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这天命选择了朝宸?
他亲手将阴阳花铃系回朝宸颈间的璎珞圈上,面色极为凝重。
“此物名为阴阳花铃,你可将它视为祥物,亦可视为祸物。”
“这是为何啊?”朝宸对宫尊的话有太多不解。
宫尊又是一声长叹,似是在为朝宸的宿命而担忧。
“六界中原有两条阴阳花铃,它们分别藏于六界某两处地方,代表着善与恶,身系着它们的人,最好的结果莫过于相知相爱生生世世,最坏的结果却是成为生生世世相杀的宿敌。”
“ 然而想成为伴侣,就必须经历常人从未纠结过的痛,当他们把一切该经历的都经历了,那么一切就都安然无恙了。”
“安然无恙?”朝宸当然不理解这安然无恙其中的寓意。
宫尊继续说道:“阴阳花铃又名梦合铃,方才所说的安然无恙,就是这一世的苦难,联合了他们生生世世所要经历的苦难。只要他们经历后,在下一世相遇,阴阳花铃便会由祸物变为祥物,从而重新命名为梦合铃。”
“若是在下一世没有相遇呢?”
“不会的,天命选择了其,就一定会让其相遇。只是没有想到天命竟选择了你。”
“啊?”
“好了,你既拾得这花铃就莫要将它摘下,或将其送与他人,切记。”
“哦”朝宸见宫尊说得这么严重只好认真地点头。
“好了,为师先走了。”
“师尊又要离开了?”
朝宸方说完,便见宫尊御剑离去,朝宸抬头凝视着师尊离去的身影心生伤感。
翌日,落景殿中穿着与朝宸、司城相似的两名少年正坐在席上修习术法。
盘腿端坐认真修炼的是暮龄,看上去呆呆愣愣的像个木瓜,可这修为却是三位上主入室弟子中,唯一一个达到离合之境的弟子。
而另一边的躺在席上咬着手指的少年是玄钰,总是以天真无邪的模样戏弄他人,不过为人正直,乐于助人。
可不知为何,无论他怎样修炼,修为却怎么也升不上去,至今仍是纯灵之境,因此只能放弃修习,整日嬉戏玩耍,奇怪的是这玉尊上主竟也不怪罪。
只见玄钰轻轻地拍了拍暮龄的肩细声道:“暮龄,聊会儿天呗,反正你的修为也已经很高了。”
“聊什么?”暮龄见玄钰又开始闹腾,也不闲烦反而放弃修炼陪着他一起聊天。
“听说,昨日染墨私自取下禁链结果被灵尊上主狠训了一番,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为何只有我和染墨有禁链,你们怎么就没有啊?”
玄钰看着自已手腕上的禁链百思不得其解。
暮龄瞧了一眼那禁链,呆愣地回答道:“也许...我也不知......对了,你这般贪玩,我为何从不见你将这禁链取下来?”
“我也想啊,可自打我进了这落景殿成了师尊的徒弟,师尊就用这禁锢术锁住了这禁链,我是想取也取不下来啊。”
玄钰看了看眼前捧着经书睡着的玉尊渊至便一肚子气。
暮龄见他一脸邪笑地看着师尊,赶忙拉住玄钰劝阻:“玄钰,莫要捉弄师尊了,不然师尊这次定要惩戒你的。”
“放心,还是老把戏。”,玄钰甩开暮龄的手冲着熟睡的渊至大喊:“师尊!走水了!走水了!”
“什么走水了……”,渊至毫无反应。
片刻。
“走水了!那还不快跑!”
待他反应过来,便神经得以飞快的速度抱起面前乱七八槽的经书,东倒西歪地向殿外跑去。
玄钰见他这般躲在一旁偷偷乐着:果然这招百试百灵。
暮龄见状满脸无奈,他见渊至快要跑出殿门便喊道:“师尊,玄钰逗您呢。”
渊至一听立刻刹住脚,转身看着大殿的一切,没有烟也没有烧焦的痕迹,这哪里像是走水的样子,顿时明白自已被耍了。
见玄钰还在嬉笑着,他气呼呼地冲到玄钰面前甩开怀中的经书,惊得玄钰立刻收起笑容。
渊至指着散落在地上的经书呵斥道:“你小子还敢耍我,罚你三个时辰内将这些经书抄写三遍,即刻执行!”
“啊~三个时辰!师尊,饶命啊,您可以罚我做任何事就是别罚我抄经书,太闷了。”
“不思进取!”,渊至说完甩袖离去。
玄钰看着地上一堆的经书一阵埋怨,他抬头一脸阴笑地望着暮龄,“帮我抄呗。”
“别跑啊~”
暮龄大感不妙,扭头就跑,留下玄钰一人在后面大喊着。
......
