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蕃,县学里公认的颜值天花板。
年仅十四,他的脸已经到了不付费就能看纯享版的级别。
然而,他对另一半的配置要求,高到连他爹的血压都跟着一起升高。
东村樊翁,一个在菜市场开办幼教补习班的流动摊主,租了他家的临街铺面。
樊翁有个女儿,江城,和高蕃同龄。
两人曾是共享一包辣条的竹马青梅,每天在沙盒地图里捏泥巴。
后来樊家搬迁,IP地址都换了,断了四五年的数据链接。
那天,高蕃在一条巷子里,忽然接收到一个熟悉的信号。
是江城。
她出落得像个刚刚渲染完成的顶级建模,每一帧都美得惊心动魄。
高蕃心中警铃大作,不对,是心跳警铃大作。
他脚下一滑,一块限量版的红色丝巾精准地掉落在她脚边。
江城身后的丫鬟,一个眼神都没给,江城自己弯腰捡了起来。
她没有直接归还,而是从自己手腕上解下一块带着体温的帕子,完成了物品交换。
高蕃捧着那块柔软的巾帕,感觉自己的处理器快要烧了。
他冲回家,对着他娘发出了提亲申请。
“娘,我要娶她,立刻,马上。”
高母调出樊家的资料,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
“家境一般,社会评级过低,这门不当户不对的,系统会判定婚姻匹配失败的。”
可当她亲眼见到江城后,瞬间改变了主意。
这哪里是儿媳,这分明是行走的流量密码。
高母当场拍下一堆金元宝,完成了这桩买卖,樊家愉快地点击了“同意”。
新婚之夜,一切都很甜美。
第二天,江城的性格驱动程序似乎发生了未知错误。
她对着高蕃,不再是甜言蜜语,而是密集的脏话弹幕攻击。
高蕃因为爱情,默默开启了语言屏蔽功能,独自忍受。
高蕃的父母试图介入,说了他几句,想让他支棱起来。
江城听见了,战斗力瞬间升级。
她一把揪住高蕃的领子,直接把他从房里丢了出去,附赠一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
“你已被移出当前房间。”
高蕃在门外蹲了一夜,看着月亮,思考自己是不是下载了一个盗版老婆。
从那天起,江城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需要被清理的系统BUG。
高蕃的父母忍无可忍,强制执行了“遣返原籍”程序,把江城送回了娘家。
一年多后,高蕃在路上遇到了岳父樊翁。
樊翁的表情很复杂,像是想退货又过了七天无理由期限。
他邀请高蕃回家坐坐。
夫妻再见,没有拥抱,只有两座沉默的火山,空气里全是数据风暴前的宁静。
此后,高蕃偶尔会偷偷去岳父家,进行短暂的“断线重连”,但不敢让父母知道。
高蕃的父母给他们分了独立的院子,希望距离能产生美。
起初几天,相安无事。
很快,江城又故态复萌,而且版本更新后,杀伤力更强了。
她开始对高蕃进行物理攻击,拳脚相加,打得他满地找牙。
甚至当着公婆的面,她也能面不改色地给高蕃来一个过肩摔。
高蕃实在扛不住,连滚带爬地逃到他爹的书房。
江城提着一根鸡毛掸子就追了过来。
他爹一怒之下,把高蕃也赶了出去。
“滚,你们两个都给我滚。”
高母心疼儿子,让他单独住进一个小院,每天派人给他送饭,像是在投喂一个被隔离的病人。
她还请来樊翁,希望他能管教一下这个出厂设置有问题的女儿。
结果樊翁被江城一顿夹枪带棒的嘲讽,气得当场宕机,不久后就和老伴双双“销号”了。
江城连葬礼都没去,还在隔壁院子里天天开着音响骂街。
高蕃独居后,生活空虚,心灵寂寞。
他偷偷花钱,让媒婆给他找了个“陪玩女郎”。
刚把人带进斋中,江城的雷达就响了。
她破门而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痛骂,女郎吓得当场掉线。
后来,高蕃在朋友家喝酒。
朋友拍着他的肩膀,嘲笑他惧内。
“高兄,听说你在家里的地位,还不如那只看门的狗。”
高蕃喝上了头,回怼道:“你懂什么,隔壁王兄比我惨多了,他老婆让他跪键盘,都不许开背光灯的。”
话音未落,朋友的妻子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平底锅。
高蕃被揍得鼻青脸肿。
江城听闻此事,二话不说,冲到那个朋友家,把他的妻子也给打了一顿。
