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派人在那院子周围蹲守了好几日,里面确实有人居住,有个老仆人每三日出来采买,不过院子里的人却从不露面。”孟江说道:“我派人跟踪了那老仆人几日,发现他每次买的东西起码都够四五个人三四日吃用,各种肉菜和新鲜瓜果都不缺,采买时出手也大方,并不像普通百姓买菜那般讨价还价,看着不像一般的小户人家,反而像大户人家的私院。我怕惊动里面的人,没敢贸然入内探查。”
“你做得不错,这次万不可再惊动他们,不然再次挪了地方,我们就更难找到了。”付清玉点点头,道:“今夜我会亲自去探。”
“将军,”少渊并不赞同付清玉独自去:“此举过于冒险,这里可是燕国,若里面真是瓮山里的那些人,您恐怕会有危险。”
付清玉摆摆手示意无事。
“我一人去探查,或许还能在不惊动他们的情况下把人救出来,再不济也能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去的人多了,反而容易露出行迹。”
少渊见她意已决,不敢再提,只能道:“那我们在附近巷子接应。”
“嗯。”付清玉点头,又吩咐道:“你们继续配合韩大人调查瓮山里那些江湖中人的踪迹,尤其是那宋鳄和赖孙。还有,赵不易,让你收集的那些打算参加选亲的世家子弟的消息收集得怎么样了?”
“都在这里了。”赵不易忙从袖子里掏出一卷书册递了上去。
付清玉打开随意翻了下,待看到书中记载的几人,不禁发出咦的一声。
“这三位皇子都要参加选亲?”
“没错”赵不易道:“定西王虽有传言燕帝有意许配范府千金,不过亲事并未正式定下,四皇子倒是与公主年岁相符,本就是此次热门人选。倒是这三皇子嘛,虽说早已娶妻,不过王妃李氏早已对外言明自己身份低微与永乐王不般配,愿自降为侧妃。”
“呵,”付清玉讥讽一笑:“身份低微?怕不是他祁景新想要攀附公主又不好直接弃了糟糠之妻怕被世人诟病而唱的戏罢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位定西王竟然会来参加选亲。”想必也是范宇这老匹夫默许的吧,打量我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哼,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的功夫。
“接下来这些人中,祁景骞乃远山王世子,是京城一有名的纨绔,不过远山王此人倒是从不在几位皇子的争斗中站队,怕是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扶不起,想着几方都不得罪,无论是谁最后登位都能保得儿孙的荣华富贵。”赵不易分析道。
“魏桐乃大皇子崇明王表弟,是翰林首座魏无殇的第四子,为人倒是文武全才,样貌也算英俊。赵甫玉乃兵部尚书赵司的之次子,武艺超群,李珊是洪川卫营统领李旻的外甥,司徒天诡是钦天司马的之子……”
赵不易逐个介绍此次参加选亲的世家子弟们的信息。他手下的人三教九流都有,除了这些人的武艺、文采、就连日常行事都知道一些,甚至哪些人经常流连青楼,哪些早有了外室,哪些的妾室生了子女都调查地一清二楚。
付清玉听得头大,她本不耐烦这些琐事,便将那册子一甩手扔给了旁边坐着的少渊。
“你才是这次和亲的主官,这些你来看吧。我去看看公主。”
说完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将军,等等!”赵不易叫住了她。
“嗯?还有什么事?”付清玉问道。
“这,这个……”赵不易吞吞吐吐的。
付清玉眉头一皱,“有事快说,婆婆妈妈的!”
“那个,公主……应该不在驿馆中。”赵不易纠结了半天,终于吐出了嘴巴里的字。
“嗯?”付清玉看向他:“不在驿馆?那她去哪儿了?”
