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宁只能无奈的笑道:“谢谢你的礼物,手艺很好,我很喜欢。”
上官翊这才露出大男孩般天真的笑,“真的吗?宁宁喜欢就好!”
“宁宁,我看父亲经常帮娘戴发簪,我也帮你戴好不好?”
薛小宁一听果断拒绝,“可别!这么好的玉弄丢了可惜。”
一根丑丑的发簪插在头上,她哪还好意思出门?
上官翊却误会了,“原来宁宁怕丢啊,那没事,丢了我再去拿!”
“和田玉很稀有,你是从哪拿的?”
“我爹书房啊!”
“......”
“送你的玉簪,还是用我爹的印章刻的,我厉害吧。”
语气的主人格外自豪。
靠!你玩球了!
......
薛小宁看到一处岸边的风景不错,于是让画舫停在那边。
这时快到中午,大家肚子有些饿了。
“大哥,你带世子去打野味,野鸡野兔就行,不要走远了。”
“侍卫捡柴钓鱼,丫鬟摘野菜洗餐具,好了都动起来......”
安排完后,大家各司其职。
打猎之所以没叫侍卫,主要是上官翊不想被人保护。
他要当着所有人面,证明自己很厉害,绝对有实力给宁宁安全感。
对于他的自信,薛墨泽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打击阻止。
而是不顾对方的反对,硬拉着他进了小树林。
“你哥他们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半个多时辰过去,没见着人回来,秋瑾有些担心。
“你别自己吓自己,他们是不会出事的,顶多是不熟悉迷路了。”
薛小宁翻着烤鱼,一边安慰她。
他们的船刚靠岸,精神力就查了一遍,没危险才放两人去的。
“大嫂,你是不是担心我哥了?你放心,我大哥武功比我爹还厉害,是不会出事的。”
薛小宁故意一喊,顿时让秋瑾脸红起来。
她嗔怒的瞪了她一眼,“什么大嫂,我和你哥还没成亲呢!”说完害羞的跑到小丫鬟那边了。
薛小宁舒爽一笑,然后释放精神力找人。
他俩的身上,有她放的一丝精神力,精准的找到了逃窜的二人组。
稀稀松松的树林中,两个人狼狈的往前疯跑,后面追着一群黑压压物体。
仔细一看。
好家伙,后面追的是成千上万的野蜂群啊!
再看看前面人怀里的东西,真相大白!
上官翊抱着蜂窝一边喊救命,一边跑的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
大哥只顾着用树枝驱赶蜂群,世子往哪跑,他跟着往哪跑。
方向都搞反了,两人还不知道。
唉!这两个倒霉蛋!
薛小宁看的是又气又好笑。
让他们抓野鸡野兔,他们却跑去掏蜂窝,活该被追着不放。
可看见两人脸上的伤,还是忙用精神力将蜂群隔开。
逃跑的两个倒霉蛋发现身后没动静了,这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可没安静一会儿,两人又吵吵起来。
大哥指责:你怎么那么手贱,非要掏什么蜂窝,都怪你!
世子回骂:你聪明还被野蜂发现,还指错方向,你笨你傻你缺德!
大哥:......
要不是顾虑外面还有人等,他俩估计得打几架才完事。
最后—
两人还是衣衫破烂的,顶着一头蓬乱的发型出现。
尤其是满脸的红包和明显的乌青,真真是把所有人吓了一大跳!
“世子,墨哥,你们这是怎么了?被野兽追了吗?”
“有没有受伤啊?看起来挺严重的呢!”
“你们什么眼神?一看他们满脸的包,就知道是被野蜂蛰了,没看到世子还抱着蜂巢?”
“......”
上官翊看到薛小宁,蜂窝一丢,把嘴一撇,跑过去抱住她一顿诉委屈。
“宁宁吓死我了!你是没看到那群野蜂有多恐怖!它们这是把我往死里蛰啊!”
“......”
“嘤嘤嘤......我以为自己回不来了,好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
薛小宁没推开人,从小到大第一次见他哭成这样,肯定是挨蛰挨打的很严重。
“你身上哪伤着了?”
“胳膊,脸,肚子和手!”
“没事啊,一会儿涂点药就好,被蛰的地方呢?哪最严重?”
“屁股!”
薛小宁一听屁股,尴尬了。
其他地方她可以帮忙......屁股,屁股就算了!
想到他俩做的混账事,正好让他俩长长记性!
薛小宁没好气的放开他,板着脸教训:“行了别哭了,谁叫你们去掏蜂窝的,你们还是小孩子吗?”
“野蜂都带毒,你俩是不要命了去招惹!还打架,我看你俩还不够疼是吧!”
他奶奶的,她这是找了个儿子吧!
她这操心的命!
然后,她又对跟秋瑾腻歪装病的大哥,同样训斥道:“大哥你也是的。”
“他脑子拎不清,爱贪玩,你还跟着起哄!现在一起遭罪,我看都是你们自找的!”
“秋瑾,我痛......”
薛墨泽可怜巴巴的看着秋瑾,秋瑾心快痛死了,“呼呼呼,不痛不痛,一会儿我帮你挑刺上药,你再忍一下下啊!”
“这里,还有这里......”
“好好好,给你吹吹。”
俩人一个装一个真,惹的薛小宁简直没眼看。
“宁宁,你大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你赶紧帮他们治一下吧。”
“经过这一次,我保证他俩以后不会再乱来了。”
秋瑾替心上人求情,奈何薛小宁铁石心肠,“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不过下次是下次,这次犯的错也不能轻松放过,好好体验下身体的痛吧。”
只有痛了,他们才会老实不再作妖。
世子学习不行,调皮捣蛋却是一流。
当然,自家大哥也不是什么好货就对了。
而且每次闯祸,十有八次都是他暗示。
表面像个正经侍卫,实际上一肚子歪主意,世子都被他带坏了。
“妹妹,这次真不怪我,是他先爬树掏蜂巢的!”
薛寒信很是冤枉,他伸出手背告状:“还有啊,我是为了救他才被蛰的,我伤的比他严重多了。”
“好妹妹,你就给大哥上一下药吧!”
“胡说!我伤的才最重!”
上官翊跳出来博同情,“宁宁你看看我,我的脸都肿了,要毁容了,哇哇哇——”
薛墨泽倒是气笑了,跟他掰扯起来。
“你在前面跑,我后面帮你驱赶蜂群,你现在这么说要不要脸!”
“要什么脸,你皮厚蛰一下又不会怎么样!我要是毁容,宁宁就不要我了!”
“不要你就对了!要不是你非要掏那个蜂巢,我能被你连累!”
“胡说!我只是提议,你不也赞成来着!”
“我要是不赞成,你会听话不掏?”
“那你也不能在树林打我啊!”
“宁宁,大舅哥他欺负我,打我可痛可痛了,嘤嘤嘤......”
“你你你,你无耻!”
“......”
穿一个裤裆长大的好兄弟,裤裆又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