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绅恺不问了,但是没闭嘴,他都觉得替陆掖看到出头之日了,笑着说:“哥们,恭喜恭喜。”
陆掖没等说他,李教官突然说道:“集合了还说话!”
休息时,教官和他们一起聊天,开玩笑,甚至还给他们讲过笑话,但一旦集合后,教官就变得非常严肃。
教官说:“陆掖、蒋绅恺,出列!”
陆掖贼无奈的又被揪出来了,他和蒋绅恺往一起前走了一步。
教官走到他们两个身边看了看,问陆掖:“你衣服呢?”
陆掖说:“报告教官,我不用穿。”
教官问他:“你不怕晒?”
陆掖:“报告教官,我是男的,不怕晒。”
教官问他:“你回头看看你们班前面两排穿外套的哪个不是男的?”
陆掖说:“报告教官,我看不出来。”
前两排男生:“.…..”
前面两排的男生现在都想跑过来把陆掖放倒。
教官说:“不怕晒,是吧?行。”
“陆掖、蒋绅恺,听口令!”
“齐步走!”
陆掖和蒋绅恺走着正步到了太阳最烈的地方,
教官说:“立正!”
“向后转!”
站好的陆掖和蒋绅恺正对着班级方队。
陆掖:“.…..”
蒋绅恺:“.…..”
站在最毒的太阳光下,第一次这么火热的看着这群同学们。
陆掖的视线和夏醒棉的视线撞到一起。夏醒棉的脸还很红,但比刚刚稍微好了一些。
这是陆掖第一次看见夏醒棉脸红,像是蒸熟的草莓。
但陆掖发现,他喜欢看夏醒棉脸红,能证明,在她的认识里,不止把他当同学,也当成男的。
第二天下午,陆掖和室友们从宿舍出来到操场集合,还没走到集合点就碰见同学告诉陆掖:“刚有两个女生中暑了,其中有一个好像是夏醒棉。”
陆掖一下子想到昨天的事,她最近身体不舒服,又中暑了,他脸色顿时急了:“人呢?”
同学说:“去医务室了。”
陆掖转过身就往医务室的方向跑,少年腿长步子大,着急时跑得比在足球场上跑得都快。
陆掖跑到医务室拉开门,几乎是冲进去,刚进去就看到夏醒棉正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
但医务室的治疗环境简陋,她身体不舒服,又中暑晕倒,陆掖心想不能在这儿治,得去医院。
带着这样的想法,陆掖到她跟前弯腰直接把夏醒棉抱起来,抱起来后就往医务室外跑。
夏醒棉这两天军训感觉有点累,外加上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中午室友说头晕,她陪着她来医务室拿点药。
室友去卫生间了,她在医务室外面等,闭上眼睛差点睡着,或者说她好像是睡着了,但就那么三五秒的功夫就感觉地震了。
再睁开眼的时候,她被人抱着往外冲。
夏醒棉吓了一跳,睁开眼时看见了陆掖,还有被抱起悬在空中的身体。本能地怕摔下去,抓紧了陆掖的胳膊和肩膀,问他:“你干什么?”
陆掖低头看她醒了,说:“我带你去医院。”
夏醒棉一脸懵,身体被陆掖抱着,随着他跑时晃动,她说:“你放我下来。”
陆掖:“医务室看不了晕厥,去医院。”
夏醒棉说:“我没头晕,我是陪室友来的。”
陆掖抱着她停下,低头看她,问:“你没中暑晕倒吗?”
夏醒棉:“我没有,室友也没有,只是她有点头晕,我陪她过来拿药。”
陆掖:“哦。”
他把她放下来。
靠,谁把话传错了。
他刚刚抱着夏醒棉,能跑出了二十米远。
急的一副要命的表情。
真他么尴尬。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校园的地面,形成一片片光斑,蝉鸣声此起彼伏。
陆掖问:“…你生气了?”
