 这样是放在平常,小书生早就走在前面,皱着眉催她快点走,可现在他却安安静静地跟着李茗竹步调,一步一步地走着。 这段路不算短,但也算不上长,他们很快就到了暂住的客栈,小书生该去温习功课了,李茗竹也该动身了。 她在腰间挂着酒壶,慢悠悠地向小巷外头走,金色的夕阳洒在她身上,似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小书生注视着她,眼里泛起水雾,却又在那人回头前悄悄抹去。 李茗竹像是察觉了什么,缓缓转身,逆光而立,让人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她沉默了一会,似是要缓解沉闷的气氛,调侃道:“怎么了,舍不得我啊?”尾音很轻,随风一起吹向远方。 书生故作轻松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恶狠狠道:“又那功夫我不如多读两本书,别臭美了!” 李茗竹也笑了,她看了一眼即将落山的太阳,对书生说:“就送到这吧,好好保重。” 而她却没再回过头。 说完这句,李茗竹便没有停顿地迈向巷子的那头。 明明李茗竹的步伐很慢,足以让书生喊住她,把话说完。可书生沉默了很久,久到李茗竹的身影快要消失,他才放声大喊:“保重啊,总有一天我们会再见的!” 朦胧的世界里,她好像挥了挥手,最终还是消失在了他的视野里…… 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会重逢,相邀着喝一杯美酒,讲述这些年的故事。又或许他们这辈子都不会相见,重新成为陌生人,再无瓜葛。 可未来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少年啊,不必为分别苦恼,因为我们终将重逢。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章 第八章 第9章 第九章 “草,黎慕,你.他.妈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疼死你爹了!” 一位穿着深蓝色作战服的红发少年坐在地上,用手背粗暴地将嘴角渗出的血擦去。 与他发色相同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恶狠狠地盯着站在面前一尘不染的黑发少女。 黎慕将制服拉链往下拉了拉,露出一节白皙的锁骨,她转动了一下因为切磋而酸软的手腕,向少年伸出一只手,嘲讽道:“龟儿子别乱叫,赶紧起来,丢了我这老父亲的颜面。” “滚滚滚!” 少年借着她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看着依旧潇洒的黎慕,嫉妒地面部扭曲。 凭什么他被揍得灰头土脸,她倒是脸不红心不跳。 突然,少年又想到了什么,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他一把揽住低他半个头的黎慕,夹着嗓子说:“哎呀,黎慕不愧是走冷淡风的A神,对人家好冷~淡~哦~” 这一声惹得训练场其他人投来了揶揄的眼神,也让一直面不改色的黎慕黑了脸。 她一把扯住少年的领口,迫使他弯下腰来,压低声音在少年耳边道:“卫荣,你想死是不是?” 卫荣咧开嘴,露出两颗小虎牙。 哈,扳回一局! 惹火了人家,现在又要巴巴给人家顺毛的卫荣嘿嘿笑了两声,讨好:“开玩笑开玩笑,我发誓以后再也不玩这个梗了。” 黎慕,3S绝世大猛A,拥有让任何小O腿软的绝对力量。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外界包括军校里都流传起了关于“黎慕是性冷淡”的八卦流言,传得是有模有样,传得是人尽皆知。 有一条传闻是黎慕曾被易感期小o扑了满怀,她在小o浓郁的草莓信息素里面色不改,甚至能从容从兜里掏出抑制贴给对方贴上。 这定力,要么是A同,要么就是性冷淡。 但黎慕身边的人全都是正儿八经的军校钢铁硬A,不可能这么久都没发现黎慕的异常,所以黎慕是A同这一条pass,那就只有第二种了。 没错,在无数omega夜以继日(其实只是在周末黎慕回家的时候)的观察以及她同校同学的爆料下,omega们总结出“黎慕性冷淡”这一结论。 第10章 鬼灭、咒回、文野 愿,是不死鸟的分支。 与其他不死鸟一样,她也有着浴火重生的能力,和看不到尽头的寿命。 而唯一的不同点则是,愿的“重生”有了周期。如果在不出意外的情况下,一个周期为100年。 在漫长的岁月里,不死鸟会遇见太多太多的人和太多太多的事。以至于记忆,都被他们当做了无关紧要的燃料。 所以在每一次重生之后,愿都会失去之前的记忆。 这一次,也一样…… ————————— ①鬼灭 据说鬼舞辻无惨在未变成鬼始祖的时候,一个少女就陪在了他的身边。 而至今,这个少女仍然存在。 她不是人,但也不是鬼,没人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也没人敢探究她到底是什么。 作为主角之一的鬼舞辻无惨,他当然知道愿为何物。 不死鸟,永生的神鸟。 不怕火焰,不怕……阳光。 他和愿在最脆弱的时候相逢,在最痛苦的时光里作伴,没人比他们更了解彼此,没人能拆散他们。 在鬼舞辻无惨看来,只有拥有完美永生的愿,才配成为他的同伴。