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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黎，是他吗？（探头）】
林语瑶在发了照片给她之后，又在下面问道。
祝扶黎觉得自己一时半刻好像无法回答林语瑶这个问题，倒不是说十来年之后的沈确比林语瑶发来照片上的老了多少。
而是……那种气质完全变了。
林语瑶所发来照片上的沈确看着就是少年模样，17、8岁，唇角微微翘起了一些弧度，眼神坚毅，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冷静与成熟，轻而易举吸引人的视线。
这个时候的沈确五官还没有完全长开，眉眼之间略微稚嫩，与现在相比五官变化倒是不大，只是整张脸更显棱角分明，侧面下颌线条优越，像是被精准裁剪过那般，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赏心悦目。
就是太过冷峻了。
祝扶黎在过去一周里和沈确打的照面还是挺多的，毕竟是两个团队的项目负责人，交流必不可少。
只是碍于某些事情，她还是不怎么和他对视，即便这样她还是能清晰想起他那张看上去总是不近人情的脸。
现在的沈确给她的印象……就如同他受过重伤的右手那般，有瑕脂玉，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卓尔风骨。
美则美矣，却是浸过冷水那般，轻易不敢靠近。
气质变化太大了，倒是教人不敢相认。不似故人。
祝扶黎盯着他少年时候的照片还是有些可惜，像是玉器被折断了那般，即使镶上了金，也不复原来。
她回复过去：【是他。】
林语瑶似乎就在等着她的一个答案，立即回复过来：【！！！】
祝扶黎：【就是气质变化太大了，根本不敢认。当年的事情……真的查不出来了么？】
林语瑶：【倒也不是查不出来，零零散散的一些信息还是能搜集到的，不过这件事情当年捂得这么紧的话，无谓揭人伤疤。】
祝扶黎一怔：【你说得对，好啦~时间不早了，我也要开始我社畜的一天了。】
林语瑶：【记得吃早餐~】
祝扶黎：【今天没带早餐，我待会儿去谁谁那里蹭一点回来吃。】
*
沈确办公室里。
他坐下之后便开了手提继续进行上周没完成的工作。
他手头上不止有外骨骼和肌电图这个新的项目，还有别的，有关手机端人工智能无障碍那方面的。
极光最近要筹办一个手机无障碍体验会以及研讨会，各种事项都要准备，忙得很。
这也算是总部那边检验极光阶段性成果的一次机会，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和极光，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沈总，你的早餐。”
坐下没多久，赵特助便从外面给他送来早餐，一份三明治一杯冰美式，简单又快捷。
沈确正在批复着文件，停下来，看了办公室外一眼，见祝扶黎四处蹭吃的，身后那个宋诺辰大献殷勤，给了她一块马蹄糕。
她立即笑得像是吃到了好吃的小狐狸，这会儿看倒是没蔫蔫的了。
“就这一份早餐么？”沈确收回目光，问即将离开的赵特助。
“……呃，我再去多买一份？”
“不用，将我这份给祝组长吧。”
“沈总你不吃了？”赵特助莫名又想起早上在电梯里的一幕，两人搂得严严实实的，人前不熟人后猛亲？！
还有公司近期的传言……赵特助上班时间几乎都呆在沈确身边的，有什么风吹草动他第一时间清楚。
但据他所知，沈总和新来的祝组长……好像真的仅限于工作上的交流，其他的事情是没有的。
可是现在……他好像又不确定了。
“先问她吃不吃。”沈确没再多说，按了按右手又是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
赵特助只能拿着那份早餐出去来到祝扶黎身边，“祝组长，沈总见你没带早餐给你的。”
暗戳戳围观的众人：“！”
“给我的？”祝扶黎讶然，朝沈确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他露出在手提之上冷锐的眉眼，他并没有往她这边看，“给我了他吃什么？”
“……没说。”
祝扶黎：“……”
恰是她的外卖到了，是林森序给她送来的，估计是林语瑶告诉她哥的，林森序一向关心她，所以直接给她点了一份早餐。
“谢谢你赵特助，但我有早餐了，你还是还给沈总并且帮我道谢一声吧。”
林森序给她点的是一份叉烧濑粉和一瓶豆奶，远近驰名的，没打开盖子都能闻到香味，赵特助一看自己手里的三明治和冰美式，顿觉没滋没味，完败。
