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砚礼刚刚被朋友灌了许多酒,想出来清醒一下,刚走出来没多远就被一个女孩撞到。
他眉宇一蹙,抬眼便要开口,见是刚刚差点被男友打的清丽女孩,抿了抿唇,抽出手想拉开。
“干嘛,不准丢下我!”姜淮耍起了性子,不老实的手伸进他的衬衣,在紧劲又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游弋,“这是什么?”
牧砚礼耳廓一红,不悦道,“放开。”
姜淮似乎是完全不知羞一般,抱他更紧了,手开始乱摸,甚至要去解他的扣子。
牧砚礼抓住她的手,声音带着颗粒质感,“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姜淮莞尔一笑,“不要走好不好。”
姜淮抬手去摸他的脸,白皙的手指在他唇边摩挲。男人抓住她的手腕,宽阔的身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眼底的情潮遍布。
气氛开始变得焦灼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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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天空被昨夜的大雨洗净,万里无云,只剩高悬的烈日。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瞬间将姜淮从睡眠中拉入现实,她感觉浑身像是被什么东西碾压过一样,难受至极。
她掀开沉重的眼皮,刺眼的阳光此时从窗子里射进来,让她不自觉的眯眼。
姜淮正想起身,她浑然发觉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被子遮挡。
惊吓之余,她紧忙抓着被子往身上盖。
姜淮还没来得及反应这糟糕的场面是发生了什么事,余光一瞥,竟看见身侧躺着一个男人平躺着,只剩身下一点被子盖住危险地带。
[“你知道你现在在干什么吗?”
“我知道啊!不要走好不好。”]
姜淮昨夜在酒吧里的记忆顿时从脑海喷涌而出,脸颊瞬间红潮遍布。
她竟然不知道,昨夜酒精上头后,邀请一个刚见一面的陌生男人……
她又侧过头,仔细的打量着男人的脸和身材,面部线条凌厉,厚薄适中的唇角还残留着昨夜的口红印记,白皙的肩颈处和胸肌边有几道泛红的印子。
姜淮倾过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轻轻点点他起伏胸腔处的红印子,又似触电般的收回。
好软,好摸……
好像还不错。
现在她知道了什么叫做秀色可餐。
她昨夜那么疯狂吗?亲的这么带劲怎么一点也不记得了。
想着想着,竟然有一种后悔的情感涌上心头。
“牧总!”
“牧总,你在里面吗?”
酒店外传来一阵焦急的呼喊声。
床上的男人皱了皱眉,眼睫不耐烦地颤了颤。
姜淮见他马上就要苏醒,猛地将被子抢过来覆在自己身上。目光又落在男人冷白的肌肤上时,下意识往后靠了靠。
牧砚礼醒来时,就看见他身侧已经穿好衣服的姜淮,唇一勾,正要说话。
姜淮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你昨天,带套了没?”
睡都睡了,不能再搞出个什么意外来。
牧砚礼睨了她一眼,将酒店里自带的套拿给她看。
姜淮松了口气,尽量不去看他,镇定道,“那我先走了。”
“喂。”牧砚次此时正姿态懒散地扣衬衫扣子,他看着她的背影道,“你叫什么名字,昨天我……”
“不用了!”姜淮堵住他的话,“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两情相悦的事情很常见。”
姜淮红着耳垂,疾步打开了门,一开门就瞧见一个一脸懵逼的男人,此时他一直手正停在空中,做势要敲门。
姜淮尴尬地避过他,往外走。
张晃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简直怀疑刚刚那一幕是错觉,他刚想开口喊,就瞧见牧砚礼理着西装,往外走来。
牧砚礼此时容正色严,那沧冽紧劲、云淡风轻的眼神,仿佛没有经历过昨夜的暴风雨般,现在看去,仍旧是那个从容不迫的上位者。
张晃带着些试探,问,“刚刚那位女士是?”
牧砚礼一双眼冷淡地扫过他,眼里凌厉的目光吓得张晃瞬间缩了缩脖子,不敢再问。
——
医院的消毒水味让人让姜淮忍不住皱眉,昨夜经历了那件事情后,感觉四肢百骸都带着疼痛感,现在闻着这消毒水味,竟然有些反胃。
“小淮!”姜源看见远处的她,小跑过来,一脸担忧,“你怎么了?”
“我没事。”姜淮苍白的微笑着回应他,“只是……”
姜源看着她划烂的裤子忍不住一抽,扶着她就往电梯那边走,“我带你楼下包扎,膝盖怎么这样了?是不是那尹影安欺负你了。”
姜淮一股酸涩涌上心头,但千言万语卡在喉咙,始终开不了口。
“我就知道那家伙肚子里没憋好货。”姜源怒道,刚开始尹淮安来找姜淮,过于热情到不像话的地步,任谁都觉得奇怪。
“你都知道了吗,哥?”姜淮哑着声音问。
“嗯,没关系,我永远都是你哥。”姜源点头,替她消毒擦药。他正准备包扎,却看见她大腿内侧几处红肿乌青,瞬间讶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伤的这么严重?”
