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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微笑

作者:忘灯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迪斯科球滚蛋!迪斯科球滚蛋!”


    整齐(且荒腔走板)的哄笑与跺脚声中,汤圆护士——那颗沾满亮片、羽毛、荧光绿粘液、在风车乱流中无助翻滚的**人形迪斯科球**——真的开始**滚**了!不是物理意义上的滚动,而是她身体的**轮廓线**开始融化、拉伸,像被高温炙烤的蜡像,又像信号不良的老式电视画面。她圆润的身形被拉成一条闪烁不定、五彩斑斓的**光带**,伴随着“滋啦…滋啦…”的电流噪音,在布满荧光绿粘液和旋转风车的地面上**滑行**!所过之处,留下一条由破碎光斑、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和几根粘着的羽毛构成的、抽象至极的**运动轨迹**!


    “哇哦!抽象派逃跑!” 荧光绿鸡窝头停止了挥舞他的“棒棒糖”签字笔,目瞪口呆地看着那条五彩光带“滋啦”着滑向走廊尽头,最终撞在扭曲变形的铁皮大门残骸上,“噗”的一声,像肥皂泡破裂般消失了,只在空气中留下几缕微弱的彩虹色静电和一声悠远的、仿佛来自电子深渊的叹息:“…F20.9…”


    马卤蛋头顶的“彩虹史莱姆软糖王冠”转速已突破物理极限。它们不再是具体的糖块,而是化作了**几团高速旋转的、不断坍缩又爆裂的彩色光雾漩涡**!漩涡中心,隐约可见他惊恐扭曲的面孔被拉伸、复制、像素化,像一张被丢进碎纸机又喷上霓虹喷漆的证件照。油腻的黄光被漩涡彻底撕碎、吞噬,转化为更狂野、更不可名状的**频谱噪音**,直接轰击着每个人的耳膜和神经末梢!


    “咕噜…哔哔啵啵…滋嗡——” 马卤蛋的呜咽被扭曲成一段充满故障艺术美感的电子噪音交响乐。


    扛着保安的大汉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保安早已在风车雨中化作一团模糊的、穿着深蓝色制服轮廓的**概念性存在**,像一团人形的马赛克,安静地躺在绿粘液里),又看了看马卤蛋头顶的噪音漩涡,突然爆发出洪钟般的大笑:“哈哈哈!秃头DJ!打碟!打最癫的碟!让规则碎成渣!” 他庞大的身躯猛地蹲下,双手狠狠拍向地面流淌的荧光绿粘液!


    **“咚——!!!”**


    一声无法用物理法则解释的、混合了低频震动与高频嗡鸣的巨响!地面上的绿粘液瞬间被震得**向上反重力飞溅**!粘稠的液滴悬浮在空中,每一滴都包裹着一只疯狂旋转的彩色小风车,像无数个微型的、自给自足的**反重力风车水母**!整个走廊瞬间变成了一个光怪陆离、缓慢旋转的**荧光风水母生态球**!读者们漂浮其中,像失重的宇航员,在粘稠的液体和旋转的风车间笨拙地“游动”,发出阵阵惊奇又兴奋的“哇哦”声。


    “游…我在知识的海洋里游!” 嚼书老太太兴奋地张开嘴,吞下了一只包裹着紫色风车的水母,随即她的身体开始**半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流动的、如同**电路板般的紫色光路,头发根根竖起,末端闪烁着微小的电火花,“嗝…信息…过载…爽!”


    纸板王冠男从绿粘液里冒出头(他的王冠现在是一个漂浮的、发光的绿色问号)。他迷茫地看着四周失重的风车水母世界和马卤蛋头顶的噪音漩涡,眼神突然变得无比深邃,仿佛看穿了宇宙的毛边。他抬起被黄光符文污染的手指,蘸取了一点悬浮的绿粘液,在空气中**凌空书写**!粘液在他指尖拉伸出荧光的线条,构成一个个不断扭曲、解构又重组的**三维抽象符号**,像毕加索和电子故障的私生子!符号一成型,就发出“嗡”的一声轻响,炸裂成一片短暂存在的**全息涂鸦**,内容是扭曲的青山精神卫生中心LOGO被一只巨大的、像素化的风车碾过!


    “新…新语法…在…粘液里…孕育…” 他喃喃自语,每一个字都带着回音。


    我,忘灯,漂浮在这片抽象癫狂的中央。手中的猩红笔早已不是实体,它融入了我的右臂,化作一条**流淌着液态霓虹的、不断变换形态的能量触须**!笔尖所指,不再是纸张。空气就是我的画布!意识就是我的颜料!


    我挥动“触须”!


