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荣本来以为司屿去停车了,可外面半天都没有司屿动静,才反应过来,司屿没和他们一起过来。
司时安有些紧张,看妹妹在看电视,对这边的话没有反驳,微微松了一口气。
怕妹妹直接说出来,今天的事,又转头看向靠着沙发上的湛予绥,不知道她会怎么说。
会和湛姨妈说的一样,不要他爸了吗?
“加班,等会过来。”
湛予绥起身靠在喻荣肩膀上,开口回应。
?!
司时安有些震惊,看了眼手机,他爸没回消息,可是湛予绥从下车后,就没看过手机。
她猜的?但是依照他对他爸的了解,他很难低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早上领证,下午就闹矛盾了。”
喻荣怀疑地看着她的表情,湛予绥几乎面不改色。
“妈,放心吧。”
喻荣点点头,继续问她这两天在司家的事。
“挺好的,妈,你看我脸色都变好了。”
这话倒是真的,肉眼就能看出来,自家闺女素颜状态脸色没有那么惨白了,多了些血色。
这才几天,司家这么养人?瞧了瞧两个孩子,确实养人。
都容光焕发的。
湛则沐下楼将两份合同递给两个小孩。
“这是我名下的一个未来科技游乐场,挺有意思的,见面礼。”
有些贵重了,姥姥姥爷给的应该是银行卡,暂时还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只能暂时收下,回去问一下他爸或太爷爷。
这湛姨妈直接送游乐场了,而且还是陆续曾经给自己提过的那个,听说耗资近10亿打造的。
司时安转头看向湛予绥。
“你姨妈送的礼物也就勉勉强强吧,不如我准备的,你们也勉勉强强收下,过几天再收我礼物。”
两人听话的接过合同,放进自己书包里。
看起来像装作业一样。
时间慢慢过去,晚上七点半的人,一家人看完新闻,继续聊天。
正在和湛德江下棋的司时安此时却有些焦虑,他爸要是没来怎么办?姥姥姥爷不会生气吧?
虽然心里有点慌,但指尖的棋子落得却很有章法。
湛德江落了一棋,点了点头。
“时安的棋下得很好啊!”
司时安看着场上的局面,将棋子放下,认输。
“姥爷,是您厉害,我输了。”
湛德江摇摇头,点了点桌子上的棋盘。
“这是我像你这么大时参加围棋比赛,拿了全国一等的奖品之一,但那个时候我都不如你现在。”
【宿主,你爸谦虚了。】
“我比你多下了多少年棋呢,你一心二用,还能和我拉扯到这个地步,前途无量啊。“
司时安被点出了心里在想其他事,低头道歉。
“抱歉,姥爷,是我不专业了。”
“这有什么,年轻人不要这么小心翼翼,我们是一家人了,放松点。”
旁边和湛予绥聊天的喻荣听到后,也转过头。
“对,家里没有那么多规矩,你看她。”
指了指已经躺在沙发上和司时宁一起看动画片的湛予绥。
”懒懒散散,都是我们给惯的!”
湛予绥无辜地转头看向大家。
司时安看了眼客厅,大家都在各自做自己的事,却能随意搭腔对方的话,没有那么多规矩。
发自内心地笑了一下,看起来很轻松,说着喻荣的手指看了一眼湛予绥,和她对上眼神,转过头认真道。
“她这样很好。”
湛则沐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司时安,想到了司岘在画室的那满墙风筝,叹了口气。
司夫人把他们一家的男性都荼毒地不轻。
想到后来司岘给自己说,是她当初去退婚的一番话让他彻底下决心摆脱母亲的控制。
又看了眼司时安看着湛予绥亮晶晶的眼睛,忽然低头轻笑,难道她们湛家的女孩注定要去解开他们司家男孩内心的枷锁?
有趣,就是不知道司家最可怜的司总,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夫人,小姐,姑爷来了!”
湛则沐刚想到司屿,他就开门进了客厅。
“爸,妈,不好意思,我过来晚了。”
湛则沐打量着他,呦,这司总面子工作做的还挺足,要知道,他从五岁以后连亲妈都没叫过妈。
司屿心里倒是没有什么负担,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毕竟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的婚姻都是正式存在的。
他不会纠结于一个称呼,而让湛予绥没有面子。
今天是他一时疏忽了,没有在意她作为司太太的身份,那种行为像是自己在其他追求者面前故意打脸她。
下次要给陈岁岁说清楚,还有自己母亲。
“阿屿来啦?刚刚我才问鱼鱼呢,她说你等会过来。”
喻荣过去接过他手里的礼品,递给了旁边的佣人。
“来就好了,带什么东西,我们也不缺。”
湛予绥坐起身,揉了揉眼睛,瞥了一眼司屿。
“客气什么,他新女婿第一次上门,不带礼物才不合理。”
给司屿指了指司时安旁边的位置。
“坐那儿。”
司屿注视着湛予绥,看她身侧一边是司时宁,一边是岳母,只能听她的指令,过去坐下。
湛德江打量着他,叹了口气。
司时安的心瞬间提了上来,姥爷不会觉得他爸太冷淡,赶他们回去吧?
毕竟别人家的女婿对岳父岳母都是毕恭毕敬,他爸这看着更像对待同事,难免让人家觉得他不重视人家女儿。
“小屿,好久不见了,我真是没想着,最后是你做了我们湛家的女婿。”
湛德江叹气是因为想到了司岘,那个自小就很照顾自家女儿的男人。
像亲哥哥一样,对两个女儿都很好。
看桌面上应该是湛德江和司屿刚下过的局面,一眼就看出处于劣势的黑子是司时安下的。
“爸!”
司时安起身,凑过去,低声问。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
“不来怎么对得起你的苦口婆心,时安,没想到你懂的还挺多。”
司屿说着话,将黑棋拿起来,落到了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起死回生。
司时安本来正有点尴尬,但看到他的动作,注意力被吸引过去:我怎么没想到!
湛德江探头看了一眼,满意地点头,商战如棋局,自家这个新女婿,确实适合管理公司。
“很好,时安还是太像父亲了。”
司时安愣住了,看了眼棋盘,低头,不知情的会以为湛德江说的是司屿。
但是他们除了司时宁以外的人,都知道,湛德江说的父亲,是司岘。
像嘛?
湛予绥听他们提到司岘,看向司时安的脸,忽然心头一酸,惊觉。
“系统!我记忆里为什么没有司岘的存在,按理说不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