渊至推开玄听殿门径直走到玉台前愤恨地双手抱臂,撅着嘴默不作声。
吾清和勿安端坐在玉台之上稀奇地看着渊至。
“能让渊至这般生气的,想必就只有玄钰了吧。”吾清笑道。
“这玄钰可真是气煞我也!至于每日搞一些走水的伎俩来捉弄我嘛。”渊至整个腮帮子都气得鼓鼓的,就差头冒青烟了。
勿安一听哈哈大笑,他说:“关键是每次这般玩闹,渊至你不都信了吗?”
渊至无辜地耸耸肩,“哎呦,谁让我一见经书就头昏眼花的呢。”
勿安无奈地笑了笑,看向吾清问道:“对了,听孩子们说,吾清师兄昨日将染墨训了一顿,不知是为何啊?”
“没什么,不过是染墨贪玩摘掉了腕上的禁链,想必你们也知道魔没有了禁链束缚着会有什么后果。”
“是啊,今晨,玄钰也想摘掉禁链。”
渊至说着说着便与吾清一同看向了勿安,正吃着茶水的勿安见二人死盯着自已,一下子乱了分寸,他轻咳几声强装镇定地抿了一口茶。
“丫头只想让这两个孩子快乐,这才会想着交予咱们景地宫城,以修习仙术减消他们身上的魔性,虽说缺虑了魔在人界的危险,但也实属好意啊。”
“我们自然是知道圣女的用意,也习惯了你的突然,无论是你从魔渊带回染墨和玄钰,还是十四年前收下的五岁入室弟子朝宸。”
吾清想着那些日子勿安带给宫城的“惊喜”是一出接着一出,不禁叹息。
也正好那一年是三位上主收徒之季,于是在吾清与渊至分别收了司城与暮龄之后,勿安便强行将染墨,玄钰塞到了他们手上,反而自己落了个清静。
“明日,他们五个便要下山追寻天乩策了,正好以此行历练一番,明日之后我们就不便出手助他们了。”
勿安说完,三人都纷纷叹气,有不舍还有担忧。
被罚抄写经书的玄钰正伏案一丝不苟地抄写第四卷经书,整个落景殿中都布满了玄钰的哈欠声。
玄钰看向案上那一堆的经书长吸一口气,之后……崩溃了。
许久,殿外传来笑声,玄钰激动地站起来看向殿外,眼中满是欢喜。
当看见染墨进殿后,又失望地坐了回去。
染墨见玄钰在受罚,哈哈大笑道:“我说这个时候怎么没人烦暮龄师兄修炼了,原是某人在这儿受罚啊,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丑八怪。”玄钰白了她一眼。
“你……”
“好了,别说了。”
染墨正想着回话却被一起过来玩的司城拦住。
一旁的朝宸走到染墨身边一会儿看看染墨一会儿看看玄钰,噗嗤一笑。
“这二人一见面就掐,上辈子不是兄妹就是夫妻,看这一脸的夫妻相……”
朝宸还未说完就被染墨拦了去,“什么啊,谁和他上辈子是夫妻,谁和他有夫妻相,要有夫妻相也是跟宸师兄。”
染墨说着,娇嗔地向朝宸身上黏去。
朝宸听这话心中一颤,反应过来后发现她贴在自己身上,便赶忙闪到一旁,害她差点摔倒,幸好有司城在一边扶着她。
然而,染墨并未因为他的这一举动而生气,依然笑呵呵地看着朝宸。
“好了,我们就别打扰玄钰了,要是三个时辰后抄不完这经书,那他就死定了。”
暮龄见玄钰一副快要崩溃的样子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把众人弄出去。
司城看一眼玄钰笑道:“也好,我们先出去了。”
说完便拉着二人出去了。
“真是的,我还没好好嘲笑他呢,这么快就把我拉出来做什么?”
“染墨,你对玄钰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能让你如此刁难他?”司城见染墨坐在地上一脸的埋怨,觉得十分好笑只好上前询问。
听司城这样问,染墨心中一顿,眉头微微皱起,她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
染墨挠了挠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我与他没什么仇,只是很奇怪,一见到他便会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就喜欢和他吵闹。”
“听你这样说,你俩上辈子肯定是夫妻。”一旁的朝宸又开始取笑她,谁想这次还真把她给说羞了。
她推开朝宸着急道:“哪有,宸师兄可莫要胡说。不过......”
染墨说着瞧了一眼朝宸,小声嘟囔着:“我倒觉得与宸师兄上辈子才是夫妻呢,不然这一世怎会被宸师兄给迷住。”
说完这句话,脸上蹭的一下涨得通红,随后害羞地跑开了,只留下朝宸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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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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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禁链禁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