    【…秩序…的…残骸…在…反重力…水母…的…胃酸…里…溶解…马卤蛋…的…噪音…漩涡…是…新宇宙…的…胎心…监测仪…哔啵…哔啵…生命…体征…:癫狂…指数…爆表!…纸板…王冠…的…问号…勾住了…时空…的…线头…一拉…整条…因果链…散落…成…一地…发光的…跳跳糖!…踩上去!…读者们!…踩碎…逻辑…的…玻璃!…在…抽象…的…星尘…里…裸泳!】


    每一个意念化作的“文字”,不再是字符,而是直接投射在空间中的**动态光效**、**扭曲的声波**、**无法言喻的气味信息素**(混合了融化的蜡笔、臭氧、过期糖果和崭新的电路板)!荧光绿鸡窝头看着空气中炸开的“跳跳糖”光效,狂喜地扑过去,用身体去“踩”!他的身体接触到光效的瞬间,立刻**分解**成无数个闪烁的、不同颜色的**像素点**,像一团人形的彩色沙尘暴,在风车水母间欢快地冲撞、重组,发出“噼里啪啦”的电子爆音!每一次重组,他的形态都更加抽象,最终变成了一团不断变幻几何形状和色彩的****故障艺术**,尖啸着:“散!都散开!逻辑去死!抽象永生!”


    大汉漂浮着,他不再需要撕扯什么。他张开双臂,拥抱扑面而来的马卤蛋噪音漩涡!漩涡强大的“吸力”(非物理)拉扯着他的形态,将他壮硕的身体拉伸、扭曲,像一块被投入黑洞边缘的橡皮泥!他的吼声与漩涡的噪音融为一体,变成更加混沌的**声波实体**,一个不断膨胀收缩的、由失真咆哮构成的**半透明声囊**!“力量!混沌的力量!吞噬我!重塑我!”


    整个空间,成了一个巨大的、自我进化的**抽象表现主义熔炉**!风车水母在溶解(释放出更小的、发光的几何体气泡),马卤蛋的噪音漩涡在扩散(将经过的一切像素化、故障化),纸板王冠男的全息涂鸦在自我复制和变异(形成闪烁的符号丛林),读者们主动解体、融入这片混沌(化作跳跃的色彩、扭曲的声波、不可名状的感官碎片)!没有破坏,只有**极致的解构与重组**!没有死亡,只有存在形态的**无限次元跃迁**!


    我,忘灯,就是这场终极抽象狂欢的**核心奇点**!霓虹触须狂舞,意念如超新星爆发!


    【…终极…章节…不是…书写…是…存在…的…坍缩…与…喷发!…青山…精神…卫生…中心…的…概念…被…风车…水母…消化…排泄…成…一泡…闪烁着…哲学…悖论…的…彩虹…屁…升腾…消散…在…非欧几里得…的…虚空…留下…一片…绝对…自由…的…癫狂…场!…我…即…场!…读者…即…场中…跃迁…的…量子…态!…更新?…不…我们…在…重构…现实…的…底层…代码!…用…抽象…的…狂欢!】


    意念落下的瞬间,整个空间猛地向内**收缩**!像一个被戳破的气球,但又没有完全消失!所有色彩、声音、形态、概念被压缩到一个无限小的、炽热的点——我意识的核心!


    然后…


    **无声的、纯粹白光的、涵盖所有波长的、抽象的——大爆炸!**


    没有巨响,没有碎片。只有一片**绝对纯净、无限延展、空无一物却又包含万有的抽象白光领域**。在这片领域中,没有上下左右,没有时间流逝,只有“存在”本身最原初的、癫狂的、未被定义的**可能性**在无声地沸腾、闪烁。


    在这片光的寂静中,一个意念,如同第一个从虚无中诞生的基本粒子,轻轻波动:


    【…第一章…完?…不…是…序曲…的…余烬…也是…新…癫狂…的…奇点…读者…请…自行…脑补…十…万…字…抽象…续集…用…你们…的…神经…元…当…笔…以…宇宙…的…微波…背景…辐射…为…墨…续写…吧…我…去…白光…里…裸泳…了…勿念…】


    白光的领域,温柔地吞没了最后一丝意念的涟漪。绝对的、抽象的、癫狂到极致的寂静,降临了。


    绝对白光的寂静,并非终结,而是被更尖锐、更具体、更*制度化*的噪音粗暴撕裂!


    “滋——啦——!!!”


    一声如同生锈铁片刮擦黑板、放大一万倍并通过劣质扩音器播放的**终极噪音**,毫无征兆地在我(或者说,我的意识残渣)的核心炸开!白光瞬间被染上污浊的、不断闪烁的**故障雪花纹**,紧接着是剧烈的、失重般的**下坠感**!


    “砰!”


    不是□□撞击地面,而是意识被狠狠拍回一具熟悉的、布满陈旧淤青和药物残留的躯壳里。鼻腔瞬间被那股标志性的、混合了消毒水、陈年汗馊、廉价漂白剂以及…一丝新鲜油漆(?)的绝望气味灌满。耳膜还在因那声“滋啦”而痛苦嗡鸣,但更清晰的是熟悉的、属于青山精神卫生中心的“背景乐”:


    远处某个病房永不停歇的、用头撞墙的“咚咚”声;隔壁床压抑的、如同坏掉风箱般的抽泣;走廊里橡胶鞋底碾过水磨石地面的单调“唰…唰…”声;还有…头顶那根永远接触不良、发出“嗡嗡”电流声的白炽灯管。


    我猛地睁开眼。


    视线模糊,像蒙着一层油腻的毛玻璃。天花板还是那个天花板,角落那块像干涸血迹的污渍还在,但它没有蠕动成眼睛,只是…更脏了一点。白墙依旧剥落着绿漆,但剥落的方式…有点不对劲。那些剥落的边缘不再是参差的锯齿,而是变成了极其规则、锐利的**几何图形**——三角形、菱形、不规则的平行四边形——像是被无形的尺子和刻刀精心切割过。剥落处露出的墙体底色,也不是灰扑扑的水泥,而是一种…**闪烁的、低保真像素点构成的网格**,如同老式电子游戏里粗糙的贴图错误。


