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夭夭体力恢复得挺快,“羡慕”两个字,陈晓莹自己真的是说累了,只能虚脱地点头。
希望苏夭夭最好是能给她点吃的回来补充下体力。
苏夭夭找了块巨大的礁石打掩护,闪身进入空间,快速洗了个澡,换了一条黑色修身西裤,上身是一件浅玫红色的V字领蝙蝠袖套头衫,手拎着行李箱,款款而来。
等头发了,丸子头一扎,任谁也想不到她是夜里偷渡游水过来的。
苏夭夭回来得也凑巧,她刚靠近陈晓莹就有早起的渔民好奇往这边走来。
苏夭夭灵机一动,怒气冲冲指着平躺在沙滩上喘气的陈晓莹,大声呵斥:“是不是癫了啊你?为了个男人要生要死,如果不是你命好,被海水冲上来,我们是不是需要报警叫阿sir来帮我们捞尸啊。
这么大个人,就怎么就没脑子呢?还收拾了行李离家出走,那个男人呢?死海里没有了?没有的话我帮他,送他去公海喂鲨鱼!
一个得我们爹哋妈咪才能活的男人,你眼睛沾上屎了吗?非他不可?
别给我装死,快给我起来,爹地妈咪找你整晚,快回去跟他们道歉。”
好奇的渔民还没有走近看是不是偷渡客,远远就听到苏夭夭用着白话噼里啪啦对着沙滩那人就是一顿骂。
原来是女孩子为了男人寻死觅活,家里人找到她行李箱赶来找人的。
“囡囡啊,你还年轻,没必要为了个男人要死要活的,不值当。听你姐妹的话,赶紧回家跟爹地妈咪报平安。”
一穿着黑色裤子,蓝色上衣的嫲嫲好心劝解着,脸上满是关切。
“是咯是咯,男人而已,你生得这么靓,多少后生仔等着排队追你。”旁边的渔民大叔也附和着,试图让陈晓莹重新振作起来,
……
围观的好心渔民你一言我一语,说得陈晓莹额头冒黑线,心里直犯嘀咕。
咬牙切齿在心里吐槽苏夭夭,这什么烂借口?还不如说她被炒鱿鱼,还不起贷款想不开。
吐槽归吐槽,陈晓莹还是非常配合苏夭夭表演,眼泪说流就流,整个人看上就是生无可恋,哭得比生了亲爸妈还要撕心裂肺。
她缓缓抬起双手捂住脸,身体不停颤抖着,声音哽咽且带着无尽的哀怨与无助:
“你懂什么?他说他只爱我一人,说生生世世都会跟我在一起的。怎么可以突然转身就娶了别人?我为他付出了我的所有,可是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我还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晓莹说得那叫一个真情实意,泪水从指缝流出来。
苏夭夭把上辈子跟这辈子所有伤心难过、愤怒的事情都想了个遍,才没有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真是要气死我了!什么叫做你什么都没有?你还有爹地妈咪还有我!你还有家,还有学校的同学、还有好朋友!”
苏夭夭仿佛气急了,一把将陈晓莹从沙滩上拽起,一脸为难得朝最先开口劝解的嫲嫲问道:“嫲嫲,能不能借用一下你家的洗手间,我想让我姐冲个凉换身衣服再回去,你放心,我会付你钱的。”
“付什么钱,借用一下洗手间而已,来来来,跟嫲嫲过来。”
好心嫲嫲在前面一路,嘴里还絮絮叨叨说着陈晓莹不懂事,当姐姐的人还这么让妹妹担心,云云。
陈晓莹跟苏夭夭对视一眼,苏夭夭努力憋着笑,陈晓莹则是继续维持着黑脸表情。
等陈晓莹冲完凉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苏夭夭谢绝了好心嫲嫲留她们吃早餐,趁她转身空档,在她茶壶底下压了一张20美元的纸币,拉着陈晓莹匆匆离开。
嫲嫲的住宿条件不是很好,一间小屋是用铁皮搭成的,一个小小的炭炉上煨着一小盅白粥。
就这种艰难的生活条件,她俩哪里敢留下吃饭。
照着张老偷偷塞给她的纸条上的地址,找了辆车去找一个叫“蛇仔明”的人办理两张假证。
当时张老偷偷给她塞纸条她还莫名其妙,等到回家打开纸条后,不得不感叹一句:姜还是老的辣。
居然能从她“狗狗祟祟”的举动猜到她有可能要过香江去。
“叩、叩叩!”
开门是个满脸横肉,三十几岁的大光头,吊儿郎当的依靠着门框,一脸不悦地看到苏夭夭两人,眉头紧蹙,“最好有重要事情说,不然我可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陈晓莹怂怂地躲在苏夭夭身后,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瞄着凶巴巴的男人。
苏夭夭倒是镇定得很,微微抬头与那人平视:“大头平让我们来找蛇仔明。”
“大头平?平叔他还活着?”
大头光脸色惊喜的神情并不似作假,“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你就是蛇仔明?”从他刚刚的表情应该是八九不离十。
大头光点点头,“我就是蛇仔明,大头平就是张承平,平叔。”
这暗号倒是勉强对得上了。
“要站在这里说话?”
自从她俩踏进这条小巷子,明里暗里就有无数双眼睛盯着她们。
大头光拍了自己光洁的额头,“快进来说话。”
边说边侧开身子让苏夭夭跟陈晓莹进去。
“二位怎么称呼?”
大光头的家没有苏夭夭跟陈晓莹想象中的那般乱糟糟,反而收拾得很整洁,茶几明亮。
“我姓苏,她姓陈,平叔让我们告诉你一声,他现在挺好的。”苏夭夭打开自己随身挎包,从头拿出一叠美元递给他,“这是平叔拜托我们给你带来的。”
蛇仔明把钱推回去还给她,“我现在香江过得挺好,房子也买了,这钱,你们带回去还给平叔。”
苏夭夭笑着收回钱,直接开门见山:“行,那我们言归正传,我们需要两张证,多久才能给我搞到?”
蛇仔明眼睛眯了眯,“你俩游过来的?”
两人齐齐点。
苏夭夭道:“过来帮张老处理点事情,走不了正规渠道过来,只能出此下策。”
【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