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受伤的地方真是太敏感了。
我今天特意观察杜正阳和陈维新的表情,但从他们脸上丝毫看不出什么,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但于紫菲身下那个地方被深深伤害,却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于紫菲叹了口气说:“长杰,如果昨天那个男人真的对我强行占有,我多多少少还会好受一些。可那个人拿的是一个小木棍,他们就往……”
于紫菲终于说不下去了。
但她这句话,让我的神经立刻紧张起来。
不管是杜正阳,还是陈维新,对于紫菲做出这样的伤害,那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正像于紫菲所说的那样,如果是一个男人对女人做出强行占有,多多少少也算是正常的行为,也还说得过去。可如果一个男人,用一个器械对女人进行伤害,那简直就是超出了一个人正常的底线了。
于紫菲:“艰难的说,我这里现在还感到一阵阵的疼痛,你……你帮我敷药吧。”
她拿过一瓶药膏,放在我手上。
我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她带着颤抖的呼吸声在耳边轻轻回荡。
于紫菲看着我似乎并不情愿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就要把长裙穿上,有些悲伤地说:“我知道我在你的面前并不是那种干净的女人,你也不把我放在眼里。
哎,算了,其实我自己也能动。我只是让你看看我们周围的这些人,该有多么卑鄙下流,甚至是恶毒。
我让你看看的目的,就是我一个小女子一点办法也没有,可你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要擦亮眼睛。如果能为我做点事,那我就更感激你了。”
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长裙,扔在了沙发上,说:“来吧,我帮你敷药。”
于紫菲受伤那天我并没有看到,只是看到她流出的鲜血。
正像霞子说的那样,她的子贡外面受到了器物的伤害。
我无法想象一个女人那里遭受器物伤害是什么样子,但现在于紫菲活脱脱地就站在我的面前,我的心里充满着对杜正阳或者陈维新的满腔仇恨。
于紫菲点点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哎,那就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忽然,我把于紫菲抱了起来,把她放在沙发上,说:“来,我拿药膏。”
当我看到那里受到的伤害时,我的心里瞬间燃起满腔的愤怒。
我说:“等我真正抓住这个人的时候,于姐,你放心,我把他的手指砍掉。”
我指尖微微发颤,我小心翼翼地为她涂抹着药膏。
也许这样的事情,一万个男人里也不会有一个能遇到这样的机会。
但此刻,我心中绝无任何不该有的念头,有的只是对于紫菲这样弱小女子的怜惜,以及对那些恶毒男人的痛恨。
我说:“既然你不想报警,要把这个苦果私自吞下去,那这件事咱们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你好好养伤。但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事到底是杜正阳还是陈维新干的。要是这两个人都牵涉其中,我恨不得杀了他们。”
于紫菲立刻抓住我的手说:“长杰,你别这样。我反正都已经这样了,也不在乎了。我现在更担心的是你——你真的是个人才。属于我的大好时光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觉得自己都老了十多岁,可你不一样。
“今天你也看到了,三友建筑表面华丽,内里却残破不堪。过去老一辈的创业精神,如今早就没了。现在剩下的这些‘创二代’,一个个没能力、没水平,就只会勾心斗角。
我们这一层是这样,上层更是如此。你能走进三友建筑,我相信只要你好好干,一定能给这里带来新的希望。”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看着于紫菲泛红的眼眶,指尖被她攥得有些发紧。
“三友建筑的希望先不说,”我深吸一口气,声音沉了沉,“你的伤,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不报警,这笔账也得记着。”
她轻轻摇了摇头,松开手时指节泛白:“记着又能怎样?现在这局面,揪出谁来都掀不起大浪,反倒会把你卷进来。”
“我不怕被卷进来。”我打断她,“你信我,总会有办法的。”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有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半晌才低低说了句:“别为我犯傻。我让你为我报仇,其实那也就是说说。这仇哪里是那么好报的?再说,这件事情一旦张扬出去,还不定让那些人怎么笑话呢。”
我发现,不知不觉天快黑了。
于紫菲“哎呀”一声说:“长杰,你赶紧到海边去看看,别让她俩出什么事。最近这段时间这片海滨有些不太平,经常出现一些坏小子,欺负身边没有男人的姑娘。”
我说:“还有这事?”
于紫菲点点头说:“有这事,你快去看看。如果这两个丫头在我这里再出点什么事,那我可对不起人家。”
我慌慌张张地走出小楼,大步向海边走去。
夕阳把海面照得一片金光,岸上也的确有些人在悠闲地散步。
我看到霞子和方菲坐在沙滩上,晒着傍晚的太阳,并没有什么不安全的隐患。
这两个丫头居然换上了一身比基尼,看上去还真是美极了。
我站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没有打扰她们,心里却在想着于紫菲刚才说的话。
我和于紫菲,也算是熟悉了。由于于紫菲是我第一个认识的人,也算是我走进三友建筑的开门钥匙,在某种程度上,我自然站在她的立场上。而她所说的三友建筑的现状,也让我有些担忧。
我到这里两天时间,还担负着荣康药业尤美莹嘱托的重任。在这种情况下,认真分析、衡量我所处的环境,还是十分有必要的。
于紫菲督促我在这里长期干下去,将来肩负大任。
这既是她对我的希望,也是她的梦想。
但我也清楚,身边险象环生,强敌环伺。我要想做出点成绩,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突然,我听到不远处传来霞子的惊叫声:“你干什么?你干什么?离我们远点!”
同时也传来方菲的叫声:“你们不能这样啊!”
我立刻收回飞驰的思绪,看到霞子和方菲的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围上来三个混账小子,他们正在对霞子和芳菲动手动脚。
只听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子说:“大姐姐,跟我们玩玩呗,在水里、在这都行。我们三个,你们两个,也没关系。”
另一个说:“这两个姐姐可真美,就是她俩了。”说着,这三个小子就向霞子和芳菲身上扑去。
我撒开腿,立刻飞奔而去,一脚就踹倒了已经压在霞子身上的那个黄头发小子,又伸出手,一拳打开了另一个绿头发的小子。
剩下那个小子连滚带爬就要跑走。
我起身把黄头发的小子踩在脚下,说:“你他妈,也不看看你这两个姐姐是不是好惹的?居然……”
我又伸出脚,在这个黄头发小子的脸上啪啪踢了两脚。
只见这小子口鼻噗地喷出一股鲜血,含糊不清地说:“大哥,大哥,饶了我们,饶了我们,我们也不知道……”
霞子起身,就在这小子脸上扬了一捧沙子,说:“你个混蛋小子,居然敢欺负你们姐姐!”
那被扬了一脸沙子的小子,眼睛睁不开,满嘴是沙子,呜呜地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