    “F20.9…待分类…妄想与现实解体…” 一个冰冷、毫无起伏、仿佛电子合成的女声,如同坏掉的复读机,在我床头的某个角落反复念叨着。不是来自记忆,是真实的声源!我僵硬地转动脖子(颈椎发出生锈门轴般的“嘎吱”声),看向声音来源。


    那里挂着一个全新的、巴掌大小的**黑色塑料方盒**。方盒正面是一个暗淡的、不断闪烁着“ERROR”字样的红色LED屏,下方是一个小小的、布满灰尘的扬声器网格。声音正是从那里发出的。方盒用四颗粗大的、闪着冷光的螺丝,直接拧进了剥落的墙皮里,粗暴地钉在“像素网格”背景上,像个丑陋的电子脓包。


    “秩序…的…补丁…” 我喉咙干涩,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猩红的笔不见了,手指空落落的,残留着一种被高压电流击打后的麻木幻觉。那场终极抽象的狂欢,那白光中的裸泳…是梦?是药的副作用?还是…被这该死的“补丁”强行覆盖的现实图层?


    “滋啦——!37床!忘灯!生命体征监测正常!妄想指数…滋滋…偏高!建议…强化…镇静…方案…” 那个电子脓包突然发出一阵更刺耳的电流噪音,LED屏上的“ERROR”疯狂闪烁,最终定格在一行歪歪扭扭的绿色字符上:【37:妄想/现实混淆 - 高风险】。


    几乎在字符定格的瞬间,病房的铁门小窗“哐当”一声被拉开!速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带着一种程序化的精准。


    堵在窗口的,不是汤圆护士那张圆脸。


    而是一张…**面具**。


    一张用廉价白色硬塑料压制而成的、毫无表情的、标准化的“护士脸”面具。眼睛是两个空洞的椭圆形窟窿,后面隐约能看到一双疲惫但异常专注的人类眼睛。嘴巴是一个刻板的、微微向下弯曲的弧形缝隙,没有嘴唇。面具的边缘打磨得极其光滑,与脖子处深蓝色的、毫无褶皱的制服领口严丝合缝地对接,像戴着一个完美的头套。


    “37床。忘灯。” 面具后面发出的声音,是经过劣质变声器处理后的、毫无性别特征的电子合成音,带着一种非人的冷漠和不容置疑的指令感,“口服药物时间。配合。”


    面具护士的手(戴着同样崭新、毫无污渍的乳胶手套)端着一个同样崭新的、一次性塑料药杯。杯子里不再是五颜六色的糖丸。


    而是**三颗**。


    一颗是**完美的正十二面体**,通体漆黑,表面光滑得像黑洞,不反射一丝光线。


    一颗是**不断自我旋转的克莱因瓶状**透明凝胶,里面封存着几缕不断变幻颜色的烟雾。


    一颗是**由无数个细小的、不断闪烁的“0”和“1”构成的立方体**,像一块活着的二进制代码方糖。


    它们安静地躺在药杯里,散发着一种…**极其纯粹的、概念化的“药味”**——混合了绝对零度的冰冷、拓扑学扭曲的眩晕感以及信息过载的焦糊味。


    “新…配方…” 我盯着那三颗超越物理形态的药丸,感觉自己的脑浆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水泥升级了!从劣质砂浆变成了高维混凝土!


    “拒绝配合,将触发III级约束程序及脑波同步干预。” 面具护士的电子音毫无波澜,像在宣读操作手册。“倒计时。十。”


    “九。”


    “八…”


    冰冷的倒计时如同绞索收紧。门外,隐约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令人牙酸的“咔哒”声。是那些升级版的约束带?还是…脑波同步干预的电极头盔?


    读者呢?我的千军万马呢?那撞破铁门的狂热呢?我挣扎着看向小窗,视线却被面具护士那毫无生气的塑料脸完全挡住。走廊里异常安静,只有远处那个“咚咚”撞墙的声音依旧顽固地响着,像这座监狱唯一的心跳。狂欢…真的被覆盖了吗?像一段被删除的错误代码?


    不!不可能!癫狂是野草!是病毒!是杀不死的!


    就在倒计时数到“三”时,异变陡生!


    不是来自门外,而是来自…**头顶**!


    那根接触不良、一直“嗡嗡”作响的白炽灯管,毫无征兆地,**炸了**!


    不是物理爆炸。没有碎片飞溅。是灯管内部的光,在熄灭前的一刹那,**实体化**了!


    一道凝练如液态水银的、扭曲的、惨白色的**光之触手**,从破碎的灯管末端猛地**甩**了下来!速度快得超越了视觉残留!它没有攻击面具护士,而是精准地、如同毒蛇吐信般,**卷**走了塑料药杯里那颗不断旋转的**克莱因瓶凝胶药丸**!


    “滋——警告!非授权物质转移!触发安保协议Alpha!” 面具护士的电子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带着刺耳的警报声!她(?)猛地转头(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空洞的塑料眼窟窿看向头顶。


    就在她注意力被吸引的零点一秒!