“公主说她这几日都呆在驿馆里闷得慌,要出去走走,我,我拦不住。”而且旁边还跟着一直怂恿的玉墨和柳儿,几名女子一个劲缠着他放行,他,他实在没办法。“不过您放心,我已经派了人去保护她们了。”
“哦,”付清玉应了一声,不无所谓,反而道:“那我也出去走走。”说完,袖子一甩,丢下堂中的两人,直奔大门方向去了。
赵不易回过头,看到拿着那参选名单书册坐在椅子上的少渊,这是要他们两个大男人来讨论公主的夫婿人选?这,还要和一向严肃,且还未婚配的少渊大人说这些人的风流艳史,家长里短?
赵不易想到都已经一身汗,尴尬地头大如斗,最后在少渊的注视下,艰难地迈开腿挪到椅子边上。
“这,少渊大人,您看,我,我先和您说说这些人的情况?”
少渊黑着一张脸,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嗯”
赵不易只能扯着嘴角,内心无比憋屈地开始讲起来,看着听得面无表情,脸色越来越黑的少渊大人,赵不易心中呐喊道:
将军!你太过分了!这种事情是他们两个大男人讨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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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墨左手拿着冰糖葫芦,右手抓着小贩刚给她画的糖画,边嚼着甜甜的糖果,边回头对着身后那名带着面纱的女子道:
“公,小姐,您看,这繁城热闹吧。几年前我和我家主子来的时候,正碰上繁城的花月节,那时候更热闹,满城都是开放的鲜花呢。”
霄云清满脸好奇地打量着周围,这繁城真的好热闹啊,比她一路过来见过的所有城镇都要热闹,而且这里的人尤为热情。不像他们路上碰到的那些燕国的其他城镇,到处都是尘土,破破烂烂的,官道边都能看到乞讨的乞丐和一些衣衫褴褛的难民。怪不得人都言燕国繁城乃这世间最富庶之地,看这城中各式小摊小贩,各种有趣的小玩意,路边的酒庄、饭馆、衣饰、胭脂等店铺不胜枚举,甚至还有青楼,她们路过时正见到许多穿着暴露的女子在路边招揽客人,那细语娇吟,肌肤裸露,让几个女子耳根子都红了。
这繁城当真繁华得很。几人一边看一边朝前走,路上还买了许多小饰品小玩意。四名女子,衣着华贵,出手还大方,不知不觉便吸引了些别有用心之人。
“柳儿,你是在这繁城长大的,这里有什么好吃的东西,你赶紧带我们去试试。”玉墨嘴里含着冰糖葫芦,还不忘催促。
“嗯,前面不远就是城中最出名的酒楼辉月楼,是王孙公子和文人墨客最爱聚集的地方,风景好,可独揽周围风光,小姐,不如我们去那里如何?”柳儿笑着问霄云清。
“好啊,我从未来过繁城,一切听你们安排就好。”这几日在驿馆着实闷得慌,却机缘巧合之下认识了付清玉的两名侍女,这柳儿和玉墨都是性情直爽之人,一来二去几人便混熟了。霄云清也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性子跳脱的时候,日日在这枯燥的驿馆中,哪里呆得住,今日几人便相约一起偷溜出门玩。
一路走来,真真是长了见识了,她从前住在深宫,一直没能见过外面的世界,这繁城又是天下繁华之地,一时间流连忘返。她难得身脱牢笼,如飞入林中的雀鸟,只觉得身心舒畅,周围的风景太多,她眼睛都看花了,却不知一双黑手已悄悄伸向了她的腰间。
突然,旁边冲出一名锦衣男子,狠狠撞向她身侧。
“哎呀!”霄云清被撞得身子一歪,不由痛呼出声。
身旁的柳儿和喜桃听到她的呼喊,忙一拥而上扶住差点摔倒的霄云清。
“小姐,您没事吧。”柳儿关切地问道。
玉墨则对着撞人的男子怒目而视,大声喝道:
“你这人怎么回事啊!走路不长眼睛吗?!撞伤了我家姑娘,你赔的起吗!”
