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漾才走出大门迎面就遇上几个人,他们上来就抓着于漾的胳膊。
只听为首的官差大吼道:“来人!将这个反贼拿下关进狱里!”
几个官差把于漾架了起来,于漾没有挣扎顺从的被抓几人抓到狱里。
“咚,咚。”耳边传来狱门被敲打的声音。
于漾猛地睁眼,苍白的天色刺的她眼睛一痛,还没有回过神于漾就被人暴力拽起,于漾抬眼见到的就是王德的那张脸。
王德退后道:“来人,将她待到钦州府上,杨大人亲临要审她。”
于漾被推着走进了钦州府,才进去一声洪亮的声音就道:“反贼于漾还不跪下!”
于漾跪下后道:“下官可以跪下,但毒害战马这件事下官不认!”
王德面露嘲讽道:“证据确凿于漾你还敢狡辩,马奴之子终究还是上不得台面!”
于漾没有回答王德的话反而对杨武道:“杨大人还请容下官辩解两句,大人是为了抓反贼又不是为了什么嫁祸人对吧?”
在说到嫁祸时,于漾的声音陡然加重。
“呵!战马喂养一事一直都由你于漾一人全权负责,战马中毒你如何辩驳都逃脱不了关系!”杨武说道。
于漾道:“仅凭一个喂马之责就将罪名扣在下官身上未免太过于草率了。”
杨武不再和于漾多费口舌,直接道:“凭你一个马丞官职本官为何要与你解释,毒害战马的人本官已经找到,来人,把她拖到城门口斩首示众!”
官差抓住于漾的手就要走,于漾突兀的笑出了声。
她突然不管不顾的甩开官差的手道:“杨武你这狗娘养的牲口,战马是不是我毒死的你心里头门清,你不就是想要我死吗?哈哈哈,杨武你真是太后养的一条好狗,来,叫几声我听听!”
杨武的脸由红转黑,他暴起砸出手中茶盏却被于漾灵巧躲过,杨武恼羞成怒的抽出一旁官差的佩刀丢给王德,“你,去杀了她!”
王德拿着刀一步步逼近于漾,于漾努力躲避,但王德终究是一个成年男子很快于漾就败下阵来。
王德举刀向于漾砍来,于漾避无可避的手摸向后腰,那里别着一把小刀,忽地,王德的手被人抓住。
崔明豫脸色阴沉的看着王德。
王德的手腕被崔明豫捏的嘎吱作响,只听“咔嚓”,一声王德的手无力的垂下,刀应声摔在地上。
崔明豫道:“本王倒不知杨大人的官职何时比得上亲王了。”
崔明豫嗓音中透着寒凉之色,下一刻大厅内所有人齐刷刷跪下一片,崔明豫走到杨武面前抬脚就踹在了他的肩上,“小小五品官感截胡本王要见的人胆子挺大啊。”
杨武被踹翻在地低着脑袋颤抖道;“下官不敢!”
下一刻杨武脖子上架了一把刀,崔明豫道:“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杨武额间霎时寖满了汗,崔明豫罗刹之名几乎传遍整个大康,若是别人把刀架在他脖子上说要杀了他,他不会相信,但那人是崔明豫!
杨武把头重重的磕在地上一下接着一下他嘴里不停重复念着,“下官知错!”
于漾趁此时机连忙跪爬到崔明豫面前,声泪聚下道;“杨大人诬陷战马是下官毒死的还请肃阳王殿下给下官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
崔明豫绕过跪在一旁的杨武坐在主位后道:“允了。”
于漾站起身擦干眼泪道:“多谢肃阳王殿下。”
于漾对着跪在地上的王德说:“王大人请您把战马尸首抬一具上来吧。”
王德恐惧道:“这,这……,战马被毒死的那一夜,下官它们的尸首都放在了一个仓库里,谁承想半夜遭了狼,尸首哪还有啊,殿下,下官没能保住战马尸首最该万死。”
于漾又问道:“那粮草可能有剩余?”
“给风刮走了。”王德一双三角眼里露出阴险来。
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于漾和他能听到的话道:“于漾你找不到证据的,所有的东西都已经被我销毁了!”
于漾听到这话眼神似有若无的看向王德的外袍,她转身道:“殿下,能否把在城外林子里遇到的那匹战马尸体抬上来?”
