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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急审讯

作者:月倾温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叶拭微一路跑过来,气息微乱,此刻盯着那人,心中怒火顿起,举起手中攥了许久的短刀,刀柄狠狠敲在他脑袋上!


    那人立刻头晕眼花,懵了许久,眼皮上下颠倒半阖,却是硬撑着始终没晕。


    赵寻真补了一记,人彻底晕了过去。


    这一出电光火石,从发生至落幕只在瞬息之间。沈林岩方才受惊,正拽着那叼花男子的手战战兢兢地发抖。


    此刻反应过来,扭头问叶修明:“御史大人,这是……”


    “沈大人受惊了。”叶修明从容不迫地道:“府中出了奸细,本官拿人而已……让您看笑话了。”


    沈林岩平民出身,一路做到一方御史不容易,许多事看在眼里,懂在心里,瞥一眼那只见过一面的高马尾黑衣男子,按下心中疑窦与好奇,“下官明白。”


    他身旁男子吐出叼在口中的花,拉着他的袖子,附耳说道:“爹,那黑衣人功夫很高。”


    方才那黑衣人自远处一路踩着树木枝桠掠过来,竟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直至来到面前,才让人发现他的踪迹。


    叶拭微留意到他动作,余光瞥过去,就见沈林岩偏头瞪他一眼,让他闭嘴。


    马车之上,吟春得李问渠授意,轻声问道:“父亲,情况可还好?”


    叶修明眼神掠过沈林岩,说不上是不是刻意,总之十分意味不明,“尚可。”他语气殷殷,俨然慈父模样,叮嘱道:“你和殿下就坐在车上,不要下来,以免再有其它事端,伤到你们。”


    李问渠笑着道:“御史大人劳累。”


    赵寻真和燕绍川对上视线,微微眯了眯眼,同时转身,分别往两个不同方向追去,稍瞬之后,远处兵戈相撞,火花飞舞。


    两边俱是打得有来有回,周围树木受了波及,大片叶子簌簌落下,在空中被风卷住,晃悠半晌,落在叶拭微脚边。


    叶拭微正看着远方,瞄清行为鬼祟的人乃是崇文帝派来侍卫,没再管了,拿出绳子将那小厮捆了个结结实实,又摸出一块手帕,掐着他两腮迫他张开嘴,手帕严丝合缝塞进去。


    动作麻利,手法娴熟。


    捆好后她抬头,那叼花男子正直勾勾盯着她看,神色讶然。视线相撞,叼花男子朝她走来。


    赵寻真将人擒住,堵了嘴,捆住手,扯着过来,眼中狠意尚未完全消散,站到叶拭微身旁才停歇。


    叼花男子身后传来一声:“沈璞玉!你做什么?!”


    赵寻真身形一晃。


    沈璞玉脚步顿住,又回了他爹身旁。


    那方燕绍川也已将人拿下,不知道是否还有别的人参与,但此刻队伍风平浪静,一派祥和。只有那时不时投过来的眼神中藏着浓烈探究意味,但也无人出声询问。


    叶拭微指了指人,手背在身后,悄悄扯了下赵寻真飘至胸前的发带,似乎是掸尘土一般拍了拍自己肩膀。


    接着她走到叶修明面前,静静盯着他看。


    叶修明于心底无声叹了口气,走出几步远的距离。


    叶拭微跟过去,听到他说:“我真不知情。”


    叶拭微没有表露意见,仍旧看着他,眉头微蹙。


    叶修明就问她:“我指使人绑走你阿姐,于我有何好处?”


    叶拭微也想不通这点,于是抓着当下证据,说:“可那小厮,跟了你两年。”


    好歹是一朝御史,百官之首,身边亲近的小厮竟是他人安排奸细?


    未免荒谬了些。


    叶修明沉吟须臾,说道:“那小厮,乃是陛下派过来的。”


    叶拭微顿觉惊悚,想了又想,郑重其事道:“父亲,这次我信您,希望您不会再让我失望。”


    语落她转身回去,没再听叶修明其他言语。


    赵寻真已将那三个奸细捆到一起,此刻正同燕绍川站在一起。李问渠掀开轿帘,三人头凑在一起,低声说着无人能听到的话。


    沈林岩安排了人手护送,他们即刻便可折返回去府衙,审问这三人。


    叶修明又拨了十个养在府里的信得过的手下,下了命令,言明他们不在这些时日,这些人便听叶拭微号令。


    队伍继续行进前去开宝县,叶拭微和赵寻真将人带回府衙,没有下狱,寻了柴房、马厩和牛棚,将人分别关押。


    这事情干系大,府衙那些人信不过,叶拭微不敢交给别人审,就亲自来。


    那两个侍卫身上有功夫,都不低,没有十年光景练不出来。小厮也有功夫,底子也不错,只是招式软绵无力,像是受过伤。


    这是方才交手之时,赵寻真得来的结论。两人一合计,决定从小厮下手。


    赵寻真打了水来,将人泼醒,还没开口,叶拭微就拔了刀,朝那人肚子捅进去!


    鲜血泵出,顷刻间便染红了她衣袖。


    叶拭微面无表情,声音却狠厉:“我只说一遍,你听好了。接下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答或是所言有假,我都会让你身上再多出来一个口子,听清楚了吗?”


    赵寻真怔然一瞬,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半蹲下去,扯出那人口中手帕,却没放开掐他两腮的手,防止他咬舌自尽。


    小厮没出声,也没动作,只是看着他们,神色痛苦。


    叶拭微不等他,直接就问:“叶大小姐是你们绑走的?”


    小厮无视。


    叶拭微也不留情,一点机会没有给,直接拔刀出来,换了个地方又捅进去!