祁景骞一大早为了母妃私自为他报了公主选亲的名额和他父王大吵了一架。他根本不想参加个什么狗屁的选亲,他也不想娶什么劳子尉国公主,就算这女人被他父王吹成天上的仙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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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兴趣!他一个人过得好好的,爱喝酒喝酒,爱听曲就去听曲,自由自在,没事找个女人在家成天栓着自己干嘛?!这几年,她母妃找来的媒婆都不知道被他打跑了几个,本以为他这繁城第一纨绔的名声传出去,便没有那些不识相的敢把女儿嫁进王府来,没想到他父王竟然想让他娶公主!
这什么捞子鬼的尉国公主,说得好听是公主,说得不好听还不就是尉国新帝嫌麻烦丢过来的表亲罢了,他有自由自在的日子不过,娶这种女人在家供着干嘛?!他父王找不到良家女就想找个公主来管住他?想得倒是美!
为此,他在家中大闹了一场,却改变不了父王的决定,还言说已经把他的名字报给了陛下,要改,让他自己去找陛下改去。
他气不打一处来,正想约平日里的狐朋狗友们到辉月楼吃酒诉诉苦,没想到走在路上就看到几个宵小胆敢在繁城闹市里对小姑娘下手,他一气之下,就想撞开那伸向人家腰间玉佩的黑手,结果没想到那女子却突然转向,他用力过猛,反而把这女子撞得差点摔倒。
他本也不是无礼之人,撞了人正想道歉,没想到这名女子身边的丫鬟那么泼辣,一来就直接开骂上了。他压着的火气腾地一下就被点燃了,自己救了她们,这群人不知感恩,反而还敢骂他!
“小爷我撞了就撞了,你待如何?”
“嘿,你这人长得人模狗样的,却好生无礼,撞了我们小姐,还如此嚣张!”玉墨气愤道:“今日你要是不道歉,休想离开。”说着她一把递出手中的剑鞘,拦住了祁景骞的去路。
霄云清被扶了起来,看着面前这位衣饰华丽的公子,长得也算英俊,就是一股子高傲,想来应不是普通人,她们几人是偷溜出来的,她身为尉国公主,若在繁城惹祸引起了关注,一来自己没脸,二来伤了尉国体面,虽自己差点被撞倒,不过好在并无大碍,便上前劝到:
“算了,玉墨,我没什么事。这位公子料想也不是故意的。”
“小姐,他明明就是故意的!”玉墨不忿道。却瞧见霄云清轻轻对她摇了摇头,柳儿也在旁扯了下她的衣服。
“哼!”玉墨哼了一声,却不再多言。
霄云清走上两步,对着那锦衣公子行了一礼。
“公子,小丫头并无恶意,只是担心我,望公子莫要怪罪。”
祁景骞见这位小姐虽然蒙着面纱,却体态芊芊,行为举止大方得体,看着也是个知书识礼之人,刚才自己撞了人家,确实是有些无礼了。
他见对方如此,也觉得尴尬,可是此时面子有些下不去。只能硬撑着道:
“算了,本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
“你!”玉墨自家见公主都如此说了,这男子还得理不饶人,正想发作,却被身边的柳儿一把拉住。
“那小女子谢过公子。”
“你这一声谢,本公子受得!”祁景骞见这女子识趣,转过身便对着人群外刚才那几个偷儿喝道:
“你们几个,别再让本世子看见你们在这繁城里偷鸡摸狗,否则本世子打折你们的狗爪子!还不快滚!”
他大声骂完,就见人群中有几人慌忙而逃。
祁景骞转过头去,对着刚才那几名女子轻哼了一声,掉头甩开袖子就朝着辉月楼的方向走了。
这时霄云清才回过神来,朝着腰间看去,只见她系在腰间的玉佩上赫然多了几个黑点,仔细看去像是三个手指印。
经此一事,四人也不敢再逛,柳儿也后悔听了玉墨的怂恿带着公主出来,万一刚才出了什么事,她怎么和将军交代,她刚要提议回去,便见旁边走上来几名带着武器的男人。
“公主,我是少渊将军的下属卢鑫,还请让我等护送公主回府。”
霄云清点点头,遗憾地望向那辉月楼的方向,今日怕是不能再去了,也不知以后还有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