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权结结实实揽过她腰身:“看路。”。
两人都是第一次跟异性亲密接触,她耳廓瞬间烧红。高跟鞋的一只早就滚下去了,孤零零躺在下面,举目无亲,和她一样。
理性让她一下子坐在台阶上,推开了万权:“谢谢!”。
万权不说话,只去捡那躺在草坪里的一只鞋。她看他身影高大极了,朝她走来,一时恍惚,身子倾斜。她太累,就像一个非要往脚上套高跟鞋的病人,原本就走不稳,还强求自己要走的漂亮。
万权又一次没有思考,本能的抱着她,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他没有说什么,只是拿着高跟鞋抱着她,走下阶梯。
“我可以走。”。
万权照做,将她放在地上。
夏日的北京炎热而干燥,地面暖暖地,烧着她白皙诱人的双脚:“谢谢,我可以走。”。
她就那么虚浮着双腿,缓缓地挪动,余光看到万权仍旧在身后不远处,缓缓跟着自己。她心想也许他是个烂好人,也许是向来走路就慢,不是特意跟着自己。
她走到一棵花树下又礼貌道:“我先走了,再见。”。
空气里似乎残留她周身的清甜,万权从刚刚的情形判断这女人一定是太累了,而且气血不足。她坐在餐厅,盯着面前四菜一汤,对自己下了狠心道今天一定吃完,否则就不算英雌好女!高跟鞋被她轻轻踩在脚下,擦破皮的脚腕微微发红。
返回的路上听到几个学生在八卦:“刚刚那个幻影就是之前在路上被拍到那个。”。
“拍到哪个?”
“是好几年前的,我搜了一下是□□!但好像也不是□□,就像什么高干文男主?”。
她心想□□开幻影也太容易被抓到了,哪个□□大佬这么没脑子,高干文又是什么文,高频干架的文?不懂。
回到宿舍又睡着了,梦里是她母亲张清留给她的遗言,诉说着自己的故事。她的生父原来是张家上一代的少爷,她竟25年来才知晓这个惊天秘密。张鹤萤鼻孔酸涩,慌忙间抓了几张纸,血迹滴落在衣服。下午她才想起自己还有家教课,手机叮铃作响,是学生发来消息催促她。骑着哈啰单车到别墅区附近,被一辆幻影掠过。
白武今年12岁,由于之前父亲的严格培养已经开始参加各种竞赛和提前复习科目准备以专项计划考入显京大学。
白武道:“您不用说抱歉。”。
万权看到白武拉着她的手腕,眼睛长了刺儿一般,往兄长万辰的办公室去了。
万辰看到是他有些震惊,放下正在擦拭的枪支:“坐!”。
白武正拉着张鹤萤从外面跑过,躲他都来不及,就听万辰厉声道:“白武!进来!”。
张鹤萤无奈跟着进去打招呼:“万师长,抱歉,今天迟到了。”。
万权在看她胸前的血迹,心想这女人怎么了?还有明明见过自己,却在这里装作没看到。
万辰:“没关系,正常上课就行。”两人正要出去万辰又把枪放在桌上:“白武,叫人!”。
很显然是在说万权,这个令白武闻风丧胆的亲叔父:“小叔下午好。”。
万权倒没所谓,他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更有兴趣的是眼前这个女人,沉闷砸在她心上:“注意身体。”。
白武还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好的小叔,您也注意身体健康。”说完就带着张鹤萤从电梯上去:“您衣服上怎么有血迹?”。
她:“上火流鼻血。”。
“没了?”。
她还在思考他为什么会是白武的小叔,真是奇怪,胡乱道:“什么没了?”。
“您好像对我小叔……怎么说呢,你们是不是认识?”。
张鹤萤心想算不上:“不认识。”。
白武摊开她之前留的练习题,话题却扯在万权身上:“我小叔有很多藏品,有的市面上见不着,博物馆也没有。”。
那又如何,关她屁事:“那算他有钱。”。
“您是我外公的学生,他是我外公的徒弟,您对他不感兴趣吗?”。
“我为什么要感兴趣?”。
“我小叔财大气粗高大威猛血气方刚,还有很多你们专业平时接触不到的藏品。”。
她看白武似乎对自己的小叔很是崇拜:“那又怎么了?”。
白武不知是在骂还是在夸:“还有他已经充了无限续费单身会员。”。
张鹤萤认真检查白武前几天的练习,不经意道:“那是什么软件?没听过。”。
“我是说他33岁了一直单着洁身自好!”。
她才不信:“男人一边长期单身一边让人觉着自己洁身自好,只能说明一件事儿。”。
白武似乎要发觉自己小叔的秘密了:“什么!”。
此时万权正好跟着万辰路过,两人都听到不轻不重又很笃定的声音:“说明你小叔身体有问题!不能行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