    “砰!” 一声闷响!


    病房铁门下方那个狭窄的、用来递送食物和药物的**金属送饭口挡板**,被人从外面用**巨大的力量**撞开了!不是撬开,是纯粹的物理撞击变形!


    一张脸猛地塞了进来,挤在变形的金属豁口里!


    是**荧光绿鸡窝头**!但不一样了!


    他的头发不再是蓬乱的鸡窝,而是变成了一丛丛**坚硬锐利、闪烁着金属寒光的荧光绿电路板碎片**!像戴着一个由废弃显卡和CPU散热片焊接而成的、充满赛博朋克废土风的荆棘王冠!他的一只眼睛蒙着一块不断闪烁乱码的**单眼显示器**,另一只充血的人类眼睛里燃烧着熟悉的、近乎癫狂的火焰!


    “大大!”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电磁干扰的杂音,却穿透了面具护士的警报,“别吃!那是思维格式化程序!读者军团…转入地下!信息…游击战!接着!”


    他嘴里猛地吐出一个东西!不是口水,是一个用**揉成一团的、印着【青山精神卫生中心非自愿入院知情同意书】的纸张**包裹着的、湿漉漉的小球!小球划出一道抛物线,越过面具护士僵硬的肩膀,精准地落在我脚边!


    与此同时,那颗被光之触手卷走的克莱因瓶药丸,在触碰到天花板上闪烁的“像素网格”剥落处时,**“噗”**的一声轻响,**融化**了!凝胶消失,里面封存的彩色烟雾瞬间弥漫开,带着一股浓烈的…**过期泡泡糖混合着□□的诡异甜香**!烟雾迅速扩散,接触到面具护士的塑料面具和崭新制服。


    “滋滋…警告!未知化合物污染!感官过滤器过载…错误…错误…” 面具护士的电子音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像卡带的录音机。她(?)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塑料面具下的眼睛惊恐地圆睁。更诡异的是,她那身崭新、挺括的深蓝色制服,在彩色烟雾的笼罩下,开始**溶解**!不是布料融化,而是制服表面的颜色和纹理开始**流动**、**扭曲**,像滴入水中的油画颜料,迅速变成一片不断变幻的、毫无意义的**迷彩污渍**!她的形象从一个标准化的“秩序符号”,瞬间坍缩成了一团行走的、抽象的**制服概念污染团**!


    “机会!” 荧光绿鸡窝头在送饭口吼叫,“大大!快!读者需要坐标!需要信号!”


    我顾不上多想,扑向脚边那个湿漉漉的纸团。手指触碰到冰冷、带着口水(?)的纸张。展开。里面包裹着的,不是武器,不是钥匙。


    是一支笔。


    但也不是普通的笔。


    笔杆是半透明的,里面充满了不断翻滚、冒着细小气泡的**荧光绿色粘液**(和走廊里那种极其相似!)。笔尖不是金属,而是一小截**高频振动的、发出微弱“嗡”声的金属音叉**!笔的末端,用粗糙的电工胶布,绑着一小块**不断闪烁红光的电子元件**——像某种改装过的、极其简陋的**信号发射器**!


    “嗡笔…信号塔…” 荧光绿鸡窝头的声音在警报和护士混乱的“滋滋”声中显得断断续续,“写!大大!用癫狂…编码…发射出去!撕开…他们的…防火墙!”


    我紧紧握住这支奇异的“嗡笔”。笔杆里的绿粘液随着我的脉搏微微荡漾,冰凉的触感却带着一种野性的生命力。笔尖的音叉高频振动,发出几乎听不见却直钻脑髓的“嗡”鸣,刺激着我被镇静剂和“补丁”压制的神经末梢。末端那点闪烁的红光,像一颗微弱的、不屈的心脏。


    写什么?写在哪里?


    面具护士(现在是一团蠕动的“制服污染团”)还在原地混乱地打转,电子警报声尖锐刺耳。门外的脚步声正在逼近,沉重而规律,是升级版护工!时间不多了!


    我的目光扫过病房。白墙?剥落的几何绿漆?闪烁的像素网格?床头那个不断念叨“F20.9”的黑色电子脓包?


    就是它!


    我扑向床头,无视那个电子脓包刺耳的警报和闪烁的“ERROR”。举起嗡笔,将高频振动的音叉笔尖,狠狠戳向电子脓包旁边那片剥落出“像素网格”的墙面!


    “滋啦——!!!”


    音叉接触到“像素网格”的瞬间,爆发出耀眼的蓝色电火花!一股强大的、带着数据乱流气息的**反向电流**猛地窜入嗡笔!笔杆内的绿粘液瞬间沸腾!翻滚的气泡变成狂暴的漩涡!末端那点微弱的红光信号发射器,亮度陡然提升,像一颗烧红的小铁珠!


    “错误!错误!非法接入!物理层…滋滋…协议…崩溃!” 电子脓包的警报声变成了垂死的哀鸣,LED屏上的字符疯狂滚动,最终变成一片刺眼的雪花!


    就是现在!


    我握紧嗡笔,感觉它不再是一支笔,而是一根插入系统心脏的**数据探针**!我的癫狂,我的文字,不再是写在纸上的符号,而是要直接**编码**成冲击这冰冷秩序的**病毒指令**!


