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寡人深夜召你前来,你还不明白么?”
浮渊帝坐于龙椅,双手大张,目光中带着男人对女人那种强烈的欲望:
“寡人要你侍寝!”
“……”
凌巳巳扭身去看身后已经完全紧闭起来的殿门,以及门上透过琉璃灯盏的光亮印出的外面那一堆黑压压的人影。
其中一个很明显,就是李公公。
那老太监看着和善,内功却十分强劲,再有禁卫军及护龙卫在,她要光明正大出去,绝对没好果子吃!
为今之计,还是得同浮渊帝虚以委蛇一番,看能不能不惊动外面,将人擒住。
顺便,帮壬毓舟套套话!
“咳咳……不侍又如何?陛下兴许不知道,向来只有男人侍我的份,我不会侍奉别人。”
打定主意的凌巳巳拨动自己发间的一根银簪,转目取下,把玩尖端片刻,又插了回去。
她潜意识中感觉殿中燃的香料气味有些不对劲,但一时没理清头绪,只能压下疑惑。
浮渊帝相貌俊美,身形挺拔修长,又有帝王身份加持,在寻常女子看来,可谓是天底下最尊贵的男人,女子最好的归宿。
可凌巳巳不喜欢!
哪怕如今可能是生死攸关之际,她也不想如同那些后宫嫔妃一般,去取悦一个自己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厌恶的男人!
“哈哈哈~好个向来只有男人侍你的份,上回你与壬毓舟在宫里乱性,那样的干柴烈火,难道还是他先勾引的你不成?呵,凌巳巳!你还当寡人不知道你的身份么?!”
“……”
深吸一口气,凌巳巳干脆噔噔噔迈上殿中阶梯,走到离浮渊帝三步之遥的位置:
“我是凌巳巳,但那又如何?我的身份也不过是鲸海城的平民百姓。
现在刑部不分青红皂白,在天浮城通缉我,玉家又在江湖追杀我,走投无路之下,是壬大人对我伸以援手,给了我新的身份。
至于上回的事,还真是壬大人先勾引我的,我又没有强迫他!”
“这就对了~你已经走投无路。”
浮渊帝看凌巳巳识趣上前朝他靠近,十分满意,他带着上位者的姿态迫不及待地要将凌巳巳揽入怀中啃噬疼爱:
“寡人之所以能纵容壬毓舟在天浮城玩欲盖弥彰那套,用一个女侦的身份将你纳入麾下护着,是因为你有用~
自古美人配英雄,像你这样的美人儿,世间少有,故而寡人不可不尝尝滋味,你若识趣还想活命,应当任寡人为所欲为!”
凌巳巳身形闪避开,不解询问:
“民女蒲柳之姿,又是残破之身,陛下后宫佳丽三千,所出的太子和公主还比民女年岁要大上一些,为何非要勉强民女不可?”
“你若是真的怀上波澜海城少主的种,寡人哪怕心痒难耐也得忍一忍,等癸葬的孙子出来再谋其他,可你,凌巳巳,你胆大妄为,犯了欺君之罪!”
浮渊帝等凌巳巳自己识趣的耐心耗尽,主动起身去抓人:
“但此罪犯得好啊~也让寡人想明白了,天下人皆知:
波澜海城少主曾同你相好,只要你手中握有他们波澜海城的至宝麒麟黑玉,等癸葬与癸钰一死,不管你肚里怀的究竟是谁的种,只要是你肚皮里出来的,都可姓癸,就是将来掌控波澜海城的人!
来吧~美人,怀上寡人的龙种,你才是真的能——母凭子贵!”
凌巳巳眼眸扑闪,并没有告诉浮渊帝,麒麟黑玉不在自己身上的事。
要用轻功闪避之时,她发现自己体内的真气竟已经无法凝聚,脚下不由一个踉跄。
一旁的浮渊帝急急扑势而来,凌巳巳只得不定自己身形,借踉跄顺势翻滚下到殿中。
不等浮渊帝追至,她立马起身,服用数粒雪魄丹,踢翻殿上一个袅袅生烟的香炉,沾取燃尽的香料灰烬闻辨:
“香料里掺的不是毒,是与龙涎香及殿内鲛油灯互起反应的化功软筋散……”
“不错~你的本事,寡人清楚得很,故而明晃晃下毒那一套,寡人不屑与你玩,只要失了内功,你一个柔弱女子,还不是要任天下丈夫玩弄么!”
耽搁间,浮渊帝已经追至附近。
凌巳巳只得用尽力气跑绕殿柱闪躲对方的追击,同时对浮渊帝骂骂咧咧:
“天侦院上下都知道他们壬大人要娶我凌巳巳为妻了,你也曾亲眼目睹我们关系匪浅,你是一国君王,还是壬毓舟的长辈,深夜如此戏弄臣妻,实在行无君德!”
“哦?壬毓舟要娶你?那寡人今夜更要好好尝尝你的滋味了,哈哈哈~”
紧追在后的浮渊帝对凌巳巳的兴趣,除了因她自身魅力外,还有大半是因波澜海城少主及壬毓舟的相互堆叠。
如果凌巳巳仅仅是个天生尤物,浮渊帝也没心思与她耗那么久!
现在追逐凌巳巳,浮渊帝就好似回到了二十年前,是在同当年意气风发的癸葬还有自己皇妹泫璃公主较劲一般。
只要他最后能得手,便能生出莫大的成就感!