而愿,也只能选择他作为生命的锚点。 每当一百年的周期结束以后,愿会在火焰里化作一颗鸟蛋,等待合适的机会重生。 鬼舞辻无惨便会发动所有的人手寻回愿,将其笼罩在自己的羽翼下,直至二人再次相熟。 经过数次相同的经历,这本该是最不能出错的,可偏偏这一次,他把愿弄丢了…… —— 愿被一对兄妹捡到了,他们帮助她破了壳,给她衣服,教给她很多事情,愿很喜欢他们。 妹妹——灶门祢豆子沉睡后,愿跟随哥哥灶门炭治郎,在鳞泷左近次的指引下,参加了一个叫鬼杀队的选拔。 凭借着超凡的战力,她与炭治郎成功入选。 鬼杀队的大家在得知愿的真实身份后,和灶门兄妹一样,震惊又奇妙,并没有愿所设想的恐惧和讨厌。 愿更加开心了,她喜欢鬼杀队。 喜欢到,可以用生命救下很可爱的大家。 在杀灭恶鬼的道路上,她与同伴们相互扶持,越走越远。 唯一让愿不解的就是,每一只恶鬼见到她,都会先伸出手指指点点半天,然后转身逃跑。 直到一天,大名鼎鼎的鬼王亲自来到她面前,向她伸出手:“愿,回来吧,回到我身边。” 感受着灵魂深处的熟悉,愿低声问他:“不好意思,我们……认识吗?” ————————— ②咒回 愿破壳而出的时候,两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正打算把她当球踢。 白色头发的那个并不感到愧疚,反倒向上推了推墨镜,指着另一个丸子头少年说:“听说鸟类都有雏鸟情结,会把第一个看到的人当做妈妈,来,叫他妈——妈——” 多亏了真身证实和超强武力,愿才没有被两个恶劣dk当作鸟人看待。 白发盲人叫五条悟,与怪刘海丸子头夏油杰老是联起手来,坑害她这个不在明面上的咒术高专编外人员。 包括但不限于:将忘记放下帐的错误推到她头上,把不愿意写的任务报告交给她,偷偷接硝子出去玩被发现后说是愿指示的…… 虽然每次他们都会诚恳道歉,保证下一次不会了,但这样的保证总是撑不到下一次。 愿觉得是因为自己太老实所以才会被这两个人一个劲儿的欺负, 就在愿以为,大家会这样一直打打闹闹的过下去的时候,转折发生了。 星浆体事件失败,从未受到过挫折的天之骄子们,被天与咒缚打碎了骄傲,甚至到了濒临死去的地步。 成长在血与泪中,教会了少年们何为“谦虚”。 而愿,也以一次生命为代价,给予了那个无辜少女,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有什么东西,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只是,已经变回鸟蛋的愿没办法看到了。 —— 等愿再次睁开眼睛,也不过短短数月。 还没听硝子讲完过去的事情,那个平日顽劣但内心温柔的少年,屠村叛逃了。 那一天,最欢乐跳脱的五条悟,在追捕夏油杰回来以后,沉默的可怕。 他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揉了揉愿的脑袋,告诉她:“杰以后就是我们的敌人了,下次见面,狠狠揍他一顿。” 愿想,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百鬼夜行前夕,愿总算完全搞清楚了夏油杰叛逃的理由。 愿没有评判昔日旧友的想法,她将这个周期内的生命力量全部汇聚到一根羽毛中,偷偷送到了夏油杰手里。 愿拿出最认真的表情说:“最后一次,以朋友的名义,送给你。” 在众人奋战的前线,在五条悟与夏油杰看不到的地方,愿的身影与咒灵一同被大火吞噬。 有人听到了一声叹息,那声音很轻很轻。 她说:“下一次,别做傻事了……” ————————— ③文野 愿在水里睁开眼睛,与另一双鸢色眼睛相对。 将对方拖上岸后,少年反倒大失所望,好像愿打搅了他的什么好事一般。 少年说他叫太宰治,是一名自杀爱好者,并邀请愿与他一同殉情,刚刚重生的愿摇摇头拒绝了。 后来愿流浪到了一个叫镭钵街的地方,有个好心的橙发少年将她带回了名为“羊”的组织。 再后来,“小羊”们驱逐了这个组织的领导者,和最后被捡来的愿。 少年带着愿投靠了横滨最大的黑手党,与之前遇到的太宰治成为了同伴。 黑手党的工作不可谓不危险。 在别人口中得知自己已经死过两次的愿,面目表情的得出这个结论。 橙发少年中原中也的恩情,她自认为是报完了的。对于一直致力研究她的太宰治,愿是不抱有除做人底线外的任何其他想法的。 一个大胆的想法,就在她小小的脑袋瓜里诞生了。 于是,在最后一次帮助了大家以后,愿使用了“死遁”。 可她大概忘了, 她是不死鸟。 只要他们还活着,就不会放弃寻找她的。 —————— 愿,请回来吧, 绝对不会再让你吃苦了, 请回来吧…… 第11章 第十一章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光了。 我抬手遮住对我来说过度刺眼的阳光,有些唏嘘。 那是不知道多久以前的事了。 我身为修真界第一大宗门的首席大弟子,因为和同门师兄起了些矛盾,被迫出门远游了。 后来,我就成了修真界驰名通缉犯,我很不理解,不就从宗门宝库里拿了点不值钱的小宝贝吗,实在是太小气了。 至于宝库被搬空,这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嘛。 不过在逍遥了一百年后,我还是被各大门派联合起来擒住了。 由于名声很臭,一些莫须有的罪名也乱七八糟地按在了我头上,导致刑法比我料想的严重了一点。 