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知微赛马并不感兴趣,纯粹是为了给南鹤归找点除了看着自己练箭之外,其它有趣的事情做。
眼下她看出南鹤归对观赛之事兴致缺缺,这个打算自然作罢。
“既然时安妹妹说不好看,那我就不去了。”
“继续练箭,还是……去做点别的?”
南知微被南鹤归的语气引导,顿时觉得射箭没了意思。
她思路有点晕晕的,想不出别的什么事,向南鹤归问道:“呃……兄长有其它安排嘛?”
“上次遇到狼群之事,可还害怕?”
南知微摇摇头,心道:“受伤严重的南鹤归有阴影还能说的过去,我这毫发无伤的,说留下阴影也太丢人了吧。”
“怎么会,我没那么胆小。不过多些防备,谈不上阴影。”南知微扬眉一笑,展示性的举起手中的弓箭,自信道:“功夫在身,更不会怕。”
南知微看着手中的弓,分神的想,南鹤归送她的这把弓是真的好用,弓身轻巧,弓弦韧劲很好,能将箭射的又远又有力量。
“那……我们骑马去透透气?”
南鹤归话说的有点别有用意,南知微听的有点心惊,但更多的是好奇。
南知微点头,下定决心般道:“好啊。”
话里多少沾点英勇就义的味道,听的南鹤归都有点紧张,躲避开南知微坚定的眼神,去将两人的马牵来。
南知微翻身上马,见南鹤归在马背上却没有要走的意思,问道:“兄长想往哪边走?”
南鹤归有点懒洋洋的,随意道:“不知道。”
晚霞柔美的光落在南鹤归脸上,平日里冷的像冰山的面庞此刻多了温柔,南知微恍惚间觉得他说话时,唇边是带着笑。
南知微不由跟着笑,“那有劳兄长跟着我走啦。”
南知微上次追着落日跑,这次她选择背对着日落。
平日高冷出众的南鹤归,此时像一位信徒,亦步亦趋的跟在南知微后面。微风晚霞都入不了他的眼,他眼中只有南知微的背影,以及她飘逸的衣摆。
南知微随心而动,遇到自己喜欢的风光就慢下来,不喜欢的就纯粹享受骑马飞奔的感觉。
直到行至马场的最北面,在一条小溪前,南知微停下马。几秒后,南鹤归从她身后至她身旁,两人并肩而立。
马场的最北面跟最西边不同,西边是树林,北面则是村庄。
傍晚时分的村庄炊烟袅袅,在溪边嬉闹的几个孩童停下玩闹,好奇的看着马背上的二人。
南知微怕南鹤归冷着脸会吓到小孩,连忙扬起笑,温和道:“晚上好啊,你们刚刚在干什么呀?”
孩子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走到前面,神气道:“我们在用飞镖抓鱼呢。”
南知微看到孩子手中都拿着薄薄的石头,想必这便是她们口中的“飞镖”。
这种原始“飞镖”对水中的鱼可以说是毫无杀伤力,而且四月的时节,溪水尚冰冷,就算真能打到鱼,他们也不能下水去捞,所以他们的鱼篓里面空空如也。
南知微以为他们抓鱼只是为了好玩,问道:“你们会做鱼吗?”
一个小脸圆圆的小女孩躲在大孩子身后,只露出半边身子和脑袋,奶声奶气道:“我会烤鱼,我娘亲会做烧鱼,可香了。”
这些农户的小孩虽然不会挨饿,但平日里多粗茶淡饭,所以营养跟不上,比京城中的小孩要瘦小。
“姐姐刚学会了射箭,可以帮你们打鱼哦。你们稍等一会儿。”
他们看到南知微后背有弓箭,开心的道谢后,边闹边远离溪边,怕被利箭误伤。
一共有八个小孩,南知微想送他们一人一条,虽然她不是做不到,可是要费很多时间。
南知微求助的看向身边的南鹤归,道:“兄长,我一个人要抓很久。”
南鹤归今日格外好说话,立即答应道:“好,我帮你。”
南知微忍不住怀疑南鹤归是不是自己也喜欢抓鱼,所以才如此爽快的答应自己的请求。
不过南知微快速回忆了一下,除了抓鱼南鹤归也没拒绝过她的其他请求。不对,她也好像也没有直接明了的请求过南鹤归。
南鹤归玩笑道:“我是鱼吗?”
南知微收起盯着南鹤归看的目光,低头道:“没,鱼都在水里。”
两人为了增加效率,骑马跑到相距一公里,然后骑马进入水中将鱼往中间赶。
上岸后,两人汇聚,南知微朝水中一花鲢射出第一箭,但由于是新手,鱼尾巴擦着箭游过。
南鹤归原本朝着一只鳊鱼的箭迅速改换方向,射中在南知微箭下的漏网之鱼。
南知微没有花费时间气馁,而是迅速拉弓搭箭,很巧和的将南鹤归中意的那只鳊鱼拿下。
在孩子们鼓掌欢呼、连连称赞中,两人都有些得意忘形,默契的对视中,南鹤归嘴角露出明显的笑意。
南知微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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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的转过头后,才清晰的记住这个笑容的模样,惊讶的回过头去寻找,南鹤归已经又恢复成一贯喜怒不言于色的样子,拉弓对着一只草鱼。
南知微心中暗暗觉得自己太过于被美色耽搁,水中赶好的鱼都快跑没了。
她赶紧寻找起鱼来,不能让小孩子白白期待。
两人认真起来,不免又像当时给太后画寿礼那样,较劲的比拼。
三刻钟后,南知微乱拳打死老师傅,数量上险胜南鹤归一条鱼,夺得这场心照不宣的比赛胜利。
两人一共收获了十条品类不同的鱼,为了不浪费,两人没有为了数量不要质量,每条鱼都两斤起步,并且被射中的地方都接近头或尾,中部肉多的鱼身保存完好。
南知微怕小孩子会因为分的不均而闹别扭,亲自挑着大鱼一人一条分后好,将多出的两条鱼分给了家中有老人的孩子。
她分好后,边洗手边道:“回家吧小朋友,天快黑了。”
“谢谢哥哥姐姐。”
八位小朋友只拿了两只鱼篓,所以轮流提着往房舍走去。
暮色稀微,旷野中只留下鸟叫虫鸣。
南知微骑上马,“兄长,我们回去吧。”
“回去。”
回程路南鹤归走在前面,他骑的很慢。南知微也不催促,享受着拂面的凉爽晚风,慢悠悠的跟在南鹤归身后,连方向都不用看。
半道,南鹤归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我知道我的脾气不好,常常说些言不由衷的话,我向你道歉。”
南鹤归的语速跟他骑马的速度一样,都很慢,每一句话都让南知微不可置信。
他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南知微呼吸一紧,身下的马儿感受到力度变化,不由得加快了点速度。
原本落在后面的南知微走在了南鹤归身边,南鹤归侧目望向她。
“知微?”
南鹤归轻轻呼唤她的名字,让她无法逃避。
两人对视,但都无话可说。南知微无措中带着隐秘的享受,这瞬间的不可言传只可意会。
游刃有余的南鹤归,小心翼翼的打破沉默,口不择言道:“你……在想什么?”
南知微扯出一个笑,理智道:“没事啊,人人都有脾气,这很正常,兄长不必自责。”
可是她笑容中透着的淡淡遗憾,将南鹤归要吐出的话堵在口中,说不出,咽下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