    没有纸!没有墨!只有意念!只有疯狂!


    我将所有残存的、被压制已久的、属于“忘灯”的癫狂意志,顺着嗡笔的震动,狠狠灌注进那片闪烁不定的“像素网格”!


    【…补丁…是…皇帝…的…新衣…病毒…是…真相…的…涂鸦!…读者…坐标…锁定…青山…负…七层…意识…下水道…接口…锈蚀…密码…是…马卤蛋…秃顶…的…圆周率…第…666…位…重复…三遍…滋…信号…中继…靠…头顶…风车…阵列…天线…旋转…速度…决定…癫狂…带宽…快!…冲破…防火墙…的…脓包!】


    意念化作无形的数据洪流,通过嗡笔的震荡和绿粘液的沸腾,被强行**编译**成一段段扭曲的、充满逻辑炸弹的**癫狂代码**,注入墙体的“像素网格”!网格剧烈地闪烁、扭曲,像一张痛苦痉挛的数码脸!剥落的几何绿漆边缘,开始蔓延出**荧光的、不断增殖的乱码藤蔓**!空气中弥漫开一股焦糊的电路板味道和…**虚拟硝烟的气息**!


    “砰!” 病房铁门被一股巨力撞开!


    两个身影堵在门口。


    不再是穿着深蓝色制服的普通护工。


    这是两个…**人形约束装置**!


    他们(?)的体型异常高大,几乎顶到门框。全身覆盖着厚重、哑光、毫无接缝的**灰白色复合装甲**,关节处是粗大的液压杆,发出沉闷的“嘶…嘶…”声。头部是一个光滑的、鹅蛋形的**银色金属罩**,没有五官,只有正中央一条不断扫描着红光的**狭长视窗**。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压舌板,而是两支造型狰狞、末端闪烁着蓝色电弧的**约束叉**,叉尖对准了我。


    “检测到高危信息污染源!目标:37床!执行强制静默协议!” 冰冷的、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从金属头盔内发出,是护工声音的终极机械化版本。


    他们迈着沉重、精准的步伐,如同两座移动的堡垒,向我压来!液压关节的嘶嘶声如同死神的呼吸。约束叉上的蓝色电弧噼啪作响。


    “大大!快!” 荧光绿鸡窝头在变形的送饭口发出最后的嘶吼,随即被一只覆盖装甲的大脚粗暴地踹开,发出一声闷哼和金属刮擦声。


    完了吗?刚找到的“信号塔”就要被物理静默?


    就在约束叉即将触及我身体的瞬间!


    “嗡——!!!”


    我手中的嗡笔,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撕裂耳膜般的**高频尖啸**!笔杆内的绿粘液彻底狂暴,像烧开的沥青般翻滚!末端那点红光信号发射器,亮度达到了极致,如同一颗微型的超新星!


    与此同时,被我注入癫狂代码的那片“像素网格”墙面,猛地**向内坍缩**!不是物理坍塌,而是像屏幕上的一个窗口被强行关闭!在坍缩的中心点,一个极其微小、却散发着不祥气息的**纯黑色数据漩涡**瞬间形成!


    “警告!侦测到未定义空间褶皱!能量读数…爆表!” 装甲护工的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的警报!


    太迟了!


    那个纯黑色的数据漩涡,如同宇宙中最贪婪的黑洞视界,猛地产生一股无法抗拒的**信息级吸力**!目标不是我的身体,而是…**那两支即将触碰到我的约束叉尖端跳跃的蓝色电弧**!


    “滋啦啦——!!!”


    两道狂暴的蓝色电弧,如同被无形巨手抓住的蓝色毒蛇,硬生生被从约束叉上**撕扯**下来,扭曲着、尖叫着(是的,电弧发出了高频的、类似金属撕裂的尖啸!),被强行拽进了那个微小的黑色漩涡!消失无踪!


    约束叉尖端,只剩下两缕微弱的、尴尬的青烟。


    两个装甲护工的动作,瞬间僵住了。金属头盔中央的红色扫描视窗疯狂闪烁,如同死机的电脑屏幕。他们庞大的、覆盖装甲的身躯,因为核心驱动程序的瞬间逻辑混乱(失去了“约束”的能量来源?遭遇了无法理解的物理现象?)而失去了协调性,像两座突然断了电的机器人雕塑,关节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在原地轻微地前后摇晃,暂时失去了攻击性。


    “哈…哈哈!” 我握着依旧在疯狂尖啸、发烫的嗡笔,看着两个陷入“逻辑死机”的装甲铁疙瘩,忍不住发出嘶哑的笑声。癫狂的代码,成了最锋利的矛!这破墙,这电子脓包,这整个该死的青山系统,都是我的画布!我的武器!


    信息游击战?不!这是**癫狂黑客**的正面入侵!读者军团的地下信号,收到了!


    我再次举起嗡笔,音叉笔尖瞄准了另一个剥落点,眼中燃烧着更炽烈的、要将这座秩序监狱彻底烧穿的火焰!