我被废了修为,在无尽海底下关押了三百年。 就在我以为大家都该死的死,该飞升的飞升,没人记得我的时候,一个少年莽莽壮壮地冲了进来,打断了我暗戳戳的逃离计划。 我心中其实有些窃喜,这样我就不用背负逃狱的罪名了。 我问少年他为什么来,少年说,这里的春天最美丽……哈,开玩笑,他说他被人追杀至此,落入海中,不得已才闯入地牢。 看着已经发出信号的守护大阵,我招呼他边走边说。 这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我真没想到三百年光阴就这么过去了,在海底整整待了三百年,一点光没见,肯定白得和鬼一样!真是太棒了! 我怀着愉快的心情和少年一起踏上了逃亡之路。 虽然修为被废,但一些保命的小东西被我藏在了安全的地方,保护一个小小少年自然不成问题。 以至于我不要钱似的往外丢宝贝,以阻挡追杀之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质问少年为什么能惹到大名鼎鼎的青云宗,修真界第一大宗门,也就是我的老家。 少年,也就是裴谨,一脸不屑地说:“不就是拿了点小东西么,太小气了。” 一颗亮晶晶的珠子被他从口袋里拿出来,闪得我揉了揉眼睛。 如果我还没有被关到精神失常的话,这应该是青云宗的镇宗之宝吧。 当时我碰一下,都得被老古板们批评三年。 我陷入了沉思,修真界的新一代已经成长到这种地步了吗,早知道晚几年在动手了,不然也不至于被关到现在。 不得已,我带着裴谨一起逃到了凡人界。 凡人众多,微小如我和裴谨,混入其中一时半会找不到我们。 于是我和裴谨搭起伙过起日子来,想等躲过风头再回去。 在一个小镇子里安顿下来以后,我们默契地都没问对方的身份,反正不是什么好人,不如好好应对共同的敌人。 我给我们这个搭档安排了一个少年夫妻的身份。 别问为什么不是姐弟,我绝对不会承认关于年龄方面的问题会直击我的痛点。 这对少年夫妻在长辈去世后,无一技傍身,难以谋生,来投靠远房亲戚。 裴谨:“真的有人笨到这个地步?” 我:“闭嘴,听我安排。” 大概是我们年轻的长相,邻居街坊也都没起疑心,随便糊弄两句,抹两滴眼泪也就没事了。 倒是裴谨,盯着我红红的眼看了老半天,又扭过脸去,小声嘀咕:“哭的一点也不好看……” 我给了他一拳,为我们和睦相处的日子解决一点隐患。 之后的生活就很平淡了,我在租下来的小院里侍弄侍弄花草,兴致来了就洗洗衣服。 虽然修为没了,但基础的法诀还是能用的,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用法术代劳啦。 至于裴谨,自然是在外“挣钱养家”喽, 第12章 第十二章 黎栗来自深海。 她拥有最漂亮的鳞片,最有力的鱼尾,最锋利的牙齿。 但在人类的科技面前,这些根本不值一提,她拼尽全力挣扎却还是被捕获了。 抓住她的人把她当在了水族箱里。 巨大的水族箱里,有五颜六色的贝壳,有生机勃勃的海草,有各种各样的鱼类,却唯独没有黎栗的家。 住惯了无边无际的海洋,水族箱再大,黎栗也觉得太小太小了。 囚禁她的水族箱被放置在近乎空白的室内,除了定期有人来投喂的食物,黎栗再也没见过人类。 第13章 第十三章 故事要从一个很不新颖的开头说起,顾愿穿越了。 虽然她记不清前世的事情,但是她就是知道自己是穿越来的,从小就知道。 她出生在这个宁静的小镇子里,长到了七岁。 顾愿的成熟一直让她和其他活蹦乱跳的孩子不一样。她总是一个人坐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天空,或是看着形形色色的人在门口路过,一整天连句话也不说。 没人知道她小小的脑袋里在想什么——除了顾愿自己。 她曾经听到过母亲在和隔壁大婶聊到她时,总是会说:“那孩子,有点太安静了吧。” “哎,性子孤僻,但是个好孩子。” 母亲也这样说。 可顾愿不在乎她们对她的评价,因为她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没有归属感的她只是游离在世界之外,平静地看着一切的发生。 唯一让顾愿与这个世界有所联系的,只有那个存在于她脑子里,自称是【系统】的声音。每天念念叨叨地讲述着这个世界的鸡毛蒜皮。 【隔壁小明又给你送了一朵花哎!可爱捏!】 【那个大壮又欺负东边乞丐老头了,老头还和我们打招呼呢,老头好,大壮坏!】 【好漂亮的云啊,拍下来拍下来!】 它和她大概来自同一个时代,因为它总是能说出顾愿很熟悉的词汇。 顾愿偶尔会回应一两句,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系统的个人脱口秀。 这样的平淡生活持续了七年,却并没有打磨掉顾愿对意外的警惕。 穿越不是白穿的。顾愿深知这一点。 在顾愿八岁那年,镇子里来了一群奇怪的人,他们不论男女,个个俊美异常,并且都穿着漂亮的浅青色长袍。 他们说他们来自修真界,来此招收有资质的弟子。 展示了异于常人的本领后,镇上的人们都争先恐后地将自己的孩子送了过来,在检测点排起长龙,顾愿的父母也不例外。 大人们脸上都是笑,讨论着自己的孩子能否被仙人选中;孩子们也都在打闹着,尚不清楚自己未来的命运或许就在今天被改变。 而唯一绷着脸的,是顾愿。 乌云在头顶涌动着,顾愿仰起脸,立马有雨滴落下,让她皱起了眉头。 她讨厌被雨水打湿的感觉。 很快,天上飘起了毛毛细雨,那些仙门弟子施起法术,个个一尘不染。