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就是仙界五年一次的试炼大会了,不少门派都是五年招一届新生弟子,所以这试炼大会也是各门派对弟子能力的测试。
以往每届魁首都是云晚苓,仅次于云晚苓的是昆仑山的迟逾和清风派的祈生。
柳成荫早年没有参加试炼大会,但他的实力应该跟迟逾不相上下,再加上先前闭关十余年,他的修为只增不减,只待今年试炼大会一展身手。
“师尊,今年的试炼大会,我能不能也去试试?”
正在擦剑的楼珩突然停下手上的动作,试探性的开口,“上一次试炼大会是弟子修行不勤,现下弟子已经在乙班跟着师兄师姐们修行两年,应该能跟其他门派的弟子过上几招。”
楼珩已经在乙班修行两年,下个月就是楼珩十七岁生辰。
司青衔将话本搁在膝上,支着脑袋思考了片刻,不紧不慢道:“自然可以,只是剑法最近可有长进?”
“当然有!”
楼珩迫不及待给司青衔展示了他最近新学的召唤术,他刚抬手北面立马飞来一把长剑,辞暮发出阵阵剑鸣,仿佛是在回应主人的召唤。
司青衔颇为震惊地抬了下眼,短短几日楼珩就学会召唤术了?
他赞许的眼神落在楼珩身上,瞧见楼珩一副尾巴翘上天的样子,他失笑道:“怎么刚有点长进就如此浮躁,跟你师叔得意忘形的样子如出一辙。”
楼珩道:“弟子在外面才不会这么张扬,我只是想告诉师尊我有参加试炼大会的能力,求您就答应我吧。”
司青衔静默了片刻,终是松了口,“只一点必须谨记于心……”
“任何时候都不能不顾安危,师尊我真的记住了。”楼珩抢先把司青衔要说的话喊了出来,他真是怕了师尊这记仇的劲儿。
司青衔听见这话挑起一边眉毛,他毫不客气地屈指弹了一下楼珩的额头,道:“仙根受损不是小事,上次是为师及时赶到才能修复你的仙根,若有下一次恐怕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楼珩大咧咧笑道:“师尊放心,弟子绝对不会再鲁莽行事。”
司青衔支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完全没把这话放在心上的小徒弟,暗自叹了口气,罢了罢了,到时候他多照看点就是了。
司青衔猜得没错,楼珩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楼珩从小就经历了颠沛流离的乞讨生活,他曾跟野狗抢食、被村民殴打虐待、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过了很久。
楼珩对自己的生命并不算珍视,正因为这不怕死的劲头,他才能在余都拼死一搏。
这也正是司青衔最放心不下的原因,他不需要楼珩闻名天下成为一代宗师,只愿他不要再当舍身忘死的傻子。
午饭过后,司青衔静坐在软榻上赏窗外盛开的梨花,他靠在凭几上欣赏着枝头缀满的雪白梨花,这棵梨树还是从舜之帝君的恨水阁移到镜花台的,没成想会开得这么好,一棵梨树硬是为镜花台添上一抹雪白。
楼珩盯着司青衔的脸看得出了神,他满脑子都是师尊怎么生得如此好看的念头,撑着下巴痴痴地看着司青衔的侧脸,他由衷觉得师尊这张脸不做神仙也能去青楼当个头牌。
师尊的鼻梁好高啊……
师尊这眉眼生得真好看,眼波流转,长眉淡漠,这跟画中仙天上月有何区别?
师尊的薄唇轻抿、唇似涂朱,颜色倒是红润得很,看上去……很好亲。
楼珩瞬间被这个想法惊得直冒冷汗,他在想什么虎狼之词?!这可是师尊啊!他怎么敢肖想师尊……
他还没来得及移开视线就恰好撞上司青衔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楼珩此刻脸上的神情明晃晃写着‘心虚’,他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师尊。”
司青衔嘴角的弧度愈深,他搭在凭几的手轻轻敲了敲窗框,道:“阿珩,在想什么?”