    小厮痛呼出声,嘴却被人箍着,口水控制不住从嘴角溢出。


    叶拭微又问:“叶大小姐是你们绑走的?”


    话音方落,她拽着这人手臂到眼前,刀锋悬于其上,声音平静,却更显得可怖惊悚:“你不答也可以,我有的是时间同你周旋,一刀一刀捅进肚子里去,怕你捱不了多久。不如换个地方……你这手臂倒是挺合适,我一刀一刀割,你猜你能撑多久?撑不过去也无事,你死了,还有你两位同伴,审他们也是一样的。”


    小厮含混出声:“那你去审他们啊,来我这里做什么?”他嘶嘶笑出声,盯着叶拭微,说出她的身份:“二小姐。”


    叶拭微一刀割过去,小厮手臂顿起一道血口子,几滴血珠飘出,落到叶拭微一侧脸颊,血腥味浓郁散出,闻得人想吐。


    叶拭微却是面不改色,“你在相府做事,知道我身份有何稀奇?你当这样就能威胁我?”


    小厮:“我威胁你做甚?只要一直不告诉你大小姐的去向,你早晚会疯,我只要静静看着、等着——你做什么!!”


    他悍然垂头,看着扯他裤脚又依次捏过他两边脚踝的那只手,神情悚然,如临大敌。


    赵寻真却是笑出了声,“我当怎么回事?你底子不差,功夫也好,却不知怎么就是不耐打……原来,你这脚筋手筋,都被人挑断过啊。”


    叶拭微立刻也看过去,十分上道地把刀锋贴过去,旁若无人般同赵寻真交谈起来:“脚筋怎么断的?我就这么切下去,会断吗?”


    “一般这么断,”赵寻真比划两下,“这是最痛苦的一种方式,且极难恢复,不出意外,下半辈子就是废人。不过小姐说的那种,更是稳妥,直接切下去,莫说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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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筋,便是他这两只脚,也别想要了。”


    叶拭微于是试着轻轻在他脚踝上方划,随着时间推移,刀锋渐渐没入血肉,那小厮疼得腰腹弹起,却被早有准备的赵寻真按住,让他动弹不得。


    小厮惊慌叫出声:“是我!是我!是我诳了大小姐出去,将人打晕绑了!”


    叶拭微动作骤停,“人现在在哪?”


    小厮:“不知道!上面人只让我把人打晕交给别人,没说去了哪里。”


    “上面人是谁?你又把人交给谁了?那两个侍卫和你是什么关系?他们在这件事中又是什么角色?”叶拭微一连串问题问出来,那把刀隐隐又有要往下割的趋势,冷声道:“快说!”


    “是五皇子!五皇子!”小厮抽气声不断,“五皇子让我把大小姐绑走,送到柳花巷尽头,之后的事就不用我管,我也不知人现在在哪里!”


    “那两个侍卫呢?他们做了什么?”


    “他们听我命令,将大小姐送过去便罢。”


    “此行队伍,可还有你们的人?”


    “不知道,我手边的人就这些,其他人我也不知道!”


    叶拭微终于松了刀,赵寻真将手帕重新塞回小厮嘴里,把人打晕,用桶中剩余那些水洗净手,从怀间掏出洁净帕子,沾了水,擦掉叶拭微脸颊溅上去的血珠,又绕着她袖子轻柔按压,沾走袖边血污。


    叶拭微重重喘了几口气,方才表现得游刃有余,这会儿结束,那股浓烈的恶心和对险些杀人的后怕才缓缓从心底深处爬出来。


    血腥味盘旋周围,她扭头干呕出声。


    “他不会死的,放心。别害怕。”赵寻真轻拍她后背,待她吐完,倒了杯水让她漱口。


    叶拭微发泄过后好转不少,立刻说:“我们去柳花巷。”


    安排了府里人守着那三人,两人才出府衙,沈璞玉就驾马停在他们面前,拿出令牌,“我奉秦王之命,前来协助你们查案。”


    叶拭微瞥他一眼,其间眼睛不经意掠过令牌,的确是真令牌不假。


    她问:“秦王可有说,让你听谁命令?”


    沈璞玉目光晃过他二人,最后落在叶拭微身上,笑着说:“这位……赵大哥。”他抬手一指赵寻真。


    叶拭微浅笑道:“那你就过来吧。”


    柳花巷入口,叶拭微让沈璞玉先进去,随即她侧过身,赵寻真跟上,瞬间便将人控制住,抬脚踹向他膝窝,迫他朝前半跪在地,左手小臂横在他脖颈间,往后使力,让他不得不后仰头,完全是受制于人的架势。


    叶拭微问他:“说,谁派你来的?你来做什么?”


    沈璞玉一脸莫名道:“秦王派我来助你们啊!为什么对我动手?”


    叶拭微就笑了,“胡说八道,秦王不可能让你过来!”


    沈璞玉急了,理直气壮反问他们:“那我令牌从何而来?!”


    “偷的。”赵寻真说:“早前便听闻,沈郡守爱子师从凌棋门。凌棋门最擅模仿,你这令牌,做得的确不错,可以假乱真——”


    “你放屁,老子才不是那狗屁凌棋门弟子!”沈璞玉满脸火气,“听好了,老子乃是江北第一大门派凌霜门弟子,那什么狗屁凌棋门,分明是欺世盗名的宵小鼠辈!休要将老子和他们混为一谈,恶心!”


    “哦?”赵寻真玩味道:“那你这令牌哪里来的?”


    “你一开始不是猜到了?偷的!”沈璞玉气急败坏,“老子从秦王身边那小厮身上偷过来的!!”


    “——等等,”沈璞玉骤然反应过来,“你是故意的?你们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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