凡人小孩也觉得兴奋,倒是不见恼。 【照标准剧情发展下去,轮到我们检测的时候,那必然是飞沙走石,天地为之色变!】 【仙门弟子大吃一惊,惊呼道:“竟然是顶级资质!快快送至仙门,以最好的资源培养!”】 【从此,我们开启仙途,一路打怪升级,无数美女、不,美男为你倾倒,于是广开后宫,登顶巅峰!】 系统努力将顾愿的注意力从被打湿的衣服上转移,用经典龙傲天的剧情来套作。 顾愿依旧皱着脸,对系统的话不置可否。 不过她偏头看了一眼坐立难安的母亲,样式简单的粗布衣服被洗得发白,因劳作而粗短的手指紧紧握在一起,温和的眼睛里此刻充满希冀。 顾愿按捺住转身就走的冲动,默默想:再过一会儿我就走,再过一会儿。 直到雨水彻底打湿顾愿的衣服,她抹了一把脸,对系统说:【系统,我真要走了,我不当龙傲天了。】 【哎!等等吧,我们再等一会儿好嘛,就一会儿,进入修真界的机会真得很难得唉……】 系统语气纠结,但看着被淋得湿哒哒的小顾愿,也渐渐没了声音。 顾愿将贴在脸上的黑发拨开,刚要转身,青色的高大身影便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与俊美的青年人对视。 一个小豆丁从青年人身后蹦出来,兴冲冲地跑到顾愿身前,一双眼睛亮得惊人,尚且稚嫩的嗓音里满是兴奋:“阿愿阿愿!我被选中了!我带你一起去那里玩呗!” 顾愿看着这个眼角下有一颗红痣的小男孩,努力回忆着他的名字。 系统倒是一下子认出了他:【隔壁小明!这小子原来这么厉害啊!】 小明?是程轩明,给她送花的小男孩。 顾愿想起来了。 但她礼貌地摇摇头,回答道:“我不想去了。” “为什么?!”程轩明眼里的光都暗下去 “因为下雨了。” 程轩明瞪大了眼睛,才注意到顾愿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干燥的地方,急急忙忙地推着顾愿向前走:“哎呀,那你快走快走,别受寒!” 他在队伍前头,被留下以后就一直跟在青年身边,避免了被淋成落汤鸡,而顾愿没那么幸运。 顾愿点点头:“我走了,再见。” 青年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他实在没想到有人能为了这一点小事放弃改变命运的机会,于是出声制止了她:“留步!” 三番两次被阻拦的顾愿依旧淡淡的,只抬起一双漆黑的眼睛,沉默地看着青年。 青年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给顾愿施了一个避水诀,才开口道:“程轩明一路上一直念着你,不如小友直接到测试石那里去吧,若达到要求我们便一起走,也算了了程轩明的心愿。” 话音落下,顾愿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系统先抹起泪来:【小明!这么些年数学题真没白帮你算!】系统在顾愿的脑海中流下赛博泪水,又捏着小手绢装模作样地擦了起来。 顾愿略微想了想,答应了。 她从队伍里出来,顺着明显短了一大截的队伍向前走,身后跟着程轩明,程轩明身后又跟着一个仙门弟子。 这样的组合显然惹人注目,不过三个人没一个在乎的,只一味向前走。 在测试石一旁守着的弟子看到青年,态度也恭敬起来,在众多小孩子不满的目光里引导着顾愿进行测试。 而主人公之一的顾愿对结果丝毫不在意,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系统聊着天。 【系统,如果我没有天赋的话,是不是要当一辈子凡人。】 【理论上说,是这样的……但是请放心吧,我们一定会通过的!】 第14章 名柯酒厂 千本木因为特殊能力,被抓到了某黑势力组织。 在被研究的同时,还要被迫替该死的组织打工。 相当于过年杀猪,还要让猪死前把水烧好备用。 要不是组织把top killer琴酒放在她身边盯着,千本木早就爆破组织,跑到天涯海角去了。 压抑的情感让千本木从可爱女生变成了一个【看谁都不爽,睁眼就创死全世界】的暴躁毒妇。 这一切最后都终结于三个男人的加入。 他们个个一表人才(人模人样),能力出众(丧心病狂),进入组织以后那更是蹭蹭上分,业绩直逼酒厂老人千本木。 千本木微微一笑,伸出友好手势:卷密码呢:) 她当即决定跟着琴酒去会会这几个新人。 第15章 孤独旅行家日记(1) 2098年3月1日 阴 夜晚再次降临了。 当我又一次抬头仰望星穹,我已记不清我走了多远。 无垠的原野,只有风的呼啸,它带走了一切可以为我提供慰藉的东西,包括我的篝火。 现下还存在温度的,只有我和我的帐篷,如果后半夜风力还要更大的话,那这点温度也将不复存在。 我钻进帐篷,清点着为数不多的物资。 到达远方的小镇是我当前唯一的目标。 食物和水勉强还足够,我有些忐忑,但从不后悔我的选择。 我深知这是一场艰难的路程。 没有人可以帮我,我只能靠我自己。 北风依旧猛烈,我想我该睡了。 第16章 孤独旅行家日记(2) 2100年4月21日 当我到达一个崭新的地点,人声鼎沸的街道真让我恍如隔世,我好像在寂静的草原上走了太久太久,以至于有些不适应满是人的地方了。 有人笑着走上来打招呼:“风尘仆仆的客人,你从哪里来?” 我也笑着回应他:“走太远了,忘记了。” 在他人同情的目光里,我继续向前走,打量着这个充满异域风情的街道,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因为这可能是我接下来几个月甚至几年单调旅行的回忆点。 