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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计于渊重伤

作者:百香果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侍卫们不甘示弱,赶紧上前护在常溪亭身后。


    双方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


    宋灵钰很是无语,外面都是官兵,此时动手势必将他们引来,到时候谁也落不到好。


    “住手!”她明澈的目光变得凌厉,给人一种毋庸置疑的威压。


    “计公子,上次在城外若不是你出手相助,还不知会发生怎样的事,灵钰一直很感激。”


    宋灵钰俯身,捡起落在地上的匕首,这才朝他走去,“若不是溪亭及时赶到,只怕此番会被你打劫。如今算来也是扯平了,今晚的事到此为止吧。”


    那位络腮胡子,一直好奇的盯着她,“老大,这便是你说的那位姑娘?”


    计于渊点了点,提醒他不得如此无礼。


    宋逸很是自责,总觉得是自己的话惹怒了他,“抱歉,方才的话确实不妥,还请公子莫要放在心里。”


    话音刚落,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不好,官兵来了!”常溪亭立刻带着侍卫,护在宋灵钰母女面前。


    计于渊扯起黑布把脸遮住,这才对着常溪亭说道:“快带他们走,这里交给我!”


    此时不宜逞强,常溪亭当机立断的,冲着计于渊抱了抱拳,“多谢计公子,这份情我们记下了。”


    说完这话,立刻转身催促,“侯爷,殿下,赶紧走吧!”


    计于渊带的这些人,个个五大三粗,完全可以趁机逃走。就算不逃,也可以坐山观虎斗,等官兵和他们打得不可开交,再来个坐收渔翁之利。


    反观他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就算护卫身手不错,怕也得周旋一番。


    宋灵钰先前总觉得,计于渊之所以会出手相助,完全是惦记她的银两。


    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自然不会对他有什么好感,此刻,这种想法却动摇了。


    见计于渊拔出长剑,一马当先的朝门口冲去,宋灵钰才发现,自己竟是误会他了。


    院子里很快传来马蹄声、怒吼声,以及兵刃、铠甲相击的碰撞声,宋灵钰被父亲拉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


    常溪亭已将麻绳软梯放了下来,宋灵钰赶紧催促,“爹,快带母亲下去。”


    轮到她时,宋灵钰回头看了一眼与官兵恶斗的计于渊,这才扶着软梯下了密道。常溪亭守在最后,等所有人都下去,才使出一记飞镖,斩断软梯上的绳索。


    密道内的机关启动,头顶的井口缓缓合上,若不是护卫提前点燃火把,地道里将变得漆黑一片。


    李静娴适应半晌,才缓过神来,“灵钰,方才那位公子到底什么来头?”


    宋灵钰上前,扶住她的胳膊,“娘,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来头,但他两次出手相助,想必不会是大奸大恶之徒。”


    李静娴的神情,渐渐变得凝重,“听他身边的那位口音,像是陈国人?”


    这数几十年来,陈国和东临纷争不断,势同水火,百姓们也视对方为敌国。


    宋灵钰哪里不知母亲的心思,“娘说的不错,计公子是陈国人,虽说他帮了我们,可也不能贸然深交,往后还是小心为妙。”


    李静娴闻言,才彻底放下心来。


    宋逸一直观察着,地道里的情形,发现方才走过的这段,洞壁两侧全是石头,便摸着坚硬的石壁叹道:“洞穿这些岩石属实不易,真不敢相信,如此浩大的工程,竟是两个月内完成的!”


    常溪亭解释道:“侯爷说得不错,光这一段就花费数日,郡主一直催促,说是两个月内务必竣工,小的便多加了人手,紧赶慢赶才在昨日贯通。”


    一行人边走边说,也不知在密道里行了多久,才总算走到出口。


    月亮已然升起,静谧如水的月光洒在雪地上,像是给这山川和大地,镀上一层圣洁的光。


    看着那些斑驳的树影,在寒风中微微颤抖,宋逸的心也跟着颤抖起来,“灵钰,咱们真的出城了?”


    “不错,前面就是庄子,很快就能见到容睿。”


    荒野里冷冽的空气,像是带着自由的气息,李静娴深深吸了口气,寒风刮过,她一个激灵,冻得浑身直打哆嗦。


    “娘,稍等片刻,马车就要来了。”宋灵钰正要解下自己的披风,宋逸却抢先一步,将自己的披风给她系上。


    庄子里的密室,分为里外两间,里间燃着一盆火红的银丝炭,烛光摇曳,暖意融融,宋容睿躺在软塌上,心不在焉的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


    “阿姐都出去几个时辰了,怎地还没回来?”他的声音明显带着焦躁。


    外间锅碗瓢盆一应俱全,不仅如此还留有一扇通风的小窗,青岚正踮起脚尖,从窗口往外看去。


    听到外面的声音,立刻惊喜的喊道:“世子,外面有动静,应是郡主回来了。”


    宋容睿腾地一下坐起,扔下手里的九连环,就蹑履往外跑去。


    “世子慢点!”丽姑放下手里的针线,追了出去。


    宋容睿站在门前,不知等了多久,才等到阿姐的声音,“容睿睡了吗?”


