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推进:给小燒货一巴掌】
【剧情推进:给小燒货一巴掌】
【注意!两分钟后将强制进入剧情】
声音填满这间破旧的木头房,回响、充斥、敲打陈恩的神经。
眼前的这双手,掌心粗糙有厚茧,皮肤皲裂成一道道干涸的河岸,五根手指的指关节粗大得像塞着颗玻璃球。
这一巴掌呼下去别说可能,是肯定会拍死人。
“我已经等不及了小美人儿,这地方虽然破烂点,但好歹是你的家,不介意我就在这要了你吧?”
空气中浓烈的酒气味扰乱陈恩的思绪,她抬起眼眸,周遭的一切在她的视线中变得清晰起来。
“美人儿,我会比你养父还要疼爱你的。”
穿着绅士的男人脸颊已经涨得通红,嘴角边两道小胡须上扬。
他从堆满酒瓶的木椅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裤子褪到膝盖,布满腿毛的花白大腿掩映在昏黄油灯投射的阴影之中。
地上的酒瓶让他在行进中一个踉跄,扑通摔倒在地。
他嘿嘿笑,不慌不忙地抬起腿,将剩余的裤子从小腿扯下,彻底露出光溜溜的细腿,乌黑短小的软绵物暴露在摇曳的灯光中。
“美人儿,你的新爸爸来了——”
陈恩想,虽然自己称得上美人的称号,但这里的美人儿肯定不是在叫她。
哪有美人手指粗大,鞋子要穿45码?
那她就是男人口中的“养父”了!啊,看来是保护“养女”的剧情。
一股责任感油然而生,取代对自己这双手愤怒的颤栗。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步走过去,像踩蟑螂那样——踩在男人准备支起身体的手上。
持续不断发力碾压。
骨头碎裂的轻响下,男人清醒、疼痛、愤怒地斥骂。
“啊——!你——啊!还不快松脚!你还想不想要钱——”
他的话音未落,一个巴掌如强风呼在他瘦削的脸庞。
他目瞪口呆,两条鲜红的血从鼻孔流出来,流进他闭不上的嘴里:“了吗……”
【强制进入剧情倒计时:30秒】
【强制进入剧情倒计时:29秒】
“怎么回事,燒货不是你。”陈恩抬起脚,歪头,露出非常非常困惑的神情。
但很快,她不是那么在意地上的男人了,随脚一踢,男人的脖子180°旋转朝另个方向。
痛苦的呻吟瞬间断在嗓子眼。
“不是燒货就别发烧。”陈恩冷眼道。
她扭过头,目光同样冰冷睥睨跪坐在地上衣不蔽体、瑟瑟发抖的女孩。
女孩浑身透着不健康的银白色,瓜子尖般的脸美丽怪异,杏仁般圆润的眼睛里,有着不同颜色的瞳孔,绝望、悲戚、哀求全都聚焦在上面。
陈恩无视她的目光,快步走到她面前,扬起手掌——
轻轻拍在少女的手心上。
【剧情完成】
傻逼剧情。
陈恩的面色依旧差得很,板着一张脸,从地上的男人上方跨过,坐回木椅上。
她的块头很大,坐下去时木椅发出“咯吱”的声响。
可是,她本来的身材可不是这样!不是这样!!这样一点都不好看!
还有这双手!丑死了!丑死了!丑死了!
陈恩紧紧抿着嘴唇,用手扶额,等等——她的大掌滑过脑袋,光溜溜的像新鲜剥出来的卤蛋。
靠,她好不容易留长的头发!
长头发不是重点,重点是好不容易!
陈恩周遭的气压越发低沉,她的视线硬邦邦地在屋里搜寻,不见一面能够照影的镜子。
她只好用手摸,摸出一张疤痕横贯右眉到右唇角的肥肉横生的脸。
“啊——!”
内心的烦躁像火山爆发冲出陈恩的心头,桌上的酒瓶悉数被她推落在地,乒呤乓啷,震天响地,有的碎裂,有的哐啷滚动到银白色的腿边。
女孩颤巍巍坐立不安,手脚并用爬到她的腿边,玻璃渣子染红膝盖,在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她抱住她粗壮结实的腿,小小的脸蛋紧贴在布满灰尘泥土的皮靴上。
“对、对不起,爸爸,我做错了,您打我吧……”
她闭上眼睛,等候铺天盖地的毒打,微颤的嘴唇吐露不抱希望的哀求,以求主动认错能换来更少的皮肉痛楚。
“松开。”陈恩没有好气。
女孩睁开双眸,一灰一蓝瞳孔的颤动下有死般的认命。
她跪坐面朝过来,低眸掩去那份苦寂,瘦弱得仿佛只剩骨头的手指轻轻落到裤头上,准备松开系得松垮的裤绳。
“我叫你松开不是松这个!你要是再敢碰这脏东西,信不信我真抽你!!”
陈恩从椅子上跳起来拉开距离,浓浓的烈火蒙上她的大脑,举起巴掌作势要扇下去,面部是说不出的狰狞。
在看到瑟缩惶恐看着自己的女孩那刻,陈恩面目可憎的脸上才恢复清明——她面对的不是小时候那帮无事挑事的毛头小子,她也不再是小孩子。
只有真正可恶的人面对她露出恐惧,她才会发自内心感到恐吓暴力的畅快。而小女孩恐惧的脸,让她幻视幼年的自己。
与生俱来的暴躁因子在时间的推移与母亲的规劝下慢慢沉淀,她已经很久没有情绪失控。
她大步走到床边,捞过床上拉丝发黑的破棉被,丢到女孩的身上。自己则坐在床上,冷眼看周遭的一切。
面貌的大变纵然使她愤怒,真正叫她情绪失控的是——她所变成的人的身份。
原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进她的大脑……
他是个伐木工,住在偏僻的村庄,早期靠伐木为生。
因为长相凶狠,讨不到老婆,便花钱请人去外地找了一个女人来结婚。
女人给他生了女儿,他偏要男孩儿,在咒骂中施加暴力逼迫女人怀孕。
女人怀上的那个初春,拳头落在她身上的少了,他的警惕也放松了,她终于在他到镇上赌博不归家的夜里带女儿跑了。
染上赌瘾跑了老婆女儿的他,日夜酗酒,不务正业,成为村里有名的地痞流氓。
直到他到镇上赌钱捡到眼前的小女孩,积攒多年的怒气总算有了实打实随时落拳之地。除此之外,便如刚才,强迫女孩满足他肮脏的**。
应该还有些别的记忆,就是这酒蒙子脑袋显示起来相当混乱。
陈恩郁闷到想哭,怎么就让她穿到这样的人渣身上呢?
越想越心烦,她实在忍不住“哇”地大哭出来。今不比昔,她的哭声震天动地,粗犷雄浑,犹如山间野兽在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