当我走进一家旅店,无需我多说什么,老板就递上了一杯水。 他告诉我,有很多像我这样打扮的旅行家来过这里,他们往往什么都不要,只坐下歇一歇喝杯水,然后又走了。老板觉得我也是这样的人。 我很想打破这个规律,不过老板说对了,我是该走了。 等我再次走到荒无人烟的凄凉之地,这个纯朴又热闹的市镇将会成为我新的锚点,让我不至于在旅行中迷失方向。 出发吧,旅行家。 第17章 孤独旅行家日记(3) 2104年3月14日 这里无疑是一片仙境,没有争名逐利,没有勾心斗角,只有无边绿色。 薄雾会在第一缕阳光到达至少给每片叶子一个吻,留下夜晚的痕迹,鸟儿还在为不知哪一天就要结束的生命而歌唱,以赞颂眼下的欢愉。 而大树沉默地看着我,威严又神圣,它们在对我的灵魂进行审问。 它们问:“你为什么来到这里,这里荒无人烟。” 我回答:“我在旅行。” “你为什么要旅行?” 我皱眉思考了很久,才回答道:“因为我不甘于庸碌一生。” “你的目的地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能走到哪里,哪里就是终点。” 树的叶子哗哗作响,像在对我的回答进行议论与评价。 风停了,它们又开始问:“有意义吗?或者说,这场苦旅让你脱离平凡了吗?” 我面向这片看不到头的巨林,所有的一切在它们面前都小的可怜,包括我。 “平凡是人不可逃脱之宿命,茫茫宇宙,谁能说自己会给亘古的时空留下痕迹呢,我只是在旅行中丰富这属于我的一瞬,让它不至于一点色彩也没有。” 我带着微妙的愉悦,回答了这个问题。 终于,树停止了尖锐地提问,让林中的空气重新流动起来,灵魂温驯地回到了我的身体,心脏跳动着,一如往常。 我知道,这场心灵之问我通关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 身为长生种,时间对我们而言已经失去了概念,太阳升起又落下,是一天的度过,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意义。 我们是时间的弃儿,被遗忘在褪色的过去。 为了让时间的选择变得公平,我们时刻在变换着身份,以求做一个安静的过客。 有人不再满足于现状,想要打破这个寂寞的囚牢,他迈出禁忌的一步,红颜便化作了枯骨,命运的礼物被收回了。 在时间缝隙中,有很多故事和人物,我们透过时光已经看到了太多东西,也明白了长生真正的意义。 于是我们终于不再试图挑战既定的规则。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这是死的赦免,也是生的诅咒。 无法拒绝,无法逃脱。 我们能做的,只有在时间长河里沉默地接受…… 第19章 鬼灭之刃衍生 《一句话,让鬼王大人对我欲罢不能!》 《震惊!老鬼王深夜闯入美少女房间竟做出这种事!》 这几天,对鬼舞辻无惨来说有一个…几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找到青色彼岸花了! 坏消息:被人吃了! 好消息:吃掉的人血液里有彼岸花的力量! 坏消息:整个人身体里的血液根本不足以发挥整株彼岸花的作用! 以上,是最近鬼王发疯的主要原因。 华丽的建筑里,鬼舞辻无惨双腿交叠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眼底带着暴怒后的冷静,他盯着躺在地毯上还在昏迷中的漂亮少女,神色莫名。 可能是鬼王的视线太过灼热,少女睁开了眼睛,棕色的杏睛里有着朦胧的水雾。 她有些吃力的撑起身体,试图唤醒昏倒之前的记忆。 ——— 阿舒去郊外散步的时候,看到了一朵超级漂亮的花,真的超级超级漂亮。 本来只是打算欣赏,可是看着看着,嘴里的唾液就止不住了。 她发誓她没有异食癖,但是食欲确是真的压不住啊。 讲真的,就算是镇子最东头卖得出名的豆腐脑都没让阿舒这么馋过。 她将花儿拢在怀里,贼眉鼠眼的环顾四周,空旷且安静的荒郊野岭,嗯,安全。 一把就将花儿塞进嘴里,还没来得及发动味蕾好好品味品味,花儿就和有意识似的自己划进了喉咙。 阿舒:是它!是它先动的手! 瞪大了圆眼,仔细砸么砸么试图尝出点儿味道,阿舒失望了。 正当她为自己的鲁莽行为忏悔时,一声包含怒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花儿呢?!” 接着她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第20章 咒术回战衍生 那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手忙脚乱了一天的我累的够呛。 在下班的路上,我碰到了一个奇怪的高中生,黑色校服的领子一直拉到了顶,遮住了嘴巴,挺酷的。 不过他看起来很不舒服,一直在咳。 我快步走上去,询问他是不是嗓子不舒服,结果他两只没什么精神的眼在看到我时,一下子瞪大了,好像我问了他什么不得了的问题。 我看他打算拉下校服拉链,似乎是想和我说话,我急忙阻止他,并快步走向一旁的便利店拿了一瓶咽喉喷雾给他。 高中生沉默了好半天,到底是一句话也没说。 我看他不想拿的样子,直接一把塞给他,叮嘱他要好好用药,不要多说话,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 没办法,谁叫我是东京好市民呢。