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完,也不等赵芊芊回答,便急匆匆地转身离去,那背影,活像是身后有鬼在追似的,仓皇而狼狈。
赵芊芊看着韦氏落荒而逃的背影,嗤笑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
“哼,算你跑得快!不然,等清表姐回来,有你好看的!”
她拍了拍手,把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自个儿在屋里悠哉悠哉地哼起了小曲,心情好得不得了。
而另一边,晏清澜并不知道,原本对她虎视眈眈的大舅母韦氏,已经被赵芊芊给吓得魂飞魄散,彻底打消了算计她的念头。
此刻,她正眉头紧锁,神情严肃地听着桂柔的回禀。
“你说什么?晏远舟最近……跟大哥走得很近?”
晏清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口中的大哥,自然是宋明澜。
桂柔点了点头,脸色有些凝重:
“小的是不经意间发现的。大公子平日里待人接物,一向冷淡疏离,就算是同僚,也很少与人深交,更别提对谁和颜悦色了。可这几日,他对晏远舟,却像是……像是对待多年的老友一般,颇为亲近。”
晏远舟是什么样的人,晏清澜心里一清二楚。
他心机深沉,诡计多端,最擅长的就是**人心,挑拨离间。
她抬眼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夜幕已经完全降临,浓稠的夜色像是化不开的墨,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备马,让人准备,我今夜得回陆府一趟。”她沉声吩咐道,语气不容置疑。
桂柔一愣,有些迟疑地劝阻道:
“主子,您是要去找大公子吗?可大公子今日似乎是有公务在身,已经出门了,恐怕……今晚是不会回来了。您忘了?兵部最近在忙着整顿军务,大公子身为兵部侍郎,自然是脱不开身的。”
景元帝对宋明澜寄予厚望,有意栽培他,自然要让他多多历练。
晏清澜闻言,沉默了片刻,轻轻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忧虑更深了。
“罢了,那便不去了,明日再说吧。”
是她太心急了,关心则乱。
旁的事,她尚且能冷静应对,理智分析。
可一旦牵扯到陆家,她就没办法置身事外,没办法保持冷静。
那些血淋淋的画面,那些撕心裂肺的哭喊,那些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也不敢忘记。
晏远舟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他所做的那些事情,更是让她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虽说现在,宋溪溪还活着,陆家也没有像前世那样家破人亡。
八皇子韩瑾也安然无恙,并未如前世一般早夭。
陆家和景元帝之间,也没有因此生出嫌隙,反倒是君臣相得,关系更加紧密。
至于那个曾经在陆家灭门一事中,推波助澜的先太子,也因为私藏甲胄、私屯兵马等罪名,被景元帝下令处死,算是罪有应得。
可即便如此,晏清澜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她害怕历史会重演,害怕陆家会重蹈覆辙。
她必须步步为营,小心谨慎,不能让任何人、任何事,威胁到陆家的安危。
看来,晏远舟最近是过得太舒坦了,以至于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她原本还想着,等过段时间,再慢慢收拾他。
可现在看来,他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了。
晏清澜缓缓抬起眼眸,眼底闪过一抹冰冷的寒芒,如同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泛着幽幽的冷光。
她改变了主意,决定改变实施已久的温水煮青蛙策略
“让影阁的人立刻行动,去盯着晏远舟的夫子,就是那徐姓之人。平日里总喜欢和晏远舟称兄道弟,还时不时地在人前夸赞晏远舟是‘品德高尚’、‘才华横溢’的‘真君子’的那个。”
“我要知道,他最近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事无巨细,一律不许遗漏!”
邱夫子在国子监任教,颇有名望,在外的名声也极好,很受人尊敬。
世人都说,邱夫子和晏远舟是“名师出高徒”,两人都是才德兼备、品行高洁的真君子。
晏清澜冷笑一声,真君子?
她倒要看看,这个“真君子”的真面目,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她本来没打算这么快就对晏远舟动手,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宋明澜身上,更不该妄想利用宋明澜,来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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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告人的目的。
桂柔领命而去,他知道,这一次,晏远舟怕是在劫难逃了。
晏清澜心里头的怒火,却并没有因为桂柔的离去而平息,反倒像是被浇了一勺油,烧得更旺了。
她原本的计划,是先断了苏府和澜王府之间的联系,让他们互相撕咬,互相争斗,自相残杀。
可现在,她改变主意了。
对待这种不知死活,还总想着咬人的恶犬,就得先把它打怕了,打服了,打残了!
只有这样,它才会乖乖地夹起尾巴做人,才不敢再兴风作浪。
一股夜风从半开的窗户吹了进来,带着雨后特有的清新和湿润,拂过她的脸颊,稍稍吹散了她心头的烦躁和郁闷。
她走到窗边,微微低着头,出神地想着心事,脑海中不断地闪过前世的那些画面,以及今生发生的种种。
突然,一道清冷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连我来了都没发觉。”
这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上好的琴弦,轻轻拨动,就能奏出美妙的乐章。
晏清澜猛地抬头,这才发现童玄珏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他今夜穿了一身玄色的长袍,衬得他身形越发挺拔修长。
他没有戴那个标志性的银白色面具,露出了一张俊美无俦的脸。
那张脸,如同精雕细琢的玉石,完美得没有一丝瑕疵。
他的眉眼深邃,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捉摸不透。夜色已深,更鼓声远远传来,一下一下,仿佛敲在人的心上。
晏清澜猛地抬头,看清来人,是童玄珏。
她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平静。
“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她不动声色地侧身,让开进屋的路。
童玄珏今晚没戴那标志性的银白色面具,露出了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
晏清澜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带着几分探究,几分玩味。
“不戴面具,倒是少了几分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多了几分……”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寻找合适的形容词,又像是在斟酌该如何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