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救人的那个可能不是付清玉?”
祁景新皱眉,难道真的是他搞错了?那救走司马岳的人又是谁?
宋鳄摇了摇头,“我和她交过手,那女子功夫虽不错,不过却不及无影针,且并未用她的独门针法,不好判断。不过,她用的火雷倒是与瓮山中无影针使用的相似。”
祁景新想了想,道:“此人即使不是付清玉,应该也与她有些关系。可惜了,没有实证,奈何不得她。”
“王爷,今夜混乱,有好几拨人攻击了咱们藏人的院子。”宋鳄道:“最后,似乎还有另一波人协助那名女子逃脱,对方身手很高明,不下于金榜高手。他们还同时放火烧了厨房和库房,制造混乱,我们堆放药材的仓库也在此次火情中受损,好在抢救及时,圣心散只损失了小部分。”
“好几拨?你是说,还有其他势力潜入?”祁景新顿时警惕了起来,他为了保险,各方面都做了布置,有信心即使付清玉查到司马岳和宋鳄,也绝对查不到他身上,没想到今夜竟然还有其他人,难道他的势力已经暴露了?这就不得不防了!
“方白,你马上将有关联的人全部处理干净,现在绝对不能让人看出端倪。”在他的两位大哥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他的势力绝对不能轻易让人察觉出来。
“是”
******
定西王府,天还未亮。
祁景逸独自坐在屋内,右肩和左臂都绑着绷带,上面沁着大块鲜红的血渍。
前夜在御书房内,当他向陛下禀报洪川卫营私采金矿之事时,便察觉不对,而后呈上证据时,陛下更是只草草看了两眼,并未传唤证人,这让他隐约觉得,陛下并非是第一次知道洪川卫营之事。
“陛下如今对你我忌惮越甚,你此番作为,定会让他觉得你想借此除去大殿下,图谋帝位。”
“孩子,帝心难测,他虽是你父亲,可天家无亲情,背后还有小人作祟,我恐接下来他会对你下手了。”
“幕后做局之人居心叵测,经此一事你已被摆到台前,大殿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外公时日无多,护国军早晚要交到你的手上,孩子,这些人的荣辱甚至身家性命现都系于你身,你,可要担起了!”
他细细思量外公的话,只觉得如同被架在火上灼烤一般难受。他的父皇,对他们早已存了忌惮之心,做局之人不过顺势而为,就能让他们父子兄弟离心离德。
这皇位,若说他不想坐,那是违心之论,几兄弟中,他外家威北侯府为大燕立下赫赫战功,掌管二十万护国军,麾下皆是猛将,朝内支持他的文官亦不在少数。现如今尉国虎视眈眈,对大燕而言,他外可平乱,内可安国。就连他的三弟都敢肖想的位置,他又为何就不能想一想!
大哥身为嫡子,却带头中饱私囊,草菅人命,置人伦国法于不顾,四弟母妃迷惑帝王,与人勾结,私下买卖官职,疯狂敛财;三弟与奸商勾搭,放利操纵商市丝价、私下走私生丝矿产,丝毫不顾民生。皇室中人大多日益奢靡,朝廷各种苛捐杂税,民间不堪重负,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各地叛乱横生,朝廷早已岌岌可危……
现今,尉国新帝继位,减赋税,安民生,上下一心,付清玉手腕铁血,不臣服者皆斩之,两人一文一武,要不了多久就会将尉国朝政牢牢把持住;摩易虽占据邺城,可终究名不正言不顺,人心不稳,战败也只是迟早的事,若等尉国腾出手来,那我燕国三百年基业倾覆只在须臾间。
而此时,他的父皇想的却不是安民生,正国本,而是借机让他们兄弟相斗,好扶持他最宠爱的儿子继位,焉知,国若不存,君又何在?
祁景新苦涩一笑,燕国已陷入如此困局,深陷泥泞。
昨夜他们刚从皇宫出来没多久,竟在大街上遭人伏击,薛正言被重伤。他带去的护卫死伤大半,好在有张镰舍命相护,才坚持到范离光带人来救,而厮杀了大半个时辰的繁城东大街,竟然静悄悄的,连夜巡的人都没有。
今天夜里宫中的内线更是传出消息,陛下要派人来王府抓拿逃犯薛正言和罪人张镰。
“殿下,人已经送过去了。”护卫瑞新走进房内,说道。
呼!
祁景新长出了一口气,疲惫地闭上眼。
瑞新看着他苍白的脸色,顿了下,还是说道:
“王府和侯府的护卫人手增加了一倍,范大人夫妇和媛媛小姐都已经接到王府了,侯爷传令三千护卫营天亮即刻进城。”
祁景新疲惫的点了点头。
“殿下,要不,您休息一下吧,您已经一日一夜未睡了。”
祁景新揉了揉额角,道:
“天快亮了,他们什么时候出城?”
