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和王先知一同过去呢,到时候岂不是会被一群姑娘围住,逃都逃不了!”
他自顾自的说笑着,似乎是感觉到气氛过于悲伤,所以极力的想要转移话题,缓和气氛。
“我要走了,后会有期。”
高若看向陈远,眼中也带着一丝不舍,可还是勒紧缰绳直接向小巷深处走去,他不敢追上去,直到她的背影消失在了小巷里,才转身回房。
空荡荡的房间里,陈远觉得有些冷,脱下衣服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睡不着。
隔天,他是被一阵敲门声震醒的,他起身打开门,就看到王先知顶着一个大黑眼圈看着自己。
“你这是怎么了?见鬼了?”
他开了一句玩笑,王先知却白了他一眼。
“还不是我母亲,太关心我的亲事了,害的我昨晚相看了半个晚上,做梦都是在相看别人家的姑娘。”
他打着哈欠,看起来精神不佳,陈远呀指了指自己的黑眼圈。
“没看见我眼圈也挺重的吗?你一大早来找我干什么?不如睡觉了!”
“夫子叫我们两个去接他女儿,你忘了?”
王先知说完,陈远有些无奈的拍了拍自己的头。
“唉,还真是忘了。”
“我已经备好了马车,你赶快洗一把脸,一会儿来不及了。”
在王先知的催促之下,陈远下去洗脸。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之后便上了马车,一上马车,他被晃的都要吐了,靠在王先知的肩上,头晕的不行。
“马车你也晕啊,早知道让你骑马来好了。”
王先知拍了拍车窗,对前面的轿夫喊了一声。
“慢一点走,挑平稳的路走!”
坐了快半个时辰的马车,二人总算是到了城门口,门口熙熙攘攘的都是人,知了叽叽喳喳的叫着,各种动物凑在一起的声音加上烈日,让人也忍不住烦躁了几分。
“怎么还不到啊?”
王先知临时买了两把扇子,随意拿出一个塞在了陈远的怀里。
“快扇扇,再不扇扇我真的要成烤乳猪了,这天气也太热了!”
汗水从额头一路到脚下,两人站在阴凉的地方尚且热的不行,更别说整日来回奔波的百姓了,此刻才知道什么叫做粒粒皆辛苦。别说整日耕种了,就算在烈日下站半个时辰都会汗流浃背。
“那不是周临渊吗?”
正当两人热的不行的时候,看到了周临渊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走过来,马车之上是他的妻子笑意盈盈的看着他。
“哟,这不是王秀才和陈秀才吗?中了秀才之后还是那么寒酸,干嘛在树下乘凉啊,马车里有冰,不如上马车里坐会儿,也算是全了我们的同学情谊。”
他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二人,兴致勃勃的说着,陈远不理他而是自己坐在树下,看着城门外。
“周临渊,听说你也中了秀才,哎哟,真是不容易啊,别人都是寒窗苦读,你使使银子就行了,真是叫人佩服!你的冰我们兄弟二人受不起,你还是快点走吧,我不与抄袭又贿赂的人为伍。”
“我中了你便说我抄袭和贿赂,那我还说你贿赂呢?”
周临渊也是一个嘴上不饶人的,紧盯着王先知,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他吞入腹中。
“罢了,别同他计较,我们还有正事要做呢!”
陈远拉着王先知乘凉,周临渊本来还想冲上讥讽,却被马车后面的胖妇人叫住。
“夫君,天气这么热还是别说太久了,眼看着马车里的冰要化了。”
闻言,周临渊的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回过头是时一双眼含着情,满带笑意,还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娘子,我这就走,不与他们废话!”
周临渊颐指气使的离开了,陈远和王先知还苦命的站在门口等着夫子的女儿,可等了许久都不见人过来。
“这人到底过不过来了,怎么回事啊?”
王先知等着都在树下睡着了,陈远百无聊赖,只好和附近的学子借了一本书看,也不算是无聊。
“陈远,让王先知别睡了!”
突然间,一个身着粉裙的活泼女孩走了过来,陈远一抬头,觉得烈日炎炎也不是很热了。女孩一身粉色,娇艳如桃花,一双水灵灵眸子凑上前,轻盈又俏皮,眉若远山,眼也含情,美的像一幅画一般。
“你是苏浅?”
“是,我父亲说让你们两个来接我,你们怎么一个在看书,一个睡着了呢?”
苏浅捏着裙子,拿起一旁的狗尾巴草去戳王先知的鼻子,正熟睡的王先知被弄醒了,朦胧间睁开眼睛,看到苏浅的那一刹又睡了过去。
“哪来的仙女啊?我真是做美梦了!”
“苏浅,我和先知昨晚没怎么睡觉,又等了你一上午,实在是困的不行了。”
陈远打着哈欠,如果面前有铜镜或者湖水,他照一下绝对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大熊猫。
“唉,都怪我在路上看中了几件衣服,试了半个时辰,耽误了一些时间。”
“无妨,我这就叫先知起来,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实在是太热了!”
陈远说完,不等苏浅说话便直接凑上前,将王先知叫醒。
“先知,师妹来了,赶快起来别睡了!”
王先知被晃醒,可是他根本就不想醒,看见陈远时竟然有些失落。
“陈远,我刚才看到仙女了,你别叫我了,我想睡觉。”
“仙女在你面前呢,你再不起来真的要溜走了!”
听到这里,王先知立刻坐了起来,看到苏浅的那一刻眼睛都睁大了。
“不是,夫子长的其貌不扬的,他女儿怎么长的这么好看,我以为真是看到仙女了呢?”
他惊讶的看着陈远,陈远也摇了摇头,除了基因突变没有能解释这件事的了!
“我父亲的确是丑了点,可是耐不住我长的好看呀!”
苏浅捧着小脸,软糯糯的像一块小酥酪,一口吃下香甜冰爽,留恋无比。
“哎呀,师妹,要我说你正应该上天嫁玉帝,普通人根本配不上你!”
王先知恭维了一句,可是此言真的不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