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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第 28 章

作者:主观能动大爆发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帮我一把。”叶眠拉起陆风的一只胳膊,跨到自己脖子上。


    沈舒白上前扶了一下,就见陆风跟软体动物一样,缓慢且自然地爬上了叶眠的肩膀。


    看着他流畅的动作,再看冷笑的叶眠,沈舒白:……我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沈医生,”叶眠掂麻袋一样薅起陆风,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合时宜,又改了话头,“我们改天再说。”


    沈舒白一愣,下意识张嘴:“什么?”


    陆风若有所觉地掀开眼皮,被叶眠摁住头顶:“你睡你的。”


    不是醉酒吗,接着醉啊?


    “想问陆风的眼睛,”叶眠对着沈舒白露出一个微笑,“沈医生。”


    -


    “你问他干嘛,问我啊。”陆风被塞进车里的时候还在嘟嘟囔囔地说。


    叶眠用沈医生刚转的钱付了车费,然后跟司机定下目的地。


    “叶眠……”陆风黏黏糊糊地凑过来,然后被推开。


    “装上瘾了?”


    “嗯……”他又蹭过来,好像没骨头一样,非得压着她肩膀,“没有……”


    叶眠手指顶住他脑门,指甲甚至戳出了个浅浅的月牙印子。


    “好好坐着,”她把他人整个推正,然后抽出安全带绑了个死结,这才对颤颤巍巍的司机歉然一笑,好像之前恐吓他的根本不是自己,“见笑。”


    下车后,陆风主动伸出胳膊让叶眠架着,几乎是半瘫在她身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基地。


    最后,他被无情地摔在沙发上。


    “你四舍五入两百斤的人,压我身上也就控着有个八十斤,”叶眠伸了个懒腰,先把他墨镜放到胸前的口袋里,再拨开他的额发露出眼睛,最后拍了拍他脸颊,确保他在听,“再给我装呢?”


    陆风不答,眼里写满了迷茫。


    叶眠把他的衬衣扒了下来,然后就准备让陆风自生自灭。她转身脱了外套,里面干脆就是睡衣,但陆风硬是拽着她的衣角,像个尾巴一样跟着她往床走。


    “醉汉不许上床。”叶眠坚定地抽出被攥出褶皱的睡衣。


    “噢,那不醉了。”陆风立刻双手举起,放弃伪装。


    叶眠:“……你去洗澡。”


    洗干净的陆风获得了稍微好点的待遇,但叶眠还是坚定地指着被推到另一侧的被子:“陆指挥,请。”


    虽然没醉,但陆风依然决定放任自己随心行动,他围着浴巾,固执地张开双臂——扑到了叶眠的被团上。


    叶眠猝不及防,闷咳一声,气急败坏地推他:“你重死了!!”


    社会化训练不足吗怎么乱扑人!


    陆风不肯动,八爪鱼一样压在原地,脸几乎埋在她肚子上。两个人身体之间隔着被子,他的手指点上她小臂,仿佛小人爬山一般交替着向上移动。


    “陆指挥,你幼不幼稚,”叶眠被他磨得没脾气,好声好气地说,“你如果心里不舒服就去折磨沈医生,我只是个无辜的……掐我干嘛?!”


    陆风手指刚“爬”上她大臂,闻言拧了她一下,然后闷闷地说:“你真的瘦了。”


    “C监饭那么难吃,我不瘦才怪,”叶眠说着,抽出胳膊死命摁他的头,“不起来别起来了,直接把你闷死。”


    陆风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脸埋在下面笑了声,又不动了。


    叶眠:……他用异能给自己放风,这样还真憋不死他。


    一小时前,她只是觉得,指挥使不会任由自己在外面喝成醉汉。


    但没想到,陆风人很清醒,赖皮程度却直线增加。


    她稍微放软了一点语气:“很晚了,陆风,你下去行吗?我们睡觉。”


    毛茸茸的后脑勺摇了摇,半湿翘起的发丝一颤一颤,水意洇到叶眠被子上。


    叶眠:“……那你还要怎样?”


    陆风迅速抬头,露出眼睛:“我想做。”


    叶眠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住他发根下的脖子皮,狠狠发力:“发晴自己去洗手间解决,去。”


    仿佛被命运捏住了后颈皮,陆风终于抬起上半身:“哎哎哎,别掐了,我起。”


    叶眠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陆指挥,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看陆风又要当他的赖皮鸵鸟,叶眠直接双手怼上他的脸,持续发力表示推拒:“有话说话,别动手。”


    陆风脸皮被她搓到起褶子:“我们之间本来也不是这样的。”


    叶眠眼神一动,他接着说:“所以我觉得,我也不能像以前一样了。”


    ——知错能改是好孩子。


    叶眠欣慰地搓了搓他头顶:“你终于醒悟了。叶绵绵不在的时候,心里不舒服多找沈医生喝酒。”


    ——但别在这发疯。


    陆风从她坚定的动作里读出了她的决心。


    他翻身躺到旁边,叶眠自然地松开了怼脸的双手,并且替他脸皮幻痛一秒。


    “我们可以聊天睡觉,但还是那句话,我没法不明不白地接受你,”叶眠探身过去,拽了被子盖住他的胸膛,“你喝得不少,睡吧。”


    陆风仰面朝上。


    他躺得位置靠下,个子又高,脚几乎伸到床板之外。


    叶眠在等他的反应,没想到他“啧”了一声,又来掀她的被子。


    她耐心耗尽了:“陆风。”


    小腿发力踹去,被他眼疾手快地接住,叶眠绞过身体迫使他松劲,另一脚踢向陆风的眼睛。后者被迫退避,但表情却没变:“叶眠,我们要在床上打架吗?”