从此,再也没有人敢邀请高蕃参加任何线下活动。
同窗王子雅不死心,在酒楼设宴,想拯救一下这个社交绝缘体。
席间,大家开了几个关于夫妻和谐的玩笑。
江城不知何时,已经潜伏在隔壁包厢。
她悄悄在给高蕃的汤里,注入了一点“巴豆”程序。
高蕃当晚就体验了什么叫“飞流直下三千尺”。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王子雅觉得过意不去,又在酒店摆了一桌,还叫了本地最红的歌姬芳兰作陪。
芳兰眼波流转,对着高蕃发出了好友申请。
高蕃心动了,鼠标指针在“同意”按钮上反复横跳,却迟迟不敢点下去。
突然,一个俊美无俦的少年郎推门而入,一把拉起高蕃就走。
高蕃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拖回了家。
“啪”的一声,门被反锁。
那少年郎转过身,缓缓卸下了脸上的伪装。
是江城。
她手里拿着一根数据线改造的鞭子,脸上带着冰冷的微笑。
那晚,高蕃的惨叫声,据说触发了小半个城区的噪音警报。
此后,江城对高蕃的监控升级到了7x24小时全方位无死角模式。
他还因为一次讲座上打瞌睡时说梦话,提到了“自由”,被学官抓住把柄,从优等生降级成了旁听生。
江城甚至怀疑高蕃和家里的丫鬟有染。
她用一个酒坛子套住丫鬟的头,一顿猛敲,测试其物理防御。
然后,她拿出一把锋利的绣花剪,在高蕃和丫鬟惊恐的目光中,将两人肚子上的皮肤材质“剪切”下来,再“粘贴”到对方身上。
“自己处理伤口,要是出现贴图错误,我就把你们俩都格式化。”
高母思念儿子,偷偷跑去看他。
只见高蕃瘦得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眼神空洞,仿佛一个电量耗尽的机器人。
高母回家后,抱着老伴痛哭。
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白胡子老头,顶着一个“系统管理员”的头衔。
老头告诉她:“这都是前世的BUG,你儿子上个版本是个书生,路过寺庙时,手贱踩死了一只静业和尚养的宠物长生鼠,那只鼠的ID,就叫江城。这是因果报应,非人力能解。”
“不过,”老头话锋一转,“你可以试试每天早起,虔诚诵读《观音BUG修复指南》一百遍,或许能触发隐藏的修复程序。”
高蕃的父母信了,每天像打卡一样,坚持了两个月。
江城的狂暴模式,不仅没有修复,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出现了新的攻击形态。
一天,门外来了一个游方老僧,宣讲着什么“超凡入圣,立地飞升”的服务器终极福利。
江城竟也跑出去看热闹。
老僧讲完,忽然转向江城,从嘴里喷出一口水雾,精准地覆盖了她的脸。
那水带着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像是冷却剂。
江城一动不动,默默擦干脸上的水珠,走回屋里,在椅子上痴坐了一整天。
到了晚上,她主动把高蕃叫到了床上。
高蕃吓得双腿发软,以为又要更新什么酷刑DLC。
江城却拉着他的手,泪眼婆娑。
“对不起,我的底层代码似乎出了问题,给你带来了不好的用户体验。”
“明天,我就申请搬回去,和爸妈一起住,我要好好孝顺他们。”
从那天起,江城像被重装了系统。
她对公婆孝顺体贴,对高蕃温柔备至,还展现出惊人的理财天赋,勤俭持家,三年就把高家的资产翻了好几番。
这一年,高蕃也顺利通过乡试,重新拿回了优等生资格。
后来,高蕃去京城参加更高等级的会试。
几个月后,他满面春风地回到家,却发现家里多了一个人。
是芳兰。
江城正拉着芳兰的手,教她如何管理家中的账目。
“夫君,我记得你说过,你挺喜欢这个姑娘的皮肤。我想着家里也缺个帮手,就花钱把她的卖身契买断了。”
江城笑得温婉贤淑,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漫长而真实的压力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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