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我没有注意到,身后那个奇怪高中生跟调色盘一样的脸色。 他盯着手里咽喉喷雾看了半天,先打了个电话,然后走向刚才那家便利店付钱。 可他什么也没买……除了手里拿着的咽喉喷雾。 ————— 狗卷棘执行了一天祓除三四级咒灵的零碎任务,喉咙有些难受,打算买瓶喷雾缓解缓解。 突然,一股恐怖的气息袭来。 是前所未有的,仅仅是感受到就让人浑身战栗的……特级咒灵! 狗卷棘僵在原地,他现在的状态,除了逃跑了别无选择…如果跑得了的话。 轻柔的声音此刻却像来自地狱的呼唤,它说:“同学,是喉咙不舒服吗?” ……这就像砍头之前,刽子手问你,脖子底下的木板垫的还舒服吗。 舒服,可太舒服了,狗卷棘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喉咙这么舒服过。 但死也要死个明白,之前把它的模样看清楚,以后有机会让大家避着它点。 于是他猛地转身,一道高挑的身影出现,是个黑发女人,也一副很寻常的穿搭。 而在旁人看不到的世界里,女人浑身的咒力气息几乎快要凝成液体,涌动在女人周围。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从野蛮走向文明,文明崩解又回到野蛮。 这个星球就在一轮又一轮的生命循环中前进着。而我正降落在其中一个循环。 这是一个恰逢文明的时代。 让我惊讶的是,这里的文明生物与我有着相似的特征。高度发达的大脑,灵活细长的四肢甚至生活习性也几乎相同。 我对这个星球感到十分满意,并在此进行了深入性的研究。 但我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星球的循环周期竟然如此短暂。 仅仅不到百年,我就见证了一场生命的浩劫,所有秩序与规则被打破,一切重回起点…… 在完全消亡之前,我也曾拉住伙伴的手。 祂的眼睛告诉我,祂有很多话要说,可最终只留下一句:“我会在下一个文明中重生,请找到我。” 于是我又在此驻留了很久。按照这个星球上的日期,大概有几亿年了吧。 在等待文明的时光里,我看着海洋覆盖大地,绵延山脉慢慢升起,生命的迹象重新出现在这个星球,并逐渐成为星球的主宰。 文明的前置程序——野蛮的出现,也让我信感欣喜。 原始的力量是文明社会的本源,我所等待的,已经不远了。 终于,社会蜕变了,文明迅速了建立并发展起来,我寻找着曾有一面之缘的他们。 万幸,他们确实回来了。 一模一样的面孔,熟悉至极的腔调,都在昭示着轮回又走到了与过去相同的节点,那他呢,也回来了吗? 亿万年的时光对我来说也有些漫长了.对他们而言,更是无法承受的重量。以至于记忆在此洪流中稍解为虚无,也成了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于是我再次成为了天外来客,被划分在他们之外。 我尽量忽视他们或直白或隐晦的另类目光,一刻不停地寻找着曾经的伙伴。 我想,有算祂全都忘记了,也没有关系,我们会像这个星球一样,有一个新的开始。 过去已是过去,我们只活在当下。 当那个身影出现在我面前,带着疑问与好奇对我说:"初次见面,很高兴见到你。” 我不可抑制地笑了。 "我们已经见过了,在几百万亿年以前。"我听到我这样说。 第22章 家庭教师衍生 千本愿是并盛中学的一名学生。 讨厌上学是每个学生的天性,所以千本愿在学校从来都是一副【好烦怎么又上学,昨天不是上过了么】的屑表情。 唯一能给她带来一点安慰的,就是风纪委员长——云雀恭弥的逆天颜值和战斗力。 和这样的传奇人物一起上学,也算是和传奇人物相提并论了……千本愿给自己洗脑。 哦,还有最重要的人物,她的快乐源泉——沢田纲吉。 如果把上学比作没有色彩的画,那云雀恭弥是最浓重的黑色,醒目而和谐。而沢田纲吉是彩色的,出乎意料,格格不入。 毕竟只穿四角裤衩告白的人,全并盛也找不出几个,或者说只有他一个。 作为大家口中的“废柴纲”,他的能力可是有目共睹的,平地摔小能手,知识大黑洞,零社交能力保持者。 千本愿不是笑话他,只是觉得很有意思。 在她看来,所有的人类都在按照一个设定的流程进行着,出生,上学,工作,平平淡淡,呆板到无趣。 但沢田纲吉不同,只有他没有按照设定,因为总是有出乎意料的事情发生在他身边,虽然并不总是让他开心,但那确实很特别。 在这个读作【学校】,写作【监狱】的地方,沢田纲吉无疑是不同的,他的存在改变了无聊的一切。 老实说,千本愿挺喜欢他的。 所以在听到沢田纲吉被挑战的时候,千本愿为他在心里加了一个油,然后继续享受美味三明治。 拜托,上学已经很糟糕了,不要再放弃与食物的美好时间去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刚刚咬下一口,一个西装革履的小婴儿就出现在了千本愿面前。 “ciao~” 千本愿保沉默一会儿……然后继续咀嚼。 第23章 咒术回战衍生 我的术式名称为“游戏人生”。 先别笑,是真的在现实里玩“模拟人生”游戏。 我的血量,体力,金钱都转化为数字端端正正挂在视野右上角,背包上一排小方格是物品栏。 有攻击意图的人会被标注为红名,对方的血条和攻击力也实时显现。 这简直和开了挂一样。 