“一个时辰之后。”
冗长的车队在天色微亮时便出发,行走在繁城的大道上,一路朝着北城门进发。
付清玉坐在马车上,闭着眼,似乎是在假寐。
车上的玉墨噤若寒蝉,她是今日出发前才被将军从禁闭中放出来的,隐约知道些事情,此刻更是不敢触怒自家将军。
反观柳儿,一脸沉静,只衣服换成了素白的颜色,脸色有些发白,头上的朱钗饰物都已卸了下来。
车厢内安静异常,仅有几人浅浅的呼吸声。
今日出发得匆忙,八百护卫车队只走了一小半,剩下的人要等收拾好后再出发跟上前队。
车队行进了大半的路程,眼看不过半个时辰便要出城了。
突然,吁的一声轻喝,车队逐渐停了下来。
一个声音凑到车厢外,轻声道:
“将军,遇到护城军检查。”
付清玉默不作声。
“见过付将军,本将乃皇城护卫军统领谢永。昨夜有乱党潜入繁城,在西大街袭击了定西王,本将奉命在此巡查,请将军配合。”
车厢内沉默了一阵,传出一声有些疲惫的声音。
“少渊,你配合谢将军检查车队,本将军昨日醉酒,就不相迎了。”
“是。”少渊应道,转身面对谢永,道:“谢将军,您请。”又示意下属配合护卫军的检查。
护卫军对着车队一阵搜查后,其中一人对着谢永微微摇了摇头。
谢永眉头一凝,思量了片刻,又道:
“不知将军此番是去哪里?”
“本将军昨夜接到我国陛下派人送来的紧急军情,要立刻回国,因军情急迫,本将军一早已派人进宫告知贵国陛下。”
谢永犹豫了一下,说道:
“前夜有猖狂贼人在东大街行刺定西王爷,陛下震怒,已下令我们护城军必须尽快将贼人抓拿归案,为安全起见,请将军移步车驾,让本将上前搜查。”说完,便要作势上前。
“大胆!”少渊怒斥,蹭地拔出腰间弯刀,拦在身前,车队的护卫们皆拔出兵器。
“我家将军乃尉国大使,何等身份,车架岂容你等搜查!”
护卫军的人也纷纷拔出兵器,谢永沉着脸道:
“贼人刺杀皇子,本将奉命抓拿,军令不可违,若长青将军不让搜查,那本将也只能得罪了!”
双方箭拔弩弓之际,付清玉一把掀起车帘,钻了出来。
“谢将军。”
“见过付将军,请将军配合。”谢永的语气恭敬,行动上却有是咄咄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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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付清玉却冷冷一笑,道:
“本将军倒是无所谓,不过”她话锋一转:“此车乃是我国陛下所赐,原为陛下代步的车架,赐予本将时,陛下便说了,此车既代表本将军,更代表我国陛下,代表我尉国的领土和权利,此刻谢将军想登车检查,视同侵犯我国领土。谢将军此番执意要登车,可是无视我国陛下权威,想与我尉国开战不成?!”
谢永一惊,停下上前的脚步,这罪名太大,这位女将乃辅佐尉帝登基的功臣,听说此人在尉国说一不二,连那明帝都只是他的傀儡,若真不慎引发两国战火……
谢永一阵头皮发麻,但是那位大人交代的事情也不能不办,若人不在车上还好,要是在车上,被放出了繁城,他难辞其咎,无法向上面交代。
“这样吧,”付清玉脸色一松,“谢将军职责所在,本将军也不愿你难做。”
付清玉转过身,一把掀起车上的帘子。
“这车驾虽宽敞,车内却只有我们三名女子,谢将军一眼便可看全。”
谢永顺着付清玉的手望去,这车内饰豪华,不逊色于燕国皇室的奢靡,上面摆了下茶几,放了几样糕点水果还有茶水,两名丫鬟分别坐在两侧,确实再无其他人。
谢永正犹豫间,付清玉已放下了车帘。
“若谢将军执意要搜查,那本将军和我的这些护卫们为了维护我尉国国体,说不得就得会一会贵国的皇城护卫军了。”付清玉寸步不让。
气氛正紧张时,一阵马蹄和行军声由远及近。
一队护国军,远远看去似乎有好几千人,从城门的方向一路疾行而至。
吁!
当先一名大胡子将领行至车队前勒住马头。
“前面可是谢永谢将军?”
“在下正是。”
“我乃护国军副统领赵越,特奉命护国军大将军之命带兵进城护卫定西王,烦请谢将军让出条道路,好让我们过去。”
“这,”谢永一时有些为难了,“前面是尉国大使长青将军的车队。”
“哦”赵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是付将军啊,是我唐突了。来呀,传令下去,让开一条道,让付将军的车队先过!”
“是”身边的兵士赶忙向后传令,不多时,几千人的队伍整齐划一地从中间分开一条仅足够马车通行的道路。
“付将军,您请。
”
“那就谢过赵将军了,请代我向定西王和侯爷问声好。”
付清玉说完,一掀车帘,弯腰进了马车。
“启程!”少渊一声令下,车队浩浩荡荡从几千人让出的通道中穿过,直奔城门。
谢永眼眼睁睁看着人走远,对着紧盯着他的赵越,还有虎视眈眈的几千护国军,硬是不敢上前阻拦。
待车队出了城门,赵越才转身对谢永道:
“谢将军,前夜定西王殿下遇刺,多得皇城护卫营惊走了歹人,不如将军带本将去事发之地看看,是否留有蛛丝马迹。”
“哦,哦,好。”谢永听到他提及前夜之事已惊出一声冷汗,几千人的包围下,他哪里还敢有二话,忙上马带着赵越去往西大街。
此时他已无心思考,为何驻扎在城西的护卫军是从北门进的城。
韩晔站在城门不远处的高台上,目光注视着那车队在几千人的护卫下穿越大街,出了城门,越走越远,终于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他面无表情,瞳孔却染上了些许深色,收在宽大袖袍中的手将其中的密报狠狠捏在了掌心。
那是今日清晨收到的密信。
摩易派杀手潜入尉国皇宫,明帝遇刺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