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骛闭了闭眼,知道现在发火不能解决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镜中的他短发散乱,有些憔悴,还是穿着那件衬衫,只是衣衫大敞,看着像发生过什么。
昏迷前他衣服穿得好好的,想来也是裴溪皊脱的,后颈被标记过的腺体泛着红,封骛用湿毛巾擦了擦,毛巾也被弄得全是咖啡味。
不知道那些omega被标记是什么感觉,封骛只觉腺体非常难受,身体某些地方也是。
敢对他做出这种事,看来是他平时太容易心软了,封骛眸色阴暗,等他出去一定不会放过裴溪皊。
他简单擦了下身体,脖颈上的项圈戴着行动多有不便,封骛在浴室看了圈,发现浴室里有个简易修理箱,便翻了把扳手藏在身上。
等他擦完出去,正巧对上坐在床边的裴溪皊。
裴溪皊看到他出来愣了愣,旋即移开视线,封骛能看出他在强装镇定。
意识到这点,封骛觉得谈判的胜算变大,径直走到裴溪皊面前。
“你腺体……感觉怎么样?”
alpha标记alpha到底有风险,裴溪皊看着封骛泛红的腺体,想上手检查一下,本以为封骛会躲开,可他没有,甚至还偏过头让他更方便看。
腺体上的齿痕很浅,构成不了什么伤害,应该还是信息素排异的缘故,导致封骛腺体有些肿胀。
裴溪皊轻轻摁了下:“会疼吗?”
“没事。”封骛答道。
之前顾则熠给过他药,裴溪皊准备给封骛涂点:“你先吃饭,我去找药。”
看着床头柜上摆着的饭菜,封骛没什么胃口。
裴溪皊翻箱倒柜半天也没翻到药,封骛开口道:“算了,不用上药,小伤要不了多久就能好。”
许是因为他表现得太过平淡,和裴溪皊设想的不一样,导致裴溪皊比他看起来还局促。
封骛如往常一样俯视他:“你吃饭了吗?一起吃吧。”
裴溪皊却摇头:“不行,第一次标记就这样,必须得上药,不然后面标记你腺体承受不住。”
“什么?”封骛蹙眉。
什么叫后面再标记?
“你易感期还有六天,最起码一天一次,后面可以减少频率。”裴溪皊认真地回答他。
“溪皊,alpha不能被标记的。”封骛哑声道。
“你可以的,只是需要个适应过程。”裴溪皊看着他。
闻言封骛果然不再淡定,裴溪皊顿感讥讽。
“你到底想要什么?”封骛竭力维持冷静,“对条件不满意?”
“既然知道就别明知故问。”裴溪皊目光也冷下来。
封骛默了一瞬,看着妻子漂亮的眉眼:“你不想离婚对吗?溪皊,我本来就没想和你离婚,只是作假骗顾则沅的。”
“真的?”
“嗯……”封骛犹豫了阵,“我当年在教堂发过誓,余生只爱你一个。”
闻言裴溪皊产生的那点希冀也散了,还以为封骛这几年身居高位会有长进,实则只是蒙了层皮,本质和以前一模一样。
为了活下去往上爬什么都能做,为了让他解开锁链……也什么都能说出口。
他也很想相信封骛,可实在不敢信了,按封骛睚眦必报的性格,解开锁链后一定会狠狠报复他。
“封骛,我标记了你,你不恨我吗?”
“不会,你只是跟以前一样,一时没想通,我能理解。”封骛像往常那样安抚妻子。
裴溪皊摁住他身后的腺体:“能理解就好,那可以让我再咬一次吗?”
封骛垂下手,用手臂碰了碰藏着的扳手:“你实在想的话,那可以。”
“你愿意让我标记?”
“嗯。”
为表诚心,封骛纠结一番后,偏了偏身,朝他露出肿胀的腺体。
他现在状态再差也比昨天强,封骛看向裴溪皊的后颈,要是裴溪皊真敢标记他,那就趁裴溪皊俯身时打晕他。
裴溪皊看着明显极不情愿的封骛,他身上的衬衫已经系好扣子,微湿的额发垂了下来,蓝眸在阴影下显得晦暗不明。
然而裴溪皊并没有立即标记,他看了腺体片刻,还是松了手。
“算了,你现在的腺体不适合被标记,上完药明天再说。”
封骛皱眉,他不想在裴溪皊这里花费太多时间,顾则沅估计在找他,他还处于易感期,现在没事,不确定下一波热潮何时来临。
“溪皊,我知道你恨我,但我公司那边有事,别闹了好不好?”
