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陷入沉思。
“还有我听红翠说,轩王爷要把一个丫鬟嫁给世子做世子妃,这事是真的吗?”
六皇子神色漫游的点头,“嗯,确有此事。”
刘怡然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这就对了!所以我没猜错的话,跟世子成亲的就是诗集的主人!”
“如果不是,轩王爷那么精明的人,为什么会让他唯一的儿子娶一个婢女呢?”
“六皇子可以派人去打听,她发明了奶茶和蛋黄酥,很好找的。”
六皇子叫来暗卫,暗卫很快飞去轩王府调查。
“你说的那个丫鬟,你们认识?还有,诗集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关于诗的出处,刘怡然这会也不敢说是自己的了。
但她可以利用六皇子来对付那个贱人。
“这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
“几年前,我跟她在同一个小摊相遇。”
“本来是我先买下三本诗集的,可刚看了几页,她就哭着求我转卖给她。”
“当时我拒绝了,毕竟我也是喜爱读书的人,怎么可能转手送人呢!”
“可没想到她那么不要脸,当着许多人面又哭又跪,那些人以为是我抢了她的,硬是要我还回去。”
“那时我年纪小不懂事,根本不知道诗集的重要......”
“后来在一次偶然中相遇,我这才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她是轩王府的人。”
“她当时还挑衅我,我想她拿出诗集,分明就是故意想害死我。”
“因为东西是从我这里夺走的,她怕被我拆穿,于是先毁了我的名誉然后再借刀杀人!”
薛小宁要是听到穿越女,在这里胡说八道的诬蔑,早瞬移过来灭她个渣都不剩!
文科生的口才就是一级棒,这谎话顺溜的就跟真的一样。
果然,六皇子听完虽眉头紧蹙,可也打消了不少疑虑。
没一会儿,调查的暗卫回来了。
得到证实后,六皇子终于态度不再冰冷,不过人也是一句话没留的离开。
逃过一劫的刘怡然,松了口气,擦干额头的冷汗倒仰在床上。
这算是,不会再被他记恨杀死了吧!
可没等后悔多久,在第二天顶着熊猫眼打开房门后,她再次自信得意起来。
因为六皇子讨女人欢心很有经验,当一箱箱金银珠宝,美衣首饰全摆在眼前。
以及小厮带话说,一会儿六皇子要带她出去游玩时。
所有忐忑不安和紧张全遗忘,连忙欢喜的跑去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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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三月,风光无限。
上官翊携带心爱的小青梅外出踏青。
一行几辆马车,带着一群丫鬟侍卫,来到了郊外的仙子湖。
除了他们,也有不少情侣家眷,行人旅客过来游玩。
其中也有不少认识上官翊的人,在看到他和薛小宁手拉手,关系亲密时。
内心的八卦,又开始蠢蠢欲动。
实在是,关于这个世子妃的传言太响亮了。
几个熟人主动过来打招呼,同时偷偷打量他身边的女子。
“呦,轩世子也来踏青吗?”
“嗯嗯,带我未婚妻出来走走。”
“原来是未来世子妃啊,真是闻名不如远见,世子好福气。”
上官翊看着他们满是骄傲:“你们也不用羡慕,几日后的定亲宴,记得过来送礼啊!”
几位熟人:“......”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不过收获也不小,他们终于见到了传言中的女主角。
未见之前,还以为就是个普通丫鬟。
没想到对方绝色无双,仪态万千,气度比名门贵女还出色。
怪不得被选做世子妃。
看来轩王爷的眼光,果然一如既往的精锐独到!
一行人逛了会儿有些累,便雇了艘画舫上去休息。
画舫奢华庞大共有两层,二楼睡觉小憩,一楼休闲娱乐。
船舱外也有座位,可以边喝茶边欣赏风景,大家在船板上来回走动,气氛欢乐悠闲。
仙子湖闻名遐迩,以清澈的湖水和常年缭绕的白雾著称。
京都人很喜欢来这里散心。
只因湖面常年氤氲着一层白色仙雾,轻轻袅袅,似梦如幻,仿若令人置身于仙境中。
所以很多追求浪漫的世家公子,都会携知己情人过来幽会。
而且凡是来过这里的情侣,十有八九能喜结良缘,因此仙子湖也被称‘姻缘湖’。
当然,上官翊也是知道这个预言,才暗搓搓的把薛小宁忽悠过来。
看了一会儿风景,渐渐放开的小丫鬟和侍卫们,在船上开始嬉笑打闹,玩得不亦乐乎。
上官翊嫌他们太吵,便拉着小未婚妻来到船头。
背对着湖,他羞涩的望着眼前的人儿,踌躇了半天终于开口。
“宁宁,等我们定了亲我就要去军营,以后每天看不到你,你会想我吗?”
“你想让我想吗?”
“当然了!我想你,你却不想,这不是我吃亏吗?”
“......”
薛小宁嘴角抽抽,跟一个白痴谈恋爱,真的心好累!
上官翊不知道从哪变出一根玉钗,造型奇丑无比,坑坑洼洼,一看就是他的‘随心’之作。
玉是上等的和田玉,就是技术不咋地,好好的一块玉让他给糟蹋了。
薛小宁嫌弃的扭过头,这个最好不要送她。
“宁宁,这是我花了好几天功夫,给你雕的定情信物。”
上官翊天生迟钝,根本没发现未婚妻无奈麻木的表情,絮絮叨叨着。
“之前我送你的,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现在你是我的未婚妻了,我要把亲手雕刻的玉饰送给你。
虽然难看了点,可也是我一点点慢慢打磨的,你千万别嫌弃不要啊!”
娘说了,自己付出的一定要说出来,否则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用心良苦。
“呃,不嫌弃。”
薛小宁看着他真挚的眼神,以及对方手指上的小伤口,心底不免有些复杂。
这家伙生来傲娇,从来不主动接近女子,后来是变着花样的讨好她。
一天三次的嘘寒问暖,要不就是送这买那,还经常带她出去玩。
这也就算了,最闹心的还是陪他作画写诗。
那些夫子交代的作业,她看一次气一次,每次被她骂完他照样屁颠颠的跟过来。
脸皮日渐增厚不说,嘴皮子也愈发利索,最喜欢跟自己唱反调。
隐隐间她后悔了,后悔当初的决定是不是太仓促。
可她只要露出不耐烦,他就红着眼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己。
然后就没了然后。
总而言之,她安静的生活如今是鸡飞狗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