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完美地解释了刺客的来源,解释了对方为何能精准找到江寒,更将所有人的仇恨,从一场内部的刺杀,瞬间拔高到了种族存亡的层面!
“**!”
李虎在此时猛地踏前一步,他双目赤红,状若疯虎,拔出腰间的战刀,狠狠劈在身旁的案几上。
咔嚓!
厚重的木案应声而裂。
“一个吃里扒外的狗东西!竟敢勾结蛮子,谋害将军!老子现在就去王府,把他剁成肉酱!”
李虎的爆发,像一桶火油,浇进了早已燃起的火焰。
“杀!杀了张长史!”
“清君侧!诛**!”
“请将军下令!”
整个大帐的杀气,几乎凝成了实质。
没有人再怀疑,或者说,没有人再敢怀疑。
在“蛮族奸细”这个大帽子下,任何一丝的迟疑,都等同于背叛。
江寒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他看着眼前一张张激愤的面孔,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掌控了所有人的情绪。
“肃静!”
他再次下令,声音里带上了不容置疑的威严。
“从即刻起,全军进入战时管制!所有休假取消,所有防区**等级提到最高!”
“同时,在军中展开肃清!我不管张长史那条老狗,在军中埋了多少钉子,有多少亲朋故旧,我给你们三天时间,把他们,一个一个,全都给我挖出来!”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一个面容冷峻、始终一言不发的将领身上。
此人身形如松,眼神锐利,正是以治军严苛、执法如山著称的校尉,李信。
“李信!”
“末将在!”李信出列,单膝跪地。
“我命你为督战官,持我令箭,总览肃军事宜!”江寒将一块令牌扔了过去,“凡遇阻挠、包庇、传播谣言者,无论官阶,一律先斩后奏!你,听明白了吗?”
李信接过令牌,双手举过头顶,声音铿锵如铁。
“末将,领命!”
当将领们杀气腾腾地离开大帐,整个军营的空气都变了。
巡逻的队伍增加了一倍,箭塔上的哨兵弓上弦、刀出鞘,一股肃杀之气笼罩了每一寸土地。
李信的亲兵队如狼似虎,冲进一座座营房。
一场名为“抓内奸”的铁血清洗,正式拉开帷幕。
所有人每天都能看见有人被拖出去。
直到此时,他们才明白,江寒这一次是玩真的。
大帐之内,重新恢复了安静了。
江寒坐在主位上,眉头紧锁,思考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奋斗到现在,江寒其实已经很累了,可是他不能倒下,他还有仇没有报。
他必须看着老王爷死去。
不然的话,他根本不可能安心。
哦对了,还有江毅。
听说江毅自从事发后就跑去了江南,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看来自己回头还得抽时间去一趟江南。
想到江毅这个名字,江寒的耳中忽的升起一阵烦躁。
“看来,整顿军纪这件事情已经刻不容缓了啊。”
江寒揉着眉心,自言自语的说道。
他这一次回去肯定是自己一个人回去,毕竟他现在也是宗师境的强者了。
在走之前,肯定是要把军中的镇北王府的人都给清理一遍的。
这个恶人,王正北不方便去做。
他江寒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当天下午,江寒就行动了。
第一个被拖出来的是粮草官,一个平日里总是笑呵呵的胖子。
他被亲兵从堆满粮食的仓库里揪出,罪名是克扣军粮,并将账目交给张长史,意图动摇军心。
“冤枉!将军!我冤枉啊!”
胖子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在冰冷的晨风里传出老远。
但无人理会。
李信面无表情,手起刀落。
温热的血溅在他的铠甲上瞬间凝固。
紧接着是两个营的都尉,他们曾是张长史的旧部。
证据?
不需要证据。
在这个人人自危的时刻,曾经的履历,就是最好的罪证。
士兵们看着昔日的同袍、上官被一个个拖走,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便身首异处。
他们眼中的迷茫渐渐被恐惧取代。
这种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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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任何军法都更有效。
第二天清晨。
清洗的铁蹄,终于踢到了一块铁板上。
校场西侧,一群手持**的士兵,与李信的督战队形成了对峙。
在他们身前,站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将军,王威。
王威身披一身磨损严重的旧铠甲,那是二十年前,他跟随老镇北王平定蛮族七部时所穿的战甲。
每一道划痕,都代表着一份赫赫战功。
他在军中德高望重,是所有老兵心里的定海神针。
“李信,”
王威的声音沙哑,却如洪钟大吕,“收起你的刀。你身后的人,是我的兵,不是蛮族的奸细。”
李信的亲兵想要上前,却被王威身后那些士兵投来的、满是杀气的眼神逼退。
这些士兵,都是跟随王威多年的百战精锐,他们只认老将军的将令。
李信面色冷峻,握着刀柄的手青筋暴起。
“王将军,我奉将军之命,肃清内奸。此人与张长史过从甚密,嫌疑重大,必须带走审问。”
“审问?”
王威冷笑一声,唾了一口唾沫在地上,“你管这叫审问?昨天被你拖走的三十七个人,有哪个活着走出你的大帐了?”
“老夫不管什么世子,老夫只认镇北王的帅旗!这北境大营,姓江,但不是他江寒一个人的!他想凭一道莫须有的命令,就屠戮忠良,清洗我镇北军的根基,我王威第一个不答应!”
老将军的话掷地有声,身后的士兵们齐齐向前一步,**顿地,发出沉闷的巨响。
“不答应!”
“不答应!”
吼声汇聚成一股洪流,冲击着督战队摇摇欲坠的阵线。
周围闻讯赶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看着德高望重的王威将军,又看看杀气腾腾的李信,眼神开始动摇。
王将军说得对啊……他可是跟着老王爷打天下的功臣,怎么可能是奸细?
世子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了?
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便会疯狂滋生。原本被恐惧压制的骚动,再次浮上水面。
局势,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人群自动向两侧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