裴溪皊无动于衷:“嗯,所以你使尽花言巧语,就想让我解开锁链放你走。”
封骛还想说什么,裴溪皊就把他推到床边:“公司的事我会解决,你先吃饭。”
见他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封骛语气变得不太好:“你会解决公司的事?你真想把我关起来?”
“不是把你关起来。”裴溪皊抬眼看他,“只是修复我们的感情,需要杜绝外界干扰。”
闻言封骛再也装不下去,直接扑上前拽住了裴溪皊的衣领。
“裴溪皊,我的耐心有限。”
“我的耐心也有限。”
咖啡味信息素层层漫开,封骛呼吸一窒,手上松了力,裴溪皊借机反制住他,将他甩到床上。
看封骛这样,裴溪皊决定先离开,让封骛好好想想。
“封骛,劝你安分点。”
他话音未落,封骛就拿起床头柜上的花瓶朝他丢来,裴溪皊没想到他这样了还要反击,躲开花瓶后按了下遥控上的按钮,麻醉剂注入体内,封骛当即晕了过去。
简单的项圈果然不行,本以为封骛能装到他第二次标记,没想到耐心这么不好。
裴溪皊缩短了锁链的长度,确保封骛连床都离不开。
……
这支麻醉剂效力挺猛,封骛直接昏睡到第二天,当晚裴溪皊给他的腺体上过药,消了些肿,可情况还是不太乐观。
“排异反应挺大,我还要继续标记吗?”裴溪皊不放心地给顾则熠打电话。
“当然要,这才第一天,你就心疼他了?”
他还是太容易心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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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封骛对他那么过分了,念及夫妻情分的从始至终只有他一个。
裴溪皊垂下长睫:“没有,只是问问你。”
“你放心标记,控制下信息素的注入就没事,后面排异反应会越来越小。”
“大概要多久,封骛会对我改观。”
封骛对他的温柔都是装出来的,裴溪皊目前能制住妄图攻击他的封骛,但他并不想这样,归根结底他还是渴望alpha丈夫的爱抚,想和封骛回到从前。
“改观?等他对你生理上彻底臣服,这个最少也要一个月,而且我看封骛用的时间可能比通常要久。”
最少要一个月,裴溪皊有些等不及,想要快一点,让丈夫变回以前的样子。
“有没有更快一点的方法?”
“生理上的没办法嘛,你要是急于求成,注入的信息素过多反而会害了封骛,要是想快些,不如从心理上入手。”
封骛能从下城区走到这位置,别的不说,心理肯定是相当强大的,裴溪皊感觉很困难。
“宝贝,驯犬是需要耐心的,封骛这种确实难驯,但越难驯的狗,驯服后成就感也越大。”
“好,我知道了,只是从心理下手,我实在没什么头绪。”
“让一个人听话最快的方式,就是让他恐惧你,你和他认识这么久,可以从他害怕的东西上下手,不过封骛会害怕什么……真是想不到呢,还是慢慢来吧。”
和顾则熠打完电话后,裴溪皊垂眸思索,让封骛恐惧他,裴溪皊觉得难度很大。
先不说他看起来就没什么威慑力,他和封骛恋爱时,自己也习惯于依靠他,封骛怎么会害怕一根生了刺的菟丝子。
要说封骛害怕什么……他睡那头靠壁的位置有着夜灯,当时装修时专门设计过,只有他睡的左边有。
封骛确实有害怕的东西,这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热恋期时封骛跟他讲过。
要拿这个对封骛精神控制……裴溪皊心中也在犹豫,他轻轻描摹着封骛俊逸的眉眼,决定稍微多一点耐心,像顾则熠说的那样慢慢来。
裴溪皊走进房间,封骛还没醒过来。
也许他不该那么贪婪,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封骛被锁在这里,不管心里是怎么想,身体都只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裴溪皊很心寒,他知道自己是个很糟糕的人,他在努力去改,结果只是把自己越弄越糟糕,现在还把人关起来,在封骛心里肯定会更糟糕。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出此下策,把丈夫锁在身边,用卑劣的手段乞求爱意。
先慢慢跟封骛来,他能配合自己最好,倘若不行……那就按顾则熠说的那样,采取更强硬的措施。
思及此,裴溪皊又吻了下封骛的眉眼,转身离开。
门关上的那霎,封骛睁开眼,全然不像被麻醉倒的样子。
看着明显缩短不少的锁链,他明白暂时不能跟裴溪皊硬来,要降低他的警惕心。
既然裴溪皊对他还有感情,想他变回以前的样子……不妨就借助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