“哇~扶黎，是林总给你点的？”
“算是吧。”
“他真宠你。”
……
赵特助拿着沈确那份没滋没味的早餐离开时听见祝扶黎和徐悠然的对话，心里顿时明镜似的：沈总这是遇到情敌了！而且情敌比自家Boss还要了解祝组长！
是个劲敌！
“沈总，祝组长有人给她送早餐了，还是陈记老字号的叉濑配了瓶装豆奶，她让我将早餐还你，并且感谢你。”
赵特助将早餐又放回沈确身边，这般对他说道。
“有人送了？”沈确正回复着一个产品的bug问题，听他这样说停下了答复，往祝扶黎的位置看了一眼，正吃得津津有味的。
他没继续问下去，而是点点头让赵特助去忙。
“？”赵特助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要对沈确说，告诉他有一个强劲的情敌，都等他问了他就能脱口而出，没想到居然让他去工作？
不是……老板你的心思好难猜。
只是一个上午，沈确都没有再碰那份早餐，而是全身心投入到各种忙碌的工作中。
祝扶黎那边也忙，主要是材料运用和实验这块，肌电信号的改善也是很麻烦的，以至于一个早上她都和组里的同事上上下下的，还要定下来用哪几款外骨骼去参加机甲大赛时的外骨骼展示。
总而言之，各项工作都是够呛的。
午饭前，她还因为外骨骼app开发的问题去找了沈确一趟，看见一个身穿高跟鞋和包臀裙年轻漂亮的女人找他，两人因为交流的原因离得比较近，看着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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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密。
俊男靓女的，祝扶黎站着欣赏了一会儿，沈确很快便察觉到她的到来，打断了那位丽人的话，让她下次再来。
年轻丽人拿着资料意犹未尽，似乎不想离开：“沈总，我难得来你这里一趟，不跟我讨论完这些问题么？”
说着还瞥了祝扶黎一眼，似乎觉得她没有眼色，就不懂迟点进来？
祝扶黎明白她的意思，抬了抬手示意他们继续，她则是转身往外走，打算先去处理其他的。
“叶经理，我不认为你今天拿过来要和我讨论的问题需要劳师动众去探讨。”
“总部如果没有人能就这些简单的问题抓主意的话，我建议你向上反馈，让总部给你招一些有用的人来，而不是养着一群尸位素餐的酒囊饭袋。”
“祝组长，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沈确说完，又是叫住了祝扶黎，意思很明显，便是让那位叶经理滚蛋。
叶依梓深呼吸一口气，没想到沈确说翻脸就翻脸，还被指桑骂槐骂了一顿，她无法反驳更无法发火，只能瞪了祝扶黎一眼，捧着资料走了，带起一阵刺鼻香风。
祝扶黎：“……”
“阿嗤——”
祝扶黎不习惯这么浓烈的香水味，掩唇打了一个小小的喷嚏，忽而觉得沈确骂人不是没道理的，这不是香水而是杀虫剂了。
她家小强都没有这个待遇。
“过来这边说。”沈确见她打了个喷嚏鼻尖都红了，开了换气，让她到侧办公室说。
但是，祝扶黎刚将资料摊开，还没和沈确说几句，又有人来找他了，依然是一个年轻女人，祝扶黎认得对方，是楼下那位管采购和材料的丁总的秘书，也喜欢喷香水。
祝扶黎：“……”
“沈总，我的问题不是很紧急，下午再来找你好了。”
祝扶黎怕了，与此同时觉得沈确的桃花运真的是好，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些女同事是假公济私，问问题是假的，见沈确是真的。
这年头像她这样踏实工作、有一说一的真的不多了。
“早上的叉烧濑粉消化完了吗？”沈确对她的话不置可否，也没让丁总的秘书进来，而是这般问她。
“嗯？”
“午饭时间到了，一起去吃饭吧。”
“……丁总那位秘书你不用理了？”
“今早我没吃早餐现在饿了，你的问题与其拖到下午倒不如吃饭的时候跟我说。”沈确不让她再推辞，让她放下资料和他一起出去。
“……沈总，你怎么不吃早餐？”祝扶黎好奇，出来时还真的看见那份三明治和冰美式放在桌子上，原封不动。
“看见你吃叉烧濑粉再看我的白人饭，没胃口了。”
“……”不是，这也能怪我？
“沈总，你的手不适宜喝太多的咖啡，对你的神经不好还会引起心悸。”祝扶黎想了想还是提醒道。
“那喝豆奶行不行？”
“……”祝扶黎察觉这次不是自己错觉了，侧头看向他，带了点疑惑：“沈总，你是不是对我的早餐……或是对我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