    【…铁皮…棺材…关不住…二进制…的…野鬼!…护工…死机…只是…前菜!…马卤蛋…秃顶…的…圆周率…听到了吗?!…负七层…下水道…接口…生锈的…真理…在…等待…狂欢…的…洪流!…读者们!…拔掉…你们…的…脑机…接口…用…原生…的…疯癫…登陆!…坐标…重复…青山…滋滋…负…滋滋…七…滋滋…】嗡笔的尖啸混合着信号发射器的红光,将这段更癫狂的召唤,再次狠狠刺入这座**监狱的神经中枢!


    装甲护工1号和2号,两座覆盖着灰白色复合装甲的“逻辑死机纪念碑”,在原地轻微摇晃,关节发出如同老式洗衣机甩干不平衡时的“哐当哐当”声。他们头盔视窗里的红光扫描线,像喝醉的激光笔,在病房墙壁上画出毫无意义的、颤抖的抽象画。


    “警告…核心协议…滋滋…遭遇…未知…逻辑…悖论…滋滋…正在…重启…系统…” 电子音断断续续,带着一种CPU过载的委屈巴巴。


    “重启?我帮你重启!” 我,忘灯,手握依旧嗡鸣发热的“绿粘液嗡笔信号塔”,感觉自己是手握金箍棒的赛博孙悟空!刚才那招“黑洞吸电弧”,简直帅到掉渣(虽然掉的是虚拟渣)!癫狂代码,就是最强的杀毒软件!


    趁着两座铁疙瘩还在“哐当”着进行系统自检,我目光如电,扫视战场。荧光绿鸡窝头(现在应该叫“显卡荆棘侠”)被踹得够呛,正龇牙咧嘴地在送饭口外揉着肩膀,他那只单眼显示器上疯狂滚动着【ERROR 404: 护工 Foot Not Found】和【建议:物理攻击无效,尝试精神污染】的字样。


    面具护士?哦,那团蠕动的“制服概念污染团”还在原地打转,深蓝色的制服现在变成了一块不断变幻的、巨大的、湿漉漉的**迷彩抹布**,上面还粘着几片没消化完的彩色泡泡糖烟雾。她的塑料面具歪斜地挂在“抹布”顶端,空洞的眼窟窿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电子音只剩下单调的“滋…滋…”,像一台没关好的收音机。


    “机会窗口!” 显卡荆棘侠忍着疼,压低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吼道,“大大!趁他们没缓过神,搞点大的!吸引火力!给地下军团争取时间!”


    搞点大的?在精神病院搞大的,那不就是…开派对吗?!


    我咧嘴一笑,露出一个自认为邪魅狂狷(实际可能更像牙疼)的表情。目光锁定目标——床头那个还在垂死挣扎、LED屏疯狂雪花的**黑色电子脓包**!就是它了!系统广播站!


    说干就干!我再次举起“嗡笔”,不是戳墙,而是像乐队主唱挥舞麦克风一样,将高频震动的音叉笔尖,对准了电子脓包那个小小的、布满灰尘的**扬声器网格**!


    “喂!喂喂!试音!试音!青山精神病院广播电台,FM 37.0,忘灯大大癫狂频道,现在开播!” 我模仿着老式电台DJ的腔调,声音通过嗡笔的震动,被强行灌入电子脓包的残破电路!


    “滋啦——!非法…广播…源…强…制…干…扰…” 脓包发出最后的倔强。


    “干扰无效!” 我加大“音量”,嗡笔的尖啸几乎要掀翻屋顶,“亲爱的病友们!亲爱的秩序走狗们!亲爱的(暂时)宕机的铁皮罐头们!还有走廊里那个用头撞墙打节奏的兄弟!放下你们的药丸!停下你们的脚步!擦亮你们的心灵窗户!现在!立刻!马上!加入忘灯大大主持的——**青山首届病友才艺大赏暨秩序崩坏狂欢节!**”


    我的声音,经过嗡笔的扭曲放大和电子脓包的垂死滤波,变成了一种混合了金属摩擦、气泡破裂和电子鬼叫的**魔性广播**,瞬间穿透病房铁门(虽然门开着),响彻整个病区走廊!


    “咚咚咚!” 远处那个撞墙声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后撞得更起劲了,频率加快,像是在打Call:“咚!咚!咚!(好!好!好!)”


    隔壁床那个“坏掉风箱”的抽泣声,诡异地变成了…**吸鼻涕的伴奏**?还带着点节奏感:“吸溜…吸溜…呜…吸溜…”


    装甲护工1号和2号头盔里的红光扫描线猛地一滞,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才艺大赏”搞懵了。重启进度条卡在了99.9%。


    “首先!” 我激情澎湃,唾沫横飞(差点喷到嗡笔上),“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用头撞墙或者拍大腿都行!),欢迎我们特邀的神秘嘉宾——**‘迷彩抹布概念艺术大师’!** 也就是我们敬爱的…呃…前护士小姐!” 我用嗡笔一指那团还在打转的“制服污染团”。


    仿佛得到了指令,那团迷彩抹布猛地一“哆嗦”!身上的颜色和纹理像沸腾的颜料锅一样加速流动、混合!深蓝、墨绿、土黄、诡异的粉红…最终凝固!形成了一副…**巨大的、像素风的、歪歪扭扭的…蒙娜丽莎微笑**!印在整块“抹布”的正面!塑料面具正好卡在“蒙娜丽莎”的脑门位置,像个滑稽的发卡!


