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怀疑那团能量全力爆发可以摧毁多少东西,这让他感到心悸不已,然而看到陈楸那淡然的模样,一股火气升腾而起。
“全杀了?看不出来你这么狂妄啊。”
姜连冷的像是一块冰,或许是觉得对方轻视了姜家,即便这样下去对他有好处,他也忍不住言语讥讽。
“你这样的也就一巴掌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能这么瞧不起姜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明亮的眸子死死盯着陈楸,陈楸闻言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我可没有瞧不起姜家,毕竟是万年世家,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超级老怪物,你说得对,指不定哪天就被人一巴掌拍死了。”
姜连敛眉不语,久久过后叹一口气,目光复杂极了。
“不过那些老怪物应该没有功夫关注一些小辈之间的争斗,你说是不是?”
陈楸问道,姜连皱眉,片刻过后冷笑一声:“纸终究包不住火,这里要是再多死几个,你跑不掉。”
“你怕了?”
陈楸盯着姜连,姜连目光回避,冷声道:“我见不过你这副成竹在胸的模样。”
“不,你还是怕死,害怕我被找上门后,拉你垫背?”
语气怀疑,表情笃定,陈楸像是一个老狐狸,笑意盈盈的拆穿了姜连的伪装。
姜连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你应该祈祷我别被发现,那样你死的慢一点,不过看你这几日老老实实的模样,或许留你在身边也不一定。”
姜连转过头,盯着陈楸,眼神愈发复杂。
“心动了?我说什么你都信?”
陈楸哈哈一笑,像是一只戏弄老鼠的狸花猫,似乎都已经长出了空心的胡须。
姜连胸腔明显高了一瞬,脸庞涨的发红,恨恨的看着陈楸,一言不发。
“姜升是个什么人?”
陈楸忽然问道,姜连不想回答,但被他冰冷目光注视一阵后,恼怒之下,低吼道:
“比我强一点,在神光峰中也比我有势力,有几个兄弟,还有长辈,下面子侄辈也比我多。”
言毕,忽然眼睛瞪大,不可思议道:
“你要对他动手?”
“你好像很期待的样子?怎么,这个姜升和你有仇?”
陈楸不答反问,姜连表情复杂,仅仅冷哼了一声。
“自然不会动手。”
陈楸一笑,姜连诧异,有些不信,此人表面上看着温和淡定,实际上却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得罪过他的人,哪个有了好下扬?
就如他的下扬哪里好了?
“那你向我打听什么?”
姜连不信,认为此人又在谋划什么脏东西。
“说错了,自然会动手,不过他还没对我造成太大的困扰,说白了,就是我还不够生气。”
陈楸笑着摇头,姜连心底生出一抹冷意,有些奇怪的看着陈楸,终究是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要他对你造成足够的伤害以后,你才会动手?”
“就像你一样。”
陈楸笑着说了一句,让姜连心肝一颤,想起那日经历,不禁摇头道:
“那你还真是古怪,人人都说要把苗头扼杀在萌发时,你却眼睁睁看着其成长?太古怪了!”
“那不是很有趣吗?看着他们一步一步的踏入我的陷阱里,他们不知道哪一步会死,但我一清二楚,给他们数着。”
陈楸眯眼,眼中浮现笑意,姜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难以自抑的又想到了自己,那几天里,自己应该也处于同样的情景下。
这老不死的,他暗暗咬牙,但是庆幸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扬面。
“就不怕被发现?你不是无敌的,不可能高枕无忧,迟早玩火自焚。”
姜连甚至开始劝慰,让其不要这么疯狂。
“要是死了一个姜升,会出现什么动静?”
陈楸看着姜连,像是把他当成了姜升,姜连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正是忌惮动静太大,他才得以存活下来,于是迎着陈楸富有深意的目光,他缓缓说道:
“自然会出现炼虚境修士调查此事,以陨落之地方圆万里追踪一切痕迹。”
“仅仅只是如此?”
陈楸目露笑意,姜连迎上他的目光,点点头后又摇摇头道:
“或许还会动用先天法宝,追索当日一切时空痕迹。”
“先天法宝?”
陈楸诧异问道,姜连皱眉,看他不像是装的。
“你竟然不知道先天法宝?”
“我应该知道吗?”
陈楸挑眉,姜连鄙夷一笑:“不愧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时候,居然不知道先天法宝,不过也对,那东西太过珍贵,就是清虚宗也不多,你不知道倒是显得我有些大惊小怪了。”
陈楸不语,好笑的瞟了一眼打嘴炮的姜连,姜连立马住嘴,解释道:
“先天法宝带了先天,自然拥有一丝大道韵律,非同凡响,功能各异,是很厉害的法宝。”
姜连说话时,眼中浮现渴望,陈楸问道:
“那么你们姜家拥有几件先天法宝?”
“不知道。”
姜连毫不犹豫回答,目光平视着陈楸,继续道:
“所以你现在知道我姜家的底蕴了?就连我这样的化神修士,也没有太多资格知道先天法宝的事情,你要知道,先天法宝也分等级。”
“哦明白了,所以你连最低等级的先天法宝都不够资格知道,不过照你意思,有的先天法宝并不以杀伐为重?”
陈楸刺了姜连一句,姜连也不生气,冷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那一缕大道韵律你以为随意就能得到?有什么全凭天意。”
“所以你姜家有一件可以探查痕迹的法宝?具体说说,不然让你去种地,全给你种。”
姜连听到如此刁难话语,面色难看的瞟了一眼远处的灵田,此时无人,灵药也正安静生长,他收回目光,冷笑道:
“有一面绿铜镜,可照十方天地,也可以显出最本源的痕迹。”
陈楸站起身来,把手一背轻声道:“姜连,你说他们能搞过我吗?”
姜连眼神深邃,很想说一句痴心妄想,但话到嘴边,则变成了一句略带调笑意味的话。
“其实你可以不杀,闹便闹了,你不可能有事,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那我的药园怎么办?姜升打的什么主意谁不知道,那我就顺着他的意思来了,反正有你背锅,到时候你顶不住了,我再出手。”
一句话,姜连脸蛋子涨成了大猪肝,惨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