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醒了吗?”
顾寒急忙撤了手:“对不起。”
“我没有睡呢,”祁燃的脸颊贴在顾寒手心里,祁燃每每轻启唇瓣说话,总会碰到顾寒手心里的肌肤,他觉得顾寒手腕上的香水味太好闻了,总是喜欢用嫩滑软糯的脸颊蹭一蹭顾寒的掌心,又闻了一会淡淡的香水味,祁燃才说,“顾总身上的味道真好闻。”
“就是很普通的男香,”顾寒说,“蔚蓝,很大众的。”
“我知道,但是,”祁燃说着,凑近顾寒的衬衣袖口嗅了嗅,“顾总用这个,好像和别人不一样,更甜,还有一点奶油爆米花的味道。”
“奶油爆米花?真的假的,我就是觉得这款香水柔和一些,以前我用旷野,感觉气场有点硬,其实那种香都大差不差,我从来都没在这几家男香里闻到过那么浓重的甜味,”顾寒凑近祁燃的肩膀,轻轻闻嗅,“我倒觉得你身上甜甜的。”
“我没喷香水,”祁燃乖乖躺在顾寒身边,没有躲开他的亲密举动,只说,“我经常不喷,我懒呀,只有单子特别大的时候,我才会花时间整理衣着上的细节,喷喷香水,拿发胶抓一下头发,不然我连西装都不穿的,客户们很信任我,所以不需要我花费很多心思,打扮成他们对销售的那种刻板印象。”
顾寒皱眉:“大老板普遍很怪的,你没有被他们欺负吧?那些人很混账,出入不三不四的场所的时候,几乎男女通吃。”
“没有,我不喝酒,他们知道我胃不好,也怕我应酬出事,不敢强迫我,不喝酒就不会被莫名其妙带走的。”
祁燃有点冷,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我很会保护自己的。”
“你很会保护自己,真的吗?”
顾寒照顾祁燃很细致,注意到他的动作,知道他冷了,回身拿来西装外套披在他身上,边开玩笑逗他:“我一个三十多的大男人,你就敢让我躺在你身边?”
祁燃却很认真地点头:“顾总,我知道你不是坏人。”
顾寒饶有兴致地问:“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学了看相那一套?”
“不是的,”祁燃忽然很俏皮,笑着跟顾寒说,“顾总,除了香水味,你身上甜甜的味道好像只有我能闻到,据说只有很适合交往的人之间才会这样,这是,嗯.......基因的喜好,既然我不是坏人,那我的基因选择的人,一定也不是坏人呀,我是相信相似的人会互相吸引这一套的,不知道算不算相学,反正百试百灵的。”
顾寒还没听完祁燃的话,脸就红透了,耳根发热,顾寒对外的人设很大一部分是装的,他其实又欢快又开朗,会把话直白地说出来,不太擅长藏着掖着,发自内心的喜欢和心动更加难掩饰,眼神骗不了人就算了,脸皮红得一点都不犹豫,害羞的样子直接暴露在祁燃的凝视下。
不过顾寒没有觉得窘迫,因为祁燃湿漉漉的小狗眼睛太温柔了,他打量着顾寒的时候,总是好奇又温和,从来没有那种尖利且令人难堪的目光,正因为这个,顾寒更确定自己没有爱错人。
在顾寒的心里,祁燃是一个非常非常温柔,非常好的人,他身上好像流动着柔和的光辉似的,顾寒的眼睛又开始冒粉红泡泡了。
结婚,顾寒小狗现在就想和祁燃结婚!结婚结婚结婚结婚!要想办法快点和祁燃结婚!
“怎么啦,”祁燃很有分寸感,一直乖乖地躺在顾寒身边,保持着距离,这次见他脸这么红,连耳轮也红了,以为他生病了,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轻轻摸着顾寒的额头,“顾总是不是发烧了,脸这么红。”
被祁燃摸摸脸和额头真是太幸福了,顾寒都快激动得晕过去了。
“没事没事,”顾寒的忍耐已经到了临界值,都快当着祁燃的面笑出声了,下了床,急促地深呼吸两下,“屋里有点热,我去外面透透气,等我,等我回来,继续哄你睡。”
祁燃茫然点头:“哦,好。”
看着顾寒小跑出去,祁燃脑袋里满是疑惑,小声嘀咕:“顾总到底怎么了呀,好奇怪,他不舒服吗?”
祁燃是很温和的,也很会关心别人,因为他自己经常不舒服,很怀念身体还好的时候,看着身边的好朋友不舒服就会很担心,就是很纯粹的因为他淋过雨,总想为别人打一把伞。
尽管在周澄的管理下受过那么多委屈和不公,祁燃仍然善良,待人真诚,他的很多客户都对他死心塌地,他在睿皓,就做睿皓的生意,他跳槽了,客户们就跟着走,周澄那种蠢人的处心积虑,跪求生意,在祁燃的真心实意之下,不堪一击。
所以祁燃是很怕他为了照顾自己累坏了,他出去这一时半刻,祁燃一直在担心。
病房外,顾寒已经被幸福冲昏了头,不管这是凌晨几点,直接给于深发消息:「我跟你说,祁燃真是太可爱了,最重要的是,他可能真的对我印象不差,要是我好好表现,说不定能比预期更早和他谈恋爱。」
其实顾寒在心里根本没有什么预期,他只是觉得这么说显得他稍微绅士一点,其实他早就急不可耐了,要说真正的预期,就是明天,明天还不行就明天的明天。
于深是个夜猫子,经常在半夜工作,睡到中午再去上班,正拿来刚磨好咖啡去电脑桌前,手机嗡嗡的响,于深端着咖啡快走两步,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消息是顾寒发的。
“奇怪,”于深放下咖啡,拿起手机,边嘀咕,“这都几点了,他还没睡?”
