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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庄园

作者:折枝春山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姜榆换了衣服,收起洗好的毛毯,把家收拾了一遍,半小时过去,临野还是没有回来,她认命地独自前往姜家的化妆室。


    接下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七点前,姜榆回到易天川的私人别墅,把重新找回来的手机装进包里,然后在管家的陪同下出门。


    今天易天川并不在家,她也省的再和他交际。


    一辆昂贵但不起眼的车停在门口,后排车窗降下,露出穿着名贵西装的姜山,他不过四十出头,正值壮年,常年的富庶生活养成了高位者的姿态,他不苟言笑时也会有种精明稳重的成熟企业家感觉。


    姜山上下扫视了姜榆两眼,又转回头目视前方:“怎么没穿定好的礼服?”


    语气里已然带了不高兴。


    那套礼服是白色短纱裙,裙身点缀着粉色的花瓣和羽毛,致力于将她装扮成清纯不谙世事的小公主样子。


    姜榆现在却穿了一条抹胸缎面黑白长裙,手上戴了副纯黑色长手套,头发高高盘起,辅以王冠配饰,脖子上则戴着大到夸张的珠宝项链,配合着大红唇,活脱脱一个张扬高贵的女王形象,和姜山预想的样子大相庭径。


    她低下头,顺从地说:“那件礼服在试穿的时候挂到了钩子,有些破损,只能临时换这件。”


    其实是她刻意做的,一是不想穿公主裙去庄园,二是她需要遮挡身上还未消退的印记。


    她的手腕脚腕上还有红痕,虽然变淡了些,但仔细看还是能发现,脖子上的红痕就比较夸张了,姜榆出门前用粉底遮了几遍才勉强遮住,但她还是不放心,就用项链再遮挡一下。


    姜山微微侧头,斜着眼睨她,姜榆低眉顺眼、规规矩矩地站着,等了许久,冷得她要控制不住地发抖时,才听到“上车”的命令。


    其实姜榆早就算好了时间,哪怕他再不满,这会也没有时间让她重新换一次衣服了。


    她坐上车,车里的暖气充足,很好地抚慰了挨冻的身体,但她没有放松下来。


    后排的两人都正襟危坐着,目视前方,中间仿佛隔了条银河。


    姜榆盯靠背盯久了眼睛疼,便偏过头去看车窗外划过的风景。


    “前天易家签署了合同,小鱼,你做的很好。”一片安静中,姜山冷不丁地开口。


    也就是她答应求婚的第二天,看来易天川那个蠢货在那天被人捧得很开心,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就给了姜家一笔钱。


    “这几天在庄园你也要保持这个水平。”


    姜榆不吭声,藏在一侧的手慢慢攥紧。


    哪怕已经知道了他的本性,听到这些话时还是会发自内心地恨。


    姜山提高声音:“听见了吗?”


    姜榆闭眼,狭小的车内一举一动都很明显,她连深呼吸都要慢慢地、轻轻地吸入再吐出。片刻,她松开拳头,转过身再次注视着前方,温顺地回答:“是,我记住了。”


    许是见她乖巧,姜山终于舍得转过来看着她,开口时也放软了语气:“你做的那些小手段我不会计较,有心眼是好事,但是小鱼,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姜家,你应该明白我的良苦用心。”


    他许下承诺:“等家族重回巅峰,你就能回来好好地做享福的大小姐了。”


    车子稳稳地停下,姜榆没有回答他,只是说:“庄园到了。”


    不等司机来开门,她主动下车,姜山看着她的背影,几不可闻地叹了声气。


    这座庄园是欧式风格,由三幢房子组成,中间的那幢此刻灯火通明,透过玻璃窗隐隐能看到里面人影攒动。


    姜榆挽着姜山的胳膊,在侍者的引导下往里走,大门口边上站了两名黑衣人,见他们过来,伸手拦住。


    侍者解释:“这场宴会是私密宴会,不可携带电子设备,还请两位客人配合我们做个检查。”


    姜山点头,两名黑衣人立刻拿出仪器在他们身上扫来扫去,扫到姜榆的手提包时,仪器发出“滴滴滴”的声音。


    黑衣人:“这位小姐,请让我检查一下您的包。”


    姜榆有片刻犹豫,把包交了出去,黑衣人翻找一通,取出手机后把包还给她。


    检查结束,两人穿过主楼前的喷泉,缓步踏入宴会厅。不同于外面的清冷安静,里面十分热闹,四处都是交谈声和香槟杯碰撞的声音。


    里面基本都是男的,这不奇怪,令姜榆感到稀奇的是,她不仅看到了许多年轻的女孩,还看到了一些青涩瘦小的男孩。


    其中一个男孩看起来不知道成年没有,被旁边的人带着交际时,身体十分抵触,面上也没有表情管理,刚谈了两句,他们对面的人就离开去找下一个目标了,而他则被拉到角落里去。


    姜榆有些看不清他们在干嘛,只能看到男孩低着头,时不时身体一颤,她猜测是挨骂了。


    “小鱼?”姜山的声音传来,拉着她回神。


    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男人,两鬓微白,看起来温和有礼,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姜榆扬起微笑:“您好。”


    “哈哈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你女儿长大了,真是亭亭玉立,丽质天成啊。”男人盯着她笑,话却是对着姜山说的。


    “哈哈不敢当,不敢当。”


    “对了,刚才我听说令女带了手机?”