楼珩当然不会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他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着袖子,随口一提,“师尊,何时你才能教我那一套镜花水月的剑法。”
“镜花水月太考验心性,你现下太过浮躁,不适合这套剑法。”
司青衔的回答倒也不是全无道理,楼珩的剑法一直都是嚣张跋扈、锋芒毕露,但也不怪楼珩,毕竟十六七岁正值年少轻狂,这些年经过司青衔的食补和天地灵气的滋补,楼珩先前残缺的底子已经被补好,再加上他本就聪慧,只是以前心思不在修行上。
自打楼珩在五年前的试炼大会上一连输给其他四个门派、下山历练后每月考核都不及格、以及仙根不稳等诸多打击,楼珩竟一改往日的散漫性子开始勤奋修行。
起初司青衔以为小徒弟只是心血来潮,便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直到楼珩每日辰时练剑、背书,还在本子上记了很多阵法和口诀,随身携带着本子以方便时不时看几眼,后来楼珩的每月考核从及格到接近满分,这才开始引人注意,蓬莱上下对楼珩的态度从质疑变成了认可。
不少弟子对楼珩的出色表示不必大惊小怪,那可是司渊尊者亲自挑选的弟子,司渊尊者平日对弟子根骨、资质、天赋都要求极高,既然尊者会收楼珩为徒,定是这小子有过人之处。
“师尊,我什么时候才能再下山历练啊?”楼珩一直都想再跟着师兄师姐们下山历练,这次他一定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死扶伤救助弱小、顺便再跟云晟他们去逛逛青楼……
这也不能怪楼珩贪玩,谁让云晟他们整日在楼珩耳边念叨上次去的青楼花魁如何如何貌美,跳的舞如何温婉多姿,举头投足间是媚骨天成,想到此处楼珩就忍不住好奇那花魁到底有多美。
司青衔脸色明显僵了一瞬,他掀起眼皮看向想得入神的楼珩,清了清嗓子,“等试炼大会结束你可以下山历练。”
“真的?!”楼珩眼前一亮,他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师尊何时变得如此好说话了?!
还没等楼珩高兴,司青衔就硬邦邦丢下了一句,“不过这次历练要跟为师一起。”
??!!
楼珩手里的剑鞘应声落地,他弯腰把剑鞘捡起来的时候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他试图跟司青衔讲道理,“师尊,其实您不必亲自陪同,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等等,您的意思是只有我们两个人下山历练?!”
司青衔坦然道:“不可以吗?”
“自然可以,师尊作为蓬莱尊者又是仙门翘楚,法力高深无边,天底下就没有师尊降不住的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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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珩干笑两声,有些不自然地用袖子擦了擦怀里的剑鞘,道:“只是下山历练这种小事就不劳烦师尊了吧……”
司青衔挑起一边眉毛,解释道:“鲛人族近来有异动,为师打算在试炼大会后前往南海一探究竟,若是你不想去就罢了。”
鲛人族?他还从来没见过鲛人,书中记载海中有鲮鱼、人面鱼身、其眼泣则能出珠。
楼珩连忙一口答应,“弟子想跟师尊一同前往鲛人族,弟子绝对不会给师尊拖后腿!”
司青衔慢条斯理地撑起半边身子,眼皮都不曾抬一下,专注地盯着窗外的梨花,半晌才道:“今年的梨花开了这么久,倒是件奇事。”
楼珩顺着司青衔的视线望了过去,他一向不喜白色和红色,却独独喜欢白玉兰,大抵是因为师尊跟白玉兰很是相配,所以他才会喜欢白玉兰。
正在欣赏梨花的楼珩突然冒出来一句,“这梨花有一股清香,师尊,能做成甜糕吗?”
司青衔抬手不轻不重揉了揉楼珩的脑袋,自己这小徒弟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无奈道:“你若是想吃梨花糕,为师改日可以试试。”
楼珩下意识躲开司青衔的手,嘟囔道:“师尊我都多大了……你怎么还拍我脑袋,再拍就长不高了。”
“楼小仙君还嫌自己不够高?”
司青衔嘴角的笑容愈深,楼珩现在正是傲娇的年纪,他就喜欢逗楼珩,便忍不住又抬起了手,但楼珩迅速挪到了软榻另一边,这也不怪楼珩不让司青衔摸脑袋,每次司青衔摸楼珩脑袋都像极了给山药顺毛。
“师尊,我现在就比云晟高了一点点,有没有能让我一夜长高很多很多的灵丹妙药。”
楼珩顺手理了理自己被揉乱的头发,他是真的想知道有什么能快速长高的法子。
毕竟去年他的肩膀刚到师尊的胸口,今年也就长高了一点点,刚到师尊胸口上方的位置,这感觉真是太不爽了。
司青衔叹了口气,“就这么想长高?”
楼珩一脸坚定地点点头,他凑到司青衔面前眨了眨眼,追问道:“师尊,你这么说一定有法子对不对?”
“…………”
司青衔盯着面前放大的俊脸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屈指敲了一下楼珩的额头,正色道:“胡闹。”
楼珩彻底泄了气,一头栽到司青衔身上然后再滚到一旁的软榻上,他仰天哀嚎道:“这也太不公平了!怎么同样都是在蓬莱修行,一日三餐,望尘长那么高,云逍也是……偏偏就我跟云晟死活不长,这不公平啊!”
哎?从这个角度看……师尊的脸更好看了。
楼珩直接把胳膊往脑袋下面一垫,他就是要明目张胆、仔细打量师尊这似白玉似皎月的容貌。
师尊近来比以往睡得早,这脸上也添了几分气色,哦,师尊不光有泪痣,唇下有颗小痣,就连喉结旁边也有一颗小痣。
啧啧啧,难怪古人说美色误人,这张脸看了就让人忘记正事。
楼珩早就把长高这档子事抛诸脑后了,他现在只庆幸镜花台只有自己一人陪着师尊,倘若师尊再多收几个徒弟,他肯定是要争风吃醋……不对,那是叫吸引师尊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