姜淮见状立马腿一缩,把裤子撂下去,慌乱道,“昨天、摔了一跤。”
姜源坐在她身侧,抱了抱她,“有什么事要和哥哥说,不要憋在心里,知道吗?”
“嗯。”姜淮的声音有些颤抖。随即她问,“爸爸怎么样了?”
姜源闻言,松开了她,眉头紧锁,“别担心,总归比以前好了,就是又欠了一大笔钱,能借的都借了。”
姜源又看着她,扬起淡淡的笑,安慰道,“没事,都会过去,哥来想办法。”
……
晚上,酒吧包间。
几人围着牧砚礼倒了几杯酒,与他虚碰,牧砚礼散漫碰了一下,灌了进去。
纪之武扫了眼见他这郁闷的模样,笑了下,“怎么,昨晚你玩的不开心?”
牧砚礼闻言抬头,垂睫,嗤道,“你什么意思?”
纪之武淡淡地哼了声,语气里带着些调侃,“昨晚你都要和那女人在走廊上干上了,还我什么意思?”
牧砚礼想起昨晚,不自觉勾了下唇角。
纪之武吊儿郎当道,“我还以为你喜欢男人呢,成天担心你会爱上我,这下好了,我不用担心了。”
牧砚词敛眸,“找死?”
纪之武收了笑,正色道,“好了,我开玩笑的,昨晚那女人长得挺不错嘛,你的小女朋友?怎么从来没见过?”
牧砚礼稍稍靠后,又喝了口酒,道,“不是。”
纪之武挑眉,不以为然,“那就是你相亲对象咯,你果然还是向你家里人妥协了?”
牧砚礼唇线渐渐拉直,并未反驳,只是今天一整天思绪都不在正道上,脑海里老是会浮现昨晚的事。
“牧总,你的相亲对象到了,在2348号房。”张晃站在门口,一脸无奈。
牧砚礼才懒懒起身,也不顾身侧纪之武的讶异,双手抄兜往外走去。
牧砚礼刚进门,一杯酒就朝着门口泼去,不过差了点准头,全泼到张晃身上去了。
“死渣男!居然来这种地方带我喝酒?你这是来相亲的态度吗?”女人怒不可遏地瞪着他。
牧砚礼面不改色地在她对面坐好,支出修长的腿,语气悠悠,“既然这样,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女人咬着牙,怒气冲冲地离开了房间。
牧砚礼垂眼,嫌弃地将不小心洒到衣服上的酒拂去,冷道,“看来这衣服不能要了。”
没过半晌,张晃手里的手机剧烈的响动起来,他紧忙弯腰递给牧砚礼。
牧砚礼扫了眼来电,不满接过,还没开口,对方就是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牧砚礼,你长本事了是不是!那是我好朋友的闺蜜,你带她来酒吧相亲?”
牧砚礼毫无情绪地说,“我不喜欢。”
“那你要怎样?上次那个漂亮的女孩你又嫌弃她骄纵脾气不好!”
他回,“我不喜欢娱乐圈的。”
牧清词放狠话,“明天给我继续相亲,你要是在28岁之前没结婚,我爸马上跑回国把你腿打断。”
说完,电话被毫无犹豫的掐断。
“靠。”牧砚礼揉了揉太阳穴,低低地骂了句,烦闷抬手把手机递给张晃。
短短几日,牧砚礼相了无数个亲,已经陷入疲惫期,现在只要看到相亲对象,心情都变得不好了。
很当然,最后一个对他有点好感的女生,在她几次唤名没应的时候,拍桌而走。
牧砚礼看着落地窗外淅淅沥沥的雨,不由的又想起那天晚上,总感觉这几日胸腔里痒痒的,像是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张晃看着神游云外的**oss,忍不住心下叹了口气,就这几日相亲以来,他不知道替Boss承受了多少次水、咖啡、酒。
张晃压低声音,试探性地问道,“牧总?”
牧砚礼回神,睨着他语气悠悠,“你去找一下那晚女生的资料给我。”
“啊?”张晃一下子没回过神,但在**oss逐渐不耐的眼神中闭了嘴,他一个助理要做的就是不问多干。
几天后,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张晃拿着资料递给他,答,“这个女生23岁,原本在娱乐圈跑龙套,她……”
“嗯?”牧砚礼懒得翻资料,只等他说。
张晃犹犹豫豫半天,才开口,“黑料还挺多的,什么傍大款上表演班、脚踏两条船、最炸裂的就是,据我所掌握的小道消息说——她冒充尹家千金然后尹影安被狠狠打脸,赶出了尹家。”
牧砚礼抬眸,看着他认真的模样,才翻开了资料。
张晃继续补充,“她还有黑粉呢,不过嘛,也糊的很。”
牧砚礼轻哂一声,“尹影安?”
张晃点点头,圈里人都知道,牧砚礼不喜欢尹影安,两人在公开场合也是极为不对付。
张晃咬着牙,最后还是开口了,“不过据我查到的信息,这个女孩有一部分是被造谣的,说她傍大款的那位,其实是她的养父,一年前破产又住院了,欠了不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