    听到这声音,他迫不及待地转动机关把门打开,门一开李静娴便扑了过来,搂着他便开始哭啼。


    被母亲搂着动弹不得,宋容睿求助般朝着父亲看去,却发现他也在流泪。


    “爹,你怎么也哭了?”


    宋容睿年幼,尚不知他们身上,白色的孝衣意味着什么。


    宋逸胡乱的抹去眼泪,这才俯身去扶李静娴。


    “你阿姐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看你阿姐把你照顾得这般好,我太过高兴,一激动就忍不住落泪。”


    宋逸是安慰他,才故意这么说。


    不过女儿修的密道和密室,也的确给他带来不小的震撼。


    之前完全没料到,他们能活着离开京城,如今一家人团圆,看静娴哭得这般伤心,想到对他恩重如山的父皇,就那样不明不白的薨了,他竟不能在灵前尽孝,才忍不住落泪。


    母亲刚一松手,宋容睿就跑到宋灵钰面前,扯着她的袖口,撒娇般晃荡着。


    “阿姐,容睿可听话了,你们回来之前,我可是一步未离开过。”


    “容睿真乖,走,去吃饭。”


    宋灵钰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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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朝着母亲看去,“娘,爹说得对,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咱们得找到皇舅的下落,再想办法打探宫里的情况。”


    ……


    大厅后面隔间里,李静娴为父皇安置了简易的灵位。神龛上摆着糕点、果脯、酒水等祭品,焚香缭绕中,夫妻二人泪流满面的,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


    想起父皇昔日意气风发的样子,再想起如今国破家亡的惨状,李静娴心中悲恫万分。


    噪杂的脚步声传来,只听宋灵钰惊呼一声,“计于渊?”


    二人慌忙起身,揩去泪水朝着外面走去,却见常溪亭带着几名护卫,架着位黑衣人进来。


    计于渊还是昨晚那身打扮,湿漉漉的衣衫,已然覆上了一层薄薄的冰凌,此时的他面色苍白,双眸紧闭。


    宋灵钰伸手,在他鼻前探了探,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赶紧吩咐丽姑准备驱寒汤。


    常溪亭抱拳道:“郡主,我们是在城外护城河边发现的,发现计公子还有气息便带了回来。”


    “快扶他去更衣!”不知为何,看到他这惨白如纸的脸颊,宋灵钰心中一沉,突然开始担忧起来。


    “这是计公子?赶紧把大夫请过来!”李静娴的脸上闪过一抹忧色,自从听容睿说计公子教他骑射,便对这位陈国人生了几分好感。


    宋灵钰愣了愣,这才说道:“娘,这不是府里,也不方便请大夫,还是等他更衣后,让丽姑看看伤势。”


    李静娴的眸光,倏地变得黯淡,仿若从云间跌到了谷底。


    见他们架着计于渊,往里间走去,宋逸也跟了过去,“我也去看看。”


    一连串的打击,加之连日来的奔波,李静娴茶饭不思,寝食不寐,女儿一句“不是府里”,戳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仿若风中残烛般,宋灵钰一把扶住母亲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圈椅前坐了下来。


    青岚趁机奉上汤盅,“殿下,这是丽姑特意为你熬的参汤,快趁热喝了吧。”


    “你先退下。”


    李静娴摆摆手,朝着常溪亭看去,“城中情况如何?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妥?”


    屋里下人见状,立刻跟着青岚退了出去,常溪亭这才沉声说道:“昨晚发生暴乱,城里情况愈发严峻。殿下放心,书信已经送到各位大人手里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许是忙着平息暴乱,李炽并未发现殿下和侯爷不在府里。有冷香主持中馈,府中一切如常。小的已经按照侯爷的吩咐,让冷香把卖身契还给府里各位。”


    宋灵钰一愣,“后门那些护卫不见,都没人发现?”


    “听说不少人趁乱逃跑,许是以为他们也逃了。”


    常溪亭道:“那日许二换成他们的装束守在后门,发现人数少了,许二说他们逃跑后,也没人追究。”


    此时的李炽尚未坐稳皇位,听闻不少士卒抢够了两,便脱下铠甲趁乱逃走。宋灵钰心想着,李炽忙得焦头乱额,许是父亲尚未动手,便没注意到公主府。


    想起计于渊还生死未卜,宋灵钰顿时忧心忡忡,“计于渊伤成那样,他的属下情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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