他紧接着又像是申冤似的为自己辩解:“我也没干嘛,就抱了你一下,跑了这么几步。是有人告诉我,你中暑晕倒了。我没干别的。”
和以往每次夏醒棉都避开他的视线,不理他不同,夏醒棉这一次盯着他看。这几天他每天都给她送水,昨天把衣服借给她,今天以为她生病了,急匆匆地跑过来,着急的情绪她都看得出来。
但她又想到他之前骗她,她担心他真的没有去大学报道,把他的高考成绩作废。第一天和他吃饭时她差点急哭,可他还是骗了她两天,让她陪他出去。她都那么着急了,他也不说。
所有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夏醒棉伸出手,碰到陆掖的腰间,揪住一块肉,使劲地掐他。
陆掖本能地想躲开,但主观意识又把本能的反应硬生生地压回去。夏醒棉掐他腰间的那块肉,他不仅没躲,甚至缓了缓呼吸,让自己别绷着腰,否则绷紧肌肉,她也掐不动。
夏醒棉使的劲儿不小,掐着他还拧。
陆掖紧闭着嘴目不斜视的忍着。
忍到夏醒棉终于肯松开他,陆掖才软了下腰松嘴叫唤了声,立马伸手揉了揉右腰,说道:“你真掐啊。”
夏醒棉:“谁让你骗我。”
陆掖:“你手疼不疼?”
夏醒棉:“……”
陆掖:“不解气的话,这边你再掐一下?”
夏醒棉盯着他没接他的话,但她起码肯看他了。
“棉棉”,
室友从卫生间出来,没看见夏醒棉,出来叫她。
夏醒棉回头看见室友应道:“在这儿”,朝她跑过去。
陆掖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下,笑着又揉了揉腰,还挺使劲儿。
但陆掖也是去洗澡的时候才发现腰间被她掐过的地方青了,蒋绅恺一脸八卦和不带好意的问他腰那块怎么清了,陆掖让他少管。
以前在家的时候,房间里有独立浴室,到了大学后只有公共澡堂。刚开始的时候陆掖真不习惯,但他一个大男的也没什么好矫情的,听说正经部队里,洗澡也都是这样。他现在军训比不上当兵的,但起码得有那个精神。
陆掖洗澡从浴室出来,走到大门口时,碰到了夏醒棉和她室友。浴室大门的入口是一样的,到了里面再男女分开。两拨人拐角处正好碰着。
夏醒棉拐弯时发现有人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下,刚要说抱歉,抬头看见陆掖把这句话又咽了回去。
嘴型无声的一张一合挺明显,陆掖看出来了,笑了下,她对谁都礼貌,就到了他这里,格外有脾气。
夏醒棉手里拿着浴筐往右走,陆掖往右挡住了她的路。夏醒棉又往左走,陆掖同时往左又再一次撞上。
这一次陆掖抬手,手掌心盖了一下她的脑袋,先问她:“你干什么?”
夏醒棉问:“你干什么?”
陆掖说:“我不是故意的。”
信他才怪。
夏醒棉往左迈了两步,绕过陆掖和室友们一起去了浴室。
晚上回到宿舍,蒋绅恺躺上铺床上,突然打听到了爆炸性的消息,激动地坐起来,告诉室友们说:“我靠,你们猜我打听到了什么?”
李明宇:“什么?”
蒋绅恺:“原来夏醒棉和夏书岐是亲兄妹。”
“亲兄妹?”,齐泽音第一个看向陆掖:“我靠,陆掖,所以那不是你情敌,你认错人了。”
蒋绅恺也说:“陆掖你完了,你得罪的是夏醒棉亲哥。”
陆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打游戏,满不在乎的样子:“那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蒋绅恺:“你现在是想当人家小舅子。你光哄夏醒棉没有用,你要连你未来的哥一起哄了!”
陆掖听见这话差点没骂他一句,说:“我哄个屁。”
蒋绅恺:“人家是亲兄妹,你现在是在追人家妹妹。”
陆掖:“我哄夏醒棉是调情,我哄夏书岐,我有病啊!”
蒋绅恺和李明宇互相看了一眼。
宿舍内陷入绝对安静,半分钟。
安静中是蒋绅恺先说的话:“原来我们每天苦哈哈地去军训,陆掖却是在——调情啊。”
陆掖:“.…..”
“滚滚滚”,陆掖:“你们还打不打游戏?”
