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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宇澈与柾国的婴儿纪事(完)[番外]

作者:OOlivia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哎哟!果果!” 田妈妈吓了一跳,赶紧去捞他。


    但小柾国的动作更快!他成功地爬上了桌子边缘(虽然只爬上去一点点),伸出小胖手,一把就将那个闪闪发亮的迷你麦克风模型牢牢地抓在了手里!然后,他得意地转过身,朝着刚刚抓完周、正被朴外婆抱起来的小宇澈,高高地举起了手里的“战利品”,小脸上洋溢着无比灿烂和骄傲的笑容,嘴里发出响亮的宣告:“麦!啊!麦!” 仿佛在说:“看!我帮你抓到了!这个最好玩!”


    “噗嗤——!”


    “哈哈哈!”


    整个客厅瞬间爆发出响亮的、善意的哄笑声。连一向稳重的外公都笑得前仰后合。朴秀妍更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这简直是抓周仪式上最精彩的“加演”!


    小宇澈被外婆抱着,看着柾国手里高高举起的麦克风和他那得意洋洋、仿佛拯救了世界的表情,想了想,突然冲着柾国手里的麦克风伸出了另一只手,柾国看到小伙伴在冲他伸手,毫不犹豫的凑到外婆面前,外婆见此笑着把宇澈放下。


    两个小孩一下子就开开心心的湊到一起,柾国还把手里的小麦克风拿给宇澈看。宇澈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小麦克风,终于还是伸手握住柾国拿着小麦克风的手,两个人的手交握在一起,突然看着彼此“咯咯"的笑了起来。


    朴外婆笑着摇头,看着笑得开心的外孙,又看看还举着麦克风、一脸“求表扬”的小柾国,慈爱地感叹:“看来我们澈儿也想和果果一起当大明星呀,两个乖宝宝” 她顿了顿,看着两个小家伙互相望着对方笑的纯真模样,又补充道,“不过,不管他们将来走哪条路,有彼此在身边打气,这路啊,肯定差不了!”


    这个充满了欢笑、意外和童真的周岁礼,在蛋糕的甜蜜香气和两位小主角懵懂却无比灿烂的笑容中,圆满落幕。抓周的结果或许带着长辈们的美好期许,而那个奋不顾身“抢”麦克风的小插曲,却像一个小小的预言,预示着未来属于他们的、光芒万丈的舞台。而那枚被宇澈紧紧攥在手中的太极挂坠,则如同一个无声的守护符,将伴随他一路成长。


    周岁生日过后不久,朴秀妍在首尔的工作逐渐稳定下来。是时候把小宇澈接回身边了。


    离别的日子终究还是来了。


    在一个晴朗的秋日早晨,朴秀妍收拾好了行李。小宇澈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寻常,他穿着暖和的衣服,被外婆抱在怀里,不像往常那样活泼,只是安静地依偎着,大眼睛看看妈妈忙碌的身影,又看看熟悉的客厅,最后落在了门口——那里,田妈妈也抱着小柾国来送行。


    小柾国并不知道“离别”意味着什么。他看到宇澈,依旧兴奋地挥舞着小手,嘴里喊着:“澈!澈!玩!” 挣扎着想从妈妈怀里下来去找小伙伴。


    朴秀妍收拾妥当,走过来,从母亲怀里接过宇澈。她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又抱了抱母亲,声音有些哽咽:“欧妈,阿爸,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谢谢你们把澈儿照顾得这么好。”


    朴外婆和外公的眼眶也红了。朴外婆摸着外孙柔软的发顶,万般不舍:“澈儿啊,要听妈妈话,好好吃饭,好好长大。外婆和外公会想你的,有空就回来看看……”


    小宇澈似乎感受到了外婆的悲伤,他伸出小手,轻轻地摸了摸外婆的脸颊,小嘴扁了扁,大眼睛里也蓄起了泪水。


    “澈儿不哭,” 朴外婆强忍着泪意,温柔地哄着,“跟妈妈去中国,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还有你爸爸在等你呢。” 她又转向田妈妈怀里的柾国,“果果啊,跟澈儿哥哥说再见,以后要记得想哥哥哦。”


    田妈妈也低头对儿子说:“果果,澈儿哥哥要回中国了,跟哥哥说再见。”


    小柾国看着被妈妈抱在怀里、似乎要走的宇澈,又看看周围大人有些奇怪的表情,似乎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小嘴慢慢瘪了起来,大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不安。他朝着宇澈的方向使劲伸着小手,带着哭腔喊:“澈!不走!玩!玩!” 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不舍。


    小宇澈听到柾国的哭声,再也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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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身体在妈妈怀里扭动着,也朝着柾国的方向伸出小手,哭喊着:“果!果!” 两个孩子稚嫩而伤心的哭声交织在一起,瞬间击碎了所有大人的心防。朴外婆和田妈妈的眼泪也终于掉了下来。


    朴秀妍抱着哭得撕心裂肺的儿子,心如刀绞。她走到柾国面前,让两个哭得小脸通红的孩子能够更近地看到彼此。她柔声对柾国说:“果果乖,不哭。澈儿哥哥只是暂时离开,他还会回来看你的。你们永远是好朋友,好不好?”


    她又低头亲了亲宇澈的额头:“澈儿乖,跟果果弟弟说,我们还会再见的。”


    小宇澈哭得抽抽噎噎,泪眼朦胧地看着同样哭得伤心的柾国,似乎听懂了妈妈的话,又似乎没有。但他还是努力地朝着柾国,伸出了自己紧握着小拳头的手。


    小柾国也停止了大声哭喊,抽噎着,看着宇澈伸过来的小手。他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手,两个小拳头在空中笨拙地、轻轻地碰了一下。这是一个属于婴儿的、最原始也最郑重的告别和约定。


    最终,在两个孩子此起彼伏、渐渐低下去的抽泣声中,朴秀妍抱着宇澈坐上了前往车站的汽车。小宇澈趴在妈妈肩头,透过车窗,泪眼婆娑地望着渐渐变小的外婆、外公,还有被田妈妈抱着、依旧在抹眼泪、朝着车子方向挥舞小手的田柾国。


    釜山的海风和阳光,外公外婆慈爱的怀抱,还有那个总是穿着鲜艳颜色、像个小太阳一样围绕在他身边、咿咿呀呀、会和他一起笑一起爬一起学走路的小伙伴……他生命中最初、最温暖明媚的时光,被暂时留在了身后。


    车子驶远,小柾国望着空荡荡的路口,小嘴一瘪,再次放声大哭起来。田妈妈心疼地抱着他,轻声安抚:“果果不哭,澈儿哥哥会回来的。你们一定会再见面的,一定会的。” 她望向车子消失的方向,心里也充满了对那个安静漂亮的小男孩的不舍和对两个孩子这份真挚情谊的祝福。


    谁也不会想到,命运的齿轮早已悄然转动。


    这一次的别离,并非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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