最挂逼的一点还是,心口处的“×3”的标志,那意味着我有两次可以犯致命错误的机会,人生容错率可高了整整三倍! 这时候就有人要问了,煮波煮波,术式不是靠继承吗,你的祖先哪有这么高级的游戏机置? 我就会回答:“这个小聪明提出的问题很好啊,其实煮波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根本没有祖宗,看以后谁敢说我忘本!” 开玩笑,实话讲,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因为睡前怒骂了整个狗屎世界,所以一睁眼带着这该死的游戏来到了异世。 由于穿越太突然,又加上引人误解的游戏面板,我真的没觉得自己在活着。 一把游戏而已,死了就死了。 所以刚开始我到处乱窜,四处拱火,什么都掺和一脚,直到遇见那个肌肉猛男——禅院甚尔。 我承认我的种种行径确实十分莽撞。 把我判定为诅咒师,我也认了。 说我无差别攻击没有逻辑,那也没错。 但给我取代号叫【疯犬】是怎么回事? 禅院甚尔杀了很多人,叫他杀手,我只是挑点儿事,怎么就成疯狗了? 我很不爽,没有人,没有人可以比玩家更尊贵,于是我去挑衅禅院甚尔了。 事实告诉我,这是我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想知道惹到禅院甚尔有什么后果? 一拳教你做人,两拳叫你太奶亲自接你,三四五六七**拳就属于侮辱遗体了。 直击心灵的痛让我明白了生命的可贵,让我体会到了活着的快乐。 再次睁眼看着胸口的“×3”变成“×2”,我大彻大悟,洗心革面,痛改前非。 我给自己又重新弄了一套身份,然后符合年龄的去上学了。 这时候又有人问,煮波煮波——煮波会一把捂住他的嘴,告诉他:“学生党的滔天怨气,一样可以养十个邪剑仙,顺便穿越异世玩玩人生游戏。” 至于在异世界违法乱纪,顺手的事儿。 不过大家放心,我这种社会危险分子不会去祸害小朋友的。 我专门挑了一个什么宗教之类的偏僻高专混混日子,完完全全是纯白善良的女高中生一枚吖! 当我自己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找到荒郊野岭的学校,并爬上百八十级台阶的时候……我真的怒了,我要打十个没开玩笑! 然后一双天蓝色卡姿兰大眼从天而降,直直朝我冲过来。 重要的是那个家伙是红名! 五条悟,我认识他。 之前到处挑事的时候,确实找过五条家的茬,但他们没抓到我。 老家伙们气得跳脚,我笑得开怀。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我并不想在新日子里遇到旧人,因为他们往往都拿捏着我的黑历史。 我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心想打十个怕是不行了,一个五条悟就够我喝一壶的。 我的总血量是100,五条悟普攻就15,这个伤害还是有点高的,以至于我不敢正面对刚。 好在没过两招,一个大光头哼哧哼哧跑了过来,大嗓门震天动地:“五条悟,住手!” 原来不是光头,是救我狗命的菩萨! 我一个闪身躲到菩萨身后,大声一喊:“菩萨救我!” 光头的身形明显僵了一下,但也没有把我推出去,我知道我赌对了。 而上来就打的五条悟,试图越过光头打出暴击,被光头一把挡住:“五条悟!欺负同期可不算真本事!” 这句话让五条悟冷静下来,他一歪头:“同期?这家伙?” 疑问句让我大感不妙,果然下一句就是:“夜蛾老师,她可是诅咒……” 我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五条悟的手——因为出其不意没来得及开无下限,而被我抓了个正着——并接上他的话茬:“诅咒的强力消除师哦!” 五条悟利落地打开无下限,而我也立马甩开了他,并用眼神示意:别揭我老底! 五条悟神色古怪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但嘴角突然露出的笑意显然在证明他在打鬼主意。 我知道五条悟和他老家关系并不好,所以我估摸着他不会因为当年那点小事故意跟我作对。 至于为什么一上来就是红名的敌对状态,我也就不得而知了。 光头,也就是夜蛾正道,看着我们“眉目传情”,搞不懂到底怎么回事,但还是尽职尽责地批评了我们的斗殴行为,并双双喜提一张检讨。 可恶,如果不是五条悟的话,我应该是老师眼里的乖孩子才对! 而且一想到要和知道我黑历史的人做同期,我就像被人抓住了致命把柄一样坐立难安,想要立刻派人暗杀对方,以保全我在这个学校的清白——虽然已经没有了。 没错,我们的光辉事迹第二天就传遍了整个学校,所有人都对我这个转校生投来敬畏的目光。 包括同级的另外两个同期。 一个叫夏油杰的邪恶刘海,还有一个叫家入硝子的黑眼圈。 我并不为给同学起外号而羞耻,只为和五条悟一样沦为大家眼里的刺头而羞耻! 正当我筹划如何对付五条悟时,五条悟率先发动进攻。 上午第一节课,我困的要死,别问昨晚做了什么,问就是五条悟易守难攻,比我这个挂逼还挂,研究一晚上愣是没弄明白无下限原理。 五条悟先是踢了一脚我的桌子,让我从睡梦中惊醒。 当我一沉着脸看向他时,他又笑嘻嘻地说:“没事儿。” 我翻了个白眼,趴下继续睡。 然后五条悟又踢了一脚,我直接一个拍案而起。 不发点威风真以为我是听话小狗呢?! 没想到我的屁股离开凳子,五条悟头顶上的名接着变成红色了。 