    他的话锋一转,笑容也变了味,姜山打圆场道:“小鱼第一次参加这种宴会,不懂规矩,怪我没有叮嘱好。您放心,不该做的她绝对不会做。”


    男人:“姜总可得谨记说过的话,要是有什么视频音频之类的东西流传出去,我可保证不了你的安全。”


    姜山:“孙总说的是。”


    孙?原来他就是这场宴会的举办者,这些年他靠这种手段赚了不少,已经一跃成为龙头人物,难怪说话语气高高在上,完全不把姜山放在眼里。


    眼看孙总要走,姜山又找了个新话题:“听说您前段时间遇到了袭击?没出什么事吧?”


    孙总摆手:“没事,就是让那个人跑了,否则我定让他生不如死。”


    姜山:“没事就好,要是有什么姜家能帮的上忙的,您尽管提,我一定尽全力帮您。”


    ……


    姜榆无心看他们一来一回地互相打探,只在旁边微笑点头,做一个合格的工具人。


    伴随着轻柔的管弦乐,推杯换盏间到了深夜,宴会上的人零零散散地离开,被侍者带到旁边三层高小楼里的房间休息,姜榆拖到凌晨,最后实在拖不动了,才不得不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她住在三楼,穿过铺着红地毯的木质长廊,尽头的那间。


    房间也是欧式风格,墙纸是大片大片蔷薇,被微黄的灯光染成蜜色,正中心有一张大床,帷幔从床顶垂落,绑在四个床柱上,地上铺着红色花纹的波斯地毯。


    姜榆率先打开衣柜,里面有一些很“清凉”的衣服,也有一些普通衣服,可供白天外出穿着,她果断选了条最保守的碎花长裙,把自己自己从上到下包裹起来。


    床旁边有座梳妆台,东西一应俱全,她把妆卸掉,想了想,又捣鼓一阵,全部弄好时,她变成了一个皮肤蜡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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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上长着雀斑、法令纹深重、满面油光的土气女孩。


    姜榆看了看镜子,效果很好,她准备在身上也做出几个大痣时,门被敲响。


    外面站着一个斯斯文文的眼镜男,看到姜榆时明显一惊。


    “你是姜榆?”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眼旁边的房间号。


    姜榆给他让出一条路:“是我,请进。”


    这是姜山敲定的今晚的“买家”。


    眼镜男迟疑地走进房间:“你和刚才宴会上的样子差得有点远。”


    姜榆:“我刚刚卸妆了。”


    她希望这个男人能因此失望并离开,可惜天不遂人意,眼镜男转过身,举起自己一直拿着的东西——一捆绳子,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没关系,你的脸不重要。”


    十分钟后,姜榆跪坐着,双手在身后被绑在床柱上。


    刚才绑她的时候,她挣扎了,现在头发乱成一团,脸颊上有个手掌印,裙子被翻到大腿处,看起来像个疯子。


    眼镜男喘着粗气,捡起掉在地上的眼镜,他拨开姜瑜的头发,摸了摸她被打的脸颊,一用力,脸上的粉底被蹭掉一块,他发现不对:“抹了粉?”


    姜榆没回答这个问题,她眼眶发红,小声地说:“我今天……不方便。”


    “无所谓,我不介意。”眼镜男把指头上的粉底蹭到床幔上,漫不经心地说。


    靠。


    姜榆咬牙切齿地暗骂一声,面上还是颤颤巍巍的:“可以……先洗个澡吗?”


    眼镜男不在乎她的抗拒,越抗拒他越来劲,但他不喜欢她瑟缩的模样。


    看着她抖个不停的身体,他大发慈悲了一回:“行,你缓缓,我出来后可不想再看到一个鹌鹑,那会让人没兴致。”


    浴室门被关上,姜榆艰难地坐起来,刚才她挣扎得厉害,所以眼镜男只绑了她的手,脚还是自由的,她踢开枕头,下面是一把刀。


    那是她用胶带贴在大腿上带进来的,还好当时没有藏在包里,不然就全部暴露了。


    她用脚把刀够过来,手滑到床柱最下方贴着床面去拿,但始终差一点点,她不停变换角度,最后终于抓住了刀。


    刚磨了几下,绳子还没断开,浴室的水声就停了,眼镜男在哼歌,声音越来越近。


    “缓的怎么样了?”


    他只在下身裹了条浴巾,姜榆一眼就看到他肚子上的肥肉正随着步伐一颤一颤。


    她不答话,加快了磨绳子的速度,脑海里不停预演着待会儿怎么捅他的样子。


    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想这样。


    “怎么不回话?”眼镜男不爽地皱眉,朝她走近。


    刀划破了她的手指,鲜血滴下来,她却浑然不觉。


    要在他发现之前割断绳子,快了,还差一点。


    眼镜男已经走到床边坐下,他伸出手来:“你肩膀怎么一直在动,你在干什么?”


    指尖搭上姜榆的肩膀,她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可是绳子还没断。


    她咬紧牙根,正准备另找机会——


    窗户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屋内的两人齐刷刷地转头,姜榆只觉得眼前一黑,接着听到“咚”的一声。


    窗户开着,外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望无际的黑夜。


    她缓缓转过头,眼镜男已经悄无声息地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在他后面出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临野。


    不对!


    姜榆定睛去看,这个人的瞳孔是黑色的。


    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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