王德听此面色一变,他强装镇定的看向崔明豫。
崔明豫把玩玉扳指的手一顿,他放下玉扳指道:“抬上来。”
战马尸身被摆在地上,仵作在战马身前忙活,随后把一瓶毒药呈给崔明豫。
外头于漾牵进来一头马,她把马栓好才说道:“下官自小就习得一门秘术,能马进行交流。既然本来该有的证据都已不见,不如让下官这邪门歪道能不能找出真正的凶手?”
崔明豫假模假样的沉思片客后才答应,于漾接过仵作手中的那瓶毒药,走到黑马面前把毒药瓶放在它的鼻下让它闻。
只见安静的黑马突然焦躁不安起来不停嘶鸣和跺蹄,于漾摸了摸他的头黑马安静片刻。于漾趴在它的耳边嘴唇翕合几下。
忽地,就见了原来安静下来的黑马突然狂躁起来,黑马挣脱束缚它的绳子一下子冲到大厅中央,它的双眼赤红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下一黑马一脚踢在了王德胸前,王德被踢飞几尺口吐鲜血。
于漾道:“殿下,王德就是毒害战马之人。”
“一派胡言!于漾你就是故意牵了一匹疯马过来!”王德隐在袖子下的手隐隐发抖却还是强撑的。
于漾目光伶俐的看向王德,“真的是下官一派胡言吗?这匹马乃是放置草料屋外的马,自从战马死后这匹马就疯了,王大人这匹马不但能闻出是谁下的毒,说不定还见过下毒之人。”
于漾的目光下移到王德外袍上几个深褐色的痕迹。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般对着崔明豫道:“殿下,你看他外袍上那几个深褐色的斑点是什么,定是他下毒的时候不小心沾到的!”
崔明豫抬眸道:“来人,去验验。”
片刻之后,仵作说道:“王大人外袍上的斑点与毒药是一致。”
王德脸色刷的一下变得惨白无比,一瞬间他额角沁出了汗水,怎么会?!明明都已经收拾干净了!
王德气急攻心一口血涌了上来,杨武见事情败露临阵倒戈对着官差喊道;“还不把王德这反贼拖下去斩了!”
杨武的头磕在地上他大声喊冤道:“殿下下官真的不知道王德敢做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次下毒虽不是于漾干的,但玩忽职守令战马吃下有毒的草料一事却是的的确确有的。”
“下官请命将她关入狱。”
崔明豫拍手道:“杨大人的手下一死,一入狱,那不管教不严的杨大人该当何罪?”
“来人,都乱棍打死!”
几个士兵拿着棍子就靠近杨武,杨武眼球暴突,道;“肃阳王殿下你敢杀下官吗,我可是太后娘娘的族亲,殿下若不怕得罪太后娘娘大可以杀!”
于漾走到杨武旁边一个巴掌狠狠的扇在了杨武脸上,杨武被扇偏了脑袋,
于漾冷声道:“这天下是圣下的天下不是太后的天下,而北地是肃阳王的北地,杨武你的命还在殿下手里,看来你是做好准备要为太后死了?”
杨武身体抖个不停,于漾突然蹲下道:“杨大人,下去之后记得代下官向老师问好。”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时,于漾霎时间抽出腰后的小刀,猛地向杨武的心脏上连通数刀。
血溅上了于漾的脸,她笑嘻嘻的抽出刀。
杨武,就这么死了!在场不乏有太后的人,他们都不可置信,就连杨武本人到死都是不可置信的。
崔明豫挥退众人,看着满脸血的于漾鼓掌道:“于大人真威风啊,把本王的风头都给抢光了。”
于漾把手中的刀一扔,道:“殿下说笑了,下关不过是您手中的一枚棋子,再威风长的也是殿下的脸。”
于漾要起来,眼前突然出现一只手,那只手不算好看,上面布满老茧与伤疤。
于漾才打算借力起来就见崔明豫伸着的手一躲,他道:“信。”
于漾把放在怀里的信交给崔明豫,崔明豫拿到信就打算拆开。
于漾神色一暗,她猛地站起来要去夺信,却被崔明玉侧身一躲。
崔明豫嗓声音里带着漫不经心,“早听闻东临洲府与江首辅教益匪浅,本王几次三番向他借粮他都不借,今日本王倒要看看你这信上写了什么。”
于漾心脏狂跳不止,她就不该把搜集到太后污蔑江首辅的证据的证据一同放进去!
东临能给的粮食远远不比朝堂来的多,他崔明豫……
于漾手指紧握,身体已经有些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