红名把我心头那点怒火压灭掉又给了我两巴掌冷静冷静。 打死我的禅院全力一击55点,五条悟一击50点,虽然不比前者,但也是两下就能打死我的人物,容不得我不冷静。 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咬着后槽牙问他:“怎么了五条同学?” 五条悟戴看小墨镜,一仰头拿鼻孔看着我,相当盛气凌人,用一副“老子天了第一”的语气说:“去,给我买瓶饮料。” 我攥紧了拳头,去还是不去? 不去,他又要揭发我,去,未免有损我的威风。 我陷入了两难境地,恨不得给这个世界加上一个存档功能,读档回到择校时,我绝对不来这所野鸡高专! 好在,邪恶刘海来缓和了僵持的局面,他说:“悟,算了,不要像恶毒婆婆一样啊。” 愿来我一直错怪邪恶刘海了,眯眯眼不一定都是坏人,以貌取人是不对的。 “对了千本同学,记得帮我也带一瓶。” 该死的眯眯眼,绝对和死白毛串通好把我调查了个底朝天! 以貌取人取对了,和白毛玩到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人! 为了以后生一活的宁静,我还是忍气吞声地去了。 但真买回来,他们又怀疑我往里面的吐了唾沫,一口都没喝。 我怀疑这是野鸡学校特色之一——校园欺凌。 野鸡学校的另一大特色就是很少正经上课——下午竟然全部是实战课,真正的学生党简直闻所未闻! 接下来的实战课程倒是实打实的上了。 特别在组合训练时,作为我方队友的邪恶刘海,出现了脚底一滑铲倒已方队友,不小心将攻击方向弄反差点打倒已方队友,用己方队友作肉盾等“意外”,迫使我不得不进行1v2战斗。 一节课下来,体力掉到了15点血量,掉到了45点,装备耐久减若干点,比我在外面混得还惨。 幸亏有观战奶妈——家入硝子,使我没有一命呜呼。 我宣布,家入硝子现在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说正经的,也不是我吹,能获得“疯犬”称号,除了凭我的无差别攻击,还有我出色的实力。 这两个人能把我打到45点血量,也称得上是天才了,那为何屈居在一个小小的野鸡学校? 看来是时候要调查一下这个宗教学校的背景了,我陷入沉思。 很快,在我多方打探下,我终于知道了这所学校的真实名字——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这时候我才知道我进了贼窝了! 一个大名鼎鼎的诅咒师跑到咒术师大本营来了!度娘害我! 我恨自己当初光顾着四处拱火,没了解一下咒术界的教育体系。 我本来以为咒术师多如狗,诅咒师遍地走的世界,应该到处是咒术学校的。 没想到一共俩,东京一个,京都一个。 就连这种小概率事件,还让我还了一个有五条家未来家主的,真是踩了狗屎了。 我就说当初被禅院甚尔打死,有运气一部分吧,肯定是运气太背,不然我能从他手底下逃出来的。 现在不是说光辉事迹的时候了,我现在非常好奇给我编造身份的人,是怎么把我洗白并塞进咒术师大本营的,能力也太通天了,我必须打个电话问问。 “喂,孔时雨,故意的是不是,想让我被小咒术师们弄死好少一个麻烦?” 孔时雨这个黑中介,给钱什么活都能干,办个假证还是手到擒来的。 但能经得住总监会审查也是逆天,他和禅院甚尔搭伙过日子真是屈才了,只有为我办事才不算埋没。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只有凑得很近的呼吸声。 我正纳闷呢,一声低沉的冷笑传出来:“千本愿?挺抗揍的嘛。” 坏了,是禅院甚尔,孔时雨的手机怎么在他手上?他俩不会真是基佬吧?我大为震惊。 死亡的回忆让我想立即挂断电话,但出于玩家的尊严,我不甘在嘴皮子上也落于下风。 于是我说:“哈哈,衣角微脏,甚尔你不过如此啊。” “蠢货。” “喊,反弹!”我又猛地挂断不给他反驳的机会。 虽然不能怎么样,但至少会带给我一些心理上的慰藉。 孔时雨,我不追究你的责任了,我祝你们幸福。 挖墙角计划失败,我从墙角里站起身,拍拍校服上的尘土,转眼就把刚才的不愉快抛诸脑后。 为什么站在墙角?当然是避免再被白毛抓到把柄了。 他有六眼不管用?没事,我图一个偷偷摸摸地感觉。安不安全不重要,主要是刺激。 回顾这开学一个月,我终于了解了这个学校的真面目,并清楚了人性的险恶。 同伙坑我入虎口,同学上来把我揍,仇家追着要群殴,我说不够不够还不够。 笑了的,功德自动﹣1。 虽然不着调,我可没忘我来这所学校的初心,那就是好好活着,不能再受这个该死的术式影响了。 至于怎么活,现在还没有眉目。 但待在这个非正常学校只能变成死白毛的奴隶,所以我得出去观察一下正常人的生活。 分派下来的任务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不知道孔时雨怎么做到的,但这身份确实很好用。 我明面上是个孤儿,术式就是【游戏人生】,但隐瞒有了三条生命的事实,等级能达到一级咒术师的水平。 这样下来,能接到的任务也蛮有意思的,借机坑一坑十分有钱的咒术师们也让人心情愉悦至极。 我坐上辅助监督的车,看着窗外如流水似的景,十分惬意。 这种感觉,只有在当诅咒师时玩似地活着,才短暂地体验过……然后就被打死了。 一想到禅院甚尔,我就立马打了寒颤,然后目的地就到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