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信了。”陆风笑着说。
电梯和走廊之间有一点高低差,他伸手,叶眠半点没客气,扶着他胳膊登上走廊。
“怎么想的,把基地建得跟酒店一样?”叶眠松手问。
“因为我负责的是情报,”陆风说,“情报人员之间最好不要有长期接触,酒店这种形式作为接头的地方再好不过,只要口令通过,何九就会允许进入,也不会因为登记身份暴露。”
何九,喝酒。
是那个会分身的调酒师。
“那,只有你在这长住是吧?”叶眠说完眯了眯眼,“还是总统套房。”
“之后这段时间,应该是你跟我一起,”陆风一心哄她,“好不容易能呆在一起,长住不是好事吗?”
好不容易?
就看昨晚这腻歪气氛,再加上叶绵绵又是个纯恋爱脑,能怎么个“不容易”法?还不是你把人当工具使,不出任务的时候才放在身边暖床。
叶眠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
“住住住,”她摆摆手,“叫我来训练场干嘛?”
“试试你的环能不能取下来。”陆风伸手,食指勾住她脖子上的禁制环,眼神微动。
正要发力,叶眠毫不犹豫地拍他一爪:“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这不是项圈,我也不是你家叶绵绵。”
陆风眼神瞬间清澈,他低头摸了摸浮现红印的手背,脸上露出点不可思议的神色,眉毛一竖。
“要发火?”叶眠拍了拍他梆硬的手臂,“我伤成这样从C监死里逃生都没发火,你支棱什么?”
陆风咬牙。
为了叶绵绵,他忍。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行,”他放下手,抬步往训练场走,一边问,“能打赢刘勇,没丢人。”
“丢不着你的人,”叶眠说着,语气多了点不解,“你明明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不愿意救她一把?”
“她?你?”
陆风每次说到这事,每次都是语气淡淡,“三个月后指挥使轮届,这个关头不能有任何损失。我是指挥使,我有不能做的事。”
懂了。
陆指挥爱护羽毛,可以牺牲跟了自己十年的秘书,但是不能让自己手下冒一丝暴露的风险。
“我有点替叶绵绵不值。”叶眠想了想,说。
“她就是你,”陆风无动于衷,“我们的感情不会掺进别的东西。”
“你们真有感情吗?”叶眠一边走一边说,“算了,就算有,她也死了。”
陆风猝然止步,她差点一头撞到他肩膀。
“别说这种话,”他沉默了一会儿,没回头,但声音很低,“明明活下来了,就不要再提好不容易逃脱的死局。”
陆风不肯承认,这种提醒给他一种很坏的感觉,就好像他真的做错了事又被人反复鞭尸一样。
对此,叶眠只能用两个词评价。
——掩耳盗铃,猪油蒙心。
训练场很大,地面铺着是深绿色的橡胶。灯光亮到有些刺眼,场地中央有几个沙包半倒不立,旁边站了几个人。
“设备你看着用,可能小沈会过来,有问题可以找他。”
陆风已经恢复如常,二人沿着训练室的墙边走到一半多,他推开一扇没锁的门。
机房的味道扑面而来,叶眠好奇地走了进去。
巨大的显示屏占据了一整面墙壁,紧紧拼凑的操作台刚好到腰部高度。旁边立着几架1:1还原的人体模具,另一侧是几个玻璃隔间,每个隔间中的设备似乎都有所不同。
“一般他们会来这边做人体测试,或者一些电子实验,”陆风站在后面扬了扬下巴,“那边进去是工具屋,你看有什么能用的,随便用。”
如果是三代禁制环,说不定真能通过这些东西解决掉,叶眠心想,法蒙的谨慎也不无道理。
但是她带着禁制环一天,就受制于人一天,自由看似近在咫尺,实则遥不可及。
“唉,最近有没有什么暗杀典狱长的活动?”她想参加一下。
陆风讶然侧目:“法蒙继任C监典狱长没多久,边境三师还没撤退,他人在风口浪尖,安保更是几倍于平常。你对他有想法?”
