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石破天惊,不仅让姜莱等人骇然变色,连周围一直保持沉默的村民也出现了一阵骚动,一些人的笑容甚至僵硬了一瞬。
台上的红衣少女微微转动身子,闭上的双眸似乎锁定了手舞足蹈的谢清瑶:“哦?”那声音里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意味。
“看见了!我看见了!她说我才是被选中的!我不是谢清瑶!”谢清瑶激动地指着自己的眼睛。
“我是……我是……”她的话语戛然而止,脸上的狂热表情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困惑,瞬间变成急剧的恐惧。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第一次认识它们。
“我……我是谁?”
沈汉雅一把抓住谢清瑶的手腕,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姜莱趁着混乱,偷偷抬眼,看到阿娅正躲在一棵老槐树后,手里攥着一张纸条,正朝着她的方向比划,她嘴唇紧闭,眼睛里充满了焦虑。突然老者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老槐树,阿娅吓得立刻缩了回去,手里的纸条却不小心掉在了地上。
“谁在那里?”老者的声音变得凶狠。之前的笑容消失得无影无踪。寨民们也纷纷转头,眼神里的热情转变为警惕。
突然红衣少女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那笑声让人头皮发麻、
“谎言……与怀疑的滋味……洞神……悦纳……”
这句话如同最后的判词,红衣少女说完身体一软,两个蓝布裙妇女匆忙架住少女,将她带离了现场,原本低头的寨民重新抬起头。锣鼓声再次响起,宣告仪式结束。
人群开始缓慢地散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谢清瑶则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混乱。嘴里不断重复着“我是谁”。沈汉雅和季若桐连忙上前扶住她。
趁着现场混乱,姜莱悄悄走到老槐树下捡起那张纸条,上面用炭笔写着:
“我在山后破庙等你,带一碗干净的水。”
下面还有一行字,但是被血迹糊住,看不清写的是什么。姜莱赶紧把纸折好,塞进冲锋衣的内袋里,刚直起身,就看到老者正盯着她,眼神像是淬了毒的针。
“外来客,你捡了什么?”老者一步步朝她走来,手里的铜锣柄在青石板上敲出“笃笃”的声响。
白及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姜莱身前:“长老误会了,她只是捡了一片树叶,我们从城市过来,还没见过能长那么大的叶片。”说着她从地上捡起一片枯叶,递了过去。
老者盯着那片树叶看了几秒,又看了看姜莱,嘴角慢慢勾起,又恢复成那种诡异的笑容:“外来者好奇心重,是好事。但洞神不喜欢说谎的人,记住了。”
说完,他便转身来到谢清瑶身边,上下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魂丢了一半,得去净身池洗洗。”两个寨民立刻上前,推开季若桐和沈汉雅架起谢清瑶就往广场西侧走。
原本呆若木鸡的谢清瑶开始拼命挣扎,眼神里满是恐惧,朝着考察队喊道:“我不去,水里有东西!会吃了我!”
见状,徐墨急忙上前阻拦:“长老,她只是吓坏了,我们自己照顾她就好了。”
老者的手像冰一样凉,他将手按在徐墨的肩膀上:“这是洞神的意思,外来者别拦着。等她净了身,就会好的。”
姜莱看着谢清瑶被拖走的背影,净身池一定和水源有关,谢清瑶要是真被拖去,恐怕是回不来了。可是现在他们什么也做不了,其他的寨民已经围过来,眼神里的热情变成了威胁,像是只要他们反抗,就会立刻扑过来。
寨民们簇拥着老者离开,广场上只剩下了考察队九人。就在这时,谭昆脸色发青,已经开始说胡话:“虫子……好多虫子在爬……我不是容器……不要!!!”景林超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谭昆的指甲已经完全变成了青黑色,指尖甚至渗出细小的血珠。
姜莱深吸一口气:“先回客居。”
众人簇拥着意识模糊的谭昆回到客居吊脚楼,刚关上木门季若桐就忍不住瘫坐在凳子上,声音微微发颤:“谢清瑶被拖去净身池了,我们就这么看着,什么都做不了?”
一向是话不多的李子祎开口道:“寨民太多了,硬抢只会把我们都搭进去。而且你们注意到了吗?长老的手摁在徐墨肩膀上时,徐墨的脸瞬间就白了,那根本不像是一个老人该有的力气。”
徐墨揉着刚刚被摁过的肩膀,眉头紧锁:“那触感像冰,而且摁下去的时候,我感觉有东西在往衣服里钻,幸好我绷紧肌肉并及时躲了半步,才没让那东西得逞。”说着他掀开了外套,肩颈处赫然有几个青色的小点,像是刚冒头的疹子。
“阿娅给我们留下了信息。”说话间,姜莱摸出口袋里阿娅掉落的纸条,将纸条展开在木桌上。
“她约我们去后山破庙,还让带上一碗干净的水,但问题是我们怎么确定干净的水是什么样子的呢?”