    “没人能强迫我做不想做的事,”她脚腕受限,一手掀翻被子往陆风头上蒙去,“谁都不行。”


    “停,”陆风用异能压下沦为武器的被子,“我不是要强迫你。”


    叶眠面色冷淡:“最后一次机会,说。”


    陆风看着她一双平静到没有爱也没有厌的眼睛,终于肯定——叶绵绵真的不在了,至少眼下这个叶眠,不会为他妥协。


    “我们切磋,你赢了,所以听你的,”他也收起了刚刚那股赖皮劲,“不做,但你要不要试试。”


    舌尖舔过微开的牙关露出一点猩红,陆风承认,他心里也没底,但这种事情上的低头,在他看来可以划归情趣的范畴——所以他原意试试。


    他眼神暗得像黑火,在暖黄的夜灯下,那双棕色的瞳孔里有晴欲,有占有,有不甘,也有跃跃欲试。


    叶眠想了想,问:“你干净吗?”


    陆风眼皮一抽:“叶眠,不要羞辱我。”


    “我不问才是羞辱。”她坚持。


    舌面跟犬齿的揉擦带来一点痛意,陆风的骄傲不允许他再继续了。


    他松开她的脚腕,眼看白皙皮肤上浮现一点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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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痕。


    “睡吧。”


    他起身,冷静地扣好蹭掉大半的浴巾,随手拿起衣服出了卧室。


    叶眠眼看他黯然离场,有点可惜地叹了口气。


    要她说,其实未尝不可。


    -


    后面几天,叶眠连陆风人都没见过,不知道是不是被伤着心了。


    她并不在意,只是在基地内闲逛,然后高兴地发现了基地建在超市下面的好处。于是,她除了去训练场测试身体强度,三天两头往地面跑——花的都是同事哥的钱。


    法蒙最近似乎也在忙,刘仁放下一句“正在审批”就没了影子。叶眠的预算申请不下来,又不好意思挥霍胖子的小金库,干脆去折磨白干兄弟。


    咖啡厅里,叶眠抱着三顶颜色各异的假发,有一搭没一搭地搅着咖啡。等沈舒白推门而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覆着薄薄发茬的脑袋。


    然后他立刻想到紧缩的钱包。


    拿着两本材料,沈舒白面色如常地坐到叶眠对面。


    “叶女士,”他礼貌妥帖地把文件推到她面前,“这里是一些实验过程,和中间结论。”


    “嗯哼,”叶眠没看,反正看了也看不懂,“结论是?”


    “如果可以的话,我需要请你到我那边做一套全身检查。”他说。


    “陆风问过我的事吗?”叶眠放下勺子,答非所问。


    沈舒白不确定这个问题应该用同事的角度回答,还是该用沈医生的角度答,他笼统地概括:“没有。”


    作为卧底同事,他知道陆风在活跃人脉,寻找合适的身份混进德里克家族的舞会。


    作为沈医生,他知道陆风忙到这几天根本没回过基地。


    “你们吵架了吗?”他多问了一句。


    “对,但没关系,”叶眠喝了口咖啡,“我想问问他的眼睛。”


    沈舒白在心里想:终于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陆指挥视力被意外破坏,虽然被治愈了,但眼球依然比常人脆弱。”


    叶眠挑眉:“只是脆弱吗?”


    沈舒白继续说:“为了当上情报部指挥使,他几年做出了大量假身份,但由于下属投靠了其他人,陆风长期佩戴劣质伪瞳,对眼球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二次伤害。”


    他叹了口气:“他见不得强光,不管是日光还是大瓦数灯光,所以你看他平日里总是戴墨镜,哪怕是室内,都不是为了耍帅。”


    叶眠若有所思:“那很惨了。”


    不过,这个特性似乎很适合利用一下,在不同的场合。


    沈舒白拿捏不好她会不会上报法蒙,只是略微点头。


    抛开作为法蒙朋友的部分,他确实算得上陆风的半个朋友。


    那天陆风拉着他喝酒讲了些真心话,所以他捡起说客的职责:“叶女士,对于你流落C监的经历我感到十分惋惜,陆指挥十分担心你回来后的状态。”


    叶眠疑惑地问:“我一直不明白,既然有情——你肯定知道——他为什么不直接救我出来呢?”


    沈舒白有些难以启齿的样子:“换届对陆指挥来说,太重要了。”


    “有多重要,”叶眠拉近椅子,上身前倾,“跟他的眼睛第一次受伤有关吗?”


    沈舒白讶于她的敏锐,却不想叶眠的下一句更令人心惊:“指挥使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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