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紧张地说:“你如果怀上怎么办?”
尤美莹根本不听我的,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在一个女人如此强烈的要求下,任何一个男人都要丢盔卸甲,何况是像尤美莹这样的女人。
完事之后,尤美莹有些调皮地说:“如果怀上,那就生下一个可爱的小宝宝,难道你不喜欢吗?”
我有些生气地说:“简直是胡闹!你这是坑我。”
尤美莹说:“是我怀孩子,又不是你怀,怎么能说是坑你呢?再说,哪能那么轻易就怀上?就是撒种子,也不见得每一粒都能长出庄稼来。”
我无奈地说:“你是总经理,我说不过你。”
尤美莹笑嘻嘻地在我脸上拧了一下,说:“小样,帮我收拾了。”
我说:“我不管,你自己的事自己弄。”
尤美莹晃动了一下身子说:“我就要你弄,我就要你弄,谁让你是男人。”
我只好为她收拾干净,说:“现在我可以把你送回去了。”
尤美莹说:“你就这么讨厌我吗?我明天可要走了,下次再到这里来还不一定呢。
对了,你可要记住,不是我对你发出邀请,你绝对不要到京城来找我。”
我说:“谁说我要去找你?我干啥要去找你?”
尤美莹说:“你不能把我们两个发生关系这件事,跟我们之间的合作联系在一起。”
这确实十分重要。不管是朱明友还是于紫飞,他们都想借助我和尤美莹之间的亲密接触,继续扩大合作,至少要尽快把第一期款项打给我们。
尤美莹这么一说,我倒不好再回应了。
也的确是这样。如果我借着和尤美莹的关系去谈合作,那就完全玷污了我们之间的这份感情,同时也显得我们这些人太看重利益了。
我们又默默地坐了一会儿,尤美莹终于开口说:“长杰,把我送回去吧。以后你要想打听情况,可以给葛红打电话,她是我一个远房的侄女。
我要想找你……也不会主动再找你了。长杰,在三友建筑好好锻炼自己,成为一个合格的企业家,这是我对你的殷切希望。好了,你不用下车。”
尤美莹毅然决然地开门走了出去。
看到她那窈窕的身躯走进大厦,我的心里一阵空落落的,很是难受。
回到于紫菲那幢小楼,于紫菲在大厅里看着一本谈论目前建筑市场的书籍。
她见我走进来,放下书,站起身说:“长杰,没吃东西吧?我给你熬一碗汤圆。”
别说,跟尤美莹疯了一阵,我还真有点饿了,便说:“好啊。”
于紫菲在我脸上打量了一番,意味深长地一笑说:“这男人长得英俊就是有优势,不服不行。”
很快,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圆被端到了我的面前。我长这么大,除了我的妈妈,还没有一个人给我做过饭。
我跟王金秋混了好几年,这个该死的丫头没做过一次饭。她为我能做的,也就是给我点个外卖。
我忽然觉得,一个男人如果遇到一个不淑的女人,就是他的悲哀。
我和王金秋甜蜜相处,其实也就没有几天的时间。接着,便是大量时间的内耗。
这种内耗,有时候真恨不得一脚把她踢开。
哪怕是再漂亮的女人,给你带来最美好的过程,也不过那短短几十分钟身体的痛快,剩下的全是厌倦。
我吃完了汤圆,说:“紫菲姐,真的谢谢你。”
于紫菲瞟了我一眼,满足地一笑,说:“我忽然感觉你像我的家人似的。”
我想问她,难道跟秦沐阳也有这样的感觉吗?但话到嘴边,又止住了。
于紫菲说:“回去睡觉吧。”
我说:“你也该休息了。以后我就住在你这里,我们天天见面,也许你就会烦我了。”
于紫菲说:“让我烦你,那也是你闹的,不然我是不会烦你的。”
说着,她的脸像是红了一下,转身就离开了我,上楼去了。
我回到房间躺下,脑海里又浮现出今晚尤美莹跟我在车里缠绵的一幕。
如今,我已多少能冷静看待这个问题。
我承认,尤美莹那干涸的心田,经我“注入”后变得更加温醇;
也承认,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将她迷住了;
同时更承认,她给予我的丰厚回报,是我求之不得、赖以翻身立命的资本。
但我不得不思考,我和她的未来会是什么模样。
这次,她离我而去,难道真如她所说,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又意味着什么?
要么是翻脸成仇的开端,要么是永远珍藏在记忆中的美好。
我不敢想象,她只成为我记忆里那段美好的片段;也不愿就此被她彻底放弃,成为露水鸳鸯故事里匆匆的过客。
那么我还期望什么呢?
我不知道,我说不清,也道不白。
即使我与她仅有一段露水般的情缘,她也已经为我付出太多。
我不过是个穷途落魄的小子,仅仅偶然间为她做了那么一件小事,如今却也算得上是“万人之上”的存在。
然而,令我忧心忡忡的是,三友建筑当前的内斗以及艰难的经营环境。
只要能将尤美莹这200亿的资金注入三友建筑的账户,我便能从中大捞一笔,赚个几千万。到那时,创立我自己的公司,准备金也足够了。
第二天一早,大项目部所有中层以上干部在会议室开会。我来到会议室,只见二十几个人已经坐在那里,我基本上算是最后一个到的,于是我就知道这个会议不同寻常。
朱明友、杜正阳、于紫菲、陈维新,还有另外几个财务和技术方面的领导,也都坐在前排。
我找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