景林超想起他们早上的发现:“寨子里所有水源都像死水,扔石子连涟漪都散得很快。说不定这里的干净标准和我们所理解的干净标准不一样。血液?尿液?这些算不算。”
姜莱摇了摇头:“如果血液和尿液算干净的水,阿娅也不会让我们带上过去,这两样我们都可以当场给她。”
就在众人陷入沉默之际,角落里的谭昆状况急转直下。他整个人蜷缩在阴影里,双手疯狂地抓挠着自己的喉咙,指甲缝里满是血痕。李子祎蹲下想为他包扎,却被他猛地推开。
他眼睛瞪得极大,眼白里布满了青色的血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别碰我……我现在属于洞神……你们谁都别碰我……”
几名男生见状立刻上前,找来一根麻绳将谭昆的手捆绑起来,让他无法继续自残。可是喉咙传来的痒深入骨髓,谭昆开始疯狂扭曲着身体,将脖子死死抵在粗糙的木地板上疯狂摩擦。凹凸不平地木屑剐蹭着皮肉,不一会儿就变得血肉模糊。
“规则说过,蛛儿眼是洞神的恩赐,能驱邪避害,现在谭昆的情况或许适用。我们拆下些草药,煮水给谭昆灌下去,死马当活马医吧。”姜莱当机立断。
林苏禾犹豫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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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拆了蛛儿眼,我们就不在它的视线里了,会不会触发别的危险?”
“把一个房间里的蛛儿眼拿出来,那个房间就不要住人了。我和景林超守在门口,一旦有寨民靠近就发出信号。”徐墨补充道。
众人分工行动,姜莱用工兵铲小心翼翼地将蛛儿眼取下,就在她准备取下草药的瞬间,指尖就传来了一阵刺痛,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低头看了一眼,草药里藏着几只会飞的小黑虫,已经钻进了她的指甲缝里,留下一个青色的小点。
“这草药有问题!”姜莱急忙甩手,虫子已经深入指甲缝正在疯狂往里头钻。
白及立刻抓住她的手,语速急促:“别动!”她迅速打开考察队的医疗包,取出镊子。“忍着点。”她低声说道,手上干净利落地掀起指甲盖,小心翼翼地将深嵌进去的虫子逐一挑出,随后立刻为伤口淋上碘伏。
“还好发现及时,它们还没来及钻进指骨。”白及将虫子放置在桌子上,虫子长得像微型甲虫,后面有一个厚厚的背甲,前面有两只几乎身体一半长的锋利口器,十分坚硬,不一会儿,木桌便被它咬出一个圆形的坑。
林苏禾上前仔细观察:“你们看,这像不像是传说中的蛊虫。故事里都说,蛊虫可以蛊惑人心,谢清瑶突然变得那么反常,会不会是因为中了蛊。”
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所有人顿时脊背发凉。是了,只有这样才说得通。
另一边李子祎已经把草药煮成了水,褐色的药水飘着一层细小的泡沫,看起来十分不妙。原本狂躁的谭昆一闻到这药味,挣扎得更加剧烈,却被景林超按住肩膀,李子祎趁机将汤药灌进他的嘴里。
汤药刚下肚,谭昆便弓身剧烈咳嗽,喷出一口混着黑色蠕虫得暗红血沫。那些细虫在血泊中扭动,看得人头皮发麻。
“有用!”沈汉雅惊喜地喊道。
谭昆咳嗽过后,眼神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是虚弱,但不再说胡话,只是喃喃自语:“喉咙里的虫子……好像少了。”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寨民的声音:“外来客,长老让你们来领取晚餐,是新鲜的黑羽鸡炖的汤。”
众人瞬间僵住,规则里明确写着寨中不食用任何黑色家禽。现在长老主动送来黑羽鸡汤,显然是在试探他们是否遵守规则。
徐墨离门最近,他压低声音问道:“长老怎么不亲自过来。”
门外的寨民沉默了几秒,回到:“长老在净身池照看那位姑娘呢,所以才托我们送来,你们快开门,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姜莱看着面前散落的蛛儿眼,现在绝对不能开门,她提高声量对着门外喊道:“我们正在休息,麻烦放到门口吧,稍后自会去取。”
“客人休息确实不便打扰,但长老说了,这汤必须趁热喝,不然会惹洞神不高兴。”
徐墨透过门缝,看见两个穿着蓝色土布衫的寨民将一个陶罐放在门前,便转身离开。可他们投在地上的影子却诡异地扭曲变形,如同无数肢体在暗处蠕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