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岳向前家已经紧闭的房门,周二牛老婆稍微发了一会儿愣,随即转头看向何大清大声叫道:“何大清,我们都知道你跟九十八号四合院的大领导认识,你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家二牛进监狱吧?你去求求那位大领导给我们家二牛讲讲情,你放心我们也不会让你白白帮忙,给你一百块钱辛苦费。”
何大清和周围的看热闹的住户们都被周二牛老婆的话惊呆了,半晌后何大清才苦笑着说道:“都说娶妻不贤毁三代,我算是明白了,周二牛就是毁在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手上了,但凡你懂点四六,也不至于看到周二牛偷窃轧钢厂物资不管不顾,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何大清还有点自知之明,我就是一个手艺不错的厨子,还没有自大到敢跟人家大领导说这种明显是违法乱纪。”
旁边的住户们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模样,对着周二牛老婆娘俩儿指指点点,真没想到这个娘们儿平时蛮横不讲理,跟人吵架几乎很少吃亏,以前也只有中院的贾张氏能够压她一头,毕竟人家贾张氏身后可是有着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撑腰,就算是跟贾张氏吵赢了,可从不甘心吃亏的贾张氏,最后肯定会搬出易中海来给自己讨“公道”。
今天听到周二牛老婆的话语,大伙儿简直都差点惊掉了下巴,听她说话的口气,一副颐指气使的架势,哪里像是在求人帮忙办事?反而仿佛就是在命令何大清一般,而且大伙儿都怀疑这个泼妇的脑子有病,就算是想给何大清送礼、求人家帮忙,不都应该是私底下偷偷背着人吗?这个泼妇竟然当着四合院里这么多人,就堂而皇之地大声说了出来,即使人家何大清能够帮忙,如今也不会答应了,否则传出去不就成了他何大清贪图那周家的一百块钱才出手帮忙了吗?何大清如今可是红星轧钢厂保卫处训练基地食堂主任,据说光是基本工资每月就七八十块钱,更何况还有那么多的福利和补助,哪有可能会为了这区区一百块钱去做落人口实的蠢事。
此时周二牛老婆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怒目圆睁,指着何大清尖声叫道:“何大清,你别觉得当个破主任就瞧不起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是一个四合院里的邻居,我们家二牛出事,你不应该主动帮忙吗?更何况我们家还愿意出一百块钱,你别不知好歹,老娘也不是吃素的,逼急了就去你们单位告你去,让你这个破主任都当不成。”
何大清不屑地冷笑道:“你也就是占了是女人的便宜,老子一般不打女人,否则今天非敲掉你的一嘴牙,既然你有能耐,那就快去保卫处训练基地告我吧,也省得人家上门抓你们娘俩了,别告诉我,说你们娘俩儿对于周二牛长期偷窃轧钢厂物资的事情不知道,一旦周二牛在保卫处交代出来你们娘俩儿,等着你们娘俩儿的就是作为包庇罪犯以及同案犯一起进监狱。”
听到何大清的话,不光是周二牛老婆娘俩儿脸色剧变,就连旁边看热闹的住户们也都忍不住大声议论起来。
此时人群里的李波涛大声说道:“咱们九十五号四合院里不少人根本就不懂法律,按照现在的法律法规规定,对于包庇、袒护犯罪分子和帮助犯罪分子销赃、转移隐藏赃物赃款的人,都会被追究法律责任,就连知情不报的人都会受到惩处。”
说到这里,李波涛看了一眼早就躲在后院通往中院的垂花门后的许富贵,知道这个老小子就是故意不露面,想要看周二牛老婆这个泼妇纠缠何大清,于是故意大声叫道:“许富贵你是咱们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又是红星轧钢厂宣传科的放映员,你应该懂法律法规吧?毕竟你们放映员需要经常下乡给广大农村群众宣传法律法规,来,来,来,麻烦你给咱们四合院住户们说说这关于包庇袒护犯罪分子所要承担的法律责任。”
其实就在周二牛老婆娘俩儿连续敲击何家房门的时候,许富贵就已经走到了垂花门后,他昨晚躲在自家门后,已经看到了何大清扶着聋老太太回家,知道聋老太太肯定已经跟何大清谈了于康宁的事,原本打算自己今天一大早去何大清家,跟他提提周二牛的事,不管何大清是否帮忙,反正自己也跟他说过了,到时候就算周二牛老婆再找自己,也能够直接推到何大清的身上。
可惜当许富贵刚刚走到垂花门后,就听到中院已经传来何大清跟周二牛老婆的争吵声,他立刻就停下来了脚步,自己如果这个时候出去,就得处理周二牛老婆故意闹事了,毕竟他还是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管事一大爷,今早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周家不占理。
只不过许富贵还是想要看看何大清出丑,毕竟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也不能对周二牛老婆动手,相信以周二牛老婆无理赖三分的嘴脸,够何大清吃一壶了。
可惜出乎许富贵的意料,何大清如今竟然说话有理有据,直接把周二牛老婆这个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有名泼妇堵得无言以对,也只能靠着撒泼、耍无赖了。
现在没有想到竟然被李波涛直接点名道姓,许富贵也不好继续躲在垂花门后当死狗,毕竟随着李波涛的视线,已经有几个看热闹的住户看到了自己。
许富贵只好阴沉着脸走过了垂花门,冲着周二牛老婆呵斥道:“周家媳妇儿,一大清早你在人家何大清家门口闹什么?想要求人帮忙,有你这么做的吗?我看你就是恨不得周二牛不被判刑。”
然后许富贵看向何大清,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何主任,都说法理不外乎人情,毕竟周二牛和于康宁都是咱们九十五号四合院里的住户,您如果方便的话,是不是跟保卫处领导们说几句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