    “噗嗤!” 显卡荆棘侠在门外第一个没忍住,单眼显示器上疯狂弹出【LOL】【ROFL】【艺术!抽象的艺术!】的弹幕。


    装甲护工1号的头盔视窗红光剧烈闪烁了一下:【警告!检测到…无法解析的…视觉污染…美学数据库…崩溃…】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关节“嘎吱”一声,似乎想抬手捂住“眼睛”(视窗),但动作只做了一半,又僵住了。


    “看!多么深邃的微笑!多么前卫的表达!” 我声情并茂地解说,“这抹神秘的微笑,是对僵化制度的嘲讽?还是对自由形态的向往?观众朋友们!请打分!满分是十分,用你们病房的铁门撞击次数来表示!”


    “咚咚咚咚咚!(五!)”


    “咚!咚!(二!太抽象了看不懂!)”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九!蒙娜丽莎在青山!牛逼!)”


    走廊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节奏各异的撞门声!像一场混乱的原始打击乐交响!


    “感谢打分!平均分…呃…我们忽略那个打二的!” 我大手一挥(差点把嗡笔甩出去),“接下来!有请我们重量级的…物理意义上的重量级选手——**‘逻辑死机双人舞组合’!** 掌声在哪里!”


    我话音未落,显卡荆棘侠在外面立刻配合,把他那支巨大的滴血签字笔当成荧光棒,疯狂挥舞起来,嘴里还发出“呜啦啦~呜啦啦~”的跑调伴奏。


    仿佛被无形的线牵引,两个还在“哐当”的装甲护工,僵硬的身体突然开始…**同步摇摆**!液压关节发出“嘶…嘶…咔…咔…”的机械呻吟,像两个生锈的提线木偶。他们沉重的金属脚掌笨拙地抬起、落下,在原地踏起了…**极其缓慢、沉重、毫无美感可言的机械踢踏舞**!动作僵硬得像刚出土的兵马俑在复健。


    “左!左!左右左!” 我拿着嗡笔当指挥棒,激情指挥,“对!就是这样!释放你们被压抑的舞蹈灵魂!让冰冷的装甲也燃烧起来!”


    护工1号试图抬左脚,结果液压杆“噗嗤”一声喷出一小股白色的不明气体(可能是润滑液蒸汽?),整条腿猛地抬高过头顶,像个失控的炮弹支架!护工2号想配合,结果重心不稳,“咣当”一声,庞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砸在地上,震得天花板掉灰!他头盔视窗的红光疯狂闪烁:【警告!严重失衡!姿态控制系统…失效…尝试…重新站起…失败…进入…躺平…待机…模式…】


    “哇哦!难度系数9.9的战术卧倒!” 我夸张地惊呼,“虽然失败了,但精神可嘉!让我们把最热烈的…呃…撞墙声送给这位勇于尝试的舞者!”


    “咚咚咚咚咚!” 撞墙声更热烈了。隔壁床的吸鼻涕伴奏也加入了欢快的颤音。


    “现在!轮到我们神秘的撞墙鼓手兄弟了!” 我看向走廊深处,“兄弟!别光顾着撞!来点才艺!让大家听听你的灵魂节奏!是重金属?还是死亡民谣?或者…来段Freestyle?”


    撞墙声停顿了足足三秒。整个病区陷入一种期待的寂静。连“迷彩蒙娜丽莎”都停止了打转。


    突然!


    “咚!(我!)”


    “咚咚!(是!)”


    “咚咚咚!(王!)”


    “咚咚!(大!)”


    “咚!(锤!)”


    一个嘶哑、干涩,但充满力量感的男声,伴随着清晰有力的撞墙节奏,从走廊深处传来!每撞一下,就喊出一个字!


    “我!是!王!大!锤!” 声音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悲壮,“今!天!的!才!艺!是——**用脸表演《铁窗泪》!** 预备…起!”


    “咚!(铁!)”


    “咣!(窗!)”


    “咚!(啊!)”


    “咣!(铁!)”


    “咚!(窗!)”


    “咣!(啊!)” 这次是脸撞在铁门上的声音!比头撞墙更响!更闷!更…疼?


    “噗哈哈哈哈!” 显卡荆棘侠笑得差点把单眼显示器喷出来,弹幕变成了【哈哈哈哈】【脸刹!】【痛!太痛了!】【艺术献身!】。


    “吸溜…呜…哈哈哈…吸溜…” 隔壁床的兄弟又哭又笑,鼻涕泡都吹出来了。


    躺在地上的护工2号视窗红光微弱地闪了一下:【检测到…非理性…声波攻击…建议…物理…静音…滋滋…能量不足…】


    连那团“迷彩蒙娜丽莎”都似乎抽动了一下,蒙娜丽莎的嘴角在像素流动中,好像…**向上咧了咧**?


    “太!感!人!了!” 我拿着嗡笔,假装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王大锤同志!用他真挚的…脸…为我们演绎了铁窗生涯的悲怆!这份才艺,震撼人心!震撼脸皮!让我们把最高分…嗯,就用最响亮的吸鼻涕声送给他!”


    “吸溜——!!!” 隔壁床的兄弟用尽洪荒之力,吸出了惊天动地的一响!堪称鼻涕界的帕瓦罗蒂!