“嗯,想杀,”叶眠诚实地说,“C监乌烟瘴气,典狱长毫无作为,死罪当诛。”
陆风乐了半天,完全没往别的地方想:“但你能出狱,除了法格里布的活动,也得有他的首肯才行。假释比不上拉米亚纳的无罪释放,但在C监也很难得了。”
假释?原来同事哥是这么解释她脖子上的禁制环的。
工作做得不错哈。
陆风看她半天没讲话,宽慰说:“早晚能脱下来的,你可是我最得力的左右手,出门戴着禁制环算什么样子?”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叶眠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事被你说的,怎么听怎么怪。”
“哼哼。”陆风挑了挑眉毛,突然伸手,一使劲就把叶眠带到身边。
“不亲,”叶眠瞬间反应,一手捂到他嘴上,冷静出声,“等你什么时候把叶绵绵哄回来再亲。”
陆风十分自信:“行。”
他松手后撤,竟然就直接走了。
叶眠摸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虚汗,心想你要是来强的,我还真不一定挡得住你。
陆风,你的绅士人设一定要维持住啊。
叶眠真诚地为他祝福。
“咦?有人?指挥刚走……我咳”
来人开口蹦了几个词,看清叶眠的脸,表情微变,瞬间把剩下的话憋了回去。
“你是……?”叶眠心想这声音似曾相识她仔仔细细地大量着来人,第三次想到那句话——你们反抗军的人真有意思。
跟陆风这种身高一米九多的壮汉不同,眼前的白大褂也就一米八几的个子,眉眼清正,不如法蒙刚毅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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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陆风倜傥深情,但看着温和有礼,很顺眼。
介于死气沉沉打工人和阳光开朗学生仔之间的年轻人。
……感觉陆风一拳能打八个。
叶眠快速地锐评完毕,脸上露出一个雍容和蔼的微笑。
沈舒白心里大叫孽缘怎么在这碰上,面上努力控制住五官不要乱飞,勉勉强强地挤出一个笑:“叶女士怎么也在这?”
问完他就想打自己一巴掌。
还能为什么?那根从他这送出去的禁制环还挂在人脖子上呢。
叶眠只觉得这人反应有点怪,实话实说地答:“噢,我刚从监狱假释出来,指挥让我看看能不能把禁制环摘了赶紧做事。”
“哈哈确实是他的风格哈。”沈舒白干笑。
死一般的沉默延续,叶眠好奇发问:“那你是?”
“哦哦哦我是小沈您叫我小沈就行,”沈舒白上前一步抓住叶眠的手,殷勤地晃了晃又立刻松开,“我在这边做实验。”
“小沈,”叶眠更有兴趣了,“你跟我一个朋友长得很像欸。”
谁?
沈舒云?
你们已经是朋友了?
沈舒白心中大惊失色。
他脑筋飞转,瞬间想出一个补救办法,稍微缓了口气,殷切地说:“确实总有人说我大众脸哈哈,对了叶女士要解禁制环的话,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我觉得这根环跟三代有点不同,怕是这里的工具起不到什么作用,你看有什么办法吗?”叶眠笑眯眯地说。
“有的女士有的,”沈舒白飞快点头,“您先这边坐,我连到异能测试仪上看一下指标。”
叶眠听话地由他操作,沈舒白站在她旁边,弯腰在显示屏前,十指飞舞地输入指令。
“小沈,你看起来好像有点紧张?”叶眠问,顺手从操作台一边抽了张纸,“擦擦汗?”
“哈哈不用了谢谢叶女士,”沈舒白语速很快,他不敢说自己那一瞬间想起了叶绵绵送的吊坠。
叶女士的东西能接吗他哪里敢啊。
叶眠几乎没听清他的用词,她放下手,奇怪地问:“说起来,你姓沈的话,应该还有名?”
“反抗军情报块不太方便透露姓名女士,”沈舒白露出一个有些苍白但坚强的微笑,“您叫我小沈就好。”
眼看叶眠还要问什么的样子,沈舒白暗自祈祷进度条快点,终于,“叮”一声,指标载入完成。
“这样女士我给您解释一下这些指标……”
沈舒白如获至宝地开始背书,叶眠眼看他额头一滴汗,划过脸颊,到下巴,半掉不掉地挂在那。
她抬手用那张纸轻抹一下,然后把纸团塞到他白大褂口袋里:“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
沈舒白跟被一口气噎住一样安静下去。
喉头滚动,他心中崩溃:这还让我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