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风裹挟着霜粒拍打在车窗上,林小满攥着导航仪的手指节发白。屏幕上那个闪烁的红点,正将她引向闾山深处一座荒废的道观。三天前,她收到一条匿名短信:“想救你女儿,就去歪脖老母庙。”
女儿朵朵自从上个月从乡下奶奶家回来,就开始变得不对劲。原本活泼开朗的孩子整日蜷缩在角落,对着空气说话,夜里还会突然坐起来,用沙哑的嗓音哼唱古老的童谣。医院查不出任何病因,倒是村里的老人悄悄告诉林小满,朵朵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导航提示“已到达目的地”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林小满抬头,一座破败的道观矗立在眼前,匾额上“老母庙”三个字早已褪色,歪歪扭扭的字体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庙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微弱的烛光。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潮湿发霉的气息扑面而来。林小满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蛛网的神像,突然停住——那是一尊歪着脖子的老母像,面容扭曲,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森森白牙,空洞的眼窝里塞着几团发黑的棉花。
“有人吗?”林小满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回荡。
“来了。”沙哑的声音从神像后面传来。一个佝偻的身影缓缓走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道士,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疤痕,右眼处空无一物,只剩下一个黑洞洞的眼窝。
林小满强压下心中的恐惧:“大师,我听说这里的歪脖老母很灵验,能......能帮人实现愿望。”
老道士浑浊的独眼盯着她,半晌才开口:“愿望不是白许的,你拿什么来换?”
“我......我什么都愿意!只要能救我女儿。”
老道士枯瘦的手指指向歪脖老母像:“那就对着神像磕头,把愿望说出来。记住,心一定要诚。”
林小满跪在冰凉的青石板上,对着歪脖老母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求老母保佑,让我的女儿恢复健康。只要能做到,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话音刚落,她感觉有阵阴风从后颈掠过,抬头时,发现老母像的嘴角似乎上扬了几分。
老道士递来一张泛黄的符纸:“把这个贴在孩子床头,七日之后再来还愿。”
回到家,林小满按照老道士说的做了。当晚,朵朵果然安静了许多,不再对着空气说话。林小满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那张符纸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绿光。
接下来的几天,朵朵的情况越来越好,可林小满却开始做噩梦。梦里,她置身于那座阴森的道观,歪脖老母的脖子越伸越长,缠住她的身体,用低沉的声音说:“该还愿了......”
第七天傍晚,林小满再次来到老母庙。庙门大开,里面却空无一人。歪脖老母像前的供桌上,摆着一碗黑红色的液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有人吗?”林小满的声音带着颤抖。
“你终于来了。”老道士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独眼闪着诡异的光,“还记得你说的,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吗?”
林小满后退几步:“你......你想干什么?”
老道士阴森地笑了:“歪脖老母可不是白帮忙的。当年,她本是个善良的女子,为了救村民,被山贼砍断了脖子。她的怨气化作诅咒,只有不断献祭活人,才能平息。”
话音未落,林小满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住了她的脚踝。低头一看,竟是从供桌下伸出的苍白手臂,皮肤干瘪,指甲乌黑。她拼命挣扎,却被越拽越近。老道士举起手中的桃木剑,剑尖对准她的胸口:“放心,你的女儿会代替你活下去,而你,将成为老母新的容器。”
千钧一发之际,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大喊:“等等!我女儿身上有你们给的符纸,你们不能伤害她!”
老道士的动作顿住了,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那符纸,本就是用来引你上钩的。你以为,朵朵为什么会突然生病?”
林小满如坠冰窟,泪水夺眶而出。她终于明白,从收到短信的那一刻起,就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骗局。那些诡异的事情,都是为了逼她来许愿,成为祭品。
“不——”林小满绝望地尖叫,却被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捂住了嘴。她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刺入胸口,意识渐渐模糊。
在失去意识前的瞬间,她看见歪脖老母像的脖子缓缓伸直,面容变得和自己一模一样。老道士对着新的“歪脖老母”躬身行礼:“恭迎老母归位。”
一个月后,又有一位心急如焚的母亲收到了匿名短信。当她踏入那座阴森的老母庙时,供桌前的歪脖老母像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空洞的眼窝里,两团发黑的棉花在风中轻轻晃动。而在庙后的地窖里,堆满了森森白骨,其中一具小小的尸骨上,还贴着那张泛黄的符纸,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绿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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