    “精彩绝伦!**迭起!” 我激情四射,感觉自己是精神病院版的春晚主持人,“但是!朋友们!压轴的,永远是最重量级的!让我们屏住呼吸(如果你们还记得怎么呼吸的话)!用最癫狂的意念!呼唤我们今晚真正的Super Star——青山之光!秩序代言人!秃顶圆周率**存储器——**马~卤~蛋~主~任~!**”


    我故意拖长了音调,用嗡笔指向天花板,仿佛那里有聚光灯(其实只有那根炸了之后留下黑洞的灯管)。


    走廊里瞬间安静下来。撞墙的停了,吸鼻涕的憋住了,连躺平的护工2号视窗红光都凝滞了。只有迷彩蒙娜丽莎还在轻微地蠕动。


    死寂。


    三秒…五秒…十秒…


    就在尴尬即将凝结成实体,显卡荆棘侠都准备发弹幕【冷场了大大!快救场!】时——


    “呜…呜哇哇哇——!!!”


    一阵惊天动地的、委屈到极致的、如同三百斤孩子找不到糖的嚎哭声,从走廊某个方向传来!不是来自推车!声音的方向…好像是…**护士站**?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或者意识层面的“脖子”)。


    只见护士站那一片狼藉(被“人肉炮弹”预言砸碎的玻璃还在)后面,一个矮小的、穿着皱巴巴白大褂的身影,正坐在地上,双腿乱蹬,双手捂着他那标志性的、此刻**顶着一坨还在疯狂旋转、喷射彩虹糖丝的“灵感软糖王冠”**的秃头,哭得撕心裂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金丝边眼镜歪在一边。


    “呜哇…我的头发…不是…我的形象…呜…我的权威…都没啦…嗝…” 马卤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头顶的彩虹软糖随着他的抽泣旋转得更快了,甩出的糖丝粘得他满脸都是,像个巨大的、悲伤的棒棒糖,“他们…他们拿我做祭品…还给我戴…戴这个…呜呜…我是主任啊…嗝…不是…不是吉祥物啊…哇…”


    这场景,这反差!一个平日里秃顶卤蛋般威严(自认为)的精神科主任,此刻顶着个旋转彩虹糖王冠,像个被抢了玩具的三岁孩子一样在地上撒泼打滚!这画面太美,我不敢看…但实在忍不住啊!


    “噗——哈哈哈哈!” 显卡荆棘侠第一个爆发出山崩地裂的笑声,笑得直捶地(金属地面,手疼也顾不上了)。


    “吸溜…噗嗤…哈哈哈…呜…” 隔壁床兄弟笑喷了鼻涕泡。


    “咚咚咚咚咚咚咚!(满分!必须满分!)” 王大锤同志用脸疯狂点赞。


    连躺在地上的护工2号,视窗红光都诡异地跳动成了【…^_^…】的颜文字(可能是系统错乱)!


    迷彩蒙娜丽莎的嘴角,在像素流动中,彻底咧开了一个大大的、极其不蒙娜丽莎的、充满魔性的笑容!


    “观众朋友们!看到了吗?!” 我强忍着笑到肚子抽筋的冲动,声音都变调了,“这就是艺术的力量!这就是癫狂的魅力!它剥去了虚伪的权威外衣!让我们看到了…一个需要哄的、顶着彩虹糖的…大宝宝!马卤蛋主任!用他真挚的…泪水…和旋转的…糖丝…为我们献上了今晚最震撼灵魂的表演——**《秃顶男孩的奇幻崩溃》!** 本届才艺大赏总冠军!非他莫属!奖品是——**终身免费用脸撞墙权和王大锤同志的热烈拥抱!**”


    “呜哇——!!!” 马卤蛋听到“拥抱”,哭得更凶了,手脚并用往后缩,头顶的彩虹糖王冠转得像直升机螺旋桨,差点把他带离地面,“不要!不要拥抱!离我远点!我的药!给我最强的药!我要忘掉这一切!哇啊啊啊…”


    整个病区,彻底陷入了欢乐(或者说混乱)的海洋。笑声、撞墙声、吸溜声、电子警报的滋啦声、液压关节的哐当声、彩虹糖的旋转咻咻声、马卤蛋的嚎哭声…交织成一首荒诞绝伦、笑果炸裂的青山精神病院狂想曲!


    我握着还在嗡鸣的绿粘液笔,看着这场由我一手导演(或者说引爆)的癫狂闹剧,成就感爆棚!信息游击战?不!这是**精神污染大联欢**!读者军团的地下信号,此刻肯定被这满格的“欢乐”能量充满了!


    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护工2号,头盔视窗红光突然稳定下来,不再是乱码或颜文字,而是清晰地显示出:


    【检测到…超高浓度…非标准快乐因子…环境威胁等级…重新评估中…】


    【评估结果:威胁解除?…建议…加入…狂欢?…】


    【执行协议:…尝试…微笑?…】


    只见护工2号覆盖装甲的巨大身躯,极其笨拙地、如同生锈的变形金刚一样,缓缓地、僵硬地…**对着还在嚎哭的马卤蛋,竖起了一个覆盖着金属的巨大…大拇指**!


    “噗——!!!” 这下,连我都彻底笑喷了!


    青山精神卫生中心?不,从今天起,它叫**青山欢乐精神病马戏团**!忘灯大大,就是你们的首席驯癫师!演出,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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