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师,醒醒。”黑框男人轻轻拍打白洛研的脸蛋,白的过分的脸泛上红色。
“白老师?”
白洛研无动于衷。
男人轻笑一声,更过分揉捏他的脸。
“别装了。嗯?”
白洛研缓缓睁开眼,睫毛颤抖,眸子倒映出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后者措不及防下意识偏了头。
他操控摄像机摇摇晃晃对准了白洛研的脸。
镜头的人俏丽迷瞪。
“既然我们白老师醒了,游戏也该开始了。”
白洛研眯眼蠕动嘴唇,四周房间密闭,一时间口干舌燥。“这是……哪儿?”
别说刑具……这里许多军用的用具都有。
“你的专属直播间。小蛋糕,这是我特意为你打造的。”
男人说这话前有点羞涩。“忘了自我介绍,我是seven—eighths的主播,铭边。”
“成就,一百八十七人。”
“白老师你别怕。”铭边局促地保证,她伸出三根手指朝天。
“我保证你会是最完美的,为了今天,我练习了一百八十七次。”
手术刀在灯下闪闪发亮,一抹亮光从刀尖划到刀背,铭边顺势露出一口白牙。
“我的观众们也很喜欢你。”
“宝贝。”
刀尖抵在白洛研的腹部,他的裙边被无情掀起。
铭边喉结滚动。
白洛研眼睛无神状,药效还没过,只有性感没有色情。
他迷迷糊糊地想,剧本也没这样写啊。
他现在死了后面的剧情不就没了吗?
“等等。”白洛研细弱地喊。
“不痛的,不痛……一点点,可能就一点点疼。”铭边眼神里有怜惜的光。“慢慢享受,你会很舒服。”
他爹的。
他又不是m……
——打赏8888幸币。等等!
这条打赏一举帮铭边冲上直播榜首,他顿住手,问观众:“有什么不对吗?”
——我们私下交易。
——蛋糕留给我。
——你要多少钱都行。
铭边冷笑,不管他,刀尖几乎划破皮肤。“你也配?”
——我有更好的东西。可以一起玩。比你现在好多了。
铭边打住动作,冷冷看着弹幕。“你有什么好货色?”
他的完美主义犯了。
“我觉得你不会有更好的东西了。”
铭边话这么说,却还是在等待观众的话,白洛研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给自己松绑。
说这时迟那时快,他乘机夺过铭边的手术刀,铭边一时没有防备,足量的药,和巨大的体型差距,他完全没料到白洛研会有这样的力气。
一时间局势不妙。
两人扭打在一起,白洛研初生牛犊不怕虎,铭边却还要注意白洛研别磕着碰着,影响完整度。
电光火石之间。
摆放器具的手术架轰然倒塌!
白洛研按住铭边的头,猛的向下,铭边方才是因为没想到才失手,见白洛研妄图和他硬碰硬,他不屑地掐住白洛研。
下一秒,铭边睁大了双眼,白洛研居于他世界的中心,他头一回没有闪躲。
——
蛋糕吻了他。
柔软的,温热的触感。
白洛研的唇紧紧地,让他茫然地贴住了他。
只是一瞬间铭边有点手足无措,脑子里充斥着血腥与暴力荡然无存,内心深处好像有一颗跃跃欲试的种子在贫瘠之地露头。
铭边是很茫然的。
连白洛研撬开他的嘴唇,他还愣愣的。
唇肉分离,白洛研坏笑看着他。
“蛋糕…”
铭边叫他,涌上来的眩晕让他发现了别的,还来不及说话便昏迷不醒。
始作俑者把嘴里的胶囊吐到地上,胶囊内的药物被他咬破送到铭边嘴中,也算另类的物归原主了。
【玩家是什么时候猜到的?】死寂已久的系统跳了出来。
白洛研此时还坐在铭边身上喘着粗气,耸肩摊手。“看剧本的时候。”
“他那个摄像头有seven—eighths识。”
“很小很小。但我很熟悉这一套。”
白洛研微笑着看向铭边放置的摄像头。
“玩烂了的,小把戏。”
——艹这个主播有点反差男表的味儿。
——……想再投注了………庄家你在干嘛!
——男神!抽我!嘶哈嘶哈。
【系统提示,下注方累计投注五十二万。】
……
【系统提示,一匿名庄家升级了您的新手副本。】
【系统提示,玩家请注意查收您的新剧本!】
【系统提示,一匿名庄家捐出慈善基金五千万,玩家将失去剧本参考,为了公益,请玩家谅解!】
白洛研活着的时候就爱找点刺激的。
按冰山理论,冰山露出八分之一在水面,剩下的八分之七隐藏在普通人难以察觉或无法访问的地方。
seven—eighths。
中文叫八分之七。
名字来源于此。
白洛研敢保证。
这八分之七他所没有探索的,也许只剩很小一部分。
白洛研偶尔百无聊赖地想,是不是看多了,兴奋阀值变高了,导致他的病越来越严重。
耳边系统提示声音聒噪非常。
“什么公益?不做行不行?”
【不行。】
系统冷冰冰。
“轰——”紧缩的房门被晃动,来者见打不开,一脚踹来,威力巨大,门被踹穿了个孔。
“轰—”
“轰—”门被砸烂,白洛研好奇地看去。
“砰!”木门被踹了个稀巴烂,一个男人一脸戾气闯入。
任囚非!
“你怎么来啦?”白洛研扭头乖乖地笑。
任囚非只看见他包养的小网红骑在一个带面具的男人身上。
任囚非的脸色彻底冷下来。
“你们在做什么?”
“做?”
“什么做?”
“下来。”任囚非冷言命令。
白洛研这才意识到不对劲,悻悻然跨过晕死的身体,站到任囚非面前。
不知罚站了多久。
任囚非才牵过他的手,转身一起大步走到走廊,他吐出四个字。“小看你了。”
白洛研的眼睛转了转。
“你是来救我的吗?”
“不是。”
“嗯……那你来这干嘛?”
“散步。”
散步散到这儿来了?白洛研不信。“哦。”他仰头看任囚非,侧脸坚毅冷硬。
“金主,我很惜命的。”
“我知道。”
“?”
“你怎么知道?”白洛研真的好奇了,之前他对活着的**不大,现在有了新的可能性。他就勉勉强强惜命吧。
过了很久,任囚非才说。
“我不知道。”
声音很轻,好像从很远的时空赶来,风尘仆仆。
任囚非抓他的手抓到很紧,他的皮肤快要泛青了也不吭声。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失楼。专门玩你这种小男生的地方,死了不知道多少人。”
“嗯。”白洛研不太在意,“你也玩了?”
“没。”任囚非一改往日的冷酷,认真地看着他。“你记着,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你想活着,就信我。”
白洛研很爽快立马抱上他的胳膊。“我当然信你啦。不过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任囚非从口袋拿出手机晃了晃,屏幕内容清晰可见——那个现在已经空无一人的房间。
铭边不在了。
“喂!你们去哪儿了!”唐探兆一瘸一拐跑过来,走前才发现白洛研身边换了一个人。
白洛研解释:“我男朋友。”
听到这话唐探兆的脸色一下变得奇怪起来。
“你看过三楼的录像带吗?”
“不要跟着他,他是变态。”
唐探兆拨开白洛研牵着任囚非的手,看也不看任囚非,他急切的声音嘶哑:
“他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这里死的大部分人都和他有关!”
任囚非反手握紧白洛研,低头看他:“你信他还是信我?”
气氛剑拔弩张。
白洛研看了看任囚非,又看了看唐探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