凌巳巳的外衣已经被浮渊帝扯下,两人追逐间来到内殿。
殿外的李公公及护龙卫的头头及稍远处的禁卫军统领庞烈等人,光是从殿门上从内透出的晃动光影都看出了兴味:
“天下红雨啦,杂家跟在咱们陛下身边这么些年,从未见陛下与哪个女子玩过这出抓迷藏的把戏,哪怕是最得宠的玉贵妃,也不曾有。”
“这个凌姑娘,对付男人真是有手段。”
禁卫军统领庞烈觉得凌巳巳玩的是欲拒还迎那一套。
毕竟天底下哪个女人会抗拒成为帝王的女人呢?
这番你追我逃,不过是女人主动献身前的小把戏。
对男人来说,送上门的女人,哪里有屈于强权不得不被强迫的女人有意思啊~
内心吐槽归吐槽,庞烈扪心自问:
倘若是凌巳巳那样的女子要同他玩欲拒还迎的情趣,他也上赶着欣然接受。
殿内。
用不上内功又身骨筋软,凌巳巳挣扎不了多久,就被浮渊帝按到了龙床上,居高临下地捏着她的脸颊:
“其实寡人更喜欢活色生香的女人主动,但你不同,寡人愿意对你主动一回,壬毓舟喜欢亲你哪里?寡人要把那片肉咬下来!”
说着俯身朝凌巳巳亲去。
!!!
凌巳巳飞快抽出发间藏着的银针,夹于三指间,狠狠袭向兴致高昂的浮渊帝。
细若发丝的银针全数没入浮渊帝的脖颈处,令他动弹不得。
再一针扎进浮渊帝舌底濂泉穴确保对方无法呼救后,凌巳巳反客为主,将人压到龙床上,掐住对方的脖颈,愤恨道:
“你当我不会武功的时候,是怎么杀人的?要不是外面有你的狗守着,你真当自己有能力把我按在你这臭床上?
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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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吧,狗皇帝,你还不如外面那条老阉狗对本姑娘有威胁,刚才之所以和你玩,也是为了骗骗外面的人!”
凌巳巳用从千丝万针镯中抽出的异金软丝将浮渊帝手脚禁锢在龙床上,再将床边绣着金龙的衣袍揉成一团塞进对方嘴里,做完一切,才拔出扎在浮渊帝身上的银针。
咚、咚、咚。
啪!
隐约听到床下有声,凌巳巳还以为是浮渊搞的小动作,立马给了他一个耳刮子:
“再不老实,本姑娘把你那条孽根割下来!”
!!!
“呜呜……”浮渊帝眼中浮泪,怒意及杀意赤裸裸涌现,却动弹不得分毫。
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床下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凌巳巳仔细听了一阵,翻身下床在龙床边来回摸索。
终于。
凭着过去在波澜海城的耳濡目染,她摸到了一处机关!
拖拽着机关匣上的金环拉出:
咔咔咔——
哐!
随着机关转动,龙床忽然上下翻了个面!
被捆在床上的浮渊帝随之被翻到床下,若不是凌巳巳用来捆他的异金软丝极具延展性,此时机关一动,只怕浮渊帝也逃身了!
“……”
看着床下机关翻上来的小和尚,也如她禁锢浮渊帝一般被禁锢着,凌巳巳有些懵了:
“佛咎?你怎么在这儿!”
“呜呜呜……”
无法说话的佛咎只得目光示意凌巳巳。
“哦哦哦,等我一会儿啊。”
将佛咎救下,再次启动机关将浮渊帝从地下翻上来,凌巳巳检查过对方不可能逃脱,才与佛咎一起在龙床边说话:
“好端端的,你怎么出现在皇宫呢,浮渊帝把你绑在床下多久了?你不会听过浮渊帝和其他女人的活春宫吧?”
“呃……”
佛咎艰难合起双掌,苦笑道:
“阿弥陀佛,小僧为我宗玉骨舍利与巳巳施主而来,只可惜一到天浮城便被带进宫里,被困已经数日,活春宫……确有耳闻,但不曾目睹。多亏是碰上巳巳施主,否则小僧这回只怕是在劫难逃。”
“真的听到活春宫啦?!”
闻言凌巳巳凑到佛咎身边,皱起鼻子夸张嗅了嗅,只嗅到淡淡檀香没有腥气,她才满意退了开:
“还好,你这位佛宗活舍利没染上人间污秽,不然我现在非把狗皇帝的东西割下来塞他嘴里不可。”
“呜呜……”
龙床上的浮渊帝不满发出声响,凌巳巳扭头呵斥:
“闭嘴!别打扰我们叙旧!不然本姑娘让你当太监!”
浮渊帝:“……”
男人最怕没有命根子,没有命根子那就不是男人!
故而浮渊帝只得暂时忍气吞声。
佛咎见凌巳巳眉间已经没有了冥花的印记,由衷为她感到高兴:
“壬大人果真有办法,如今巳巳施主眉间的冥花已除,缠着你的那只阴物不日也会消散在天地之间,小僧此行,有大半是多此一举了。”
凌巳巳叹息道:
“壬毓舟只是给我用了一种名为幽灵鬼蜉的涂液,能暂时遮挡那朵鬼东西和我眼尾那颗红痣,之所以如此,也是因为我正被通缉,他要给我换个天侦院女侦的身份,不能特征太过明显,至于冥花的事,他根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