于深回复:「这么好啊,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顾寒只花了半分钟就写了三百字的小作文,把刚才和祁燃发生的事细致地写下来了,直接发给于深,在顾寒心里,于深就是一个全能军师,把经过一字不漏地发给他之后,还虚心向他请教之后应该怎么继续攻略祁燃。
于深:「?」
于深大致看了看内容,但是目前最好奇的事还是顾寒的作息,打断他的粉红泡泡,问他:「董事长,这是什么作息啊,往常我晚上九点半发消息给你就找不到人了,现在可是凌晨两点钟。」
顾寒回复:「祁燃胃不舒服呢,睡不着,我得照顾他,当然还不能睡了。」
于深:「没开止疼的液吗?他一宿睡不着觉也不行啊。」
顾寒:「开了,就是不太管用,他说经常用止疼药扛胃病的,现在耐受太高了吧。」
于深皱眉:「这孩子好可怜啊,那可真得好好照顾他,对了,我已经想好怎么撮合你俩了,只等你把他请到建宸来。」
顾寒还没来得及回复于深的消息,就听见身后响起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顾寒回头一看,竟然是祁燃,他的身体太单薄,条纹病服穿在身上也宽松得很,他的素手捂着胃,满眼关切,轻声问:“顾总,你没事吗?我怕你熬夜累得不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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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我没事,你怎么出来了,夜深了,你不能着凉的。”
顾寒急忙收了手机,扶稳了祁燃,摸着他捂着胃的手:“肚子是不是很疼?”
祁燃摇头:“其实还好的。”
顾寒俯身,把祁燃横抱起来:“别瞒着我了,傻孩子,你肯定难受着呢,我抱着你回去,手小心一点,别碰了滞留针。”
祁燃被顾寒搂在怀里的那一刻,因病痛而苍白的脸颊霎时间潮红,祁燃太害羞了,他从来没谈过恋爱,也没和谁亲密接触过,他一直拒绝任何人的示好。
只有顾寒例外。
顾寒的名字起的冷冰冰的,可是怀抱非常温暖,手臂也很有力,祁燃当时完全不知所措,也来不及拒绝,就深陷在顾寒臂弯里,祁燃歪着头,倚靠着顾寒的肩,不自觉地呼吸急促起来,心脏跳得很快,伴随着一些头晕目眩,祁燃觉得已经没力气睁着眼睛,几乎要心动过速了。
“你怎么了?”
顾寒听着祁燃有些急促的呼吸声,低头查看,发现祁燃的状态很不好,脸颊泛红不说,发白的指尖还压着心口,顾寒一下子慌了:“是不是心脏不好受?要不要叫大夫来啊?要不,我,我现在抱着你去找大夫看看。”
“不用,我没事的,”祁燃回绝后,柔声跟顾寒说了实话,“我只是有一些害羞,顾总,我第一次被人抱在怀里。”
“真的没事吗?”
顾寒还是担心:“你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
“我一直是这样的,因为胃病严重到影响我的生活起居了,脸色当然不会好的。”
祁燃笑起来,也跟顾寒开起玩笑:“没事的,顾总别害怕。”
“我当然害怕,”顾寒抱着祁燃回了病房套间,稳稳地把他放在床上,半撒娇似的温声抗议,“病人不可以随意走动,你不听大夫和我的话,我可担心了。”
“那我以后听话就好了嘛,”祁燃又挪了地方给顾寒休息,看着他坐在床上,弯下腰整理鞋子,岔开话题,“顾总,这病房好大呀,好像那种很贵的酒店套间似的,我出去找你,找路就花了一段时间。”
“它就是豪华套间,九层是贵宾专属,”顾寒在祁燃身边躺好,跟他聊着这个医院的事,“这个医院是我朋友出钱请建宸来画图施工的,完工之后,历经两次地震一次特大暴雨,这建筑毫发无伤,墙皮都没掉,这医院就是我和建宸的成名作,我的朋友为了感谢我,在贵宾专区给我留了最大最漂亮的房间,要是我不舒服来这看病,从吃到住都不花钱的。”
“原来是这样呀,顾总是很好的人,所以顾总的朋友也好,”祁燃发觉顾寒的手已经伸过来,掌心轻轻地在胃部抚摸,就又躺平了一些,方便他的手展平一些,给自己揉肚子,边说,“我还想着发工资了,把住院的钱还给顾总呢。”
“谈钱就见外了。”
顾寒摸着祁燃的胃又轻微痉挛了,祁燃太瘦了,肚子上没什么肉,连胃壁的拧绞也能摸得清楚,想着他说不能揉,太疼,掌心抚着他的胃,动作很轻,顾寒从心里疼爱祁燃,所以每每跟他说话,嗓音都是极其温柔的:“我也不想要你的钱。”
祁燃睁大可爱又水亮的狗狗眼:“那顾总不要钱,要什么?”
顾寒勾唇:“当然是要你呀。”
祁燃愣住:“什么,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