齐泽音:“和兄弟们打游戏,哪比得过——”
蒋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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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调情啊。”
李明宇:“调情啊。”
齐泽音:“调情啊。”
“.…..”
我草了。
后来宿舍里,陆掖沉默不语,只是一味厮杀。
少年拿着手机手指在游戏界面划个不停,但耳朵却是从刚刚开始就,有些闷红。
几个人打游戏到半夜,第二天上午军训,中午到食堂吃午饭。
食堂人多,排队的和吃饭的位置都要占满了。陆掖吃完饭在刷手机,边刷边等还没吃完的他们三个。
蒋绅恺边吃边说:“军训还有三天,终于要结束了,再继续下去,我要黑得连我妈都不认识我了。”
李明宇:“关键是困啊,每天要那么早起。”
齐泽音:“以后上课了也得8点到教室啊。”
李明宇:“但不是每天早上都有课,我们只有三天早上8点是有课的,另外两天第一节没课。”
蒋绅恺:“那还行。”
齐泽音看低头刷手机的陆掖,说:“不过陆掖跟我们不一样,他还没军训够呢,他估计舍不得军训结束。”
蒋绅恺:“陆哥每天军训过得多有滋有味。”
陆掖眼皮抬了抬,看他们三个:“你们没完了是吧?赶紧吃,吃完回去睡觉,困死了。”
李明宇笑得都咽不下去:“原来你也困啊。”
“让一下。”
陆掖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回过头,夏书岐拿着餐盘站在他身后。
中午食堂人多,绝大部分没有空位了,但里面还有一桌空着的,只不过要进去就要从陆掖的这个位置进。
陆掖把手机放到餐桌上,原本他的椅子和后面的墙壁还有那么一条窄缝。一看到人是夏书岐,他的腿蹬着地,身子往后一靠,椅子把那条窄缝也给占了。
这人真是敢,还敢往他身边凑。
陆掖:“我就是不让呢。”
少年眉眼间都是嚣张和挑衅。
夏书岐低头看他,眼里的态度有些凉。
林戚项站在夏书岐右手边,他感觉这两个人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场合碰面,都一股火药味儿。
但刚刚其实有两个座位可以选,他们来这边,是夏书岐带的头。
就在他觉得这顿饭可能吃不上和学弟们必须得干一架的时候,有只手拽了拽陆掖的军训衣服袖子,把他往外拉了一下。
火药味儿这么浓的时候,敢拉他衣服的人,陆掖回头,冒出个音:“你他么……”
陆掖把剩下的话憋回去了,因为站在他身后拽他袖子的人,是和室友们刚刚吃完饭送餐盘路过的夏醒棉。
夏醒棉一手拿着餐盘,另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他往外拽,让他给夏书岐让路。
陆掖看到夏醒棉后,眼神里的攻击力顿时散了大半,甚至还有一句玩笑话:“我还以为你要掐我。”
女生两个手指头的力气能有多大?
但刚才还翘着二郎腿、后背靠在椅子上不让的陆掖,顺着那两个手指头的力气,脚尖踩着地面,把椅背往边上撤了一下。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划出“滋啦”一声。
夏书岐也才看到夏醒棉,问她:“吃完了?”
夏醒棉:“嗯,哥,我先回宿舍了。”
说话时夏醒棉拽着陆掖的衣服的手松开,左右手一起端着自己的餐盘。
夏书岐“嗯”了一声,和室友们一起从陆掖让出来的道上走过去,到旁边的餐桌坐下。
夏醒棉和夏书岐说完话,走之前又看了陆掖一眼。
陆掖的视线从刚刚一直在看她,夏醒棉知道,走之前她说:“我没掐你。”
陆掖笑的一点脾气没有。
夏书岐和室友们吃完饭从食堂回男生宿舍,回去的路上,林戚项问夏书岐:“那小子是想追你妹吧?”
夏书岐之前没有朝这个方向想过,只知道他们是同学,但今天中午的事他也是才看出来陆掖对夏醒棉有意思。
林戚项:“他这是什么意思,一边追你妹,一边跟你对着干。”
和他同母异父的陆掖,竟然想追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夏书岐:“他还真是什么都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